第16章 其實是我打了他
其實是我打了他
關若晨看看緊閉的門,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很腦抽的想,自己的胸很平嗎?難不成是因為哺乳過縮水了?
“少奶奶。您這是在做什麽呢?”李媽來喊她們吃飯,一進來就見關若晨耷拉個腦袋呆呆的站在那裏,就順口就問了這麽一句。
關若晨急忙擡頭望向了李媽。額,她總不能說在看自己的胸是大還是小吧。她眼珠一轉,心虛的笑着說:“沒什麽,我在沉思。”
李媽也不再多問,看了看緊閉的門,問:“少爺起來了嗎?太太在等你們一起吃早餐。”
關若晨腦瓜子快速運轉,頓時心生一計,她沖着門大喊:“啊,少爺啊。起來了啊。怎麽還不出來啊,不會是在裏面害羞呢吧?”
李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的問:“少爺害羞?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李媽您不知道啊,盛遠他一早起來就發起床氣,然後……。”關若晨故意啰啰嗦嗦一大堆,不說主要問題。正啰嗦着,緊閉的門豁然而開,一身米色休閑服的盛遠手拄盲棍出現在她們眼前。
關若晨不确定他這又離家出走,還是去吃飯,便問了一句:“你這是去哪兒?”
“李媽。”盛遠淡淡的喊了一聲,李媽急忙問:“少爺,什麽事,您說,我去辦。”
“有膠布嗎?”
盛遠這麽一說,李媽更迷糊了,“膠布?有是有,不過少爺,您要膠布做什麽用?”
“把她的嘴給我粘上。”盛遠酷酷的丢下這麽幾個字,探着路,出去了。留下了一臉愕然的李媽和沖他的背影做鬼臉又嘀嘀咕咕的關若晨:“至于生這麽大氣嗎,不就是喊你起床吃早飯嘛。”
李媽看了看盛遠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關若晨,納悶的嘀咕:“少爺這算是在開玩笑嗎?”
關若晨摟住李媽的胳膊,笑呵呵的道:“當然是開玩笑了,李媽,走吧,吃飯去。”
“好。”
關若晨原以為早飯只有她、婆婆和盛遠,沒想到,剛坐下,盛雲翔竟然出現了。
她也就是結婚之前和婚宴當天見過盛雲翔,婚後,好多天了,這還是第一次見。
飯桌前唯有關若晨不知道盛雲翔的去向,盛遠和秦柯自然是什麽都清楚,不過,已經習慣了。雖然心裏會不痛快,但是,已經不會起什麽波瀾。
母子兩個沒人搭理盛雲翔,關若晨覺得氣氛有些尴尬,做為新嫁入門的兒媳婦,關若晨禮貌的打招呼:“爸,吃飯吃了嗎?”
“吃過了。”盛雲翔點了點頭,望向了盛遠:“盛遠,吃完早飯,來我書房,我有事問你。”
盛遠自然知道父親找他什麽事,肯定是盛傑在父親面前告了狀,這是要興師問罪了,“有什麽事在這兒說吧。您知道,我上樓不方便。”
盛雲翔叫盛遠去書房,就是不想當着兒媳婦和秦柯的面說,畢竟,這不是什麽光明正大,也不是光彩的事。
盛遠不配合,這是不想聽他提起關于盛傑的事。但,這件事,不能不說,再怎樣,盛傑也是盛家的骨肉,是盛遠的弟弟,要和睦相處。
盛雲翔坐下,一臉坦然,絲毫沒有什麽不自在的問:“盛遠,你昨天見到盛傑,還把他打了是不是?”
關若晨正在給盛遠剝雞蛋,聽到盛雲翔這麽說,動作頓住,睜大了眼睛,疑惑的望着盛雲翔,打人,是說昨天打的那個男人嗎?他也姓盛啊!
想到這裏,關若晨突然明白了什麽,難不成,昨天那個男人真的是盛遠的弟弟,只不過……不是一個媽生的。一個媽生的哪來那麽大的仇氣,那就是……別的女人生的!
額……
豪門果然複雜。
盛雲翔既然敢當着他們的面這樣說,說明,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和私生子的事肯定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而不忌諱她的存在,那又說明,這件事,她該知道,以後相處讓她把握分寸。
關若晨心中的震驚不小。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柯,只見她面色淡然,波瀾不興,看來是早已經看淡了也接受了。
只是這種看淡和接受的背後,隐藏了多少痛苦和血淚?她想,只有秦柯自己知道。
關若晨正胡思亂想着,秦柯淡淡的開口:“孩子們之間鬧個矛盾而已,用得着興師問罪嗎?盛傑以前找盛遠麻煩,我說過什麽嗎?這一次,怕也不是盛遠去招惹他。”
關若晨暗暗的咬了一下嘴唇,昨天,根本就不是盛遠打人,而是那盛傑犯賤找盛遠的麻煩,還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現在竟然敢惡人先告狀,想必,沒臉說被一個女人打了,就誣賴是盛遠下的手,真夠熊的。
“昨天……。”一人做事一人當,關若晨不想盛遠挨罵,剛開口,就聽盛遠一聲冷喝:“你閉嘴,沒你的事!”
閉嘴就閉嘴嘛,這麽兇,活像個閻王!關若晨心中腹诽着,住口。盛遠明顯不讓她多說。
盛遠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冷冷道:“是我打了他,他該打。”
盛雲翔被盛遠氣到了,皺眉教訓:“盛遠,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弟弟。”
盛遠輕笑,“我沒記錯的話,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哪來的弟弟?您要是心疼他,可以幫他打回來,我絕對不還手。”
“你!”盛雲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在他心裏,孩子都是他的,他們就是親兄弟,但是,在盛遠和秦柯眼裏,另外兩個孩子始終是外人。
他希望他們可以像親兄弟一般互敬友愛。看來這是一個奢望,也是一個過份的要求。
“罷了,你們吃飯吧。”盛雲翔起身出去了。飯廳裏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關若晨沉默着把剝好的雞蛋放在盛遠手裏,然後低頭吃飯。
秦柯忍不住問盛遠:“盛遠,昨天是怎麽回事,你真的打人了?我不信你會這麽做。”
盛遠沒有說話,氣氛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關若晨轉頭看看沉默不語的盛遠,再看看等待答案的秦柯,她突然明白了,盛遠現在是把發言權交給她了。
“咳……。”她幹咳一聲緩解氣氛,細若蚊聲的道:“那個……其實,是、是我動的手,當時我不知道他是誰。”
“啊?”秦柯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後上下打量着關若晨,低聲喃喃,“看不出來啊……你練過功。”
“沒有,我只是……”關若晨說不下去了。她沒練過功就把一個大男人打了,這不一般的暴力啊。
瞬間,她懂了,盛遠這是故意讓婆婆大人知道她其實有暴力傾向,他也太陰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