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小白眼狼。”秦晴好笑的白了秦安安一眼，轉身就要朝廚房去。秦安安将零食遞給谷妤薇後自己撕開一袋，跑到秦晴身後，墊着腳從後塞了一片到秦晴嘴裏。

秦晴笑着接了下來。谷妤薇看着兩人，心中泛起一陣向往。

吃過午飯後，兩人又寫了會兒作業，秦晴坐在兩人不遠處，以備她們的不時提問。見兩人的作業已是見底，秦晴才挑起別的話題，将在超市遇到谷濤的事講給了谷妤薇，又再次謝過谷濤。

谷妤薇聽得雙手緊握，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現。

這樣的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一。然而這天，谷妤薇的同桌——李梅卻沒有來。校內很快傳出了議論的聲音，說是周日那天實中體育樓那邊有人跳樓了，是個初三的女學生，具體是誰不知道，聽說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留下遺書後跳樓的。

傳言愈演愈烈，這事被校方封鎖，加之相關部門的介入，倒是沒有得到那個女學生的名字。不過自那之後，李梅就再也沒來過學校，又過了幾天，李梅抽屜裏的東西也被清空。

開學考的成績下來了，谷妤薇身旁也換了另一人。秦安安看着身旁的谷妤薇，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妤薇，你在想什麽？”秦安安将抽屜裏的課本拿出來，這節是語文課。

谷妤薇回過神，搖頭笑了笑，“沒什麽。”

随着時間的推移，再也沒有人提及李梅，初三學生跳樓的事也漸漸成了臨祈縣人們口中的飯後閑話，但這件事卻給了初三、高三學生的家長和老師們敲了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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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濤的工作漸漸走上正軌，他的幹勁很快得到了領導的認可，于是在谷濤升職的這天，他特意給谷妤薇買了禮物。谷妤薇坐在谷濤對面，看着茶幾上放着的禮物盒，手卻沒有動作。陸菲死後，谷妤薇明顯感受到谷濤的變化，然而這樣的變化，卻讓谷妤薇覺得煩躁。

因為這一切，已經偏離了她原本的計劃。

谷濤不擅長跟谷妤薇溝通，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谷濤看着茶幾上的禮物盒，搓了搓手，還是開口，“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我就随便買了，聽說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這個。”

谷妤薇還是沒有反應，谷濤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心中也知道自己對谷妤薇不好不是一時半刻了，現在突然轉性想對她好，她自然不會輕易接受。谷濤擡了擡眼，空氣靜了下來，谷濤想找點話題說，卻不知說些什麽，他對谷妤薇的一切都不了解。

盡管她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十多年，他卻連她喜歡吃什麽，穿什麽樣的衣服都完全不知道。

谷濤頹敗的抿了抿唇，突然想起一人，試探性的開口挑起話題，“你英語老師人不錯，我看你挺喜歡她的。”谷濤知道這學期谷妤薇經常和秦安安一起，周末也到秦晴家做作業。“你那個……”

“沒什麽事我回房了。”谷濤正想說秦安安，卻被谷妤薇一句話噎了回去。谷濤看着谷妤薇緊閉的房門，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谷妤薇關上門後很快便滑坐在了地上，房間內的小黃狗聽到動靜搖着尾巴就跑了過來。谷濤轉性後，小黃狗便被默許留在了房內，谷濤也沒再嚷嚷着要宰了它。小黃狗的腦袋在谷妤薇的腿旁蹭了蹭，谷妤薇抱起小黃狗，将它緊緊環住。

不知過了多久，谷妤薇才放下小黃狗從地上站起來，谷妤薇走到書桌旁，取出抽屜隔層裏的一個紙包，這是那日沒用盡的。谷妤薇将紙包打開，盯着紙上的粉末，良久方再次折好，谷妤薇起身打開房門。

谷濤坐在沙發上，聽到谷妤薇出來，忙看向她。

谷妤薇走到谷濤對面，抿了抿唇，似是糾結了很久的模樣，終于開口，“秦老師幫了我很多，我想請她到家裏來做客，你……”

谷濤聞言一笑，站起來點頭，“沒問題，小……想什麽時候，我去準備。”他本來想叫“小薇”，開口卻又覺得生疏，更擔心谷妤薇不喜，只好作罷。

“快一考了，就這周末吧。”谷妤薇想了想，說道，“還有，你聯系吧。”谷濤有秦晴電話也是不久前超市那次。

“好。”谷濤應了下來，又想起秦安安，遂問，“對了，你那個同學，要一起請來嗎？就是經常和你一起做作業的那個，和秦老師住在一起吧。”

谷妤薇眉頭蹙了蹙，“不用了，她這周要回家一趟。”

谷濤“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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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谷濤一早出門來到菜市場，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蔬菜，轉到肉類區，叫賣的聲音瞬間一個蓋過一個。谷濤拾起一塊肉，肉上還殘留着血，谷濤問，“老板這肉怎麽賣？”

