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文欣賞(近日上傳)
新文欣賞(近日上傳)
2012年12月12日早晨七點,H市的冬日天空還不是十分透亮,甚至是烏雲密布,小雨點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停止過,某個商場的牆屏上播放着L國12日淩晨6點20分發生了8.9級大地震的報道,這類新聞已經引不起人們多大的好奇心和同情心了,時而有人停止關注,卻不是嘆息而是恐慌的雙眸中帶着一絲迷茫,因為不知道何時就會降臨到自己所在的城市,這幾年來大大小小的災難使2012的末日論越來越受到世人的關注,即使天真爛漫的稚齡兒童也會不經意間蹦出一句:世界末日快來了。
但未到傳說中的末日之日,人們該怎麽樣還是怎樣,比如某個破舊的公寓樓裏,咳,外表破歸破但價格不扉啊,屋主當年為了這樓花了近市價的一倍才買下來的,後來屋主全家都移民到了國外,不想賣就租了出去,年複一年的,房客也不知道換了幾十批了,今年全部換血來了一批新租客,都是一幫愛睡懶覺的年輕人,再加上經常HI的很晚,所以一到這個點就熱鬧了,因老式房隔音并不怎麽好,各種聲音的鬧鐘響個不停。從一樓響到四樓,那個熱鬧程度猶如菜市場,樓梯上去最靠裏的一個房間,最普通的鬧鐘聲從裏面傳出,随後是東西被摔的叭嗒聲。房間裏的家具很簡單,一張床已占據了三分之二的空間,再加上一張電腦桌和一個無紡布的折疊式衣櫃,使桌和床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步之遙的步的地板上有一只鬧鐘的殘骸,冷冬的寒風呼嘯的透過關不攏的老舊窗戶吹起深藍色的窗簾布,木制的棕棚床很古色古香,但米色的條紋床單上卻有個睡姿十分不雅的男人,淺灰色的棉被早被踢到床尾,穿着短衣短褲的男人成大字形的趴着,閉着眼的側臉看上去那麽的完美,卷長的睫毛服帖的短發滑嫩的肌膚均稱的身材,如此賞心悅目的男人只限于此時此刻的寧靜。
“陳峰,你TMD上班要遲到了還不起來?”門外一陣雜吵的腳步聲緊接着是噼裏啪啦的敲門和一個粗犷的男聲。
“再讓我睡個五分鐘。”正和周公比賽拔河的陳峰口齒不清的喃喃道。門外的男人繼續大聲嚷着:“CAO,你這星期都遲到幾回了?再不起來我可踹門了。”不是他重兄弟道義而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昨天發布了一號命令,如果今天陳峰再遲到不單單是陳峰還有他的年終獎全部扣光,所以他不把裏面那只豬叫起來他勢不罷休,反正他遲不遲到都是同樣的結局。雖然說離2012年12月21日沒差幾天了,但未世紀論都多少回了,不是說這個爆炸就是那個啥玩意要飛過來撞了地球,全人類不是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還是實實惠惠的掙錢要緊啊。
床上的懶人終于動了動屁股,眯着沉重的眼皮打了一個優雅的哈欠,很粗暴的罵道:“KAO,老子歸老子遲到,你扣小氣鬼雷之浩的獎金做毛,CAO,害得我連個懶覺都睡不成。”
“NND,快點,還有十分鐘。”門外的男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丫的叫他起床是個苦命活啊。從倒數第二個房間出來的人背着一個電腦包,嘴裏咬着一只菠蘿包,往最裏間的方向一瞄倒是有點意外,好奇的問了句:“竹竿,你還沒去上班啊?”
