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三十三
吃完飯藍亦把白蘇送回家，正是晚間小區居民散步逛街的時候，白蘇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大廳保安都忍不住警惕的多看幾眼。
下車後藍亦特意拿下眼鏡，扒着車門問她晚上沒什麽事的話要不要一起排位，他的白龍韓信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羽化成仙。
“乖乖躺好，帶飛。”
白蘇冷靜拒絕：“不用，我有固定雙排隊友帶飛了。”
藍亦：“？？？”
這部劇最難拍的戲份已經過了，接下來日子能悠閑點，白蘇打算晚上看會兒財經新聞，新公布的季報。今天看到藍亦換的新車，她才恍然想起有一陣子沒關注賺了多少錢。
這麽有錢嘛，到底是翻了幾倍……
一出電梯，餘光瞥見門前人影，白蘇本能頓住腳步。對方也是警惕的轉過身來，看到裹得只剩一雙水潤眼睛的人，在四目相對時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怎麽今天在家？我看你後援會公布的日程，不是要在三亞拍幾天gg？”白蘇拉下口罩，小跑到家門口，“剛到？”
“拍攝順利，提前結束。”
“恭喜，一路奔波辛苦了，早點休息。”
他沒帶口罩帽子，一張素顏幹淨清爽，除了眼下淡淡烏青幾乎沒有瑕疵。白蘇估計他這會兒很需要休息，沒多說什麽，轉身掏出鑰匙開門。
南洛川抿抿唇，低頭看眼時間說：“你今天回來的很早，沒有夜戲？”
白蘇笑了：“多虧南老師進組前的指點，我拍攝得也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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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會兒要到樓下運動。”南洛川似乎是想起之前相似場面，停頓幾秒補充道，“要不要一起來。”
這些日子住在劇組酒店，白蘇一直沒機會跑步。
一是一整天拍攝下來，身心俱疲貼着床就能睡着。二是藍思不允許她夜跑，幾輪風波下來她的知名度随着三大指數成倍上漲，蹲點的狗仔娛記都多了幾波。
很久沒鍛煉甚是想念，所以白蘇不假思索就接受了南洛川的建議。
很快，白蘇就感受到了娛樂為主和運動本質的差異。兩圈人工湖跑下來，南洛川步履平穩雲淡風輕，她開始吃不消，偷偷小口喘氣。
“不舒服？”南洛川放慢了腳步。
“呃……沒有沒有，習慣動作。”白蘇趕緊把手背到身後，她從前一犯病就習慣性捂胸口調息，現在運動量略大氣短，一時改不了小習慣。
“那先不跑了，散散步。藍亦今天不是回來了，有和他聊過那個案子麽？”
“這你都知道，他剛剛送我回來。”
白蘇頓時打起精神，開心的告訴他JC蜀黍工作很有效率，人已經抓到了，也搞清楚網上現實中的身份。
因為是臨時起意，後果危害不大，警方建議和解。
南洛川：“你同意了？”
這終歸和公司利益相關，白蘇反問道：“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和解？警方說那人已經認識到錯了。”
南洛川輕笑一聲：“對不相幹的人抱有這麽大惡意，這認識來得太突然了。”
白蘇有點驚訝，這是她一整天初次聽到有人意見與她不謀而合，不禁扭頭偷偷看一眼，正對上南洛川的目光。
