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異味
異味
“我們正在上的……是歷史課？”伊利亞想了想，說。
奧斯維德不提，他還真的差點忘記了，半小時前，他們還在上課，上的歷史課。
可是，“跟這個有什麽關系嗎？”
“難道是要考光之精靈的發展史？”伊利亞猜測。
那不是更蛋疼？！
什麽華納神族，光之精靈的，聽也沒聽過！
甚至連這裏是哪裏，我都不知道！還歷史！！可去你的吧！
他忽然想到小系統。
那個自稱無所不能的初始化道具。他會不會有什麽辦法呢？
他在心裏叫着「小系統？」可是他叫了半天，卻毫無回應！
“你的好朋友比利，學習成績應該很好。”
倒是身邊的奧斯維德對着自己擠擠眼睛，暗示意味明顯。
“你說比利？”
可是自從他走到講臺旁，那小胖子比利就不再說話，只顧着在他身邊抖啊抖！
“比利，你歷史怎麽樣？”伊利亞轉頭問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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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抖了抖，眼神都不敢往索菲亞老師那裏看，錯着視線回答他，“啊，歷史啊，還可以吧。怎麽了？”
奧斯維德忽然插嘴，“如果他說還可以，那肯定是在謙虛。”
伊利亞斜睨了他一眼，問，“你不是看不見比利嗎？”怎麽知道他說了什麽？
“我看不見比利，還看不見你嗎？”
奧斯維德挑眉，手指在臉上劃了一圈，那神情好像是在說，你剛才把失望都寫在臉上了。
“你一直在看左邊，我想比利就在你左邊吧？”
“嗯，讓我來猜一猜，比利應該是一位小胖子，純金卷發，特別愛吃零食。”他說着停頓了幾秒，開始感慨，“我也是曾經擁有過好朋友比利的人呢。一說還有點想念他了呢。”
伊利亞，“……”
奧斯維德抱着手臂靠着講臺，一副氣定神閑，語氣慢吞吞的跟他說，“比利他自己說還可以，那就是非常好。同時，你可以觀察一下他有什麽特別的舉動，或者另外說了些什麽。”
“你是準備躺贏吧？”伊利亞突然反應過來。
“誰說不是呢？”奧斯維德又短促的笑了一下。
本來以為這人是一顆冷傲的松柏，但是他們才接觸沒多久，這人怎麽就越來越喜歡笑了呢？？
伊利亞沉默片刻，也開始不按常規出牌。
他也學着那人的樣子，抱着手臂靠向講臺，一副氣定神閑，不急不躁的樣子。
“既然打算靠着我的好朋友比利躺贏。”伊利亞拖着調子，頗具暗示意味的問他，“阿裏巴巴都能給我一本新生手冊作為交換，你拿什麽換？”
奧斯維德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的看過來。
伊利亞被盯的時間一久，莫名其妙就開始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緩緩壓上自己心底，并且越來越沉。
心裏悶悶的。
這一方的空氣都開始逼仄。
他剛要說，算了，我開玩笑的。
誰知那人卻突然出聲，說，“那要看，你想要什麽了。”他的聲音有點沉，又帶着一點其他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你就不錯。”
這句話不經大腦，鬼使神差般的就被自己說了出來！
伊利亞反應過來後，自己先臊的一臉燥熱。
但說都說了，再收回去卻是不對味了。
“哦？”奧斯維德眼睛有一瞬間張大，仿佛是驚訝的，然後又倏地眯起。
他突然靠近，在伊利亞耳邊說了一句話。
“不要臉！”伊利亞漲紅着臉，一把推開他。
奧斯維德勾起嘴笑的肆意。
他剛才在自己耳邊說的一句話是，“我确實很不錯，具體看你想要體驗哪一方面？”
怎麽能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沒臉沒皮！！
奧斯維德，“聽懂了啊……”聲音在喉底漫上來，很輕很輕，只有伊利亞這個距離的才能聽見。
“………………”
他們對視半秒，半秒內，氣氛微妙。
伊利亞率先錯開視線，“我去那邊看看。”他快速的說，聲音裏帶着幾不可見落荒而逃的意味。
奧斯維德沒有出聲。
他說完就低着頭往那邊走，他想去問問那些聚集起來的同學們，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或者什麽有用的提示。
只是他剛走過去沒幾步，小胖子比利就從身後拉住了他，抖着聲音說“伊，伊利亞，要去做什麽？”
伊利亞神情一動，似乎察覺到了點什麽。
比利拉的不緊，他很輕易就掙脫開來。
但他沒走幾步，比利再一次從身後抓住了他！
這次抓的比上次要更緊！
其實他剛才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提。
他問比利，“為什麽你總是有意無意的離那些同學這麽遠？”
雖然剛才比利也跟着那些同學圍攏到講臺邊，但是，他是在最外圈的，離得那些人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還有，剛才他們走過來，那群同學嘩啦啦要讓開，比利也跟他們隔着一段距離，幾乎是繞着圈兒的走到伊利亞的身邊。
比利被問的一激動，驚喜道，“啊，你終于發覺了！”
那樣子，就好像一直是在等他主動問上去？！
然後比利就開始皺臉，還一臉嫌惡的伸手掩着鼻子，一張臉憋的又青又白，慘白裏透着青。
比利問，“這麽刺鼻又惡心的味道，難道你沒聞到？”
我看你剛才也挺正常的，怎麽一問就這副模樣？？
伊利亞一陣無語，然後搖頭。
比利掩着鼻子，一臉驚訝，“卧槽，這麽難聞你都沒聞到？”
“哦，我鼻炎。”伊利亞胡說八道，滿嘴胡扯。
比利一臉震驚。
伊利亞動了動鼻子，被比利這麽一提，他好像也開始聞到了一點奇怪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
“喂，你有聞到什麽嗎？”他拿手肘杵了一下那位走到自己旁邊的人。
奧斯維德，“聞到什麽？”
伊利亞，“比利說他聞到了一股味道，就從那些躲得很遠的同學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你有聞到嗎？”
伊利亞見人半天不回答自己，回過身去看他。
奧斯維德在他看過來的視線裏微微挑眉，“首先，我不叫‘喂’，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伊利亞等着他說“其次”，可是等了半天沒等到，眼睛逐漸眯起，帶着點不耐煩和冷淡。
“所以其次是？”他問。
奧斯維德拿指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等到伊利亞目光越來越不耐煩，才說道，“其次，你還沒詳細說說，比利提到的，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味道？”
伊利亞頓了一下，本來挺樂意交流線索的，被他這麽一弄，突然說的就有些不情不願了。
“……不太好聞。刺鼻的，令人惡心的。”
然而奧斯維德聽他說完，就開始皺眉。
“你是想到什麽了？”伊利亞看他那樣子，還是沒忍住問了他。
這次那人說話就很爽氣。
奧斯維德眉頭深鎖，一邊說一邊環視四周。
“光之精靈愛好自然，他們身上常年帶着一股天然的草木花香。這也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之一。”
“這種草木花香是可以化解或者驅散大部分不太好聞的味道。”
“如果比利說他确實聞到了什麽刺鼻又令人惡心的味道。那只能說明這種味道濃重到光之精靈都沒有辦法化解的地步！”
他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圈的視線突然定住，再也沒有移開。
奧斯維德沉聲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現場還有其他什麽東西！”
他用的是陳述語句。
“你發現什麽了？”伊利亞立刻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