被叫成竹竿的雷之浩,他長像清秀,身高180體重61公斤而得此外號,但脾氣卻不怎麽好,那叫一個暴躁,和裏面那位有的一拼,真是物以聚類啊。
“還不是裏面那只豬。”他白眼一翻,十分不爽的咬牙切齒道。“那你怎麽不進去直接拖他起來呢?”可以從這句話看出此人是斯文人一枚,而且是剛搬來不久。
只要住久的人都知道曾經有那麽一天,雷竹竿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個主要是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時間還很早。他興高采烈,這個成語沒有用錯,因為昨晚他和網絡上的一個清純妹妹約定今晚見面,所以一早就神清氣爽的想和某陳分享這個喜悅的消息。(話外話:他沒想到過那清純妹妹是恐龍的可能性。)
雷之浩彎身從門縫處拿了鑰匙,打開了那扇後來他付出沉重代價的門,抓起橫卧在床和周公女兒約會的陳峰,導致的最終結果是雷竹竿被某陳的右勾拳直中左眼角,暗哼一聲的他豈能罷休,大叫一聲“仇敵”名字,居高臨下的緊握掌頭蹭過陳峰的左肩峰,打在了只有薄薄一層棉花絮的床上,這個呢不是重點,重點這個姿勢問題。我們來場景回顧一番:雷之浩抓住陳峰的肩膀想拉他起來,某陳一個右勾拳沖了出來,那就是他已經正面朝向某雷了,某雷的左手打了出去,沒打中目标,人倒是憑着這股沖力撲了下來,撲倒了比他重了幾公斤的陳峰。
非常之湊巧的是愛慕陳峰的樓上姑娘一大早親手做了十個壽司,想給心愛之人嘗嘗,小兔般的蹦蹦跳跳的到了陳峰房間門口,見門沒關,害羞的探頭張望,就被房裏的景像驚到了,驚到整個人就呆在那裏,嘴唇發抖的想說些什麽,卻發覺說什麽都是徒然,怪不得他不肯接受自己,原來……原來他是。手中的碟盤掉落在地,嘩啦一聲驚醒夢中人,樓上姑娘尖聲大叫的跑了,房間裏的二個男人瞄了一眼門口後,面面相觑的茫然道:“怎麽回事?”陳峰相對于雷某人覺悟的早,他惱羞成怒的一腳把趴在他身上的竹竿踢飛在地板上,後腦勺撞到電腦桌角,随後又被陳某人胖揍一頓,導致的直接結果是雷之浩的外在形象嚴重受損,他取消了和純情妹妹的見面約定。第二天失意的雷之浩和聽到他是GAY傳聞的陳峰又打了一架,此架是樓上樓下同樓的人圍觀,不,是勸架也勸不開,還有熱血的勸架男也混進這場架中,從單挑變成群架的事件落幕後,雷之浩在早上就不會随便進陳峰的房間了,不是因為怕人說而是被陳峰警告說不準再在睡覺的時候進來,那場群架中最受傷的還是他,陳峰最多是嘴角一塊烏青。
在聽到此人的問句,雷之浩回憶起那場架,幹笑幾聲:“那個……反正上班還早,等他一會兒也沒事。”“哦,那我去上班了,快遲到了。”此人加快腳步往樓梯口跑去。雷之浩捂臉憤慨:“KAO,我上班也快遲到了,怎麽就碰到這麽一個懶人呢。”
“在嘀咕什麽呢?”陳峰單穿了一件淺灰色圓領寬松羊毛衫和一條深藍色緊身牛仔褲。雷之浩早就習慣了他這種風度穿法,就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那種穿法,他一拍腦門,厚顏無恥道:“晚上你請我吃飯。”“我這個月的獎金都扣光了,還請你吃飯,你有沒有搞錯?”“如果你遲到,我是被扣年終獎。”“那不是應該你請我?”“滾,反正你一定要請我。”“你欠揍是不是?”陳峰說着拳頭又上去了。幸好他們上班的地方離住處不遠,五六分鐘的腳程就到了,在市中心的數碼商廈裏的五樓的一個小辦公室。
