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之前
張珥以看她不說話，笑了笑：“呵，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找我吧，其實，當天晚上我有等你，只是等你對于我來說太難熬了，我怕自己等不到你，就先回去了，我想聽你解釋的，就算你最多說一句你和晉長歌什麽都沒有，你只是覺得她和西梓很像，你只是，想補償你對西梓的虧欠。”
徐繼然聽着她的話驚呆了，張珥以有等自己，如果真的追了出去，現在兩個人一定不是這樣的吧。
“可惜呢，我不是個勇敢的人，我怕自己等來一場空，或者你根本不會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對晉長歌的在意，你那麽看重朋友，在你心裏我大概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妹妹吧。”張珥以難過的樣子讓徐繼然心疼。
徐繼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不能告訴她自己的感情，也不想讓她繼續誤會自己對晉長歌的事情。
徐繼然理理思緒，兩手交叉認真的看着張珥以：“萌萌，我對晉長歌沒有任何除了虧欠以外的感情，朋友都不是，她單純的被我當作了西梓的替身，我是個混蛋我知道，她因為這件事根本沒有理我，我覺得自己欠她很多。而對你，我是真的錯了。因為我的愚蠢，我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想你能舒服一些。”
可是張珥以卻是越來越生氣了：“你為什麽要和我道歉！我要的不是這個！”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态，張珥以有些尴尬地調整好自己：“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知道那都是誤會，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諒你。”
“謝謝你能原諒我。”徐繼然發現了張珥以的尴尬，但是還是很開心她可以原諒自己。
“在我們不說話到畢業的兩個月裏，我有無數次想過去找你，但是我沒有那個勇氣，既然已經祝福你和晉長歌，我就不應該再去找你了。正好，你也沒有來找我，證實了我的做法是對的。”張珥以自嘲的笑着。
徐繼然說是錯過，她也覺得，兩人是沒有機會也沒有尊嚴去談論這件事的吧，至少在當時，張珥以不會找徐繼然，徐繼然也沒有找張珥以。直到畢業失聯，直到會考再見。
“我”徐繼然不想看張珥以這樣，走上前抱住了張珥以：“萌萌，真的對不起，也許你不想聽，我也必須說，我也想找你，可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怎麽解釋，你一直都是個不很喜歡說的人。所以我原諒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張珥以回抱着徐繼然。
她自然曉得徐繼然的難處是她的自尊，她的自尊啊，已經在晉長歌那裏丢盡了，在自己這裏，沒有多餘的東西好丢了。
“說真的”張珥以放開了徐繼然：“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會追究，可你的自尊心讓我們倆之間堆積了這麽多誤會，确實不是什麽值得珍惜的東西。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哪怕是會考後你見了我也是可以說的，你也沒有說。”
“也許不是自尊的問題吧”徐繼然沒有因為張珥以戳穿自己而尴尬，她知道張珥以能戳穿，一定是真的不再介意這件事：“我想，是因為我不夠勇敢。”
張珥以笑了，她才不覺得徐繼然膽小：“你這是逗我呢！你記得在八中，被校霸要錢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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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徐繼然對這件事也是記憶猶新：“記得啊，我把校霸弄服了。”
“那你說自己不勇敢，這我怎麽能認。”張珥以撇了撇嘴角，看徐繼然怎麽解釋。
徐繼然眼光黯淡下來：“那不一樣，我在心裏還是不夠勇敢的。”
張珥以看徐繼然好像不願意多說，只好轉移話題：“你還記得于萌這個人嗎？”
徐繼然剛剛放松的神經又緊張起來，她不知道張珥以對這個人有什麽疑問：“記得啊，怎麽了？”
看徐繼然緊張的樣子，張珥以笑出聲來：“你不用那麽緊張啊，我就是問問你，于萌當時為什麽要讓我喊她姐姐？”
這件事啊，徐繼然也記得很清楚，張珥以不想喊于萌姐姐，狠狠地哭了一場，徐繼然還逃課在天臺陪她。
