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選擇

Chapter 30 選擇

Chapter 30 選擇

她走了,李燕弈怎麽辦?

市一中離銀城太遠了,遠到他們見一面會好難好難。

最重要的是,完全可以預見,高中要異地,大學還要異地。

他們在一起才不過半年,能熬的過最起碼六年的異地嗎?

她,不确定。

還有,他好不容易才從過去裏走出來,變的那麽自信。如果沒她在身邊,再遇到刺激她不确定他的病還會不會再犯。

最終路蘇安搖了搖頭,“謝謝老師,我還是想留在二中。”

程咬金表情有點遺憾但不算意外,“因為李燕弈?”

路蘇安沒說話,這時候否定沒意義了。

程咬金嘆息一聲,擡手虛點了她一下,頗為無奈,“你們這些小孩,到底還是天真啊!我也就不跟你廢話早戀的壞處了。但是你得老實去理科班上課!”

路蘇安剛張嘴,被程咬金擺手制止,“怎麽?對你們的感情這麽沒信心?不敢異校連同校不同班也不敢?那你倆這感情得多經不起考驗啊?趁早分了別互相耽誤了!”

路蘇安一噎,抗議的話咽回肚子裏。

程咬金見她終于不倔了,擡腕看了下表,“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新單位報道了!你好好學習,我每周給你寄一次新資料,有不懂的問題給我打電話,在那邊幫你咨詢也方便了。”

路蘇安只是性子冷并不是不知好歹,道了謝,把程咬金送到大門口。

看着他的背影,路蘇安突然明白了那天程咬金那個複雜的眼神,“老師,你把課換了真的只是因為嘗試教學改革嗎?”還是知道我們不需要了所以讓我們不要白費功夫?

程咬金腳步不停,朝她揮了揮手。

原因不重要,他身為一個老師不能違拗學校的決定也過不了自己的良心,只能在能力範圍內,做些力所能及的。

路蘇安回到教室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新的課本。

她随手翻了一下,如程咬金所說,語文,英語,數學的難度跟初中差不多,專業課她不懂無從評價。

教室裏熟悉的面孔遠遠少于陌生的面孔,所有的人一臉興奮和期待。根本不知道他們未來的可選擇性已經被縮小到無可選擇。

仔細聽還能聽到窗外隐隐傳來撕心裂肺的絕望哀嚎聲。

路蘇安心裏堵的難受,幹脆眼不見心不煩的搬着桌椅又去了理科班報道。

上樓的時候有穿着高三校服的學姐往下走,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你招了幾個來?”

“一個就賺到200塊。你呢?”

“我招了三個,600塊。我高二那個英語老師才厲害呢,她一個人招來十多個。”

“聽說了,她們老家比較窮,咱們學校給複讀生的福利比較好,又是包食宿,考上重點本科還給一萬獎金,當然願意來了。”

路蘇安聽的心裏更堵了,她們讨論的事她去年就有所耳聞。

每年這時候學校總會想方設法往普高“引進”一些人才來提高升學率。

這些人才十之八。九是成績很好但是高考發揮失常或者沒考上理想的學校又複讀的高四生。

路蘇安忽然想起之前有次去辦公室聽見的一段談話。

那倆老師都是剛畢業分配來的大學生,他們當時好像在讨論回老家招生,說什麽一個200塊。

原來二中越來越高的升學率,不僅僅是因為差生分流到高職,還因為高分複讀生貢獻了一大半的升學率,引進人才大家還能賺點外快,真是一舉多得!