“你們,你們,還真準時啊。”經理斜着眉,翹着二郎腿,手裏一杯西湖龍井,陰陽怪氣的:“之浩,今天你辛苦了,啊。”最後一個字的變調,雷之浩只覺一身冷汗:“哪裏哪裏。”經理扯動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陳某人十分想揍他,他不以為然的說:“老頭,世界末日都快到了,你還這麽摳,死了又不能帶下去,再說扣我獎金又落不到你袋裏去的。”這番話一出口氣的剛還穩坐在老板椅上的經理差點摔了下來,氣的臉色發白,手指顫動,緊咬牙關:“你你你,陳峰,愛立公司打電話過來,你現在去一趟。”陳峰恐懼的瞪大眼睛,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會吧,讓之浩去就可以了。”經理心裏很是得意:“今天就你去。”陳峰做着最後的掙紮:“那個我肚子疼,拉肚子了。”經理奸笑着:“拉到□□裏你也要給我去。”雷之浩興災樂禍的搭着陳峰的肩膀:“兄弟,你今天去定了。”
“老頭,你狠。”陳峰豎着中指,狠命的踢了一腳不怎麽結實的辦公桌。“喂,阿峰,踢壞了從你工資裏扣。”經理又雪上加霜的把手放在桌角邊搖了搖。陳峰一挑俊眉,又踹了一腳辦公桌旁邊的木椅,嘲諷道:“老頭,我們是做售後服務,不需要桌子。”
雷之浩嘴角一怵,那個女人真有那麽恐怖嗎?他搭着陳峰的背往門口推去:“兄弟,早去早超生,可能現在去瘋美姐不在呢。”“借你吉言,我去也。”經理閑閑的看着他的背景說:“阿峰,嫁個富婆省得你趕上班。”“經理,難得你說句實話。”“倆個瘋子。”
陳峰到了愛立公司,散步的速度讓他覺得還是快了,只能說愛立公司離他們的辦事處太近了,到了以後他沒有立刻上去,而是在和前臺小姐閑聊着,他俊美的外貌很得前臺小姐的歡心,再加上妙語連珠的口才,此女滿面春風只剩下一個表情,矜持的傻笑。
“陳峰呀,你來了呀。”一個對于陳峰來說是惡夢般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刻意的甜美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惡夢舞動纖纖玉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陳峰五指無序的敲擊着前臺的桌面,脖子忽如機器般一卡一卡的轉動着腦袋,從他臉上僵硬的笑容中,我們可以知道此人就是剛剛雷之浩口中的瘋美,瘋美真名姜鳳美,人長得不算難看,不過排不上美女行列,如果她會打扮點呢還入得了眼,如果她有內涵點還可以來場精神交流,再如果她外公不是這家公司的老總她也不會在這,但是這種種如果都是不存在的,所以陳峰見到了這位天上沒有地上僅有的姜鳳美小姐,難道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緣份?
“陳峰,你最近都不來,我好想你的說哦。”臺腔的鳳美小姐翹着食指輕點他的胸膛,陳峰打了一個寒顫,不着痕跡的往右移動的腳步,不是陳峰怕這位的後臺,不爽起來管你天皇老子照扁不誤,可是他面對女性都保持着一份紳士風度,除非對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否則再過份他都不會太過于計較,包括眼前這位花癡女。
“今天如果不是我們公司的電腦壞了,不知道要等你到什麽時候呢。”姜鳳美繼續靠近,那波濤胸湧有意無意的擦過陳峰的手臂。暗叫救命的陳峰苦笑着:“那個,姜小姐,電腦壞了不趕緊修要誤事的,我先上去了。”
“我和你一起上去,峰啊,你知道嗎?我想你都得相思病了。”鳳美手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姜小姐,你先放開我,我不習慣這樣。”陳峰二個手指尖捏着她的手腕往外提着。“我喜歡這樣嘛,峰。”鳳美扭着不算瘦的腰身,想重新挽上他的手,卻被和幾個客戶一起進公司的老總喝止住:“美鳳,你這樣成何體統,還不站好了來打聲招呼?”美鳳很敷衍的哦了一聲,陳峰趁機解脫,也不好奇來了什麽客人,反正也不管他的事。
