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五)
獨發半夏小說(五)
傅寧怔怔看着他,是什麽感覺呢
昨天他剛跟阿克薩在一起,對這個男人從內到外都失望了一遍,現在就明晃晃的看到他在眼前,嚴重冰冷像看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
傅寧心底不免想笑,轉變的這麽快,這才多久,尼布甲尼撒看着他就像看大街上随便一個陌生人,或許他們就是陌生人,不過是短暫的交集罷了。
傅寧與他對視,沒有怯懦,同樣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尼布甲尼撒一步步向他靠近,無形中巨大的威壓要将人壓的喘不過氣來,傅寧看着他每走進一步,心中涼意就更深一分。
“昨晚,去哪兒了”
尼布甲尼撒距離他半米的距離站定,狹長棕眸染上雲霧,天生王者尊貴的氣質使他看人時眼底肅冷一片。
傅寧還是不可避免心慌了兩下,随即又覺得沒有必要,他又不欠他什麽,為什麽每次在他身前都要小心翼翼
他已經受夠這種無厘頭的日子。
“出去散了一圈。”傅寧溫着嗓子,一如既往地平和。
似乎沒什麽事可以讓他情緒波動過大。
尼布甲尼撒最讨厭他這副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他沒什麽話要對自己說
他沒有一點愧疚
“哦去哪兒散了,和誰一起。”尼布甲尼撒說着更向前一步,如此緊密的距離,傅寧只好向後退了一步,面對他的诘問,心底排斥湧來,現在他真的一點不想同尼布甲尼撒說話,他昨夜徹夜未歸,現在還敢來為難他
他也不相信自己,不然為什麽上來就這麽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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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看他,見他眼底深不見底,隐隐的愠怒瘋狂一觸即發,當即醍醐灌頂,傅寧想起昨夜在玫瑰花樹下他眼睛掃到的一抹高大的身影,因為很淡很模糊,等他再看去時又沒了蹤跡。
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現在看着尼布甲尼撒的狀态,難道昨晚他看的都是真的那個影子就是尼布甲尼撒就是他站在月色下,看着他跟阿克薩一起……
這麽一想,傅寧唇邊泛白,踉跄兩步,心髒瘋狂跳動,他知道了看到了
尼布甲尼撒冷笑,咬牙: “說。”
傅寧瞬間從頭涼到腳底,他不是跟安美依迪絲在一起一整晚,怎麽會走到花園看到他跟阿克薩
他不是抱着米底公主情意綿綿傅寧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似乎遺漏了什麽,但又覺得不對,麻線似乎更亂了。
尼布甲尼撒欺身壓來,瞪着他,周圍盡數籠罩只屬于他的獨特氣息,傅寧心中一橫,既然知道那也沒什麽好隐瞞,尼布甲尼撒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是做給誰看
那麽生氣就像他背叛了他。
他不過是他忙裏透閑時的玩偶罷了,現在又何必擺着副表情呢。
“你不是看到了。”傅寧昂頭,甚至聲音中帶着嘲。
尼布甲尼撒雙拳緊握,這是承認了
怒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個人都提着腳尖離地,盯着他狠狠道: “本王對你不好”
既然聯合阿克薩來背叛他,第一次他還百般說服自己,以為一切都是阿克薩的錯,現在看來并不全然,傅寧居然敢背着他偷偷與別人歡/好。
他可以為了他拒絕米底公主,為什麽他不能為了他去拒絕阿克薩
阿克薩有那麽好讓他念念不忘。
他恨不得一把将人就地掐死,省的他看了生氣。
“說話。”傅寧被掐的眼底都冒着血絲,可他就是倔強的不吐一詞,這溫吞的樣子,更讓人惱火,尼布甲尼撒手上力氣更大了些,傅寧被他掐着忍不住“咳咳”數聲。
想這麽被他掐死
為了一個失敗者尼布甲尼撒眼底閃過殺意,他讨厭被人背叛。
