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讓不争

好讓不争

雖然在仙臺呆了兩天就悄無聲息回到橫濱開始為期一年的洗白了,但是太宰還是有好好負起照料房子的責任的。

宇見付給保潔公司一筆錢讓人定期來做打掃,因為不确定歸期所以先預定了一年。

之後一年就是太宰去續費了相關的保潔服務。

除此之外,基本上每個月太宰都會回來一趟仙臺看看有什麽費用需要支付。

在宇見織田他們回來後,也馬上聯系了送貨人員幫忙上門補充了冰箱裏的存貨。

“結果現在多出這麽多東西了呢。”宇見蹲下來清點蔬果,量足以三口之家吃一周,“難道現在偵探社工資已經這麽高了嗎。”

日常需要國木田幫忙付賬(好消息是他會還錢,在獨步完全忘了這事的時候卡上會突然多出一筆轉賬)的太宰唔了一聲,然後說:“是哦,這麽多東西不能浪費啊。”

“待會兒分給領居吧。”宇見一錘定音。

她在房子裏轉了轉,和屋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看起來和她走的時候沒什麽差別。

她摸摸下巴,說:“其實我有做好一回來看到家裏被你搞得很有‘太宰’風的準備。結果什麽都沒做啊。”

太宰安靜扭過頭。

“你。”宇見停住腳步,目光狐疑地集中在太宰治身上。

“嗯哼。”他說。

宇見扭頭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面沒什麽大的變化,臨走時留下的相冊被合起來放在床頭,枕被也好好被收在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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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看看,房間裏的書桌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繃帶築的鳥巢,上面貼了張便簽寫着“sora’s”(居然寫的還是sora)。另外桌面上還散着幾捆看起來都用過一截的繃帶,每一卷上都寫着不好用的點。

床頭本來放着一個狐之助的存錢罐,存錢罐現在挪到了一邊的櫃子上,床頭則換成了一只纏着繃帶的黑貓玩偶。甚至還是一只卷毛黑貓。

另外,各個角落裏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看起來毛茸茸的小黑貓擺件。

甚至還有一個活靈活現的半身高貓貓耳朵太宰娃娃坐在壁櫥裏陰暗看着全世界。

怕鬼的半夜看到都要飛掉半條魂。

宇見拿起娃娃仔細端詳,語氣震撼:“……我還以為自己這種會把照片打出來自我欣賞的人已經夠自戀了,沒想到太宰你還會把自己做成玩偶……你是這種個性的人嗎?”

“但是做得真不錯,拿出去賣可以賣得很好吧。”她補充。

“你還想把治咪(osami)賣掉!貓貓治可是獨一無二的治咪!”太宰不可置信。

“宇見你房間都有那麽多狐貍玩偶——”太宰控訴,“犬科難道比貓科好嗎?”

宇見歪頭,沒什麽歉意地坦然道:“我是狐貍派還真是對不起啊。”

太宰治奪過治咪,他抱着跟他如出一轍的娃娃哭唧唧:“治咪在看着你哦!治咪可是會哭的哦!”

不知道太宰用了什麽黑科技,治咪那雙鳶色的眼睛下方真的出現了兩粒金豆豆。

“……好吧。”宇見說。

她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就要接過治咪:“為了不辜負太宰和……治咪,我會把它帶回新居,每天晚上抱着睡覺的。這樣可以了吧?”

“狐之助都沒這種待遇啦。”

太宰沒松手。宇見扯了扯,發現這人抱着娃娃的力氣更大了。

“太宰?”

“……還是算了吧。”太宰說,“其實治咪呆在這裏看家更好。你看,它看起來還挺驅邪的,對吧。”

“……你是什麽善變的jk嗎?”

“治咪也很喜歡壁櫥啦!不要強迫治咪搬家!”太宰理直氣壯正大光明開始耍賴。

宇見扯了扯嘴角,看着太宰把治咪放回它本來帶着的地方。娃娃的眼睛上兩顆金豆豆還挂在那裏。宇見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對視。

