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4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
4.4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
沈崇禮沒想到自己真能傷到他,晃着指尖的黑氣得意洋洋,“本少爺就是要廢了你,小子,憑你也敢欺負我的伴侶?有本事再把你的豬蹄伸出來啊!”
行致被弟弟冒着黑煙的右手吓得後退半步,整個禮堂的目光讓他倍感丢臉,他們可是沈家名正言順的兒子,怎麽可以當着這麽多上流的面吃這個私生子的虧?
想起行言的資質,行致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修真比試不論生死,況且現在沈家也不要他了,沒有人會為這個枉死的廢物出頭的。
行致裝作因擔心弟弟而暴怒的樣子,全力向李子言襲去。他有自信這一擊可以讓Beta在醫院裏躺上一個月,更別說是脆弱的Omega了。
說不定到時候沈三少爺還會親自上門,謝謝他幫忙除掉這麽一個累贅呢。
沈崇禮看不懂行致的招數,卻也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以前上學時Alpha專門有一門課來介紹Omega,那是一種十分脆弱的生物,頂級的Alpha稍微用力一捏,就有可能捏斷他們的胳膊。
Omega是珍貴的、敏感的、脆弱的,他們就像一株珍貴的奇葩,需要小心翼翼的養護才能活下去。
沈崇禮這些日子已經在反思以前的行為了,他看着自家小Omega因為被抛棄而拒絕吃飯,在他的窗外枯坐着等他垂眸;看着他頂着太陽徒步走到太初;看着那些人對他的冷嘲熱諷。早就心疼地要死,恨不能馬上搶回身體将小Omega抱緊懷裏,再把那些壞東西胖揍一頓。現在怎麽可能再讓他被打?
他循着剛才打到行家兄弟的感覺沖上去,剛想出手,行言的雙臂從兩邊伸了過來,像是從背後擁抱着他一樣,青草翠竹的香氣讓他暴躁的情緒平複了許多。
在沈崇禮愣神的時候,行致已經被扔了出去。
整個禮堂鴉雀無聲。
沈崇禮感覺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聾。
“呀,出成績了!”
浮在半空中的成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禮堂再次喧鬧起來。
“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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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錯了吧?最高分不是甲嗎?”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甲以上的成績,良都沒見過,怎麽可能有優!”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說。
“這個人一定作弊了,我要舉報他!”
李子言再三确認自己的考號:【045,那個優是我嗎?】
045:【是的,宿主你要相信我,我們系統是不會在純數字問題上出錯誤的。】
李子言:【可我…才煉氣。】
看不出別人的修為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對方修為在他之上,二是對方是個普通人。既然他能在這群人裏拿到前所未有的“優”的話,就說明這群人、這群修真世家的優秀子弟、這群修煉了十幾二十年的、整個Y洲最優秀的新一輩,連引起入體都還沒成功?
這合理嗎?
“這群朽木。”作為正經授過課的太初長老,李子言的職業病發作了。
【這倒也是好事,體試都能得優的話,肯定能進太初學院了~#%@&……嗯?】李子言的聲音在看到自己的筆試成績後拐了十八個彎。
“這不可能!”李子言拍案而起。
他的筆試竟然是“丁”!這是最差的一檔成績,約等于考了個0分。
045非常确定宿主筆試卷子沒有問題,【宿主,你這是被黑幕了吧?】
李子言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們把我的筆試和體試成績搞混了?】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對!秦松的成績都能得雙甲,宿主怎麽可能有“丁”?一定是沈崇黑幕你了!】045表達了對自家宿主充分的信任。
李子言與045的推斷差不多,他深深看了一眼被簇擁在中間的沈崇,既然他敢做,就不會露出馬腳,現在去争論毫無用處。
【宿主,你就這麽走了?複試名單還沒出來呢。】045說。
【雙甲才有機會被錄取,他既然做了手腳就肯定不會讓我被錄取的。看來只能曲線救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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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研室內,一群老師圍坐在一起吵個不停,間雜有各種長籲短嘆,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十分遺憾的事情。
“這人雖理論知識不足,但以新生入學标準來看,修為之高,前所未見。我覺得可以破格錄取。理論知識不足,入學教授即可。修真天賦可不是努力就能有的,若是不收實在可惜。”
“修為如此高了,怎麽會理論知識一竅不通?說不定是用了什麽歪門邪道。”
“理論一竅不通都能修煉至此,不更能說明其天縱奇才嗎?”
“天縱奇才若是心術不正,倒不如早早斷了他這條路。”留着山羊胡的修真前輩将手中的紫砂壺重重放在桌上,“千年前的君無休難道不是天縱奇才嗎?”
“現在就斷言他心術不正,是不是過于武斷了?”
山羊胡雙指敲着桌上的試卷,“不知為不知,他若是交了一份白卷上來我倒能放他一馬。可他呢?叽哩哇啦亂寫一通,言之鑿鑿,還方法1、方法2,一副全天下只有他最懂的樣子。這種自以為是、不懂裝懂的人,決不能收!”