“喜歡他什麽”看着傅寧要暈過去的樣子,他心中一動反手将人壓在一邊的桌子上,帶落一地瓷盞,耳邊是乒乓聲簌簌落下的響動,尼布甲尼撒掐着他脖子的手途中松懈,傅寧有片刻喘/息的機會,小臉憋得通紅,連着氈帽都滾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尼布甲尼撒見他依舊不肯開口,心中翻騰,理智在邊緣燃燒,點頭道: “你以為不說話這事就完結了。”
傅寧見他接下來的舉動心口一陣擂鼓,這人發起瘋來不知道要做什麽恐怖的事。
“放開我。”
“開口了”尼布甲尼撒譏笑,昨夜種種畫面席卷心頭,他花了一晚都沒有壓下去,現在看到他更加怒從心來,傅寧還一副不知悔改沒有一點要認錯的樣子。
“我願意與他在一起。”傅寧定定說了句,迎着對方要殺人的目光,沒有一點猶豫。
既然他想聽,那就一次性全部說完,看他以後還想不想聽。
空氣仿佛靜止,他一句話說出,半晌都沒有引來對方下一步的動作,傅寧眼底堅定: “他也沒什麽不好,喜歡他有什麽問題”
傅寧覺得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這些話半真半假,他對阿克薩确實心境發生了變化,講不清楚毫無理由的,他就是看着對方狠不下心來,阿克薩抱着他時一遍遍沖擊的瘋勁都讓他無形中對這個男子發生了主觀改變。
每次看着他,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他也不想可就是會不自來由的去配合去貼合。
身體的變化讓他的情緒思想也在一次次中改變,現在面對尼布甲尼撒,再知道他不會一心一意愛自己後,他覺得把這些都說出也沒什麽不好。
要不今天,這個人就拿劍殺了他。
傅寧心中一下輕松起來,仿佛藏着的秘密一夕間被解開,人都松軟下來。
“呵呵。”
尼布甲尼撒等來這麽幾句,不由氣急轉笑,他擡手在傅寧臉上輕輕撫觸, “這麽快就愛上了”
“喜歡他什麽”
這麽說着,他的手已經移到傅寧頸子處,他換了新的衣服,是阿克薩的,衣襟處隐隐露/出那道小巧的鎖骨,上面斑駁的撓痕那麽明顯,經過一夜尚未消散,這次演的淺紅,尼布甲尼撒怎麽也無法平靜。
“刺啦——”長/衫被劃開,傅寧自知道他想幹什麽,潛意識只覺得不行,不久前才經過一場,他驚惶的掙紮: “我不願意。”
“長進了,還會拒絕。”傅寧居然為了那個人來拒絕自己,尼布甲尼撒只覺被人狠狠碾壓,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好,那就換個方式。”傅寧不想在桌子上被他片片解讀,那他法子有的是。
将人抱起像深處走去,傅寧身體本就輕,尼布甲尼撒只一只手就把人撈着抗在肩,繞了幾道後,在行宮最後一道門後将他甩下。
傅寧摔得渾身發疼,尼布甲尼撒沒有手下留情,幸而地上鋪着厚厚的毛毯,饒是如此,四肢百骸也像散架一樣,身體仿佛被機械般拆散,他捂着胳膊都不能靈活轉動。
尼布甲尼撒堵住他的去處,看他痛到扭曲的小臉,心中沒有一絲憐惜,這是他該得的。
傅寧要為自己的做過的事付出責任,他跟阿克薩都要付出代價,只是那幽密之地現在不知能否承受住。
傅寧有些後悔,不該在他情緒上頭時說那些話,他怎麽忘了,這個人脾氣上來他是無法左右的。
就像現在,他擋在面前,眼底湧着他看不懂的情緒,傅寧覺得今天不會那麽輕易過去。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尼布甲尼撒沉着嗓子。
傅寧看他,他想讓自己認錯
但他有什麽錯
尼布甲尼撒跟安美依迪絲在一起沒錯嗎
他強迫自己沒錯嗎
什麽時候他需要這個人來給他機會
理智告訴他現在無需同他計較,服個軟或許會免去一頓痛苦,但是這軟話落在口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他不想違逆心思,他覺得自己沒什麽錯。
長久的等待換來一陣沉默,尼布甲尼撒耐心被磨完,傅寧不願意像他低頭,他只要說聲是被迫的,他就完全可以把所有過錯順理成章壓到阿克薩身上,可現在傅寧明顯是自己吃苦頭也不想讓阿克薩受傷害。
這認知讓他心底沸騰,眉宇間戾氣也逐漸展露無遺。
