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嬌慣

第41章 嬌慣

裴雪意說不讓邵雲重過來。

但安妮是多麽有眼力價兒的一個人呀。

她能從邵雲重那麽多助理裏脫穎而出,甚至被邵雲重安排到裴雪意身邊,工作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細心又周到,嘴巴嚴實又會察言觀色。

她同樣知道,她被安排到裴少身邊,可不僅僅是在工作上輔助裴少,必要的時候,她還要照顧裴少在公司裏的日常,同時還是那個通風報信的傳聲筒。

安妮覺得今天的裴少有些脆弱,卸下一層冷冰冰的外殼後,他脆弱的讓人心生憐愛。這對于邵總來說,實在是個送溫暖、送關心的好機會。于是她偷偷打了電話給邵雲重。

邵雲重趕到的時候,裴雪意已經靠在那張過分寬敞的辦公椅上睡着了,呼吸平穩,面容安詳。

長期以來,裴雪意的睡眠并不好,有時候必須借助藥物才能睡着。

他今天在辦公室裏反而睡那麽香,邵雲重沒敢弄醒他,只是動作很輕很慢地調整了辦公椅的高度,把椅背放下來,這辦公椅就變成了躺椅。

安妮在一旁看着,默默睜大了眼睛,在這間辦公室進出那麽久了,她還不知道這把辦公椅有這個功能。

“去拿條毯子來。”邵雲重小聲說。

安妮連忙去拿了條毯子過來,遞給邵雲重,看他用毯子把裴雪意蓋嚴實,然後坐在裴雪意身邊,靜靜注視着他的愛人。

其實裴雪意并不知道,這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都是邵雲重置辦的,小到一把辦公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安妮也沒辦法想象,邵雲重像個爹一樣事無巨細地為裴雪意操持着一切。

裴雪意中午沒醒,中間斓姨來送了一趟飯,盛湯的小砂鍋內有奧妙,底部燒着一小塊火紅的碳,參湯一路趕過來,就一路煨着。

他醒來的時候嗓子幹疼,胃裏也火燒火燎的疼,是餓的。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人,皺着眉頭問:“你怎麽來了?”

嗓子都睡啞了。

邵雲重托起他的腦袋,給他灌了半杯蜂蜜水,“路過,來看看你。”

裴雪意喝完水,嗓子也利索了,“誰讓你來的?現在公司裏到處風言風語,你還趕在這個風口上過來。”

“怕什麽?反正他們都知道了,那以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裴雪意知道跟他讨論這個就是對牛彈琴,索性不再說了,轉而問道:“你今天查出什麽眉目來了?”

邵雲重說:“地下停車場的安保說,前幾天有個人來找他們,說自己的車停在車庫,被人劃了。借着這個由頭,讓他們調了監控。他們讓那個人自己在監控室裏看,大概就是趁這個時間,那個人把咱們那段視頻截取了。”

“那人是誰?找到了嗎?”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孫子揪出來!”邵雲重氣得牙癢癢,“真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背後算計我!”

裴雪意掀開毛毯,慢吞吞地坐起來,“估計是你在外面沒幹好事兒,跟人結仇了。”

“什麽叫我沒幹好事兒?”邵雲重冤枉。

裴雪意恹恹地看他一眼,“你自己心裏清楚。”

邵雲重這人走到哪裏都霸道,生意場上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

邵雲重也不願意跟他鬧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只是想到安妮說他今天從裴乘風辦公室出來就失魂落魄的,有點擔心裴乘風那個老東西欺負他,于是猶豫着問道:“你今天怎麽了?看着有點憔悴。”

裴雪意愣了一下,睡了一覺,他情緒平複很多。他并沒向邵雲重尋求安慰的意思,本來也沒什麽好難受的,只是很平淡地說:“我爸病了,肝癌,晚期。”

這下輪到邵雲重震驚了,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本能的反應就是驚訝,驚訝完了,再做任何反應都顯得虛假了。

按理來說,裴乘風怎麽說都是他的老丈人,裴雪意的親爹。他多少有點唏噓吧,悄悄打量裴雪意的神色,“你難受了?”

裴雪意張了張嘴,想否認。

邵雲重扶住他的肩膀,“行了,先吃飯吧。”

他真以為裴雪意傷心,怕裴雪意說起來這事兒吃不下飯。

裴雪意這才發現,邵雲重竟然在他辦公室裏煨着煲湯的砂鍋,一臉嫌棄地說:“你怎麽把鍋帶到這裏來?”

