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微醺告白

22.微醺告白

其實在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時晝就立馬後悔了——他八成是瘋了。要不然怎麽能脫口而出這麽,這麽□□的話出來。

剛才的話有點像耍流氓,時晝想。這時候如果正好有警車路過的話,他可能都保不齊會被抓走。

這是醉了沒地方發酒瘋吧?!時晝簡直後悔得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遲暮最好沒聽見。不過大概是不可能的,說話的時候連她名字都喊上了,人對自己的名字是最敏感的,但遲暮總不能失憶到連自己名字都忘了吧。

眼看着遲暮快到家門口了,時晝就想着把她安頓好後自己就回別墅的。可誰知,遲暮卻突然轉過身來,也不知道用哪裏來的力氣抓住了時晝的手,拉着他就往家門口的方向走。

就哪怕到現在了,時晝在這個時候還是懵的,此時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即将要發生的嚴重性。

“……跟我洗半身浴?”遲暮呢喃着說道,“怎麽,你要試試嗎?”短短幾個字,差點沒給時晝吓得半死。

我操。

她怎麽還真聽進去了?

時晝以前還覺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種事情的發生純屬巧然,誰會閑着沒事去記別人随口一句話?但現在,時大少爺總算是知道了。

他遲老板。

重點是,遲老板作為一個已經能算得上是“半醉”的人,不光聽進去了,她還理解完了;能理解完也就算了,她居然還要實踐!

時晝突然覺得後背發涼,說實話,挺吓人的。

遲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分不清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時晝說話:“好,也不是不行……反正朋友之間,又能怎麽樣!”

卧槽時晝心說遲非晚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吓人了,現在這種要緊關頭怎麽就不找林書禾了——就非得讓我這個異性來?

兩個人就這麽跌跌撞撞地到了客廳裏,燈也沒開,借着月光只能看到屋子裏的兩個人影。遲暮一進去就脫掉了外套和針織衫,她手裏捧着自己的衣服,臉頰浮起紅暈,好像根本不認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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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站在玄關處,将一切都盡收眼底後大驚失色。他倒吸一口涼氣,決定在這個時候守好節操!争做男德标兵!

影帝。

純屬是想多了。

冬天的風好冷,天花板的空調裏散發着暖氣。遲暮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帶薄衫,盯着自己剛才脫下來的衣服愣了會,一言不發地沖上去把時晝的也脫了。

“……”時晝此時只穿了一條褲子,盯着自己□□的上半身陷入沉默。

一瞬間,他想到一個詞:坦誠相對。

其實時晝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說辭,就如果遲暮還要更進一步的話:“遲老板,我們現在是新型社會,拒絕以任何形式的黃賭毒行為。請你珍愛自己的生命,争當……”可緊接着,時晝腦子裏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後續都沒有出現。反而是遲暮,懷裏抱着一堆衣服蹲下身小聲哭起來,捂着臉,聲音哽咽。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做不到……”

突如其來的告白把時晝搞得手足無措。他俯下身,看着遲暮被衣服埋住的臉頰說:遲非晚,你知道嗎,其實我是沒辦法跟你洗半身浴的。”

遲暮聞言,一下子擡起頭,眼淚汪汪地反駁他:“為什麽!我又不在你的性向上是嗎!”

時晝想起來了,之前是有初中同學問過他的理想型,當時大家都以為像時晝這樣的公子哥會喜歡那種前凸後翹的妖豔類型。然而時晝只是搖搖頭,神秘兮兮地說道:“雖然遲暮跟我的理想型相差了五十光年,但是……”

可惜的是,遲暮當時正好路過,有點生氣,那句話只聽到一半就走了。

——“雖然遲暮跟我的理想型相差了五十光年。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很喜歡她。”

十五歲時的玩笑話,遲暮直到二十一歲才知道完整的意思。

“啊,傻瓜嗎。”時晝抓了抓頭發,瞳孔裏顯露出露出煩惱的眼神,湊近遲暮道。“你真聽不懂?”

她無意識地盯着時晝的眼睛看,偶然的對視讓她怔松,內心一片兵荒馬亂。時晝張了張嘴,兩個人的兩句話在同一時間說出來:

“遲老板,我能親你嗎?”

“親我一下。”

空氣裏蔓延着酒精和暧昧的氣息,時晝緊張得心髒怦怦跳。血液裏的沖動是克制不住的,可眼前這個女生實在是太過美好,美好到那仿佛就是他的全世界。

愛就是這樣的:就算是捂住嘴巴,閉上眼睛,它也會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表達出來。

遲暮被逼得不由得往後退,手肘抵在餐桌上,整個人的身子幾乎傾斜。然後在時晝的迫使下擡起頭,跟他接吻。

初吻是什麽感覺,遲暮不知道。她只覺得房間裏的氣溫好像在逐漸上升,時晝的嘴唇貼在一起,濕漉漉的;他的手環上她的腰,在情迷意亂之際将另一只手伸進遲暮的頭發裏。時晝的嗓子有點啞,聲音散開在室內,飄忽不定卻又聽得一清二楚。

“遲非晚,好喜歡你。”時晝磨着她的耳垂,語調懶散:“跟我談個戀愛吧。”

遲暮被他折磨得發不出聲,半閉着眼,雙手掙脫禁锢搭着時晝的脖頸,喉嚨裏嗆進熟悉的松木香,整個人像被抽空了靈魂。

時晝輕咬着她的嘴唇,舌尖劃過唇齒伸進去,遲暮徹底沒了聲音。口腔裏被堵住,唇前的微痛刺激着大腦,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閃在眼前:她在跟時晝接吻。

這個人,兩個小時前還是她的青梅竹馬,現在變成了她的男朋友。

窒息的感覺一點點飄上來,遲暮被親得雙腿發軟,使不出任何力氣。松木的味道充斥在她身邊,她感覺快要缺氧,卻又沒辦法脫離出眼前的狀況。

原來,跟喜歡的人接吻,是這種感覺。

“遲老板,能叫我一聲男朋友嗎。”時晝稍微松開了她一點,攀在遲暮耳邊,喉結輕輕滑了一下。“有點硬了……想聽。”

遲暮靠在他懷裏,醉意似乎已經完全褪去,很淺地笑了一下。

“男朋友,”她說。“吻技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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