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結局【終】
大結局【終】
“怎麽，你又失憶了嗎？”
那人張開口，鋒利的牙齒将玉米一口咬斷，玉米棒在口腔中發出嘎嘣嘎嘣的嚼碎聲。
将剩下的玉米棒丢到一旁，那人掏出口水巾擦了擦黏膩的手：“失憶也沒關系，每次都是你殺我，也輪到我殺你一次了。”
話音剛落，費淺感到腳下震動。她來不及反應，身體的本能就已經讓她飛身而起。
與此同時，腳下大地像是被巨力沖破，黑霧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直直沖向天空。
然而天空卻像是籠罩了一層透明的防護罩，黑霧順着防護罩逐漸彌漫，黑壓壓蔓延到整個城市，遮天蔽日，伸手不見五指。
衆人震驚，這是什麽法術？
其中磅礴力量猶如浩瀚海洋，威壓之強像一塊巨石壓胸，讓衆人無法呼吸。
費淺雖然僥幸逃脫一擊，卻被巨大的沖力撞飛牆而出，在廣袤的麥田中滾落幾十圈才堪堪停下。
好痛......
她艱難從地上爬起，身上滾得全是碎穗。
還未等她喘息片刻，黑霧已至。
這次卻是從天空而來。
遮天蔽日的黑霧凝聚成無數道尖銳刀刺瞄準麥田中的費淺瞬間飛穿而來，根本無從避讓。
方才一擊已經讓費淺渾身劇痛，如此不留餘地的招式更是讓她無法逃避。
費淺黑色的瞳孔中，看着利刺如星辰墜落，逐漸放大。
然而下一秒，黑刺卻在落地的那一刻猶如撞擊在堅韌銅壁上一樣被打散。
“淺淺你沒事吧！”
胖胖喊道。
“咳咳......我沒事.......”
此時，以費淺為中心，付雷雷、清月、須臾和胖胖将她圍繞在中間護住。
付雷雷雙臂化為巨大藤條将衆人包圍住，清月和須臾施展法術罩在藤條之外，形成一層又一層的護盾，阻擋下一道又一道的襲擊。
費淺有了喘息機會，頓時從懷中掏出符咒飛貼在防護盾之上，增強防禦力。
然而黑霧攻勢太強，即便幾人合力依舊再重重重擊之下被撕開一道裂口。
黑霧如同有意識一般争先恐後鑽進縫隙。
胖胖頓時張開血盆大口，将飛入的霧刺吞入腹中。
然而霧刺密集，它即便有再大的胃口，肚子也逐漸撐大，像是膨脹的氣球。
一道道裂縫炸開，衆人咬牙堅持着，額頭皆冒出細密的冷汗。
費淺懷中的符咒很快就用光了，然而根本不抵黑霧撞擊的速度。
眼看着胖胖肚皮充氣一般撐得巨大，像是要炸開一般卻還在不停的吞噬着黑霧，費淺心中焦急：“胖胖別再吃了，他要對付的是我！”
不等胖胖回答，須臾已經咬牙開口道。
“咱們可是一個TEAM，怎麽能放棄你！”
清月這次難得沒有翻須臾白眼：“沒錯。”
付雷雷唇色蒼白，卻依舊笑着：“小淺淺不要擔心，咱們同生共死。”
須臾頓時喊道：“呸呸呸，說什麽喪氣話，該死的是那個神經病！”
與此同時，男人已經踏着黑霧而來，瞧見他們負隅頑抗，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說罷，雙瞳化為金色妖瞳，黑霧猶如受到指示一般停止攻擊，卻在下一刻盤旋着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霧刺，猶如龍卷風一般猛然砸向防護盾。
“砰————”
一瞬間，護盾被徹底砸穿，狂風席卷而來，衆人猶如枯葉被甩出。
“胖胖！啊——！”
還未等費淺開口，她卻感到整個人猶如被一只巨大的手扼住喉嚨。
黑霧凝聚成繩索将她的雙手雙腳纏繞住升起拎着半空。
男人伸出手，費淺的喉嚨便被黑霧凝聚而成的大手掐住動彈不得。
費淺面色很快便變得鐵青，艱難道：“你......你到底是誰......我沒有欺負過你。”
“我是誰？”
男人聽到這話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你追着我殺了一次又一次，居然還在問我是誰？”
他的妖瞳豎起：“那你聽好了，我就是你們所說的——魔神。”
魔神，三界萬物心魔所生，無形無神，無惡無善，無人知曉其所在之處。
他駕馭着黑霧緩緩飄向費淺：“萬年前，三神合力将我鎮壓在佛心蓮下，用佛心蓮的神性将我一分為二，削弱我的魔性，吸食我的魔氣。然而神魔之氣此消彼長，佛心蓮吸食魔氣過多封印便會減弱。我原以為從佛心蓮中逃脫後便自由了，可沒想到你卻對我窮追不舍，竟然化身成人飽受世間苦難也要将我封印一次又一次！”
與此同時，費淺額頭灼熱，像是有東西要生長而出。
看着費淺額頭間的金蓮印記，魔神眯起雙眼：“果然是你。”
他狠笑一聲，“不過你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我提前突破封印逃了出來。如今你尚未成年，力量弱小，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只要你神形俱毀，我就徹底自由了。”
随着他狠辣的話語，費淺感到脖頸的力量愈加收緊，她根本不明白魔神所言何意。
為何，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額頭間灼熱的印記并非作假，可這不是掌門為她加固的禁制嗎？
費淺覺得腦袋昏昏沉沉。
魔神兩指成爪，伸向費淺的額頭，她頭上的金色蓮花印記随着魔神的動作如同金絲一般緩緩飄出。
與此同時，塵封的記憶逐漸浮現，腦海中似乎有無數片段閃過。
寺廟山下挑水的小道姑，寒冬街頭乞讨的小乞丐，邊境荒漠逃難的孤兒......