兩人外出鍛煉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呃，我也覺得冷處理，按程序來比較好。”
白蘇心頭一顫，随口扯了句廢話，南洛川也不動聲色移開視線。這幾天晚風舒适清涼，有不少小區居民出來散步遛狗。
兩人邊走邊聊，南洛川不經意問起白蘇下一部戲有什麽計劃，古裝都市愛情職場，循序漸進挑好演的角色學習，還是跟大制作挑戰複雜的角色。白蘇遲疑片刻，記憶裏似乎原主曾經在專訪中回答過主持人類似的問題。
心跳頻率驟然變快，白蘇懷疑是不是太緊張了，小細節上還是不要崩人設來的安全。
她還在回憶，突然面前蹿出一只小泰迪，撒丫子朝她撲騰過來。白蘇頓時呼吸停了半拍，尖叫一聲本能地躲到南洛川身後。
白蘇喜歡溫順的大型犬，卻偏偏怕泰迪這類膽子大跑得快的小型犬，這家夥還沒牽狗繩。那小狗似乎撲不到她不罷休，一人一狗圍着南洛川玩你追我跑的運動。
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根本顧不上什麽端莊穩重的形象，恨不得手腳并用撲騰的快一點。
正當她驚慌的四下張望尋找海拔更高更安全的地方，胡思亂想明天會不會又以“驚！流量小花竟是爬樹高手”之類的關鍵詞上熱搜時，突然身體一輕，眼前畫面倒轉。
嗯？
低頭一看，小泰迪還在不知疲倦的汪汪，雙腿離地撲騰也在安全區外。
安全了，白蘇松了口氣。
然而這氣松到一半，被吓得停滞的思維重新運轉起來，白蘇轉過頭去，對上南洛川淡定平靜的目光，距離太近太近，似乎都能看清眼底微光，像是揉碎的星河落在湖上。
呼……好的。
媽的。
狗主人終于出現，叫着寵物的名字一通小跑過來，着急的抱起來撸了把。
南洛川原本淡然的眉眼慢慢露出幾分冷意，見那對情侶始終專注撸狗眼皮都不擡，冷聲道：“遛狗為什麽不栓繩？不知道這邊經常有老人和孩子散步玩耍嗎？”
那情侶終于舍得正眼看他們，确認寵物沒有損傷驚吓，才敷衍的解釋平時都帶着繩子只是今天忘了而已。
南洛川說：“你們的寵物吓到了人，是不是該說點什麽？”
那小個子男人笑嘻嘻說：“這麽小的狗乖得很，又不咬人。傷了我賠，你們傷了嗎？切……”
南洛川抱着白蘇一動不動，周身氣質更冷：“道歉。”
旁邊一路過來被這狗吓到的居民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圍上來指責。這情侶每天遛狗從不栓繩，那狗又不怕生見人就撲，經常吓到小朋友。
原本二對二還算勢均力敵，頃刻間成了衆矢之的。抱着狗的女生拽了拽男人的袖子，使了個眼色不情願的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南洛川垂眸問：“你接受嗎？”
接二連三受到驚吓的大腦重新工作，白蘇盡量把注意力從環抱她的熱度上抽離，歪着腦袋說：“接受什麽？我什麽都沒聽見诶。”
男人粗聲道：“對不起！下次注意！”
南洛川：“只是注意？”
抱着狗的女生在喋喋不休的指責中，也受不了這兩人的來回雙簧，扯着嗓子說：“以後會記得牽狗繩行了吧！”
白蘇說：“行啊，你的保證大家都聽見了。我們是很大度的，小學生的錯誤也允許成年人犯。”
南洛川：“嗯，我們很寬容很善良。”
那對情侶鐵青着臉抱着泰迪頭也不回的跑了。
平時沒什麽交集的住戶因為類似的經歷，也不散步消食了，就聚在廣場上互相倒苦水。