難怪他們這一級,不管文理只留了半個班的學生,剩下的半壁江山應該是留給明年高考完要複讀的好學生。

在胡思亂想中路蘇安進了新教室。雖然她來的晚,但是加上她班裏才21個人,空着近半個教室任她放座位。

班裏多出來的那個同學是個有西藏學籍的女生。因為她高考分數線會很低所以哪怕現在成績一般學校還是額外批準她進了普高班。

盡管這個多出來的同學還缺同桌,路蘇安還是把桌子搬到了右後方靠窗的位置,就是她在三班一直坐的地方,成了班裏類似寶島的存在。

班裏同學奇怪的看了她眼,有認識的同學紛紛跟身邊的人普及她不合群的性格。

就連新的班主任也僅僅是僅僅找她簡單的詢問了下就縱容不管了,坐哪不重要,成績才是王道。

她的桌子上泾渭分明的擺着兩摞書,左邊是普通高中二年級的理科教材,右邊是高職計算機專業的課本。她眼睛來回的掃,像個重度選擇苦難症患者。

教普高班的老師自然是全校最最最頂尖的老師,最起碼不會再出現講錯題或者發錯音的問題。但,對路蘇安來說,老師給她的幫助并不大,首先這些課程她已經學完了,其次她不會的題老師十之八。九也不會。

校長辦公室裏那些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新教室裏看見那些對未來充滿期待的臉,來來回回在她腦海裏閃。

路蘇安恍若又像回到高一報道那天,心裏有些東西在不斷的坍塌,壓的她窒息到喘不過氣。

她不知道學校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可以肯定,很多同學的未來一定會因此改變,而且還是往不好的方向改變。

在二中同學和家長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根本不知道所謂的高職什麽意思,他們都是近乎盲目的信任學校和老師。在大部分人眼裏,老師說的一定是對的,老師說好那就是好的!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教書育人的學校和老師,有一天為了漂亮的升學率會騙他們!

或許說騙有些嚴重,但最起碼是刻意隐瞞。

本來以路蘇安的性子應該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偏李燕弈也是其中一個,一起考到上海是他們約定好的,可現在……

最終路蘇安還是在高二開學第一天逃課了。她漫無目的的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麽大事還沒跟李燕弈說。

打他電話關機,估計應該是在比賽或者準備比賽吧?

活了十六年的路蘇安還是第一次這麽茫然,又漫無目的走了好久之後像只迷路的小獸一樣蹲在十字路口看着街角廢棄商品樓上的招租海報發呆。

9月的太陽莫名泛着雪光,照的她渾身發冷,眼睛刺痛到酸澀。

手機突然響起。

“你沒在學校?”李燕弈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疑問而是肯定。

路蘇安嗯了聲,“你怎麽知道?”

“想給你驚喜的,誰知道撲了個空。”他有點不滿,每次想準備的驚喜都成了他的驚吓。

“你在哪?聽起來不太高興?”他追問。

路蘇安看了下對面面積巨大的招租海報又扭頭打量了下附近,報了一個地址。

半小時後之後,兩個人在約好的地方彙合。

“你不是後天有比賽?怎麽回來了?”

李燕弈拇指在她眼角輕拭了下,“哭了?”

路蘇安搖頭。

李燕弈沒再多問,牽着她找了家奶茶店,點了杯奶茶給她,自己選了個甜筒。

肥宅快樂水不是叫假的,半杯奶茶下肚,她心情平複了不少,再次問他,“你怎麽回來了?”

李燕弈叼着甜筒,語帶戲虐:“因為我女朋友怕生,每次到了陌生的環境見了陌生的人都會排斥到情緒低落,知道今天開學又要換新班級和同學,所以忍不住偷偷溜回來看看她。”

“不過……”李燕弈頓了頓,“你似乎不是因為換班不開心,發生什麽事了?”換個班不至于讓她紅了眼。

路蘇安猶豫了下還是把程咬金告訴她的話說了,這種事瞞不久,早晚大家都會知道的,與其未來某天被打個措手不及還不如兩個人一起早點想解決辦法。

李燕弈聽完把甜筒扔了換了支煙。煙抽完,他把煙屁。股扔進垃圾桶吐出最後一個煙圈,扭頭笑問,“女朋友,你要不要請兩天假去給我加油?”