似乎在一瞬間經歷了無數次輪回，然而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塵封在無盡黑暗之中。
封印魔神，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輪回的唯一意義。
可此時她渾身劇痛，明明清晰的感受到身體內的神力逐漸流失，可卻使不上來一絲力氣反抗。
漸漸地，額頭間的蓮花金印被完全抽離出體內，黑霧鎖鏈頓時松散開，不再囚禁住費淺。
魔神看着落在手掌中的金絲，眼中大喜，忍不住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萬年了，本尊終于等到這一天！真神又如何，從今以後，本尊才是這天地間唯一的真神！”
他猛地合掌，五指攥緊，那金線驟然被打散，飄落在天地之間。
費淺跌落在地，看着魔神将金蓮抽出，看着他捏碎封印，看着他張狂大笑，黑色霧氣沖破天際，卻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阻止。
第一次，費淺的心中升起了絕望和迷茫。
師傅，我真沒用。
我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責任，連一絲一毫的阻止都做不到。
大家，大家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你很好哦。”
一道溫柔如暖陽的聲音傳來，費淺迷茫的望向那聲音所在，感受到自己被人輕柔抱起。
“齊洄......”她聲音哽咽，“我真沒用。”
齊洄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每一世面對痛苦又絕望的人生都毫無怨言。
每一次面對危險和災難都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
每一次面對命運惡意和捉弄都坦然以待。
你已經足夠的好。
好到讓人不忍傷害，好到讓人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你。
齊洄笑道：“睡吧，睡一覺醒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齊洄的話像是溫柔舒緩的催眠曲，費淺甚至來不及再思考片刻，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看着齊洄懷中緩緩阖上雙眼的費淺，魔神卻只冷眼看着沒有絲毫動作。
直到齊洄撕開天空裂縫，将所有被魔氣重傷的選手送入天空之上傳送而出，他才緩緩道。
“你竟然也要阻止我嗎？”
齊洄雙臂緩緩托起，看着費淺的身體飛入天空，消失在縫隙之中良久，才轉過頭望向魔神。
裂縫再次合攏，整個虛幻空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魔神恨恨道：“你我本是一體，當初佛心蓮将你我一分為二，你為善我為惡，你在人間潇灑萬年，卻讓我被囚困萬年。如今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幫助其他人封印我嗎？”
“不，不是封印。”
齊洄輕聲道，“你我天地人心孕育而成，只要人心魔魂在，你我的力量就不會消散，最終依舊會沖破封印，只是又一次的輪回罷了。”
“呵，看來你還沒糊塗。”
魔神鬼魅一笑，“如今三神皆已消散天地，只要你我二人聯手，便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唯一真神，便是佛心蓮也奈何不了你我！”
齊洄卻并未回答他的話，而是擡頭望向碧藍如洗的天空平靜道。
“我想了許久，該如何讓一切畫上句號。後來發現其實真相一直都很簡單。這個時空，是我用全部靈力鑄造而成，在這裏，我便是唯一的神。”
看着齊洄淡漠的神色，魔神突然目光一凜，“你什麽意思？你難道是想......”
