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争奪
争奪
洛彧折進獨角獸俱樂部的第一天就對姜仇很感興趣,然後調動一切深入調查,越發覺得他坦蕩藏着的黑暗非常有趣。
他原想靠家世把他據為己有,可是姜仇的身份遠不只調查結果單上那麽簡單,他不只是屬于JS半導體集團的繼承人,他還有許多領域的身份。
所以只能靜觀其變。
可是随着時間流逝,他對姜仇的渴求變得癡狂。除了在俱樂部二樓談正事,姜仇幾乎沒給過正眼。
為了能對得上他的喜好,他放棄徒勞的糾纏轉為挖掘他更深的秘密,直到發現他喜歡研究人的死法。
現在,他有資格捆綁姜仇了,就像現在,眼前的姜仇是那麽渴望知道死亡的過程。
姜仇的手從他的衣擺探進去,洛彧折精致妩媚的臉瞬時暈了紅,往日的淩厲消失殆盡,身體随着微涼指腹的上移而輕微顫動。
他聽到姜仇掌控地輕笑,右手撫在他的臉側:“怎麽?第一次?”
洛彧折撇開視線,強裝着低吼:“別廢話!”
姜仇又笑開了一點,撩起他的衣擺讓他咬着,洛彧折眼神散亂,多少添了楚楚可憐樣。
“想怎麽來?趴|跪?”
洛彧折臉頰更是滾燙,咬着的衣擺處浸濕開來,手掠過的地方都發熱。
姜仇還沒往下,他就開始沉溺了。
他不知道姜仇的手指為什麽還停留同一個地方蜻蜓點水,雙手欲摟上他的脖子時被一把擒住扣在頭頂。
姜仇笑:“嘴別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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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彧折真就聽話地咬着已經濕了的衣擺。
姜仇低頭湊近,洛彧折越發緊張羞憤,然而姜仇卻說:“你怎麽不跟我說他們有的被勒死,有的被悶死?而且,勒死受害者的時候,你還會用繩子在他們的喉嚨處打個結,并逐漸拉緊繩索。”
洛彧折瞳孔瑟縮,他什麽時候開始調查自己的?
眼前的人仍舊饒有趣味地注視自己,只不過不再有任何暧昧的氛圍,自己在他眼中反倒成了“鴨子”一樣被玩弄。
姜仇餘下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洛彧折未能讓衣擺從口中落下,流出的津液越來越多。
絕對掌控者姜仇笑:“啊,我的推測正确了?你這張臉是還不錯,但是我對垃圾不感興趣。”
松開人起身。
洛彧折狼狽地整理衣服,整張臉又恢複了每次得不到姜仇的憤怒,只是這次多了怨恨。
看他整理好,姜仇嘴角帶笑,“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握住門把手那一刻,身後是洛彧折的冷笑:“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就多告訴你一句吧。你真的沒發現挂着的鞋子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姜仇眸色暗了一些,而後笑着轉身:“洛彧折先生,有些東西不是你該碰的。”
洛彧折自然是知道他在警告自己不要碰谌獨,得逞反問:“我抓住你的弱點了嗎?”
姜仇仍舊笑,然後轉身。
門合上那一刻,洛彧折臉上所有的挑撥都沉了下去,以姜仇的精神病态者身份,他遲早會殺了谌獨。
所以,他剛剛的話真的是警告嗎?他會不會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谌獨?還是說,他想自己動手,但最、後背黑鍋的會是自己?
“姜仇,你果然很合我的胃口。”
姜仇剛離開沒幾步,一個男人就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看到洛彧折正在扯衣物,臉上的憤怒又多了不少。
見到來人,洛彧折收了手,任那截勁瘦的腰袒着,極為妖豔的臉勾起玩味的笑,“我這是成功引起你的注意了嗎?”
蕭停晚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停下來。”話裏都是壓迫。
可這也是獵物入坑的表現,洛彧折笑得更開,可莫名的帶出乖巧,像是惡作劇,“如果我不呢?唔……”
過于好看的瞳孔放大了,還沒晃過神,蕭停晚已經離了唇,神色慌亂,像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折折……”
洛彧折燃起的喜悅瞬間被這一輕語掐斷,臉色恢複凜然,揶揄道:“蕭停晚?新名字可真好聽。既然都改名換姓了,便是連洛家喪家犬都算不上吧?”
蕭停晚趔趄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瞬間失去所有高傲,淪為他的階下囚。
洛彧折不悅地推開面前的人,“請回吧,這次是我疏漏,下次蕭先生再闖進來,後果可就沒這麽好了。”
洛彧折起身朝浴室去。走到門口發現沙發處的人還是一動不動,回頭笑說,“還是說,要一起洗?”
蕭停晚臉色沉下去,起身走了。
咔噠門關閉的聲音,洛彧折斂笑,輕聲低喚,“哥,好久不見。”
·
“嗯?不是加班嗎?”