“阿峰,站住。”熟悉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這次他真的驚悚到了,怎麽想也想不到這人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的自由即将到期了嗎?“陳總,他是您的?”姜舅心中一個嘀咕,難道這小子是貴客的弟弟。還沒等他得出個所以然來,陳峰猛的一個轉身啓步沖出了門口,他的貴客也随即追了出去。貴客的手下露出對于剛才發生的事理所當然的笑容,拍了拍微張着嘴的姜舅:“姜總,我們在這等一會兒吧。”“是,是,我們等着。”
至于跑出去的陳峰,沒跑幾步就被追上來的男人抓住了衣服的一角,他半蹲,人往前一傾,雙手往後伸展,打算來個金蠶脫殼,可男人的動作比他還要快,小腿往前一掃,空手套白狼似的擒拿住重心不平衡的陳峰。“你跑什麽跑!!!”男人一只手扣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收緊他的腰。陳峰背靠着男人的胸膛直接給他一個後肘擊,咬着唇恨恨道:“我不跑等你被抓啊。”
男人仍未放松力道,那個攻擊對他來說是爪癢,他的唇貼着陳峰的耳側輕蹭着:“這次只有我一個人來而已。”陳峰眼睛一亮:“老爸沒來?”“我是意外碰到你的。”男人扳過他的肩膀,正視着:“我希望你能回來。”陳峰躲避着這過于狂熱的視線,裝傻着:“我在這裏不是好好的嗎?”“在國際品牌的售後服務點當一名維修工挺好?”男人放手笑意濃濃的凝視着幾年沒見的人,瘦了一點不過精神很不錯。“總好過做牛做馬的日子。”“有多少人為了擁有這樣的日子而努力着。”“我過厭了不行啊,TMD每天不是看文件就是參加勞什子的宴會。”陳峰跺腳以懈心中的不滿。“但這是你的生活不是嗎?”陳峰傾身靠近男人放低音量:“我知道我接受,但我不接受到太空船裏離開地球來躲避所謂的災難,明白嗎?”男人抓住他的手臂,不贊同的反駁道:“別忘了你是艾瑞塔神族其中的一員。”陳峰徹底的暴怒了,他出手迅速的扭纏住男人的領帶:“告訴你,別跟我說艾瑞什麽的是一個古老的傳說,一本小說讓你們視為神明,陳氏家族太好笑了吧?”男人沒有生氣,抓住他纏着自己領帶的手:“你不得不接受,再給你五年自由,回來後直接進模拟空間裏訓練。”陳峰松了一口氣,至少還有五年可以去尋找脫離注定身份的辦法,他眼角瞄向那只銅色肌膚的手:“哥,我們在公共場所。”男人顧而言他的仍保持着這個動作:“在個人作風上注意點,不要忘記你的妻子已經注定了。”陳峰手刷的往下一拉,拉直了藍白相間的領帶:“陳逸翔,我敬你叫你一聲哥,別和家裏那幫老古董一個觀念,說什麽陳氏家族的血統不能外流,必須和默(mei)氏家族的子女結合,放TMD的P,我記得默氏這代只生了一個兒子,你讓我搞同性戀去啊?”“嘴巴放幹淨點,還有下星期二回家一趟,放心好了,我保你自由回來。”陳逸翔蹬了蹬腳,不滿他口中的髒語,如果被家裏的長輩聽到又會是一頓好罵。“老爺子生日是吧?我沒空。”陳峰放手順了順剛因奔跑而有點亂的發型,對于這個做事總一拍一眼的堂哥,他很幹脆,不拖泥帶水的回絕:“知道你能保我自由,但我不爽去。”陳逸翔也不強求,好像在意料之中:“那随你,我替你購了一份禮物送老爺子。”“好,那我們現在去喝一杯?”陳峰轉身倒退幾步和他并排,一副好兄弟的搭上他的肩膀:“或者一起吃了晚飯?”“不了,這次來有重要的事,等辦完再來找你。”“好,到時你請客。”“等我辦完事,想吃多少餐我都請你。”“耶,這個月省了。”“怎麽,工資不夠花啊?”“不是,獎金都被扣的光光的。”“早上起不來是吧?”“哥,你真了解我。”