他走過拉開一道帷幔,看着傅寧饒有深意的笑了: “本來想過幾日送給你,既然你這麽喜歡,提前送你也可以。”
傅寧看着面前的搖馬玩具,聽着尼布甲尼撒清冷的話,額間冷汗直冒。
這是想要他死
馬背上撐出一根粗/壯的柱子,一個晶瑩剔透的夜明珠在室內散發着墨綠色光芒,傅寧忍不住後退,這個玩具他在書上看過,那是古時一項殘酷的刑法,只不過尼布甲尼撒把他部分略微改造,那個柱子原本尖銳的一頭鑲上了夜明珠,變得華麗而又另有意味起來。
記得前幾日清晨,尼布甲尼撒起床時在他耳邊低語,說着有東西要賞賜給他,當時他還不曉得,沒想到是這個麽
看着完全呆愣自己的男子,尼布甲尼撒心底快/慰上湧,掰過他的身子就送到馬身上,傅寧只來得及一聲驚呼,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阿克薩那身水藍色的袍服穿在他身上怎麽看怎麽礙眼,尼布甲尼撒擡手拔劍,對着空中“刷刷”幾下,傅寧閉眼,只感受到身邊一陣沁涼,眉宇間是一片濕潤,阿克薩那身水藍色袍服在他的快劍下紛紛揚揚如落花紛紛。
“呃。”隐忍的痛苦襲來,傅寧被強按着坐下,那珠子表面圓滑,尼布甲尼撒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殘忍微笑: “怎麽樣,這是米底使者不久前剛贈與本王的寶物,現在本王贈與你,可喜歡”
“這是最罕見的翡翠明珠,晶瑩無暇,玲珑豐潤,與你最配。”
傅寧咬唇,寶珠頂端撐着他,身體的中心全然落在玉珠上,傅寧抿唇,尼布甲尼撒滿意的看他鬓角顆顆汗珠滴落,手搭在他肩上帶着木馬前後搖晃,速度由緩漸快,傅寧扒着馬頸,渾身氣息只往一處流過,那漸漸消散的感覺又悉數回來,雙腳蹬着馬栓根本不敢撒手,本能的感受到明珠越來越飽滿,他被速度搖的前後亂顫,就要飛出去時,尼布甲尼撒适時扶住他,重新将他按回原位直到徹底吞沒整顆珠子。
“明珠璀璨,光彩照人。”尼布甲尼撒一只手指挑起傅寧的下颚,看他緋紅細膩的面頰,不覺贊嘆。
“米底的夜明珠果然是寶貝,看你面色比之前好上不少。”
尼布甲尼撒将手指抵在傅寧唇邊,那慘白的唇真是惹人憐惜,可現在他并不想讓傅寧如願,擠開他的嘴,将手指送進去,口腔內柔軟的觸感帶給他不同的感觸,傅寧唔唔叫着,尼布甲尼撒不斷變換指間速度,傅寧被迫仰起頭,承受一切,一身兩處同時遞增的速度快要讓他支撐不住,偏偏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內,只能邊拒邊迎,難受與快樂交替。
不知過去多久,當時間靜止他耷拉在木馬背上,明珠抵攏,長發披散,尼布甲尼撒捏着他的臉,眸光陰沉: “昨夜他有帶給你這種快樂嗎”
傅寧再也忍不住落淚,尼布甲尼撒不是人,言語這麽羞辱他,他做了什麽,要這樣對他
“既然你對他那麽重要,不如就……”
說到這,尼布甲尼撒止住,看着他眼底不知在想些什麽,最終松開傅寧,體內的明珠依舊色澤分明,他給木馬加了檔位,即便傅寧不動它也會完全自主搖晃不停。
“今日,就罰你待在上面不準下來。”
直到他認識到錯誤為止。
傅寧耳邊嗡嗡響,經過昨天力氣早已耗盡,最後沒有忍住的暈厥過去。
陷入無盡黑暗中,昏昏沉沉,不知過去多久,再次醒來依舊坐在馬身,轉動的明珠不斷提醒他不久前受到什麽樣的懲罰,痛苦裏飽含快/慰,他還無法左右。
尼布甲尼撒坐在一邊查閱資料,側顏俊如天人,可傅寧看了只覺得恐懼,這個男人讓他害怕。
對方不看他,傅寧目光清晰片刻後又沉沉跌入昏迷。
世界感覺已經坍塌,他希望就這麽睡過去不在醒來。
穿到這個世界太累了,這裏的人都讓他心累,不想在繼續。
翌日醒來。
傅寧根本動不了,左右看了看,他躺在寬大的床上。
昨日種種浮現,尼布甲尼撒放過他了
沒有那個兇狠的搖馬,他平穩的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被子稍微動一下,就覺得頭好。
生病了
他發燒了
也是,經過昨日那麽折騰,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看來尼布甲尼撒最後關頭沒有要他的明。
屋內靜悄悄,除了他再無旁人,他去哪裏了
他不在不是更好
傅寧轉念想着,心中松口氣。