谌獨剛走出衛生間,就看到進門的姜仇。
姜仇沒有回複這一問題,而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快遞盒:“你粉絲好像寄了點東西來。”
谌獨警覺,公司早就發公告,除了信件禮物之類一概不收。而且自己住在姜仇的公寓裏,想查清具體門號除非身份地位和姜仇不相上下。
這裏的公寓區以安保設施著稱,不會輕易放入閑雜人等,平時的快遞都是機器人篩檢後送上門。
但這快遞也不可能是姜仇的,他本人的所有物品都是私人訂制後送貨上門,且不會粗魯地像處理垃圾一樣放門口就走。
姜仇:“我幫你拆?”
“不用,我自己來。”
谌獨将毛巾挂在肩上,打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雙白鞋,右腳那只上有绛紫色勾繞出的線條,像是風的具象形态,左邊則純白簡約。
坐到沙發扶手上,好奇地咕哝:“沒有品牌标簽,是被剪了嗎?”
姜仇站在他身前:“不是。是他專門為你定制的。”
谌獨仰臉,不解:“他是誰?”
“洛彧折。上個星期陸警官偶遇救了一個當事人,當事人聲稱犯罪嫌疑人是洛彧折。同時,我們在洛彧折的別墅庭院發現了樹上挂着的鞋子,除了圖案外,材質、做工和這雙差不多。所以,不管去哪都不要獨行,手鏈也不要摘下來。”
谌獨由震驚轉為柔笑,仰臉看他。
姜仇皺眉:“怎麽笑了?”
“你擔心我。”心中得意,有時覺得擔心自己身處險境的姜仇魅力更甚。
姜仇怔愣,而後右手撫着谌獨的下颚将其下巴微擡,嘴角揚起湊近,唇欲觸又離:“所以小谌獨會聽話嗎?”
谌獨一把扯着姜仇的發,狠厲說:“別又這副拿捏住我死穴的樣子!”語畢卻吻了上去。
身子已經離了扶手站着,眼神變得游離渙散,口中吐出的低吟讓谌獨燥熱,也羞恥,“……先,先等一下……”
姜仇摟緊他的腰,啄吻流連在頸側後上移至耳廓:“小谌獨,等不了了。”
磁音混着暧昧吐進他的耳內。
眼看即将一發不可收拾,谌獨一把後扯他的發,姜仇被迫仰着下颌。
谌獨喘着氣,必須先問清楚:“洛彧折為什麽盯上我?”有了答案才能應付。
感覺腰間的手上移撫上後腦勺,谌獨就知道,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了。
果然,姜仇霸道的吻又來,間隙還随意一句:“小谌獨放心。”
放心什麽?谌獨來不及深想,後背就觸上了微涼。
“你……還沒洗澡吧?”
谌獨這麽一拖再拖,其實只是因為內心有點發怵,他們已經兩個多星期沒……
姜仇吻了一下他的喉結,回答倒認真:“剛才回來之前洗了,碰了點髒東西。所以可以了嗎?谌獨先生。”
心思被揭穿,谌獨臉刷地就紅了,衣物也脫落了一半,“別……別在這……”
燈光敞明得過分,且谌獨覺得這樣私密的事情應該在房間之類的私密空間完成。
怎料姜仇邊吻着他的眼睛邊低語:“怕我做得不好嗎?”
谌獨覺得姜仇在這方面避重就輕的功夫很厲害,所以他再次成功把自己弄得痛并快樂着,雖然快樂多點……由于适應不了這樣的環境,心理抵觸,所以一直很緊致,那人卻滿意地喟嘆。
沙發上的抱枕褶皺遍布,就差被撕開口子。
等終于被抱放床上,谌獨已經疲憊不堪,身體不時抽搐一下。
“小谌獨……”
姜仇俯壓下來,指腹摩挲他的淚痣。
谌獨迷離地看着他,他以為姜仇終于知道适可而止了,然而下一句卻讓他認清了現實,“現在才剛剛開始。”
于是乎,靜室內多了幾種聲音,雖音色不同卻也和諧得令人臉頰發燙。
·
谌獨醒來的時候,屋內已經盛滿天光,而自己臉埋在姜仇頸側,姜仇還在睡。
剛一後挪身體,“嘶……”
整個身體像散架了般酸疼。
“再睡會兒嘛……”含糊的氣音,腰間的手一攬,谌獨又被迫靠了回去,“今天周末。”
谌獨乖乖就着姿勢,清醒過後覺得姜仇昨晚太過分:“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嗎?”