于是路蘇安就跟着李燕弈上了飛機,飛去決賽城市,一個她都沒有聽過名字的南方城市,叫玉城。

玉城是一個典型的海邊城市,去賓館的出租車上,路蘇安透過車窗看見道路兩邊都是又高又直的觀賞椰子樹,北方都初秋了這裏還依舊盛夏,空氣裏透着悶熱,聽着一句也不懂的粵語,本該不安,她卻莫名的平靜下來了。低頭看眼十指相扣的雙手,彎了彎唇,和他在一起,陌生城市也安心。

李燕弈一戰成名,粉絲成幾何倍數的增加,決賽那天會館裏人滿為患。

來看比賽的觀衆一大半是沖他來的,其中有個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粉絲還羞羞答答的偷溜進後臺給李燕弈送了一束玫瑰順帶表白。

哪怕李燕弈拒絕了并且摟着她宣稱自己有女朋友,路蘇安還是有點吃味。不過托她那個網絡爆火MV的福,在跑跑卡丁車界大家都知道李燕弈是名草有花的,所以女友粉大都還挺克制。

李燕弈經過那麽多大比賽的洗禮越發的沉穩,決賽更是一舉摘下了個人和團隊賽的冠軍獎牌和獎杯。

比賽一結束,李燕弈沒等到采訪就拉着路蘇安從場館後門溜了,“走,趁還有時間,帶你去玩!”

玉城也是個不大的城市,但是比銀城洋氣多了,雖然沒有地鐵,但是有雙層巴士還是露天的那種,在市裏就有那種電視上看到的海景點。

他們到海邊的時候已快傍晚了,太陽光不再烤的人難受,海邊人很多,大部分穿着泳裝,活力四射。

路蘇安他們下車的地方就是一片泛着白光的柔軟沙灘。她第一次到這樣的海邊,一眼望去沒有邊際,不遠處的岸邊是玉城最豪華的酒店長的跟雙子星似的,再遠是軍用碼頭,停着幾艘戰艦。

她一時興奮的把所有糾結抛之腦後,滿沙灘亂跑。淺海區有一片圈出來的安全區。

他們兩個來的匆忙泳裝肯定是沒有的,路蘇安是短袖短牛仔褲,李燕弈長褲卷到膝蓋上牽着路蘇安奔進海水裏。

兩個人幹脆在海水裏打起了水仗,确切的說基本是路蘇安單方面攻擊,李燕弈以躲為主,偶爾不疼不癢的潑她一下,還特意避開不弄濕她的衣服。

在銀城讓衆混混聞名喪膽的李校霸不一會兒就成了落湯雞,應了那句,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所以路蘇安才敢這麽在老虎頭上拔毛。

兩個人打鬧一陣又上岸在沙灘上追逐了好一會兒。李燕弈赤腳在沙灘上畫了兩顆相連的心,兩個人站在心裏又比了個心的姿勢請其他游客幫忙拍照。

畫面最終定格在少年少女最單純明媚的笑臉上。

沙灘上還有免費供游客休息的躺椅和遮陽傘。旁邊是賣各種玩具水果之類的商販。

他倆玩累了,在景區提供的露天淋浴下簡單的清洗了下手腳,一人抱一個椰子并肩躺在遮陽傘下休息。

李燕弈突然開口,“很久以前我的格局挺小,一個丫丫一個幹娘就能把我困在銀城,覺的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經常全國各地的跑,去過很多的城市見過很多的風景認識了很多的人。現在懂的天高地廣,那些自以為一輩子過不去的坎不過是人生的一個小插曲。”

“我走南闖北拿了很多冠軍卻總覺的差了點什麽。”說着伸出手隔空握住路蘇安的手,“你陪我在上海參加國際賽那次,我才知道差的是你。沒有你的地方哪都沒有歸屬感。”

