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番外二
番外二
即便回到了王府,姜禦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趙清的下落。
三年了,他還要躲到什麽時候。
姜禦回想三年前,起初自己确實震怒,細想之後發現自己也有錯誤。原本打算找到宋清之後同他好好談談,誰知道他這一躲就是三年。還不知道日後能不能找到他。
當姜禦意識到自己對宋清的特殊情感後,才發覺自己居然有龍陽之癖。難怪他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原來是喜歡男人。
如今讓姜禦頭疼的便是清河母女倆。能容得下那小東西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放在別人身上,她們還有命活嗎?
姜禦目前無法同清河合離,但他依派人暗中尋找宋清的蹤跡。
據史書記載,曾經有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長公主,嫁給了家世顯赫的世家子弟,誰曾想所嫁非人。驸馬經常去煙花柳巷尋花問柳,被皇上敲打後便整日同府中丫鬟厮混。旁人皆為大長公主嘆惋,金枝玉葉,所托非人。
不久之後,大長公主誕下一名男嬰,皇上龍顏大悅,群臣賀喜。滿月宴上,驸馬竟當着所有賓客的面,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活活摔死。
賓客大驚,皆以為驸馬得了失心瘋。
皇上大怒,下旨将驸馬問斬,并削其父親官職,滿門流放。
驸馬怒吼,說出皇室辛秘。
原來這大長公主嫁于他時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早在婚前便與身邊侍衛糾纏不清,婚後不但不知收斂,更是肆無忌憚。
此後,驸馬前往青樓妓館找他的各個紅顏知己,大長公主在府中同侍衛厮混。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大長公主有孕,驸馬怒火中燒。與侍衛私通他已經忍了,她居然還要生下他們兩人的孽種!
忍無可忍的驸馬最終選擇已這樣的方式發洩自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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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得知女兒的所作所為後,立即下旨處死大長公主身邊的所有侍衛,并且将大長公主幽禁于公主府,永生不得出。
等尋到宋清後,姜禦打算同清河做一筆交易。兩人互不幹涉,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他便向皇上請旨,給清河那私生女郡主的封號,若是将來她生下男嬰,便封為世子,将來繼承他的爵位。這樣誘人的條件,他不信清河不會動心。
姜禦每日早晨都會在院中習武,這時清河總會帶着她的女兒過來。他不知道清河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不成是想讓那私生女獲得他的認可?
呵,想得倒美,如今可不行,這必須當做砝碼才可。
“娘親,爹爹是不是不喜歡我?”阿晗看着自己的娘親問道。
“怎麽會,爹爹和娘親一樣,最喜歡阿晗了。”清河捏捏女子的鼻子,溫聲說道。
“那為什麽爹爹不對阿晗笑呢,娘每次抱阿晗的時候笑的可開心了。”阿晗如實道。
“你爹他不喜歡笑,娘親也沒見他笑過。”
“爹爹為什麽不喜歡笑呢?”阿晗追問道。
清河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因為他的爹娘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他很難過,所以就不喜歡笑。”清河搪塞道。
“爹爹真可憐。阿晗有娘親陪,現在還有爹爹。”阿晗奶聲奶氣道。
晌午,尋找宋清的人前來向姜禦回禀情況。
“禀王爺,屬下等并未發現宋清的蹤跡。”
“繼續找。”姜禦冷聲道。
“王爺,屬下等幾乎已經把姜國找了個遍,也未曾發現宋清的蹤跡。他會不會是他國派來的細作,又或者是他早已不在人世。”屬下說出自己的猜想。
“若是找不到,你們也不必回來了!”