齊洄望向他：“在現世的封印總有被打開的一天。但這個時空的鑰匙只有一把，那就是我。只要将這個世界從裏面鎖住，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出。”
魔神震怒：“你瘋了嗎，這樣你也會永遠被困在這裏！”
“那又如何？”
齊洄的神色有些疲憊，眼中劃過一絲無奈：“輪回太多次了，我也累了。”
“你瘋了，你瘋了。我才不要被困在這裏，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魔神一瞬間慌亂，踏着黑霧飛速沖向雲端，魔氣拼命朝天空中一次又一次沖擊，然而天空紋絲不動，沒有絲毫反映。
齊洄望着發瘋一般的魔神，微微一笑：“這裏，就是我們的墳墓。”
我會化為天地封印住這裏。
費淺，你自由了。
*
似乎是有人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在潺潺溪水青石邊，在滿是泥濘的街道旁，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中。
“你自由了，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費淺緩緩睜開雙眼，破舊的屋頂映入眼簾，一張清瘦滿是皺紋的臉慈祥望着她。
“掌門，你怎麽在這裏？”
費淺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
“小淺兒，你醒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費淺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額頭，撕心裂肺的感覺早已消失不見，像是一場夢一樣。
她從小熟悉的床鋪和房屋，發現自己正處在青峰山裏，連忙問道。
“掌門，我怎麽會在這裏啊？我不是在參加比賽嗎？後來，後來好像有一個......”
她思索片刻，一拍手驚呼道：“魔神，是魔神！他破壞了比賽！還說我是佛心蓮！後來，後來齊洄來了，我就暈了過去。”
費淺焦急道，“掌門，後來發生了什麽，其他人呢，他們都還好嗎？”
“淺淺！你醒了！”
還未等掌門說話，門外就已經跑來一群人和狗。
胖胖太胖了，青峰山的小屋又比較矮小，他整個圓滾滾的身子擠在門口進不來，被身後的須臾一腳踹進屋裏滾了幾圈滾到床邊，趴在床頭黑乎乎的眼睛亮晶晶。
“淺淺，你醒啦！”
付雷雷也從門外走進來：“身體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麽後遺症？”
見須臾和清月兩人也從外面進來，費淺開心道。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吧？”
須臾一拍胸口：“沒事沒事，我們皮糙肉厚好得很！”
清月抱着娃娃道：“淺淺，你已經睡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魔神沖破封印好在被維和部誘入比賽時空，囚禁在其中。比賽中斷，為了彌補受傷的參賽人員，所有人都轉為了正式職工。”
須臾掐腰狂笑：“是啊是啊，老子總算是發財了哈哈哈！”
“那太好啦！”
費淺聽到這話也滿是開心：“對了，那齊洄呢？他那麽厲害，肯定也升職了吧！”
提到這個名字，原本還歡聲笑語的衆人頓時啞了嗓子。
屋中一片沉寂，費淺見他們都不說話，有些奇怪：“怎麽了？”
她也意識到有些不對：“齊洄人呢？”
衆人面面相觑，掌門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付雷雷上前安慰道。
“小淺淺，齊洄他其實......就是魔神。”
費淺聽到這話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是齊洄救了我們啊！他怎麽會是魔神呢！”
須臾雙手環胸嘆了口氣：“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齊洄那家夥和魔神本是一體，當年佛心蓮......也就是你的本體為了淨化魔神，将其魂魄分為清濁兩部分，齊洄便是那清氣。心魔無法鏟除，為了永遠封印住魔神，他将自己的全部清氣打造成一個虛無時空，用自己為體将魔神永遠封印在裏面。”
清月接着道：“而那個時空是脫離于現世之外而存在的，齊洄切斷了兩個時空的通道，如今，他已經消失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沉默。
費淺有些懵懂。
消失了，是什麽意思？
再也見不到了嗎？
可是她昏迷前分明才見過齊洄。
他還說她很努力，做得很好。
怎麽會再也見不到了呢......