陳峰和陳逸翔一起回到愛立公司,姜家舅甥和雙方的下屬還站在大廳,見他們又回來了,姜舅一副讨好的迎上前去:“陳總和這位是?”陳峰懶洋洋的回答道:“我和逸翔是大學同學。”姜舅的想像力是比較豐富,閱人無數的他自認為看出這位陳總有特殊癖好,否則這小子怎麽見了他就跑呢。姜舅有點輕視陳峰,他話中有話的暗諷着:“哦,原來是同學啊,可陳總聽說是耶魯大學的高材生,他只是……只是。”陳逸翔意有所指道:“這家夥寧願在這裏的小公司做做,也不願來我們公司做高層。”姜舅尴尬的呵呵一笑:“原來是這樣,還真看不出來。”倒是美鳳美的雙眼更加火熱的打量着陳峰,她的眼光不錯嘛,耶魯大學的帥哥。陳逸翔手往西裝內袋伸去,臉色一板:“看來姜總不是很想和我們合作,如果是這樣,我們還有時間去另一家商談。”姜舅一急額頭冒出了細汗,他緊張到結巴了:“這個……這個,陳總,不是這樣的,我們……我們是真心實意的,和……和貴公司合作的。”“誠意我可沒看到,倒看到了你對我朋友的蔑視。”陳逸翔嘴角一勾,散發出的冷卻是讓除了陳峰的其他人都感到一絲涼意。姜舅一想到如果失了這筆單子,他的經理位置可是不保了,低聲下氣道:“真對不起,請陳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樓上去坐,請。”
陳逸翔大手一揮,阻止姜舅的“投懷送抱”式的握手,雙腳往右一滑面向陳峰:“等忙完再打你電話。”“好,等你的大餐啊。”“沒問題。”
陳逸翔的下屬請示着:“陳少,我去取車了。”“給我們的第一選擇打個電話。”“是,陳少。”姜舅聽着這對話,心裏完全涼了,如冰凍般讓他整個人動不了。還是姜鳳美粗神經的笑咪咪的重新挽上了陳峰的手臂,嗲嗲的:“陳峰,你就幫我舅舅說幾句好話嘛。”陳峰大汗,我和你什麽關系啊,嘴裏吐出的卻是為難的拒絕:“姜小姐,那個逸翔公司的事他們自有主張,再說了,你們公司并不是第一選擇,我真的不好說什麽,所以不好意思。”“陳峰,你……”姜鳳美甩了手,踩着高跟鞋回到姜舅身後。“姜總,希望你以後的眼光準确點。”陳逸翔說完這句見車已經開到門口:“那我先走了。”“好。”
姜舅跟随着他的腳步到了門口,扶着門把悲涼的抹着額頭的汗,半熟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舅舅,你沒事吧?”“沒事,大不了提前退休,你外公還不至于餓死他兒子。”姜鳳美畫着煙熏妝的眼睛往陳峰處一瞪,哭哭嚷嚷的叫着:“你給我滾,都是因為你才會發生這種事。”陳峰狀似無辜的搖了搖頭往樓上跑去,女孩子的心思你別猜別猜,猜了也白猜。老板的心思好猜,如果回去沒修好這家公司的電腦他就死的很慘很慘。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2012年12月21日晚上20點,如平常的夜晚,但人心卻是惶惶,從早上就開始直播新聞頻道今日發生在M國核試驗基地的核爆炸,導致幾十萬人失蹤,幾百萬人死亡,幾千人生死未知,此事還未平息,下午一點五十分E國又發生油田大爆炸,傷亡人數高達十萬人,方圓百裏之內是高達數十米的火海,消防車根本是無法進駐。爆炸聲此起彼伏,慘叫聲連綿不斷,火場中不時有人沖出來,救助員根本剛反應過來上前,那人就很快在烈火的燃燒中死去,慘烈的場景看在世人眼裏已經麻木,一個連着一個的大災難任誰再強大的心髒也接受不了。
各國語言都播報着相同的新聞,全球近半的人都在看電視直播,老樓的人除了陳峰其他人都在電視機面前關注最新消息。