教研室內議論紛紛,最終還是将人排到了最後一名。
就在衆人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屋內白光一閃,一個童顏鶴發的修真者憑空出現,衆人看清來人紛紛行禮。
“聽說今日招生考試,老朽專門過來看看。”說着,他掃了一眼最上邊的試卷。
“昊慨尊者,這份試卷…”山羊胡還沒說完,就見昊慨尊者拿起試卷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他的神情越來越嚴肅,在場衆人紛紛捏了把汗,難道這人真是一個心術不正之人?
“這份試卷不知可否讓老朽拿回去一觀?”
“尊者哪裏的話,盡管拿去便是。”
閱卷組長連演草紙都找出來一并奉上,恭敬的将人送走。
深夜,正在熟睡的組長收到了昊慨尊者激動的消息:“此人在哪,我要馬上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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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您就給我們一個地址,不會過分打擾的。”校長坐在沈家客廳裏急的連連冒汗。
閱卷組長收到消息後立即彙報給了校長,二人連夜趕去學校找行言的報名表。
昊慨尊者是存世中修行時間最長、修為最高、修真造詣最深的人,眼看着再過幾十年就可以結丹了,那可是太初學院的活招牌。
校長等人還指望着得到他的指點不說,太初學院每年那麽多贊助費,可全是沖着昊慨尊者來的。
昊慨尊者一句話,他們定是要給辦好的。沒想到的是,怎麽聯系上行言倒成了一個大問題。
太初學院的複試在初試一周以後,時間十分緊張。在和沈家打了半天太極後,昊慨尊者顧不上身份,直接親自上門了。
沈崇覺得這群人連他的一絲異常都發現不了,根本不足為懼。他讓大管家給在座的幾位老師倒茶,一副笑面虎的模樣,“我們即将離婚的消息各位應該知道,幾天前他就搬出去了,我确實不知現在何處。”
昊慨尊者修行百年,一看就知道他在打太極。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們要找的人現在就在樓上收拾行李。
以前的沈崇禮十分讨厭匹配度的說法,他認為人的感情不應該被名為“信息素”的化學物質左右,情感是感性的産物,用理性來衡量實在荒謬。兩個沒見過的人,因為匹配度100%,就會一見鐘情,那和機器有什麽兩樣?
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匹配度100%的行言确實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為對匹配度的排斥和對白月光的愛慕,沈崇禮之前沒有太過關注,只記得是一位存在感很低的人,經常遠遠看到他就會轉頭離開,實在躲不過去要說話,視線也不敢與人交彙。
仿佛突然間,行言身上那層畏縮感蕩然無存,只要他站在那裏,沈崇禮就無法移開目光。
眼下行言正在一扇門前踟蹰,修長的手幾次伸出又收回,仿佛有了幾分曾經畏縮的影子。
沈崇禮的心跟着他的手擡起又放下,不住的祈禱行言放棄這個念頭,可最終行言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沈崇禮心虛的捂住眼睛。
門後的房間是沈崇禮的私人空間,他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那裏珍藏了與他的白月光有關的所有物品。若是往常,沈崇禮一定會大發雷霆,再将闖進去的人趕出沈家。可是這次,他竟毫無憤怒,滿是心虛。
圈子裏所有人都以為沈崇禮的白月光是早就出國的高中同學,但其實他的白月光是一位夢中人。
是的,夢中人。
這聽起來很離奇,像是瘋話,所以他從沒有澄清過。
房間內擺的,只是與夢中場景類似的東西。
房間正中央擺的畫像,就是他照着夢中人的樣子畫出來的。他為了畫的更像苦學數年的繪畫,卻也只能畫出夢中人三分神韻。
“咳,只是夢中人而已。”明知對方聽不到自己說話,沈崇禮還是解釋了一句。
李子言似是聽到了他的解釋,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從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就他已經懂了,房間內的每一處布置都是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場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他看着左一塊古風裝修,右一塊現代裝潢的房間,不輕不重地嗔怪,“不倫不類!”
看他這樣,沈崇禮更慌了一些,“那個,你別誤會,我沒拿你當替身。是保姆闖進來看到畫像才跟我媽說,然後他們才找到了你。我知道他只是我夢裏的幻影,同意跟你結婚不是因為你跟他長得像,我只是怕麻煩,剛好我們匹配度100%。”
李子言走到博古架前,将正中擺放的匕首輕輕托在手中。
“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喜歡嗎?喜歡就送給你。”這把匕首他反複做了很久,是整間屋子裏最看重的東西,他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麽輕易地送出去。
他記得這是他想送給夢中人的東西。
李子言拿起匕首旁邊放着的帝印,心說這麽貴重的東西都能随便放,果然是他。
沈崇禮看着李子言在帝印上随意比劃了兩下,屋中的所有物品瞬間消失,匕首和挂墜也變成鑰匙扣被揣進了口袋。
!!!?我攢了那麽久的東西呢。
李子言攢了好久的靈力一下子又用光了,他惋惜地往外走,完全無視了門口欲言又止的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