以後要如何,完全沒有一點把握,離不開又死不掉的感覺太痛苦。
這麽想了一會,門外有腳步漸漸離近。
他立刻慌亂的閉上眼睛。
來人靠近他,有盒子放下的聲音,耳邊窸窸窣窣,鼻腔被人用手撫摸擦拭了下,一股刺鼻的藥水味散開,傅寧被驚的睜開眼。
直接告訴他這人不是尼布甲尼撒,他身上的味道跟尼布甲尼撒不同,按壓他的手法也不同。
果不其然。
四目相接,埃利都努努嘴,眼角含笑: “醒了”
“王讓我過來看看你。”埃利都自顧自說着,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差他來,但是看王昨日生氣郁悶的樣子,兩個人是吵架啦
埃利都好奇的因子在體內萌芽,他太想知道這兩人間的八卦消息,王是問不到的,只能打探這個異族男子。
“你病了。”
埃利都擡手給他試了下溫度,滿是遺憾,傅寧立刻躲過去,自從被尼布甲尼撒跟阿薩克碰過,他就條件反射的對別人的觸碰趕到反感,下意識就想躲閃。
埃利都手撲了個空,有些失落的收回,這個男子近看還挺俊秀,只是脾氣似乎有個性點,哎呀,不管啦,反正他是王看中的人。
他也不敢真的碰什麽。
“哦,對了,這個藥膏,嗯,單獨給你調制的,止血消腫。”
埃利都面上表情盡量克制,本來以為傅寧哪裏擦到了所以才要這種藥來消腫,可現在看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異常,那就只可能是最後一處。
這麽一想,埃利都有些想打自己,他在行宮內大門不出,還能受什麽傷
他居然給這忽略了,真是不應該。
傅寧臉上尴尬,尼布甲尼撒這個下屬一臉看熱鬧的樣子,他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我自己來。”
“好。”
那種地方他也不敢親自上藥。
埃利都勤勤懇懇的給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又囑咐他多多休息近期要愛護自己身體,不要在行非必要之事。
最後背着藥箱颠颠的走了。
屋內又恢複往昔寂靜,傅寧心情被這個人帶着稍微放松一點,尼布甲尼撒不來見他讓他的下屬來,這倒是挺意外,他還以為醒來又見到那張爆怒的臉。
不來也挺好,他也不想在看到他。
埃利都走時只說了他近期有些必要的事要處理,傅寧只希望這種必要的事可以延續時間久一點,讓他們之間距離變得生疏些。
他寧可尼布甲尼撒把他關在一個地方,從此不見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傅寧握着藥瓶的手用力,忽而又想到另一個人,阿克薩。
尼布甲尼撒會放過他,他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嗎
想了一陣,又覺得一切都是徒勞,尼布甲尼撒若不想,那他們誰也跑不掉。
阿克薩并非逆來順受的人,尼布甲尼撒當初沒殺他,想必事後也不會真的因為自己的而殘害了手足。
他在他心裏還沒那麽重要。
傅寧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些煩心事,躺在床上,趁這幾天難得清閑好好修養。
——— ——
……
時間過得很快,傅寧在床上躺了兩天便可下床,一日三餐照樣有人送來,一切生活必需品都一樣不少。
尼布甲尼撒仿佛不曾生氣,他們也沒有不愉快的一天。
除了見不到他人以外,其他都沒有變化。
傅寧在一周後重新走出寝宮大門。
心境也比之前開闊許多,盡量暗示自己不要想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每日裏看看園中花又觀觀禿鷹飛鳥,尼布甲尼撒之前擔心他悶,特地在寝宮院落中找人給他弄了一處飛鳥聚集地,那裏全是來自周邊各地的奇異飛禽,傅寧無事逗弄,一天時間也打發了不少。
就這樣過了幾天,他無聊之際便自己造了一根秋千挂在王宮內的大樹下。
今日陽光正好,他蕩着秋千衣袂翩跹。
當感知到身後有人時,那黑影已經将他悉數攏盡。
側身擡頭,傅寧渾身僵住,美好的一天就這麽戛然而止。
尼布甲尼撒一身淡紫色華服站在他身邊,這衣服襯的他更加高雅華貴,只是那雙棕眸看不出裏面到底流露出何種情緒。
