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次戀愛

23.第一次戀愛

宿醉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遲暮睡了一覺起來覺得渾身骨頭疼。她側着身子翻過去看,時晝正裸着上半身躺在自己身邊。

所以說,他們兩這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整晚?

那對桃花眼就算閉上也擋不住男生風流的長相:眼型狹長,睡着後反而顯得乖張許多,長發漫過脖頸,額前碎發稍稍遮住了眉眼。遲暮湊近了看,暗自想着怎麽會有人睡着和醒着反差如此之大。

以前居然沒發現自己男朋友長得那麽好看,難怪之前他們和林書禾出去的時候總看到時晝被要微信。

外面還在下着小雪,寒風打着窗戶。遲暮身上只穿了一件打底薄衫,她想起床去泡點蜂蜜水,不料卻被時晝一把攥住手腕:“要去哪裏,女朋友?”

遲暮下意識往後退,顯然她還沒适應時晝已經成了她男朋友的事實:“你別這麽叫我,像以前那樣就行了。”

時晝笑起來,長發襯得他更像勾人的男狐貍精,挑着眉說道:“好吧,但是……遲暮姐姐難道就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嗎?”

“其實已經到那個地步了。”時晝故作思考狀,眼角的餘光瞥着遲暮,直到看見她的表情後徹底破功:“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沒做,要是做了你現在還起得來?”

話音剛落,遲暮的臉立馬就紅了個透徹。她的手腕被時晝死死控制在頭頂,另一只手撩起女生的下巴,抵着下颚,強迫她身體緊貼着牆和自己接吻。

時晝吻得很欲。他總是喜歡看到遲暮被自己親到眼睛裏都起霧的樣子後松開,然後再度吻上,在兩次親吻的間隙給她一點點喘息的機會。

遲暮被這個近在咫尺的人磨到面紅耳赤,瞳孔逐漸發散,身體裏像有螞蟻爬一樣滾燙又難耐。她喉嚨裏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聲,時晝的舌頭長驅直入,遲暮實在忍不住,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嘶。”時晝一下子松開她,癱在沙發上,回味似的摸了摸唇瓣說:“……遲非晚,你咬我?”

遲老板拒不認錯。

遲老板誓死抵抗。

時晝發起猛烈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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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酣暢淋漓的仗打下來,兩個人的嘴唇都是破的。

國外說到底也還是比國內開放很多,時晝在上高中的時候也沒少看見那些英國teenagers情侶躲在學校哪個無人角落玩接吻,還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親一次。當時的時晝還不明白接吻有什麽好上瘾的,不就是嘴唇貼嘴唇,吃人口水。話說別人口水有什麽可吃的,時晝當時還覺得惡心。

現在他知道了。

接吻是真他媽會上瘾啊。

林書禾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出書了。

就叫《如何湊合身邊青梅竹馬的直男直女》。她寫,遲暮審核。

“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你和時晝這個月都不用出現在我眼前了。”林書禾站在陽臺上吹冷風,她頭腦不清醒地告訴遲暮“如果再講你和時晝的戀愛史我就從陽臺上跳下去”。

“不是戀愛史,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時晝他說我昨天晚上跟他表白,還把他衣服脫了……”

林書禾無語凝噎:“你繼續說,我争取等會再跳。”

遲暮還在奮力地解釋:“反正就是我當時喝醉了跟他表白,結果誰知道他也喜歡我,好像還說他是沒辦法跟我洗半身浴的。然後我們就很意外地對視了,可能是默契吧,就……兩情相悅親上了嘛。”

林書禾很想說你居然還知道你和時晝兩情相悅啊?!

“行,好,可以。這個戀愛你們兩就談吧我先退出了,啊我是軍師我先退出了。”林書禾女士自暴自棄了。什麽叫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她林書禾這就叫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遲暮:“書禾你冷靜一點,要不我給你介紹風投的帥哥,或者你看不上就讓時晝給你挑SC的也行。沖動是魔鬼……”

林書禾現在特別特別悔恨,昨天晚上同學聚會就非得臨門一腳來那麽一下嗎!她坐在椅子上嘆氣說道:“暮暮你知道嗎,我覺得我現在特別像傻逼。你說咱們三個從小就認識的,現在你們兩個突然自己內部消化,那我以後跟你就沒有共同話題了!而且我還沒找到對象嗚嗚嗚嗚……”

遲暮本來還在盡力地同情她,聽到最後一句話突然沉默下來:“……?”

什麽叫痛苦具像化。

她林書禾這樣就叫痛苦具像化。

“我說真的,暮暮我不騙你。如果我以後聽到你這麽溫柔漂亮十全十美的人叫時晝老公的話,我會崩潰的。”林書禾手指向陽臺的窗戶:“從這裏跳下去。”

什麽叫軍師從不上戰場。

她林書禾這樣就叫軍師從不上戰場。

遲暮走後,林書禾立馬給時晝打了個電話,警告他:“要是敢對遲暮有一點點不好,我馬上就殺了你。”

時晝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

你為我拂去凜冬中最後一枝雪梅,風吹得刺骨。我伸手撫摸,手上的白雪印來一抹冰涼,我這時才發現,今年冬天剩的已寥寥無幾。

朝陽透過街道上枯枝發散開來,光束耀眼,追尋光束時隐隐覺着有股阻力,我問你為什麽阻擋我,你不作聲,自顧自地沉默。

見日照金山,許下不平凡的願。地上皚皚白雪一瞬間被風掀起,我猛然意識到你,拾眼望去,你卻早已消散四方。為何每一次相見都如此短暫,我大聲嘶吼,心中最後一絲熾熱的火焰熄滅。

走在石橋上,望見水波蕩漾,冰漸漸融化,大雁歸來,緩過神來,拼了命地追逐,或許是思念太過熱烈,張開雙手想擁抱你,忽而想起,你是一縷世人皆觸摸不到的風。

記得你在尾冬時與我講到,待枯木逢春之時,你将會化作一縷清風,為我拂來初春的第一片綠葉,為我奏起清水樂曲,喚鳥群,百鳥齊鳴唱。

我說我不信,說你每次見面都很短暫,不可能會為我掀起一場盛大的演出。你笑了笑沒說話。許久,你冒出一句,沒有人比我更适合當這場演出的女主角。

枯木逢春之時已到來,你我早已相聚。

時晝與她十指相扣,冰涼的門板被人體的溫度染得發熱。遲暮擡頭,在下一個纏綿的吻之前得到時晝的話語。

“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時晝說,他的聲音像刺破蒼穹的長彗星,鑽進遲暮的耳朵裏。“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

他身子前傾吻住她,輕聲細語的情話還蔓延在兩人之間。

“所以,你可別想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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