姜禦不相信宋清是細作,更不可能相信他死了。總之,他非要找到宋清不可。
“王爺,王妃和小姐求見。”仆從前來請示姜禦。
“讓她們進來。”
清河抱着女兒走在前面,身後的丫鬟提着食盒。
“阿晗要爹爹抱~”
阿晗撲到姜禦的懷中。
姜禦十分無奈,小孩子怎麽能這麽黏人。
“爹爹吃。”阿晗指着丫鬟手中提着的食盒說道。
丫鬟将盤子端出來,裏面是一盤芙蓉糕。
“這是阿晗最喜歡吃芙蓉糕,分給爹爹吃。”阿晗高興地說道。她覺得自己的爹爹可憐,沒有爹娘陪着他,所以她一定要好好對他,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他。
阿晗把芙蓉糕遞給姜禦,“爹爹吃~”
姜禦皺着眉頭,他向來不喜食這些甜食。
看着懷中小人兒一臉期待的樣子,姜禦還是接過芙蓉糕吃了起來。
“好吃嗎?”阿晗期待的問道。
姜禦向來不吃甜食,以至于他覺得這芙蓉糕十分甜膩,但依舊對阿晗說出了“好吃。”
夜裏,姜禦特地命人将清河請來商讨事宜。
“清河公主這是何意?”
清河坐在姜禦的對面,開口道:“王爺指的是何事?本宮不知,請王爺明示。”
“你讓你那女兒接近本王是何用意?若是想通過本王獲許利益,本王勸公主還是歇了心思。”姜禦嚴肅地說道。
實則姜禦內心的想法并非如此,只有如今明确自己的态度,将來與清河交易時才能輕而易舉。
“那王爺認為我們母女倆能從您那裏得到什麽好處?”清河反問道。
“無非是名與利。”
清河不怒反笑,“本宮好歹是堂堂一國公主,本宮的女兒亦是身份尊貴,豈會貪圖王爺口中所說的名利。”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殿下,您打算什麽時候告訴王爺真相?”丹陽問道。
秋栀與丹陽是清河公主的貼身公主,不遠千裏随清河前來姜國。阿晗的真實身份只有她二人得知。
清河氣定神閑,“不急,如今還不是時候。等他和阿晗多相處一段時間。”
當初她以宋清的身份前往北疆,一步步接近姜禦,取得他的信任。原本是打算報複他,誰曾祥最後還弄出個孩子來。
那一夜,她原本是打算制造姜禦有龍陽之癖的假象,好讓他嘗嘗被人取笑的滋味,結果自己竟一時被他的皮囊所迷惑,犯了大錯。
初經人事,清醒過後她落荒而逃。
本以為這場鬧劇就此結束,但不久之後清河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随着月份越來越大,外面的流言蜚語鋪天蓋地,此時的清河并未選擇澄清事實,反而讓謠言愈演愈烈。
當初姜禦讓她淪為笑柄,她也要讓姜禦嘗嘗被恥笑的滋味。
生下女兒後,清河心态逐漸平和,她把女兒看得比什麽都重。正因如此,她開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當初她便向百姓宣告女兒的真實身份,那麽她也不會遭受這麽多的流言蜚語。
此番姜禦回京,清河便想趁機讓她們父女兩人相認,奈何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
時至中秋,福王府亦是張燈結彩。
清河吩咐膳房備了不少膳食與糕點。
下人前往福王殿下院中請示。
“王爺,王妃娘娘邀您前往雅院用膳。”一丫鬟道。
姜禦皺了皺眉頭,“去告訴王妃,本王有公務處理。”
丫鬟只好聽從王爺吩咐。
姜禦如今就是個閑散王爺,哪有什麽公務要處理,不過是推脫的借口罷了。
得知爹爹不來,阿晗有些失落。
“娘親,阿晗要去找爹爹~”
“好,娘親帶你去。”清河應道。
姜禦整日躲在書房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逃避什麽。
“爹爹,阿晗來了。”
姜禦正坐在椅子上看兵書,門外傳來阿晗的聲音,他随手将兵書放在桌上。
姜禦打開房門,看見清河母女倆站在門口。
“爹爹,今日是中秋,娘親準備了好多好吃的,爹爹和阿晗一起去好嗎?”阿晗奶聲奶氣的詢問道。
姜禦內心并不像答應,但他害怕自己拒絕後這小東西會哭鬧。
罷了,不就是一頓飯嗎,他去就是了。
“好,我同你去。”姜禦說道。
看來他還是在意阿晗的。清河在心中想道。
偌大的府邸,只有他們三人共同用膳。
原本阿晗吵着非要去看花燈,清河勸了小半天才打消了她的念頭。
平日用膳時阿晗喜歡黏着清河,今日她非要挨着姜禦坐。
“阿晗要吃魚。”
阿晗指着一盤清蒸魚說道。
清河準備用筷子去夾魚肉,只見姜禦夾起一塊魚肉放進自己的碗中,剔除魚刺後再夾給阿晗。
姜禦對阿晗總歸是有耐心的。
清河看着這父慈女孝的場面,生怕自己忍不住将真相說出來。
阿晗人小胃口也小,沒吃幾口就說自己吃飽了。
清河便讓丹陽将孩子抱了下去。
姜禦與清河自顧自的用膳,誰也不搭理誰。
桌上放着一壺上好的花雕酒,姜禦一杯接着一杯痛飲,不過一炷香時間,姜禦竟将酒壺喝了個空。
清河見姜禦醉了,便讓侍衛将他扶到房中。
“去煮一碗醒酒湯過來。”清河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一丫鬟應聲道。
此情此景莫名有些似曾相識。
姜禦一把拉住清河的手腕,“宋清!別讓本王找到你,否則、否則的話,本王一定……”
那一瞬間,清河差點以為姜禦認出她了。
迷迷糊糊之間,姜禦仿佛看見了宋清。
他一把将人按在榻上,“你小子,真是個沒良心的!”