南洛川在那對情侶走後就放下白蘇，兩人對八卦吐槽沒有興趣，也擔心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狗主人身上會把他們認出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繞過沒什麽人走的岔道，南洛川才問：“你怕狗？”
白蘇拍拍小心髒，停留在身體上的溫度被夜風吹走，這會兒才定了定心神讪笑道：“其實不算怕，寵物博主家的哈士奇阿拉斯加就很喜歡。”
南洛川忍不住笑了：“既然不怕，那剛才躲什麽？”
白蘇馬上就想起她剛剛是在哪裏“躲”過一劫，努力忘記的畫面頃刻間清晰起來，她絕壁一點形象都沒有了，嗚嗚嗚。
耳根驀地紅熱，腦子随即一片空白，白蘇視線亂飄胡言亂語。
“可能不合眼緣吧，沒狗繩牽着總覺得那狗不太端莊。像孫策新皮膚的大狗我就很喜歡，騎上我的戰狗在王者峽谷拼殺很有排面。”
南洛川：“…………？”
一直在想着這神走位對話的南洛川，睡前登上賬號看一眼孫策新皮膚，忍不住笑了。
拒絕了通常公關套路一元精神損失費和解，白蘇表示法律怎麽規定怎麽來，她不訛人也不能平白被占便宜。
藍亦：“可能有人要說了，外賣小哥工資低好慘哦。”
白蘇：“誰叫有人？慘就對了。”
藍亦表示ojbk，沒實質傷害賠償也不會太多，終歸給他個教訓。壞人找到了他的最終歸宿看守所，白蘇感覺清晨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前幾天因為這超出她尋常人認知的惡意而緊繃的神經，和些微煩惱焦躁都在溫暖的朝陽中一掃而空。
白蘇的戲份從中午開始，她九點半開盤後還悠哉看了眼持倉，詫異的挑了挑眉。藍亦真沒誇大其詞，這兩個月市場本就溫和上揚，他們挑的股票簡直是踩了踏板一路飙升。
數着後邊的幾個零，她突然發現，財運buff加身的她很有錢。
等車來的功夫，又在廣場超話逛了一圈。接連的高曝光讓她私信量倍增，白蘇很難從裏邊翻找粉絲的暖心問候，只得搜索她的關鍵字看看大家都在忙什麽。
熱門前三都是她前些日子進出酒店的圖片，白蘇略感驚訝的看着七八千轉發的微博。早晨出門眨着惺忪睡眼，看清粉絲驟然綻開的溫和笑臉，還有下班略顯疲憊但眼中止不住的笑意，都在精修圖中活靈活現。
白蘇心頭湧上一股暖意，點開評論來看。
——媽媽的寶貝今天顏值也在線營業了。
——畢竟是黑都無法反駁的盛世美顏啊，是我的錯覺嗎感覺女兒解約後比以前更加寵粉溫柔了！！！
——不是錯覺，都是垃圾們壓住了我女兒的天使光環。
——小仙女這部戲演技太棒了！正主帶躺飛是什麽體驗嗷嗷嗷。
藍思拍拍車門，叫道：“傻笑什麽呢？”
白蘇回過神來，趕緊跳上車。藍思從後視鏡裏看她，一臉鄙夷：“笑成那樣，要不是你感情戲演得普普通通，我還以為你戀愛了呢。簡直渾身粉色泡泡擋不住。”
誰？
“…………”白蘇噎了兩秒，把手機伸到藍思面前，“我是在談戀愛啊，和粉絲談一場溫暖人心的戀愛。”
藍思笑得老懷安慰：“選擇西勝果然沒錯吧，慢慢來，以後你的粉絲會越來越多，風評越來越好，提起你再也不是炒作女王熱搜小公主，而是甜甜美美小仙女。”
白蘇：“……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藍思：“你這部戲不是快拍完了嘛，由于你在王牌之路的驚豔表現，有幾個班底不錯的本子遞過來。還有個旅游類真人秀，錄制地點在國外，集中拍攝方便安排你的檔期，片酬也很可觀，我偶然想起你去年時尚雜志采訪裏說喜歡邊旅行邊工作的狀态，所以口頭答應了。”