幸好最近組合忙于各種采訪活動,舞蹈表演不多,要不然他肯定會慘烈地暈倒在舞臺上。
姜仇輕笑:“小谌獨不也很舒服嗎?你明明說了很多次‘還要’。”說得不知有多欠揍。
“別胡說八道!”谌獨炸毛,然後昨晚一幕幕走馬燈似的湧來,臉刷地紅了。
姜仇攬他胳膊的手上移,清涼指腹摩挲着谌獨的側臉,繼續睡。
谌獨沒再口是心非,昨晚事後姜仇幫他清洗後自己就在對方懷裏,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
不管如何他都是雀躍的,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摟着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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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獨又連軸轉于各種采訪活動,起初一直防備着洛彧折的念頭也被擠兌到角落,直到隔天中午。
經紀人凜哥在看到來電後神色惶恐,繼而遮遮掩掩說去一下衛生間。
這是凜哥這幾天讓他不解的舉動,為了一探究竟,谌獨悄悄跟了上去。
才剛走到緊閉的門口,裏面就傳來凜哥的懇求聲:“求你別動我的女兒……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們做……”
凜哥就在衛生間門後,電話裏變過聲的陌生滑稽語調谌獨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說:“我也沒為難你什麽啊,就是讓你找個方法把谌獨帶到石語森林的酒店區而已。一切都合法,不會傷害到你的任何權益。”
被威脅,凜哥話語憤憤:“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麽簡單,為什麽你這幾天多次聯系我,還不惜以小孩為籌碼!你真正兜揣着什麽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既然你覺得谌獨比你女兒重要,那我也沒必要再等你再三考慮。藍豆幼兒園沒錯吧?”
“別!我做,我做,你別傷害她!”
“早這樣不就沒什麽事了嘛!那就合作愉快。”
凜哥是紅着眼回到采訪區的,本魁梧高大的身子掩飾了他從未露出過的怯懦。
谌獨都看在眼裏。
下午六點采訪結束,這也意味着這次專輯發布後的所有采訪活動結束,接下來他們将會花一周左右的時間就近來的事情做總結,策劃部準備的演唱會方案也即将接近尾聲。
他們将于寒假開始全球巡回演唱。
其餘成員都回了自己的公寓,谌獨對送自己的凜哥說:“哥,去石語森林那邊兜一下風吧,感覺城市裏很悶。”
凜哥怔愣了會兒,而後沙啞着聲:“好。”
晚風夾雜着冬季該有的肅殺,石語森林茂密的樹冠成團出現。
谌獨說:“哥,就停這吧,我想散散步找找詞曲靈感,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凜哥并不知道谌獨已經知曉,但還是昧不過良心,想一拖再拖:“我在這等你。”
“哥,今天中午嫂子來電話了,說讓我轉告你七點去接小酌。”
凜哥瞬時慌亂起來,不安的預感往上湧,因為中午他和妻子通電話,妻子說不用擔心她會去接孩子。
“好,那小獨,有什麽事一定要打我電話!記住沒有!”凜哥慌亂得不成樣子。
谌獨柔笑:“好。”
車子消失在拐角,谌獨收起笑,往回走上了酒店區。一個戴着褐色漁夫帽的男人站在樹蔭下,黑色汽車就停在一旁。
男人叫住漫步而過的谌獨:“谌獨先生,是吧?”
谌獨停下腳步,男人擡起頭:“請跟我走一趟。”打開後座車門。
谌獨指腹摩挲了一下左手手鏈,上了車。
才剛坐定就被打暈,手機和手鏈都被甩出窗外,同時在山腰多條岔道拐彎時甩開了跟蹤的車輛。
一切早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監視保護谌獨的人在拐彎處剎停車子,連忙撥通姜仇的電話:“谌獨先生被陌生人帶走,我們跟丢了,不知道他們要前往何處。”
正在醫院的姜仇冷聲:“查明帶走谌獨的人之前的行程圖。”
凜哥跑進藍豆幼兒園,恰好碰上了牽着女兒出來的妻子。妻子霎時疑惑,而後笑開:“小酌,爸爸特意來接你了呢。”
小酌懂事地問:“爸爸不忙了嗎?”
凜哥看着女兒不忍心,“來接小酌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爸爸抱抱!”伸出雙手。
凜哥把女兒送到家後找了個借口匆忙說:“小酌,爸爸去買螃蟹,今晚吃螃蟹怎麽樣?”
小孩雀躍:“好啊!那小酌看《熊出沒》等爸爸。”
“爸爸注意安全!”然後背着小書包進了屋。
妻子察覺到了他的神經緊繃:“去吧,早點回來。冰箱裏就有螃蟹,我煮好等你回來。”
“對不起……”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硬漢如凜哥,還是落了淚。
凜哥驅車趕回和谌獨的分別地,早已不見了人影,跑遍整個酒店區也不見谌獨的蹤跡。
急忙撥通了陸驚塵的電話,一五一十把自己被威脅的事說了出來。
由于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谌獨被綁架,而且谌獨失蹤的時間還沒到能報失蹤的時限,陸驚塵也就不能夠調動自己的組員出去尋人,只好找上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