“……還是帶走吧,它看起來孤零零的好可憐。”宇見說。

太宰鼻子裏出氣,很慢地哼了一聲。

然後他打開另一邊壁櫥。

裏面塞了兩只同樣做了貓耳的半人高的玩偶。一個紅發,藍色眼睛古井無波,端端正正擺在貓治對應的位置。一個黑發,嘴角帶痣,戴了副眼鏡,很随意地倒着塞在裏面。

“……對安吾貓好一點吧。”宇見說。

“貓吾(nego)很好。它就是這種喜歡倒立在壁櫥裏的性格。”太宰說,“你看,有織田喵(odamiaoka)和貓吾,治咪完全不會孤單。所以不用把治咪帶走,也不用陪治咪睡覺哦。”

“是治咪陪我睡覺吧……不,怎麽說都怪怪的。”

“不過也是,三位喵桑還是要好好在一起呢。”宇見摸摸下巴,點頭認可。

她伸手直接拆掉了壁櫥中間的擋板,然後在太宰“咦咦咦這個是可以拿掉的嗎”的聲音裏,把三只貓貓玩偶整整齊齊擺在一起。

“嗯……說起來這三位直接對着我的床感覺有點怪怪的。”宇見端詳了一會後如是說,“不過我大學畢業前都應該常住橫濱了所以問題不大。回仙臺住的時候就把壁櫥門拉上就好。”

太宰馬上護住幾位娃娃:“至少讓治咪露出來吧!治咪可以守護好宇見的睡眠!”

宇見和貓貓太宰那雙幽深(不知道為什麽金豆豆還挂在上面)的眼睛對視了一會,然後深沉道:“不,如果是織田喵可能還好一點,但是被治咪盯着的話感覺百分百會做噩夢。”

青年蹲進角落種蘑菇:“可惡……居然輸給織田喵了嗎……可是如果是織田喵的話……這不是完全輸定了嗎!”

“果然是紅頭發比較好嗎。我要去染紅發嗎?”太宰不甘心地說,“而且不是還有紅藍出cp這話嗎……但是居然是織田作搶跑……”

“不過說回來,如果是被貓吾注視着入睡的話,總覺得夢裏也會被時政的專員盯着處理文件,确實有點恐怖。”宇見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深藍色帶暗紋的手帕蓋在貓吾和治咪頭上,擋住了兩位的眼睛。

“畢竟是社畜啊。”太宰說。

“畢竟是社畜呢。”宇見感嘆。

遠在橫濱異能特務科點公務員坂口安吾此時在工位上打了個噴嚏。

“太宰現在的房間在哪?我的隔壁嗎?”宇見把三個玩偶朝向正對窗口。如果沒有對着床的話感覺接受度還是可以的。不過被手帕罩起來兩只看起來像是鬼新娘一樣。

“……好像更奇怪了。”宇見喃喃道。

“猜對啦!”太宰說,然後歪了歪頭,拿出一塊手帕同樣蓋在織田喵腦袋上,“厚此薄彼可是不好的,織田喵也要有蓋頭。”

“好突然的公平公正。”宇見說。

她看着那塊太宰蓋上去的手帕。

熟悉的深藍色和熟悉的金色暗紋。宇見這些年用的手帕都是三日月定制的,每年都會更新花紋。

太宰剛蓋上去的那塊不是近幾年的。應該被水洗過不止一次,藍色淡了些,但暗紋更加清晰凸顯。

宇見從記憶中找到這塊手帕。正是幾年前她和三日月把太宰從河裏撈出來那回塞進太宰嘴裏那塊。

雖然當初真的只是為了防止這人在治療過程中咬舌自盡,但如今想起來好像确實是有點怪。

難道真的和亂步說的一樣,過了18歲自己的思維真是向某個方向策馬奔騰了嗎!

……但是不管怎麽說,留着這塊手帕的太宰治好像更奇怪一點吧!

宇見的眼神于是帶上了點古怪和離奇,但在太宰看過來的時候及時收回了那點洩露的情緒。

“要來看看我的房間嗎?可能有你之前說的那種‘太宰’風的風格哦。”青年蓋好手帕後走向門口,熱情邀請宇見。

“原來真的有啊,太宰風。”宇見說。

她仍站在櫥櫃面前。太宰背對着她的功夫,宇見伸手交換了織田喵和治咪頭上的手帕。

“好——那就讓我來鑒賞鑒賞太宰的房間吧!不過既然太宰在我房間裏做了這麽多手腳,我也要在你房間裏搞小動作。這才叫公平公正!”

“噫?我還以為是宇見默許的?”

“最終解釋權歸宇見所有哦。”

“□□!”

“哼哼哼,我們黑心地主家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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