白蘇：“田心，你和亦心真是親兄妹。”
藍思：“嗨呀，不要這樣嘛。”
白蘇：“我也偶然想起你上周說很久沒出國旅游了。”
藍思：“…………”
車子到了片場，兩人沒有完全達成共識，藍思也是和她商量着，畢竟這節目是購買版權的首季制作，會不會國內水土不服誰都不知道。
片場裏剛拍完一組群戲，蘇導放下喇叭扭身看到白蘇出現在門口，眼前一亮。
“白蘇你這玄學體質太厲害了吧。”蘇導樂呵呵走過來，嗓門都比以往洪亮，“昨晚反買八倍二串一我居然中了！以後我買球前和你握個手，一夜暴富不是夢诶。”
白蘇嘴角抽了抽，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壓低聲音說：“中了多少？”
蘇導小聲回道：“五萬。”
哦，才五萬。
咦？白蘇眉毛一挑驚訝的發現，經過賺律師費公關費的刺激日子，這點小錢都是毛毛雨了。
張副導也是資深球友，笑呵呵勸了蘇導兩句見好就收，不然很容易天臺見，話題一轉說：“下場戲男女主的臺詞編劇做了些改動……哎，怎麽沒見程寒？”
蘇導：“隔壁劇組請他過去轉一圈，這不攝制組和宣傳組的崽子們也趁機跑過去了嘛。”
她們來的時候就發現樓下公司被一個新劇組租下取景，公司員工作為群演熱鬧的很，藍思好奇問：“是哪部劇？”
蘇導：“《兼職替身》，一部豪門勵志劇。”
相處這麽長時間，藍思了解蘇導的言語藝術，他委婉的表達了“狗血肥皂劇”的內涵。忍着笑說：“主演有誰，我也去打聲招呼。”
蘇導：“林舒雯和周君，你們應該熟啊。”
藍思不動聲色和白蘇對視一眼問：“林舒雯新劇我有關注，好像不是這個名字诶。”
張副導剛掏出煙，又默默放回去，不鹹不淡說：“誰知道呢，聽說這劇被芒果臺預定了，說不準會是藍莓咱們這部劇的對打，幹脆名字先對上呗。”
白蘇了然，《兼職保镖》和《兼職替身》，光看名字就火藥味十足，也不知道是哪個炒作鬼才，改給誰看的。
蘇導低頭看眼時間，招呼助理到隔壁叫人，白蘇扭頭往外看一眼，調侃道：“隔壁是競争劇組诶，扣這些家夥的奶茶錢。”
蘇導哈哈笑幾聲，剛要開口便被一道溫和的聲線打斷。
“小白怎麽這麽小氣呀，太小心眼了，那我得填他們的奶茶錢。”
林舒雯和程寒走過來，白蘇餘光瞥到跟在兩人身後，但奇跡般離了十萬八千裏的唐詩菲和李晚。
說不驚訝是假的，上次得到李晚這待遇的還是她和許凱，可見李晚這家夥是個真真實實NPC，毫無眼力見，不管對炮灰悲催女配還是人生贏家女主都一視同仁。
蘇導沒和林舒雯合作過，但在各種場合有幾面之緣，客氣道：“喲，怎麽過來竄門啦？歡迎歡迎。”
“今天第一次來這邊拍戲，粉絲搞了食物應援，點心都很精致。”林舒雯笑得很溫柔，平白增添了幾分親近感，“程寒說你們拍了一上午都挺累了，我帶了點過來大家一起嘗嘗。沒想到小白要扣奶茶錢，我得讓唐姐回去再拿些飲料過來補上。”
不愧是原作的高配女主，不光自強不息有事業心，還人情通達處處透着高學歷好教養的氣息，這種雙商高的漂亮女孩，誰會不喜歡。
張副導也斂起脾氣，挂上客氣笑臉說了聲謝謝，叫了兩個人來把點心拿進去分。
白蘇瞟了對方一眼，發現程寒也在看着她，一如既往的高冷沉靜。好在兩人拍了這麽長時間對手戲，白蘇對他的冰凍技能也已經習慣了。
兩人的詭異對視被林舒雯盡收眼底，她不動聲色道：“小白拍戲也累了吧，我讓唐姐回去給你多拿點？想吃什麽？”
白蘇凉涼道：“不累，我剛到，沒那麽餓。”
林舒雯撲哧一笑：“怪我瞎操心了，小白粉絲那麽多肯定給你送了愛心點心。”
藍思微不可查擰起眉，她馬上就想到那杯“加料奶茶”。雖然粉絲個人行為和正主無關，還是聽不得林舒雯這藏的深的內涵。
