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玫瑰園

第5章 玫瑰園

邵雲重回到家就直奔二樓卧室。

在外面待了一夜,他多少冷靜了些,想跟裴雪意賠個笑臉兒,回家的路上,還把哄人的話來回念叨了好幾遍。

兩個人吵架,邵雲重不介意做那個主動服軟的人,畢竟是他把人招惹成那樣的。主要也是裴雪意那個德行,是不可能主動跟他服軟的,他要是再不低頭,那得冷戰到倆人火化。

結果來到卧室撲了個空,裴雪意沒在。

大概是去書房看書了。

這人不愛動彈,就連興趣愛好也是文文靜靜的。

宿醉的滋味兒不好受,腦子昏昏沉沉,邵雲重帶着滿身酒氣一頭栽倒在床上,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這是裴雪意的卧室。

邵雲重也有自己的卧室,但他很少住,在他心裏,他和裴雪意就是兩口子,兩口子哪有分居的道理?晚上睡覺必須把人抱在懷裏。

但要說起來這個抱着睡的習慣,那也是由來已久。

這習慣從很小的時候就養成了。那時候裴雪意剛來邵家,邵雲重覺得他漂亮又膽小,還很愛哭,把他當小貓小狗養着,他晚上不敢一個人睡,邵雲重就每天陪着睡。

後來他們都長大了,裴雪意身體抽條了,心智也成熟了,開始渴望獨立的空間了,不再需要他陪睡,他倒改不掉了。

裴雪意因此抗議過很多次,但都沒什麽用,全被他暴力鎮壓。

邵雲重躺在床上,想到小時候的事,嘴角揚起一抹笑。項奇東說的沒錯,裴雪意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的心頭肉,命根子。那麽漂亮可愛的竹馬,誰能不愛呢?

他心裏得意着,一轉頭,半邊臉埋進枕頭裏,頓時呼吸間全都是裴雪意的味道,這讓他昨晚沉睡的欲望漸漸複蘇。

下腹像有一股攀升的火焰。

邵雲重解開腰帶,急切地纾解着。

其實他并不是個禁欲的人,相反的,自從第一次開葷,他食髓知味,在床上向來不加節制,幾乎回回都把人弄到崩潰求饒。

但昨天憋了一整夜,再加上這幾天又沒碰裴雪意,他很快就 了。僅僅是聞着裴雪意的味道就 這麽快,讓他不由地有點懊惱。

剛釋放完,整個人還沉浸在 的餘韻中,敲門聲便響起。

他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悅,“進來!”

進來的傭人慌慌張張的,說話都哆嗦,“二少…不好了!出事了!”

邵雲重有點不耐煩,“出什麽事兒了?你給我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是…是裴少!他把玫瑰園裏的花都薅光了,現在正砸花房呢!”傭人着急道:”您快去看看吧!”

話音還沒落,邵雲重已經一個箭步沖出去。

玫瑰園在後院,此時已經聚了不少人,但都不敢上前,就連老管家也在,看到他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苦笑。

邵雲重料想傭人們拿裴雪意沒辦法,肯定去請了管家來勸,但裴雪意油鹽不進,是頂難說服的。

他撥開衆人,看到玫瑰園已是一片狼藉,裴雪意正揮着高爾夫球杆砸花房的玻璃。

那裏面全都是他精心培育的品種。

他望着裴雪意的身影,有片刻的失神。

在這莊園裏工作的人都知道,玫瑰園是整個邵家莊園最重要的地方。因為那是邵雲重出生時邵先生和太太專門為他建造的,因與他同歲,自然具有了不一般的意義。平時花藝師精心打理,可以說呵護備至。

但于邵雲重而言,自幼生長在擁有巨額財富的家庭,所有身外之物都輕如鴻毛,這玫瑰園能成為他為數不多在意的東西,不僅因為玫瑰園與他同歲,還因為,這裏是他第一次見到裴雪意的地方。

他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見到裴雪意的場景,那美麗的一幕,在後來的很多年裏都時常在他夢中出現。他不明白,當年那個可愛的裴雪意上哪裏去了?

邵雲重長久的沉默着,凝望着,一言不發。

他的沉默往往是發火的前兆,傭人們都靜待着一場腥風血雨。

這時,他卻突然回頭問道:“他吃飯了嗎?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

負責裴雪意餐食的傭人說:“昨晚送了三次飯,全都砸了。今天早晨是管家親自送的,吃了一些。”

邵雲重舒展了眉心,嘆息道:“随他去吧,讓他砸。你們過去個人看着他,別讓碎玻璃弄傷他。”

傭人們先是面面相觑,繼而紛紛松了一口氣。

邵雲重轉身回房。

他知道裴雪意不是個大方人,從被他扛上飛機開始,這些天的氣都憋在心裏,總歸對身體不好,現在能發出來是好事。

經這麽一番折騰,邵雲重睡意全無,宿醉後昏沉的腦子也徹底清醒了。

他在房間裏處理工作,看了一會兒上半年剛投的某家公司的財報,還是沒忍住給殷勝天打了個電話。

“勝天,昨晚我找人陪床的事,你告訴他了?”