“于萌，嗯”徐繼然開始解釋了：“因為，她看了我們倆的合照，你記得我們一起在校門口照的大頭貼嗎？”
張珥以點頭，她當然記得，她把兩人的合照貼在計算器背後，還因此被同學誤會徐繼然是她男朋友，沒辦法，徐繼然女生男相，又一直都是短發，兩人一起看起來很般配，被誤會是常有的事情。
偏偏他們班有一個人和于萌的關系很好，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于萌，于萌大概是出于好奇，就在張珥以來找徐繼然的時候站在了徐繼然的旁邊，張珥以看這個人貌似找徐繼然有事，就先走開了。
“你走了以後，她問我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張珥以，我以為你也知道她呢，就問她怎麽了，她說想讓你叫她姐姐，我沒有說話。”徐繼然看着張珥以，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件事好像也錯了。
“你就這樣把我賣給了別人。”張珥以的話讓徐繼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然後有人來找我，說你哭的很厲害，我就去天臺找你了。”徐繼然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張珥以的事情很多，那就一件件說吧，誤會一次說清楚，自然是好的。不管張珥以是不是每件事都能原諒自己，都好。
“我們倆常常被人誤會是情侶，你知道嗎？”張珥以問徐繼然，她不想追究于萌的事情了，自己哭過了，徐繼然也知道自己哭的原因了，如果不是別人誤會，怎麽會引來于萌呢？
“有所耳聞。”對于自己的事情，徐繼然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她為了澄清這件事還和于萌說過。
自己對張珥以只是妹妹，于萌對于張珥以突如其來的興趣，讓徐繼然有些無所适從：“于萌對你是好奇的吧，畢竟你是女孩子，我也是，我們倆傳了緋聞，我只能和她說你是我妹妹。她也就放棄讓你喊她姐姐的想法了。”
“呵，這個于萌，我覺得她不是什麽好人。”張珥以就這樣下了定論。
徐繼然卻明白過來一件事，張珥以哭的時候說了一句讓她莫名其妙的話：難道我不配和你有關系嗎？徐繼然當時不知道張珥以為什麽要這樣說，自己怎麽問，她都不肯解釋，現在看來，是于萌從中作梗吧。
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說了，和張珥以的誤會真的太多，她都怕自己想不起這些陳年往事。徐繼然暗自慶幸自己的記憶力算是不錯，不然也是學不了漢語言的。
“萌萌，關于八中，你還有想問的事嗎？”徐繼然覺得張珥以大概是忍得久了，今天恰好是一個機會，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吧。
張珥以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着徐繼然，徐繼然被盯的不自在：“繼然，你，是不是在補償晉長歌的過程中，有些，喜歡她。”
“啊？”徐繼然懵了，随即搖頭：“怎麽可能，她就算是西梓的替身，我對她也只有愧疚。奈何人家根本就不會理我，也算我自作自受。你怎麽又問起晉長歌的事了？”
張珥以擺出一副我只是好奇的樣子：“我剛剛想起，之前聊天的時候你問我對同性戀的看法，我想這些年，應該是女孩子喜歡你更多吧，所以就問問咯，沒有別的意思。”
徐繼然倒是吓了一跳，她以為張珥以看出了她的心思，原來只是虛驚一場，按下自己莫名的不安：“這個啊，确實是，我比較男孩子氣吧，就在寒假前，還有一個小學妹追我來着。不過，我跟她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孩子倒是沒做什麽讓我讨厭的事吧。”
“噫！”張珥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小學妹啊，長得漂亮嗎？”
“挺漂亮啊。”徐繼然想了想常顧妤的樣子，确實挺漂亮的，并且溫柔可愛的女孩子不會缺人喜歡。
“啧啧啧，你是不是挺喜歡人家，故意拒絕，然後來個欲擒故縱什麽的。”也只有張珥以這個雙子座才能這麽跳脫，上一秒還難過，這一秒就開心得飛起。
“如果只是因為漂亮就喜歡一個人，那我豈不是很膚淺。”徐繼然否認了：“我确實有喜歡的人，不過，她比我小學妹更漂亮呢！”
張珥以敢開她玩笑，何不開回去呢？
“哦？漂亮？看來你确實是女孩子的。”張珥以一下子就抓住了徐繼然話中的重點：“嘿嘿，有沒有照片啊，給我看看呗？”
徐繼然又不傻，她有張珥以的照片，也不能拿出來給她看啊。下意識的摸上口袋裏的手機：“照片啊，我沒有，她不知道我喜歡她。”
張珥以自然沒有錯過徐繼然的動作，自信遲早能看見，不急于一時，徐繼然大概是害羞吧，張珥以就這麽安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