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日月更替。

甄婻從沉睡中醒來,陽光刺眼,她睡了多久了?

她微微動了動手指,全身酸軟脹痛。記憶開始回溯,她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片段,是肖銘壓在她身上摟着她,不肯離開。

糟糕!

甄婻連忙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身體,忽然發現她換了一套衣服,全身幹爽整潔,頭發也沒用出汗後的油膩,她捧起頭發放到鼻尖,透着餘香。

她被清洗幹淨了。

視線掃向身邊的位置,空無一人,連被單都更換了。昨天晚上他們做到幾點?不太清楚,但起碼戰了好幾個回合,按照他驚人的耐力,時間肯定不短,估計是三四點的時候她才睡下。

難道她睡了之後,他還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并且幫她吹幹了頭發?那他幾點睡下?

帶着疑問,甄婻翻開床頭的包包,亮起屏幕,上面顯示現在是上午八點多。

眼睛掃了一下,發現有十幾條微信提示。

『我出去買東西,你醒來不用下樓,多睡會。』

『床頭有瓶外傷藥膏,你将就着用一下。』

肖銘的只有兩條,其餘的十幾條都是孫非發來的。大意是講甄姒闖進了天皇公司,并且還上位飛速,成了甄原的得力助手,勸甄婻上點心,不然争家産就沒甄婻份了。

語氣很是着急,瞎唠叨的信息就有十條,只有幾條是稱得上有用信息。

甄婻看過就放下手機,沒做理會,令她在意的,是肖銘說的藥膏。什麽藥膏?她沒受傷啊。

她伸手拿起藥膏,很普通,就是外傷用的。

直到甄婻站起來打算去洗漱的時候,她才明白肖銘把藥膏留給她是什麽意思。疼——她腳才剛踏出一步,下面就傳來刺痛,她幾乎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王八蛋,禽獸!"甄婻不爽地自己檢查,果然發現紅腫了一大片,只能自己上藥了。

正好穿上褲子,房門就被推開了,甄婻望了過去,門口的男人站的筆直,姿态悠閑,手裏提着一袋東西,看不清是什麽。

肖銘目光暗沉,臉上的表情平靜,并沒有看出有什麽異常。

甄婻忍着痛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袋子,低着頭一頓翻找,好幾個來回都沒找到她要的東西,"避孕藥呢?!"

他的眼眸閃了閃,最後回歸寂靜,"忘了。"

輕描淡寫。

"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去買!"甄婻盯着他,好一會才朝他攤開手。

他沒動,甄婻等了幾分鐘,他依然站在門口不動如山。她徹底沒了耐性,伸手往他褲袋裏面一摸,果然掏了一把鑰匙,然後果斷從他身邊的縫隙裏往外走。

還沒走幾步,腰間突然一緊,而後身體猛然淩空——她被攔腰扛了起來。

兩秒的時間,甄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重重地丢在床上。床很軟,她蕩了幾下才躺穩。

"不用買,懷孕了我負責。"肖銘雙手撐在她臉側,深深地俯視着他。

他的眼中有不容抗拒的堅定。

甄婻冷靜地回視着他,視線互相觸碰,在空氣中碰撞,乍現火花。

她忽地笑了,想起昨晚的沖動,那時候,她也有順應命運的想法,只是礙于面子和習慣,總覺得要矜持一下,不然他好受了,那她就不好受。

都說女人的性和愛是緊密關聯的。

她也就不糾結了,伸手推開他,把他帶來的袋子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床上,是一些衣物。內衣褲還有一條連衣裙。

甄婻用手指挑起那件內衣,查看了一下尺寸,居然跟她在用的一樣,她忍不住挑眉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穿什麽尺寸?"

肖銘眼神微暗,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胸口,停頓了好幾秒才重新上移,"昨晚,了如指掌。"

甄婻撇開臉,咬牙切齒,"色胚。"

"多謝誇獎。"

這人真是,從昨晚之後,就越來越沒皮沒臉了,之前好歹內斂沉穩,現在?呵呵。

她拿了衣服,就躲洗手間裏面去換了,出來一看,肖銘靠在床頭閉着眼,呼吸輕細均勻——他睡着了。

聽他說,這村子距離大型的商業區有較遠的距離,開車也得大半個小時的路程,估計他都沒睡就跑出去幫她買衣服了。

其實村子附近也有小型的商場,但賣的衣服一般不能看,他怕是知道甄婻對衣着用品的挑剔,才特意跑到大老遠去買。

甄婻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這條白色連衣裙,設計版型都很好,也很合身,估計是他花了心思挑的。

靠在床頭的男人在睡夢中也皺着眉,眼底下染了淡淡的烏青,一臉倦容。甄婻凝視着他,心頭溫暖,有多久,沒人這樣真正地關心過她了?

視線一掃,落在他的肩頭,昨天她激動之時咬住了他肩膀,用力之大,恐怕出了血。她輕輕地坐在床邊,輕手輕腳地扯開他的衣領一看,果然紅腫了一大塊,虧他還給她留了藥膏,卻不知道自己也抹一點。

肖銘愛穿襯衣,甄婻解開了三四顆紐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上面還有不少指甲劃痕,全都是她的傑作,她吸了口氣,原來她昨晚這麽瘋狂?

早上的風倒是清爽,輕輕從落地窗鑽進,撫起她的發絲。她想起他昨晚鄭重的求婚,一時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充斥心頭,如果說之前的是喜歡,那麽昨晚之後,便是愛了吧。

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藥膏清涼但有刺激性,每抹到他傷口上,他眉頭便皺得更緊,甄婻看着,有一絲不忍。

"我全聽到了。"

門口傳來聲響,甄婻猛地回頭,鐘笙靜靜地站在門口,表情詭異地看着他們,"昨晚,我全聽到了。"

甄婻的大腦有一瞬的空白,但随即恢複。女人的直覺,她不喜歡鐘笙,"聽見什麽了?"

鐘笙和她哥哥鐘文早就全家搬離村子,到了城市生活,他們也是昨天早上才回到這裏,原因不過是因為肖銘的到來。

他們家早就賣了,所以暫在肖銘的外婆家借住幾天。甄婻和肖銘以及他們兩兄妹占領了三樓的三個房間,而鐘笙的房間就挨着他們,極近。

房子新裝修,但用的并不是頂級的隔音材料,會被聽到一點都不出奇。

"你們怎麽能做這些事?"鐘笙眼中有淚光,她望着床上的倆人,臉上有一瞬間的崩潰。

甄婻抓了抓頭發,十分柔順,她眼尾微挑,反問:"為什麽不可以做?"

"你……無恥!"

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甄婻皺起了眉,擔心吵醒難得有睡眠時間的男人。但顯然,已經吵醒了。

肖銘眼皮微微撐開,迷茫轉瞬即逝,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門口的鐘笙,恍若無物,他聲音沙啞,"不用理會,下午吃早飯。"

這話,是對甄婻說的。

作者君冒着x盡人亡的風險開了車,居然才炸出了一個小妖精,所以你們都不留評誇贊一下我的車技咩?人世無常,真是寂寞空虛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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