路蘇安了然,她也一樣。哪怕是從小生長的銀城只要他不在她一樣覺的沒安全感。

“普高也好高職也罷,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能和你考一所大學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可如果真的不行也沒關系。如果我考不上大學,那等你考上大學,你去哪個城市我就跟着去哪個城市,反正在哪我也能打游戲。既然市一中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那你就去市一中吧?反正即使你在二中我天天到處比賽在校時間也不多一樣不能陪你。”

這事路蘇安不是沒想過,“先不說異地有多煎熬。就游戲而言真的能玩一輩子嗎?如果過兩年跑跑卡丁車這游戲沒落了沒人玩了呢?”到時候你該怎麽辦?異地的我們能熬過那麽多考驗嗎?

李燕弈咬了咬吸管,“這個問題我也想很久了。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再換一條就是了!以前我是玩傳奇的,那時候傳奇多火,可你看現在沒人玩了。跑跑卡丁車一樣會過氣,但一定有新的游戲會取而代之。而電競選手也一定慢慢能成為見光的職業。大不了等卡丁車黃了我再去弄個其他游戲玩。或者趁現在多賺點錢攢夠娶你的彩禮,到時候有剩餘的還能做個小生意養活你。”

路蘇安睨了他眼,愣了下。

李燕弈胳膊枕在腦後,椰子放在胸膛上,嘴裏叼着吸管咬着玩,還是那副沒個正經的模樣,但是整個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不是容貌上的變化是氣質。

真不是路蘇安情。人眼裏出潘安。以前的李燕弈身上總帶着幾分很頹的陰冷,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陰冷散盡,他像是自帶陽光,本就惑人的臉愈發的奪目,漫不經心的一勾唇就惹的一片女生尖叫。

路蘇安若有所思的歪了歪頭。

“問你話呢!”李燕弈久等不到答案,抽出手在她額角輕彈了一下。

不疼,但路蘇安還是佯裝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我這不在考慮呢麽?”

“那您考慮的如何了?”

路蘇安抿唇,總覺的這也不是什麽好辦法,同樣充滿了各種不确定。

“行吧!那我就再加點砝碼再坦白點事,我幹爹出獄了。”

路蘇安喔了聲,兩秒後刷的坐直了身子。“你誰?”

“我幹爹,丫丫他爹。七夕前一天出獄的。”

“比王嬸還難對付?”這話問的基本相當于肯定句。都說人以群分,王嬸那樣的人能找個多靠譜的丈夫?要真省油也不至于蹲大牢。

“他才出來,蹲大獄給他的影響讓他還能安分幾天。過陣子就難說了,他段位可比王嬸高多了,王嬸最多就撒個潑,他……我怕他鬧不過我最終會來學校鬧你。”

到時候肯定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多方勢力參與進來,他們必定得分開,還是特慘烈那種。

“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這事怎麽解決。”李燕弈眯了眯眼,有點牙疼,這是道死題,只要他們不滿18歲就無解。

路蘇安默了。

所以,現在戰略性分開是最好的辦法,她老老實實轉去市一中,異地思念難熬但能避這些大麻煩。

良久路蘇安閉上眼,下定決心,一個好字還未出口就被李燕弈魔性的手機鈴聲打斷。

李燕弈挂了電話跟她彙報,“他們要一起吃晚飯,去嗎?”

路蘇安并不想去,她想過二人世界,他們都好久沒過二人世界了。

但,還是點了點頭。她身上刻着孤單,他身邊熱鬧不散。

飯局安排在一家裝修逼格挺高的海鮮飯店裏,陌生的壞境熟悉的配方,不,人員。

FTM過來參賽的主力隊員,還有一個XT丶少爺。

路蘇安和他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XT丶少爺一見他們進包廂門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操着一口怪異的中文自我介紹,“路小姐你好,我的中文名字是李鐵柱。我知道你好久了!你那視頻做的太漂亮了,你能不能幫我和我的車隊也做一個?我可以付費。”

路蘇安微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李鐵柱?這是90年代的非主流少年該有的名字?