唇齒碰撞間仿佛又回到了北疆那一晚。
翌日,姜禦看見清河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再看看自己,衣不蔽體。眼前的這一幕不禁讓他想起了三年前那次。
姜禦猛然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當初姜禦認為自己不近女色,對所有的女人都不感興趣,後來遇到了宋清,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龍陽之癖。自從三年前與宋清那一夜後,他依舊守身如玉,可現在,他居然又碰了清河,實在是禽獸!
姜禦在心中唾罵自己。他甚至不知道清河醒後該怎樣交代。
眼前的場景令姜禦一時難以接受,他胡亂的穿起衣裳,見清河還未清醒時落荒而逃。
等清河醒來時,發現身邊的人早已不見的蹤影。
真是風水輪流轉,想當年跑的人可是她啊。
姜禦此時還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如今他既對不起宋清,也對不起清河。
宋清還未找到,如今又惹出了這樣的禍端。姜禦如今恨不得掐死自己。
醉酒誤事,姜禦發誓今後再也不飲酒!
“王妃娘娘,聽聞王爺今日進宮請旨,求皇上賜小姐郡主封號。”秋栀匆匆忙忙向清河禀告。
“王爺他是不是得知了小姐就是他的女兒?”秋栀猜測道。
“未曾。”清河肯定地說道。
早不請旨,晚不請旨,偏偏是出了昨晚那時事後才去向皇上請旨,姜禦這樣做只是因為愧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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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卿自幼被以皇室規格禮儀教導。整個上京誰人不知姜挽卿乃是內定的太子妃,就連她自己也這樣認為。誰知一道聖旨将她賜給了北疆少将軍霍铮為妻。
北疆乃苦寒之地,哪是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待的地方。再加上霍铮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侄子,剛愎自用,目中無人,乃是北疆一霸,令多少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栗。
姜挽卿只喜歡溫文爾雅的讀書人,哪怕不能嫁給太子,起碼也得是探花郎那樣的青年才俊,可偏偏是她最看不上的莽夫。
抵達北疆後,姜挽卿發現霍铮果真如同傳言中那般,不守禮法,肆意妄為。若不是擔心牽連父親,言芷挽真想連夜逃回上京。
霍铮同樣看不上這位上京來的貴女。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就連鞋頭上都要繡着珍珠。聖旨上還說丞相之女姜挽卿溫婉賢淑,才貌雙全,簡直是一派胡言。平日裏矯揉造作,不可理喻,哪有大家閨秀的做派。
歷經風雨後,原本相看兩厭之人開始惺惺相惜。當姜挽卿決定敞開心扉之時,意外得知霍铮心頭有位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童言無忌,不過是幼時的一番戲言罷了,我連人家叫什麽都不知曉。”霍铮急忙解釋道。
當得知霍铮承諾的人是幼時的自己時,姜挽卿連夜打包行李要回上京。
霍铮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
“不過是幼時的一番戲言罷了,何必在意。”
霍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