“阿峰,你說是不是世界末日到了。”雷之浩難得的呆在陳峰房裏,還搬來一臺22寸的電視機,陳峰沒法阻止只能任他在旁邊唠叨,他沉浸在魔獸世界裏不想搭理這個今天神經西西的男人,末日,我還落日呢。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本市和中央的電視臺插播了一個緊急消息:緊急通知,本市在10點10分将發生6級以上地震,當看到本預先警報播報後,在家的市民應立即拉斷電閘,關閉煤氣,熄滅爐火,攜帶好個人防護器材和必需的生活用品(如水、幹糧和藥品等),當聽到三聲警笛聲,迅速有序地到達空曠地帶。在單位或公共場所的人員及車輛,應聽從有關工作人員的指揮。
“啊啊啊,要地震了。”雷竹竿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滾,不隔音的老式房子淩亂的腳步聲和房裏竹竿摔在地上的巨響,這讓陳峰側目,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地震嘛,你太誇張了吧。”“老大,是地震啊,6級以上的地震啊。”“6級就6級,這有什麽。”陳峰說着,食指一個按鍵,屏幕上一個炫彩的暴擊。“還有一個小時,我們這最近的防空洞在哪?”“跟着大部分人跑呗。”“算了,你神經粗。”“快去準備些吃的和穿的,如果真地震那可得好幾天。”雷竹竿爬起來指了指樓上樓下:“你損我是吧,你聽這樓可說是所有人都在準備。”
“好了,你去準備吧,我在這等你。”陳峰在電腦屏幕上看到一條條信息,立馬雷了,有一條是這麽說的:玩到生命最後一刻,只不過是地震罷了,還有逃的可能。他心裏想着:整個地球毀了,看你逃哪去。這思想剛過,就有一條信息:我們逃到火星去吧,世界末日要來了。
“喂,你還玩呢。”拿着一只鼓鼓的雙肩包的雷之浩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斜着身手撐門框,瞟了一眼陳峰:“大家都說好在樓下集中一起去廣場。”陳峰關了電腦白了一眼當雕像的竹竿:“還集體活動啊,你們把這當夜游了?”之浩铮铮有詞道:“這個人多力量大嘛。”陳峰只拿了一只手機和一只PSP,後來想了想拿了幾件厚衣塞進一只挎包裏,瞧在雷之浩眼裏那是一件異樣事:“怎麽,你也怕冷?”“是啦,是啦,爺怕冷,冷的天寒地凍的。”
二個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樓下,全樓的人除了他倆都在了,大包小包的像要去遠游,某峰看到眼裏,那個心裏是好生感慨:你們以為空曠地帶就安全了,到時想跑都跑不快。
人群中一個男人大聲嚷着:“陳峰,你就帶了一只包,裏面最多只能放幾件衣服吧。”這個男人看他一直不怎麽順眼,有一次還差點打起來,現在見他只拿了一只中等的挎包,就管不住嘴的在那裏故意把衆人的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旁邊的一個小女生卻卻的問道:“那個,陳大哥你有沒有帶吃的?”“沒有。”衆人對于他的回答正想再說,雷之浩搶了先:“都在我包裏呢,各位,我們到城市廣場去吧。”“雷竹竿,你對陳峰太好了吧,怪不得……”此人下半句話沒吐出來,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想說什麽,或多或少的投在他們倆身上的視線有鄙視,但陳峰旁邊的那個小女生的眼睛晶晶亮的,漂亮的櫻桃小嘴吐出的一句話讓所有男人都雷了:現在的女生好強大。陳峰更像被點了導火線的火藥炸了:“我看你是個女生的份上,我不揍你,如果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我……”小女生那雙眼睛仍晶晶亮的,睜着大大的讨好着:“陳大哥,我說錯了,你一定是上面那個。”陳峰瞬間無力,大手一揮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