老板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聞聲忙笑着報價，谷濤聽後也很是滿意，順手遞給了老板，“就這塊了。”老板笑眯眯的接過肉往袋子裏塞，“這狗肉可新鮮着，絕對劃算嘿嘿。”

“算了算了，我不要了。”谷濤正掏錢的手一頓，想起谷妤薇的那只小黃狗，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老板無語的看着袋子裏的肉，再次把它拎了出來，對着谷濤離開的方向嘀咕了句，“什麽人啊，耍老子呢！”

谷濤最終買了一條鮮魚。回家時路過老陳的小賣部，老陳搖着扇子看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谷濤，笑道，“喲，這大包小包的，家裏是有客？”谷濤停下步子看向老陳，對于老陳，谷濤并不是很喜歡，這人面上看着笑嘻嘻的，其實心裏奸的很，不管的以前還是現在，他都不太喜歡和這人打交道。

“嗯。”谷濤緊了緊手中的東西，冷冷的點了點頭。

老陳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又問道，“要酒嗎？”谷濤瞪了老陳一眼，老陳“呵呵”的搖了搖扇子，轉口道，“對了，有段時間沒見着那小黃狗，不會是真被你宰了吧。”老陳開着玩笑，谷濤卻沒理他，提着手中的東西就走了。老陳讨了個沒趣，搖着扇子又進了小賣部。

谷濤将食材做好已經差不多到和秦晴約的時間了，谷妤薇看着被谷濤一一端上桌的菜肴，眸子卻愈發陰沉。谷妤薇起身将茶幾上早就準備好的水杯遞給谷濤。谷濤放下最後一盤菜，看着谷妤薇微微一愣，心中染起一絲欣喜，接過谷妤薇遞來的水杯便大口喝下。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谷濤坐在客廳裏，不時擡頭看一眼鐘表，谷妤薇坐在谷濤對面。“小薇，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谷濤看向谷妤薇。

“再等等吧，秦老師應該是被什麽事絆住了走不開，突然打過去打擾到就不好了。”谷妤薇回道。

“也好。”谷濤點了點頭，沒多想，“那我先去把菜罩起來，免得一會兒涼了。”谷濤說着便起身，然而下一刻，他眼前卻感覺天旋地轉，谷濤搖了搖頭，很快，這種奇怪的感覺便轉化為了燥熱，谷濤伸手抽開領帶，臉色已經是紅得異常。

谷妤薇見此起身，上前扶住谷濤，“你怎麽了？”少女冰涼的體溫讓谷濤舒适，谷濤下意識的想要靠近。谷妤薇一個不注意便被谷濤撲倒在沙發上，谷濤眼前一片混沌，心中的燥熱趨勢着他去脫衣服……

秦晴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秦晴伸手敲了敲門，房內卻突然傳來一陣少女的叫喊聲，秦晴心中一駭，下意識的伸手轉動着門把手，然而門卻沒有鎖，秦晴沒有多想，推門就朝裏去。

入目卻将秦晴吓得不輕，屋內一片混亂，血跡從客廳一直拖到廚房，餐桌上的菜早已被摔碎，秦晴快步朝裏，叫着谷妤薇的名字。

“走開，不要，不要……”少女的手上握着一個酒瓶，酒瓶上還帶着血漬，而那血漬的主人，已然倒在了離少女咫尺的位置。少女的衣服被扯開，下身更是未着寸褛，身上一道道的，都是狹長的鞭打，而那鞭型的利器，正緊緊的握在倒地男人的手中，是男人腰上被扯下的皮帶。

少女的臉上都是淚，顫抖的身子不斷的往後躲，秦晴丢下手中的包朝少女跑去，少女下意識的抱着身子避開，秦晴卻欠身擁住了她，“是我，是我，小薇別怕，我是秦老師，別怕。”

秦晴不斷撫摸着少女顫抖的背，眸中含滿了淚花。

警車的烏拉聲在小道裏悠揚而起，秦晴扶着被外衣裹住了的谷妤薇出門，柏楊站在警車旁，看見秦晴時目光頓了頓，随後恢複，囑咐身旁的小年輕将兩人送走。谷妤薇失神的抓着秦晴，直個搖頭。

秦晴心疼的将少女又擁進了懷裏，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薇不怕，秦老師陪着小薇，我們一起去醫院好不好，秦老師不走。”秦晴安撫的聲音極輕極軟，讓谷妤薇受用。

谷妤薇點了點頭，手還是緊緊的抓着秦晴。

檢查結果暫時交給了秦晴，秦晴看着檢查報告上的內容，雙腿一顫，險些要摔倒，處理完谷濤那邊趕來的柏楊忙扶住秦晴，秦晴将檢查報告遞給柏楊，“柏警官，既然檢查已經做完，我就帶小薇離開先。”

柏楊看着檢查報告上，終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