李燕弈給他解惑,“他是韓國人,在韓國混不下去了,才跑來我們這邊的車隊混。至于名字,他跟我單挑比賽輸了所以跟我姓,名字我幫他取的。”韓國是跑跑卡丁車的起源,游戲進度比國內快了很多。

路蘇安:“……”

“才不是混不下去,我是來留學的!!!”李鐵柱少爺憤憤的為自己辯解。

然而沒人搭理他,見李燕弈他們進門,紛紛催着服務員上菜。

海鮮飯店的特色當然是海鮮,還是清蒸為主的,圓桌中央一口大鍋,服務生把點好的各類海鮮一樣樣放進去蒸。

螃蟹,爬蝦,花蛤,生蚝……

看見生蚝路蘇安想起五一那會兒自己鬧的笑話,紅着臉垂下了頭。

“想什麽少兒不宜臉紅成這樣?”李燕弈調侃的聲音在耳邊親昵的響起。

她扭頭就看見他戲虐的眼神,知道他也想到起那次的事,臉更紅了。

“看我不頂餓,趁熱吃。”李燕弈眼神示意她面前的碟子,裏面已經放了一只剝了殼的螃蟹和海蝦。

路蘇安不動聲色的在桌下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下,才開始吃東西。

李燕弈嘶了一聲引起衆人的注目禮。

他看了連脖子都透着粉色的路蘇安一樣,笑,“沒事,被蝦殼紮了下手。”

蝦殼的脖子直接從粉色變成快滴血的紅色。

男人或男孩們開了瓶紅酒,路蘇安是鮮榨的果汁。

他們共同的話題還是游戲,只是從交流技術慢慢變成了收入。

李鐵柱聽了會兒很疑惑的問他們,“為什麽還要跟網吧分成?就因為用他們電腦了?那為什麽你們不自己組個俱樂部?”

李燕弈他們車隊跟網吧的關系說是合作,但是除了用二樓一半的區域加電腦之外跟網吧沒其他關系,參加比賽什麽的都是李燕弈組織籌備,他們這半年給網吧賺的錢足夠包下整個網吧兩年了。

飯桌上一時間陷入沉默。

“也不是不可以。”李燕弈第一個開口,這事他私下也琢磨很久了,想當事業做就不能一直挂靠在網吧。

明哥敲了下桌面,搖頭提醒,“俱樂部很燒錢。不說別的,咱哥幾個的錢全拿出來也就換幾臺好電腦吧?”何況也全拿不出來,大部分用來養家糊口了。

李燕弈看向路蘇安,“媳婦兒,咱家還有多少錢?”

他話音剛落,筷子敲桌聲,噓聲,哄笑聲一起響了起來。

以為他們真結婚了的李鐵柱驚的嘴裏的蝦掉都了,“李燕弈你們不是未成年?”

李燕弈不解,“我上交收入跟我成年與否有一毛錢關系?”

李鐵柱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最後朝他比了下尾指,“沒見過你這麽丢男人臉的。”

李燕弈一臉驕傲,“我願意!比什麽你也是手下敗将!”

李鐵柱:“……”

我并不想跟你比這種事好嗎?

路蘇安不想再聽他們繼續這幼稚到供人下飯的娛樂話題尤其是她還是主角,于是出聲打斷,“好像不到五萬。”

“再加上這次的,大概能有六萬塊。”李燕弈摩挲着下巴思考了會兒還是認輸,“算了,都不夠十臺電腦錢。”

陶鑫想了想,“我還有點私房錢。”他每月生活費是四位數起步,比賽的獎金完全用不到。

其他人沒說話,賺的錢不是交給家裏就是跟女朋友一起揮霍了手裏最多四位數。

“我好像有點錢。”李鐵柱舉手,“要不,你們帶我一個?”

于是第二天他們帶着可能會成為他們大股東的少爺飛回了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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