算下來西,兩人之間有十來天沒有見面。
傅寧知道這種一個人悠閑的日子是到頭了。
“很開心”
兩人無言許久,尼布甲尼撒還是先開了口。
傅寧頓了下,點頭。
看着系在樹上的秋千,尼布甲尼撒挑眉,沒想到傅寧還很聰明,挺會享受生活,這種玩法可以很新潮,可以感覺到他玩的很開心。
這麽多天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傅寧這麽放開自己,一個人玩的那麽開心。
心情也跟着發生微妙的變化。
十幾天未見,傅寧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兩人之間的不愉悅似乎經過這麽多天的沉澱已經散了差不多,尼布甲尼撒在他暈倒後本想徹底不管,就這麽讓他獨屬于自己一人,可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找了醫館調理又讓埃利都帶着找看。
而他也是控制了多天才重新踏進有他的地方。
這麽多天,尼布甲尼撒想了很多,他與傅寧之間不能因為阿克薩的介入就這麽不清不楚的算了。
他想過了要放開他,可這幾天光是忍着不找他就已經無法煎熬,若是徹底放走他,尼布甲尼撒立刻搖頭否定,他不能讓傅寧就這麽脫離自己的視線,一想到他跟阿克薩兩個人相擁的畫面他就無法忍受。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人離開自己。
至于傅寧心在何處,喜不喜歡他,他已不在乎,這輩子他都會将其捆在身邊。
不等傅寧說話,他伸手把人懶入懷,親吻他的發香“之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他不會在追究,是要他還在就好。
傅寧靠在他蓬勃的胸膛,感受強而有力的心跳,聽着他近乎耳語般的溫言蜜語,心中一片沉靜。
尼布甲尼撒居然就這麽翻篇不追究了
總覺得恍恍惚惚不真實。
傅寧被他一路抱着回到行宮,當被尼布甲尼撒放入綿軟的大床,他又不可控制的發抖,可這次沒有等到狂風暴雨的摧殘,他被人輕柔的翻/身,臉貼着絨被,後面的事也沒有他想的那麽恐怖,尼布甲尼撒給他那裏滴了精油,滿是紛芳熏得人醉醺醺,傅寧後門被人打開推進,尼布甲尼撒小心翼翼,往昔殘敗的花兒愈合力驚人的強,進過一段時間的溫養又恢複初見時的曼/妙,尼布甲尼撒被他絕美的姿态迷的挪不開眼,傅寧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溫柔對待,雙手到了後期扯住帷幔穗子,尼布甲尼撒扣住他的頸子讓他的感知覺更加清晰。
“兩日後,同我一起去埃蘭。”
最後,傅寧只聽到尼布甲尼撒低沉的一句命令,他要去埃蘭
那個最先臣服巴比倫的小城邦,尼布甲尼撒去那裏做什麽
傅寧一邊被擡着撞得前後搖晃,一邊腦中想着尼布甲尼撒的話,他要去埃蘭還要帶着自己。
迷糊間他嗯了一身,算作是回應。
今天這一輪,雙方都無甚保留,最後各自都回到最原始的狀态,尼布甲尼撒用方巾給他清理幹淨,傅寧窩在一端, “好。”
他輕飄飄答應,離開這裏去其他地方走訪對他來說并不常有,想是尼布甲尼撒為了緩解二人間的不悅單獨為之。
傅寧心情總算徹底飛越起來,尼布甲尼撒也跟着會意一笑。
早知道他喜歡埃蘭,應當早點告訴他這個消息。
轉眼間,聲勢浩大的訪問活動開啓,船隊從幼發拉底河逆流問下,傅寧跟在尼布甲尼撒身邊,二人同坐一船。
行船使了不知多少裏路,傅寧挑開船窗,船身吃水,每劃過一片都帶着水底”噗嗤”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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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劇情,就是單純愛這個題材純放松一把,大家不要帶腦子看,就會很開心^_^~嘶~
下周估計就能完結了,這種文也不适合長篇,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