她剛想開口，白蘇先一步回道：“沒有，收了愛心但沒有點心。”
林舒雯狀似驚訝道：“啊？怎麽會這樣，小白這陣子人氣飙升這麽快，為什麽沒有粉絲應援？哎蘇導，你們組都沒見過？”
她臉上始終挂着清純的笑容，語氣溫和，一般人聽不出深意。蘇導在這個個是人精的圈子裏呆久了，隐約能察覺到其中內涵，再一聯想近期圈內白蘇和林舒雯針鋒相對的不和傳言，當下了然。
“哈哈，我老年人比較死板，全封閉式拍攝不允許粉絲出現在片場。”蘇導打着圓場道，“不像李導，年輕接地氣，所以能拍出年輕人喜歡的作品。”
林舒雯笑了：“也是，不然以小白的人氣，可能片場天天都要被粉絲送的禮物塞滿了。”
這赤裸裸的明褒暗諷，藍思是真的忍不住了。白蘇也就是這陣子話題度高一些，王牌之路播出後路人緣好轉，但論真實人氣粉絲專業度，哪比得上同組的程寒。
大男主都沒動靜，把女主搬出來是要幹什麽？
白蘇淡定說：“不會，我和她們說過，收她們的禮物我良心會痛。”
林舒雯一怔：“為什麽？”
白蘇：“因為我比她們有錢啊，大部分都是學生，讓她們破費零花錢生活費，良心好痛痛哦。”
她在劇組一直都陽光開朗，對誰都客客氣氣溫和有禮，冷不丁捏着嗓子嬌滴滴說話，蘇導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林舒雯表情有一瞬間僵硬，順着她的話說：“你說得對，普通粉絲的禮物我是不收的，這不是有位年長粉絲非要送食物，我一看居然是程寒母親，盛情難卻，所以邀請大家一起享用。”
咦？程夫人是林舒雯的粉絲？白蘇被原作裏沒提及的這一茬驚到，疑惑的歪了歪頭。
一直默不作聲的程寒眼底浮出幾分笑意，勾起唇角：“我記得你不是挺窮的嗎？上次和天悅解約，你窮的全網都知道了。”
李晚驚訝的偏過臉去，死死盯住一口氣說了這麽長話的老板。
白蘇面不改色：“對，現在有錢了，很有錢，五百萬都是毛毛雨。”
程寒眼皮猛跳：“……哦？哪來的錢？”
白蘇：“時來運轉，財神加身，一夜暴富不是夢，這個蘇導最有體會了。”
蘇導哈哈笑幾聲，點頭稱是。張副導把點心分完了轉回來，朝他們揮揮手說編劇要改劇本臺詞的事。白蘇點點頭，對唐詩菲森冷的眼神視而不見，擡腳跟在導演後面走了。
反正她身邊有個心理年齡和藍亦差不多的女神經紀人，冰山臉這種表情誰醜誰尴尬。
林舒雯盡量壓着翻湧的情緒，她本來是想讓白蘇了解一下名聲和待遇的差距，順便告知程夫人對她的喜愛，結果看上去白蘇沒受影響，她自己倒先繃不住了。
“程寒，程夫人提議的聚餐你怎麽看？”林舒雯叫住想跟着離開的程寒，溫聲道，“我這邊剛開拍，時間比較靈活。”
程寒回頭示意李晚跟上，淡聲道：“劇組封閉式拍攝，我沒什麽時間。”
被林舒雯三令五申閉嘴保持人設的唐詩菲，在他們走後終于忍不住了，眉頭擰緊罵道：“舒雯，你就不該給那個女人好臉色，看她得寸進尺小人得志的樣！”
林舒雯斂起笑：“沒關系，她越作越好，早晚有一天這新人設繃不住，大家都會認清她的本質……對了唐姐，你覺不覺得程寒和白蘇有點怪怪的？”
唐詩菲冷哼一聲：“你是說他們互相不對付的樣子？大概是入戲太深吧。”
林舒雯抿抿唇，像是對自己說：“白蘇似乎對程寒挺不感冒的，那我為什麽會這麽不喜歡她……”
就好像，內心深處有什麽指引，與生俱來的厭惡不喜。
唐詩菲一臉不屑：“這種黑歷史滿天飛德不配位的女人，喜歡她才是腦子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