邵雲重又補充,“你實話實說,我不會怪你。”

如果殷勝天再敏感一點,她就能聽出來,年輕boss的語氣近乎偏執,又帶着點可憐的期待。

可惜,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殷勝天不明白,不就是找人按了一夜頭嗎?這有什麽好說的?笑死。

邵雲重挂斷電話,有點失望,同時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他是帶着某種期待給殷勝天打這個電話的。

或許裴雪意是知道他昨晚點了個小男孩,所以才吃醋跟他生氣,于是把花園薅禿的呢?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理由。

但他可憐的希望很快被打碎,裴雪意這個人,是永遠不可能為他吃醋的,永遠不會。

他繼續看手中的財報,那些長長的數字,在一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邵雲重把財報丢在一邊,捏了捏眉心,又想起姓魏的提到的裴雪意那個美國賬戶。

他打了個電話,讓人去處理這個賬戶,不論以什麽方式。

四年了,他都沒把裴雪意馴服,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離開,他不得不做萬無一失的防備。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挫敗,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沒有什麽東西是他得不到的,但偏偏讓他視若珍寶、精心呵護的,卻最想離開他。

裴雪意還是受了一點傷。

玻璃碎片擦着他的臉頰飛出去,在他眼睛下方割了一道小口子。

他回到房間,邵雲重一眼便看見那個小傷口,蹙着眉走上前,用指腹抹去血跡。

裴雪意把臉一偏,躲開了。

邵雲重笑了笑,這個笑容十分溫柔,又有些縱容的意味,“大早晨的,怎麽那麽大火氣?”

裴雪意丢掉手中的高爾夫球杆,金屬球頭砸在厚重華麗的地毯上,磕出一聲悶響。他表情冷冷的,越過邵雲重,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邵雲重看了一眼地上的球杆,原來這根球杆不是用來砸他腦袋的。

“玫瑰紮手了嗎?給我看看。”

裴雪意攤開雙手給他看,“我戴手套了。”

邵雲重點點頭,“好,很好。”

他嘴上說着“很好”,實際上語氣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

這時有傭人敲門,“二少,醫生來給裴少處理臉上的傷口。”

邵雲重沉聲呵斥道:“滾出去!”

門外頓時沒了動靜。

裴雪意打了個寒顫,有點被這一聲呵斥吓到了,他愣在那裏,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邵雲重陰沉着臉走近他,鉗住他的下巴,周身的陰影籠罩着他。

“玫瑰園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所以你要毀掉它,是嗎阿季?”

他昨晚喝了很多,到了現在,力氣都有些不受控制。裴雪意被驟然收緊的力道掐住,幾乎無法控制的有些顫抖。

“說話!”邵雲重聲色俱厲。

裴雪意梗着脖子,因疼痛輕輕蹙眉,“是又怎麽樣?我恨不得把你也從我的生命中一起拔掉!連根拔掉!我恨不得你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恨不得重新投一次胎!”

他脆弱的脖頸就在邵雲重的掌控下,連發出聲音都吃力,他幾乎是嘶吼着說出這些話,說完便卸了力氣。

邵雲重能感覺到掌下喉嚨的震顫,他只要稍微再用力一些,就能把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掐死。

真要掐死就好了!就再也逃不掉了。鬼使神差的,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邵雲重竟真的慢慢收緊五指。

裴雪意因為缺氧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沒有掙紮,只是很平靜地閉上眼睛,神态幾乎有些安詳。

他的眉毛也舒展開,疏朗的眼睫輕顫,仿佛被釘住的蝶翅,美麗而脆弱。

邵雲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連忙松開手,一把箍住他的腰,将他掼在床上。

後背一陣劇痛,裴雪意幾乎要嘔出一口血,卻因為瞬間湧入肺部的空氣劇烈咳嗽起來。

邵雲重傾身上前,壓在他身上。

他咳得面色發紅,眼睛很亮,充滿生理性的淚水,語氣依舊是冷淡的、嘲諷的,“咳咳…邵雲重,你就只會這一招嗎?除了像畜牲一樣強奸我 ,你還會什麽?對…你還會無能狂怒…”

“那又怎麽樣?”邵雲重撕開他的衣服,整個人已經被憤怒和欲望支配,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他的面目甚至有些猙獰,“阿季,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你永遠也逃不掉!”

“我他媽守了你那麽多年,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可是你做了什麽?你做了什麽!”

“我勸你認命,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關你一輩子!”

邵雲重咆哮着,摁住他的腰,迫不及待 ……,……。

……,裴雪意喉中的慘叫僅冒出一個頭,便咽回去,緊緊咬着嘴唇,不肯再發出一絲聲音。

他越是這麽犟,邵雲重就越想折騰他,非要聽他叫出來不可。

兩人…就像打仗,都賭着一口氣,似乎真能掙個輸贏。

直到邵雲重……,裴雪意才哭着、顫抖着掙紮,洶湧的淚水沖刷着面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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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真的不是故意不更,而是,我這段時間真的太慘了。先是搬家,因為搬東西導致腰疼更嚴重,然後搬到新家後屋子裏有奇怪的聲音,我沒睡好,又頭痛,好不容易頭痛好了,我又長了智齒,發炎,天天牙痛。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麽是病痛纏身,幾乎崩潰了,疼痛真的讓我精神狀态特別差,我天天想哭,要不是家人趕過來陪我,我真的抑郁症都要複發了QAQ不過現在好了,腰也慢慢好了,牙也慢慢好了,都不怎麽疼了QAQ

最後感謝:

青花魚 2ac5egwaa30 贊賞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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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應應該在初五贊賞作品《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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