見費淺情緒低落，掌門緩緩道：“小淺兒才剛醒，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你們先出去吧，讓她靜靜，時間久了很多事情就會想通的。”
衆人聽到這話也都應下。
他們最開始知道一切時也都無法接受。
齊洄雖然是個賤兮兮的吝啬老狗逼，但實際上卻明裏暗裏為他們做過很多事情，平日裏打打鬧鬧，關鍵時刻卻可以放心交托後背的家人啊。
待衆人離開後，房間中只有掌門和費淺兩人。
掌門見費淺神色恍惚，摸了摸白胡須，嘆了口氣緩緩道。
“小淺兒，其實當年你并非是阿花在山門外撿到的。”
費淺一怔，就見掌門接着道。
“當年，是齊洄将尚在襁褓中的你送上了山，托我照顧。他說你世世都很辛苦，希望這一世能平安快樂的生活下去。你額間的金蓮實際上是齊洄為你下的封印。他将你的本體從通身血脈中抽出封印于額頭，所以魔神抽出你的本體時卻不會傷及你的肉身。”
回想起當年，掌門的神色也有些惋惜：“齊洄見證了你每一世為了封印魔神而做的犧牲，他說他已經活得夠久，這一次就讓他幫你完成心願。”
費淺想起記憶中的每一世，她的身邊總會站着一個修長的身影，像是旁觀者一樣注視着她的一切，卻在關鍵時總是向她伸出手。
她下意識攥緊被褥，：“掌門，我還能見到齊洄嗎？”
掌門又長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小淺兒，你已經不是佛心蓮了，人活着要學會忘記，向前看好好生活，這也是齊洄希望的。”
*
三日之後
青峰山上小廟後，胖胖正揮舞着大斧頭劈柴火。
一旁的桃花樹上，須臾躺在樹杈上啃着蘋果。
“小淺兒已經幾天沒出來了，你們說她還好嗎？”
清月喝着奶茶：“可能一時無法接受吧，畢竟齊洄同她也算是世代舊相識。”
她默了默，“其實齊洄人挺好的，雖然大多時候不着調，但正遇上事情卻總會幫咱們處理。”
付雷雷嘆了口氣：“希望小淺淺能早日從陰霾中走出來吧。”
幾人正聊着天，房門吱嘎一聲開了。
他們朝屋子望去，就見費淺背着書包從屋中走出來笑呵呵的朝他們打招呼。
“早上好啊。”
胖胖頓時抱着斧頭屁颠颠迎上去：“淺淺，你沒事了！”
費淺拍了拍胸脯，昂首挺胸驕傲道：“我的身體已經痊愈啦。”
付雷雷瞧着她背上的書包：“你這是......”
費淺昂頭一笑：“我想好啦，我打算請個長假，我要去找齊洄。”
“找齊洄？”
付雷雷不解，“齊洄不是已經......”
“掌門都跟我說了，齊洄将自己封在了虛無之地，打散了自己和魔神的魂魄化為點點精魄飄散在天地之間，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化為山川河流，天地萬物，孕育新生。但是只要将屬于清氣的那一部分收集起來帶回來，就可以單獨重塑齊洄的魂魄！”
付雷雷皺眉：“可是連接虛無之地的隧道已經被齊洄毀掉，沒有鑰匙的房間是打不開的。”
費淺卻小雞啄米式點頭：“可以的可以的，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一定能找到方法救出齊洄！”
清月瞧了瞧她的裝扮：“可是大海撈針，你就打算這樣去找啊？”
“沒關系，我剛下山的時候也只有一個書包，我可以每到一個地方就做些任務掙錢，這樣既能幫助需要幫助的妖怪和人類，也能找線索！”
她朝衆人鞠了一躬：“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想你們的，我走啦！”
見她擡腿就要走，須臾連忙拽住她的胳膊：“等等，等等，你一個人去算什麽事情？我跟你一塊去！”
費淺有些猶豫：“須臾，我是去找人的，不知道要找多久呢，你還是不要摻和了。”
“什麽叫我不要摻和了！我的命不也是齊洄救的！”
須臾猛地掐腰，哼哼得意笑道，“等老子救了齊洄，那混賬玩意不得給老子磕一百個響頭，想想就痛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去我也去！”
胖胖連忙舉手，“我可以吞噬惡靈，還可以幫大家做飯洗衣服！”
清月：“我也去，反正我在哪都一樣。齊洄幫過我一次，我也應該還這個人情。”
付雷雷捂着腦袋又嘆了口氣：“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沒有我你們怕是會被人騙的褲衩都不剩。”
“汪汪！汪汪汪！”
一道興奮的叫聲從地面傳來，胖胖翻譯：“大黃說它也要一起去！淺淺，我們帶大黃一起去吧！”
見人員瞬間膨脹，費淺感動道:“謝謝大家！”
須臾拍了拍她的腦袋：“嗐，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笨淺淺，笨淺淺，你居然又想把我丢了！”
阿花從院外飛了過來，落在費淺的肩頭跳腳。
“混蛋淺淺，混蛋淺淺！我要跟你一起去！”
同阿花一起進小院的是掌門。
他見費淺去意已決，望向她嘆了口氣道：“小淺兒，你選的這條路可不好走啊。”
“我知道，但是掌門，但是我相信能找到齊洄。不對......”
她望向身旁曾今并肩作戰未來也将比肩同行的衆人，兩眼彎彎。
“是我們！”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