“行了祖宗,就別挑我毛病了成嗎?”邵雲重彎下腰,一把将他抱起來,連人帶毯子,一塊給端起來,放在小桌旁的地毯上。

邵雲重也坐在地毯上,把他抱在胸前,攬在懷裏,指着盤子裏的食物,“你得把這些全部吃掉,不許挑食了。”

裴雪意握着叉子和勺子,像個小盆友一樣被他抱在懷裏,甚至被強行圍上餐巾,暴躁地來回戳弄着盤子裏的食物。

“你乖乖的啊。”

邵雲重攥住他的手,幫他把食物送進嘴裏,貼在他耳朵邊說:“你要是不想吃飯,咱們就幹點別的,正好我也餓了。”

裴雪意不亂戳了,慢吞吞地吃飯。邵雲重都忍不住上手幫他。

邵雲重從小就是能吃能睡的,小時候,一直到青春期,都食量驚人,如果邵懷峥是個工薪階層,那恐怕真的會感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而裴雪意就是另一個極端,吃什麽都不香,讓他吃東西就像要他的命,喊他吃飯仿佛就在找他的不痛快。

他小的時候也是瘦弱的可憐,不愛吃飯,邵雲重就端着碗在他屁股後面追着喂。

邵家的傭人都啧啧稱奇,說他們家二少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物,竟然能這麽耐心地伺候一個孩子。同時感嘆,這都給慣成什麽樣了?

因為身體弱,裴雪意的童年可以說輕松無比,邵懷峥也對他無比寬容。邵雲重要學這個學那個,他只要保持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就行。

那時候邵雲重學拳,他也要學,結果到了訓練場,第一天練習基本功就累暈了。這家夥明明堅持不住了,但他嘴上是不會說的,承認自己不行在他看來是一件丢臉的事,愛面子的要死,直到實在撐不住暈過去。從那以後,邵雲重再也不讓他靠近訓練場,來一次趕一次。

十多年過去了,那些日子就像昨天一般,他們同吃同住十幾年啊。

其實也難怪邵雲重會把裴雪意視為他的所有物,十幾年精心呵護,慣着,寵着,所有的心力都用在這麽一個人身上,所有的勁兒都往這麽一個人身上使。

突然有一天,這個人要走了,揮一揮手,連個再見都不說,換了誰能不瘋?

裴雪意到底沒能把盤子裏的東西吃完,最後都讓邵雲重填肚子了。

他吃飯吃累了,還沒歇歇,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邵雲重把他扛起來,一腳踢開辦公室小套間的門。

裴雪意手腳并用地掙紮,用拳頭砸邵雲重的背,“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說話不算數…”

邵雲重不理會他的掙紮,把他放在沙發床上,不給他起身的機會,就掐住他的腰,粗暴地撕開他襯衫扣子,手探進去撚那一點粉-紅,一邊親他,一邊哄他,“乖乖,寶貝兒,心肝兒,讓我弄一回吧,我真憋不住了,都多少天都沒吃一頓飽飯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裴雪意擡腳想踹他,一腳踹他臉上,踹是踹着了,但腳踝一下子被他攥住,兩條腿也順勢被分開。

邵雲重這時候已經憋紅眼了,完全是個野蠻人,直接把他褲子撕爛了。兩條雪白的腿露出來,這時候再要能忍住,那就不是男人!

“邵雲重,你不是人!不是人!”裴雪意雙-腿被制住,不能動彈,但手還是靈活的,使勁用手打他,用拳頭砸他的頭和臉。

但他知道無論怎麽反抗,邵雲重鐵了心要做,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些年他在床上的反抗一次都沒成功過,哪次不是讓邵雲重得逞,把他摁在床上揉扁捏圓?

邵雲重這回沒急着自己爽,他知道裴雪意對這事兒抗拒,不過他從之前的經驗裏已經知道怎麽讨好他了。

裴雪意被他用手和舌-頭伺候的渾身癱軟,仿佛化成了一灘水,扭着腰啜泣。

于是邵雲重就像受了鼓舞,更加賣力起來,直到手指觸碰到某一點,裴雪意靠在他懷裏,仰着頭呻吟。

在這一刻,裴雪意徹底放棄抵抗,放任自己沉溺于無邊的情潮中,連日來的疲憊,還有今天裴乘風帶給他的負面情緒,都暫時抛之腦後。

邵雲重從來沒見過裴雪意那麽迷亂的模樣,當即再也忍不住。

……

結束後,邵雲重餍足地躺着,把裴雪意攬在懷裏,像一頭吃飽的饕餮,親親裴雪意這裏,又親親那裏。

裴雪意閉着眼睛,眼尾泛起一抹薄紅,睫毛上沾着細碎的淚珠,低低喘息着,似乎累壞了。

邵雲重越看越心疼,覺得也是難為阿季這小身板兒了,難為他這會兒還能清醒着,沒昏睡過去。

他抓着裴雪意的手,狠狠往自己臉上扇了兩下,一點也沒留情,心虛地說:“阿季,你打我吧,多打幾下。”

反正吃了頓飽飯,挨幾巴掌也沒什麽,他能屈能伸。

這時候電話響了,邵雲重本不想接的,一看是項奇東,他讓項奇東幫他逮那個調監控的孫子呢,怕耽誤這事兒,還是接了。

“雲重,你在哪兒呢?快過來一趟!”項奇東說,“那孫子被我小弟抓住了!”

邵雲重一聽,立刻說:“好,我這就過去!”

他挂了電話,也沒立刻趕過去,還是給裴雪意仔細清理了身體,好言好語哄了一會兒,又喂了一點水,把吃的喝的全都放在裴雪意手邊,最後又給人掖了掖毯子,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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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了吧,不好意思,來晚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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