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5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

4.5被奪舍伴侶離婚的工具人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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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的大街拉了警戒線,一切車輛禁止通行車,李子言只好下車走回去。

現在正是盛夏時節,太陽明晃晃挂在天上,像和誰有仇似的,瘋狂地灼燒着世間的一切。

沈崇禮緊緊縮在李子言的影子裏,生怕被太陽燒成灰。好像照亮這個世界的不是陽光,而是噴發的岩漿。

他觀察了行言一路,越想越別扭。他怕行言知道自己是替身而難過,可見行言一點都不難過,又很失落。

不難過是不是說明行言一點都不喜歡他,他們都結婚五年了,就一點喜歡都沒有嗎?那當初為什麽要答應結婚呢?

想到這沈崇禮又是一哽,當初他為了敷衍父母,直接叫行家俊去自己辦公室,甩出合同,當晚行言就被打包送了過來。

行言有拒絕的資格嗎?

他看着行言單薄的背影,眼眶泛紅,連指尖都跟着酸脹起來。

好想抱抱他。

李子言不知道愛人百轉千回的心思,走到無人的偏僻角落從系統商店裏兌換了一把遮陽傘,反正他是“嬌弱的”Omega,打傘很合理。

“救…救命……”

李子言停頓一下,往後縮了幾步,朝着昏暗的巷子看了一眼。

【宿主你不救他嗎?】045看着毫不猶豫離開的宿主問。那可是男二,後期秦松的強大助力,要是能收歸旗下,可以省很多麻煩的。

【我剛才已經用智腦幫他打急救電話了。】李子言把通話記錄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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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當然看到宿主打電話,【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走過去關心一下,然後把人帶回家裏好好照顧嗎?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李子言故作驚訝,【你是說,要我把一個在偏僻巷子裏被打的遍體鱗傷的人,帶回家裏,然後照顧他?】

045:【是的。】

李子言站定,有些疑惑,【我們兩個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然後他突然失蹤。傷心欲絕時,他霸氣歸來,竟是比被抛棄我的渣男還狂炫酷拽吊炸天的人。最後他把渣男按在地上摩擦,替我報仇雪恨。】

【對對對。】045聽得爽歪歪,已經自行腦補出了一整個愛恨情仇。

【哦。】這是李子言對045唯一的評價。

045不知道,剛才還在巷子暗處□□的青年在他們走遠後化成了一股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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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後秦松來到了沈崇的書房,“讓行言去太初上學吧,就當是對他的補償。”

沈崇背對着他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沒有搭話。

“你和沈崇禮的八字最合,搶他的身體是沒辦法的辦法。我聽說Omega要是沒人保護會過得非常凄慘,我想我們應該補償他一下。”

沈崇仍然沒有搭話,卻傳來一絲痛苦的悶哼。

秦松聽到不對快步沖了過去,就見沈崇用力按着自己的天池,模樣十分痛苦。

“阿崇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怎麽會這樣,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秦松再也顧不上心中的那點愧疚,趕忙将靈力渡給他。

沈崇很久才緩過來,他是滞留人間的惡鬼,靠吸食人間穢氣壯大自身。占據人身後,需要時刻消耗穢氣維持魂體和身體的連接,但這世間穢氣少得可憐,他積攢了幾年的穢氣幾周就消耗了一半。

“那…那如果穢氣消耗光了,你會怎麽樣?”秦松心中惶恐不已。

“可能會被這具身體排斥出去吧。”沈崇搖頭苦笑,“運氣好的話我們就得過以前那種日子了。”

秦松緊緊握着他的手,他們好不容易才能觸碰到彼此,“不會的,明天過了太初複試過了之後我們就能去太初了。我會努力修煉,把我煉化的靈力都給你。”

“靈力只能幫我一時,解決不了問題。”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師父教了我那麽多東西,我…我怎麽突然想不起來了。”秦松拼命回憶着之前老修士教的東西,懊惱地捶着頭幾乎急出淚來,“老天爺怎麽這麽狠心,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沈崇心疼的将他攬到懷中,眼底一片晦暗。方法當然是有的,只不過需要秦松的幫忙。

“有辦法了!”秦松從他懷中坐起,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我想到了!小時候師父給我講故事,那些鬼魂都是通過吸食同類增強力量的,我去給你抓鬼來吃!”

“往後我需要的鬼魂會越來越多,我不想你這麽辛苦。”

“沒關系。”秦松說,“我努力修煉,這樣你怎麽都能撐一兩年,要是我的修煉速度跟不上,我們…我們…我們再換個身體重新開始!總有一天我們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沈崇幫他擦掉眼淚,心中無限感動。每換一個身體,就要多殺一個人,秦松從小受到道家的正統教育,竟然願意為了他放棄不傷人的原則,這讓從小像野狗一樣生存的沈崇忍不住動容,終于有人把他沈崇的命放在第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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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後李子言照例打坐入定,不知過了多久竟聽到了細弱輕微的哭聲。他尋聲找過去,很快走進了一片霧氣彌漫的樹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被捆在樹上,掙脫不了,急得直哭。

李子言上前去替她解綁,卻見那女子擡起頭來露出沈崇禮的模樣,不由大驚。

沈崇禮張惶四望,提着裙子連聲催促他快走,好像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李子言被拉着向一條小路走去,根本來不及問他為什麽穿着女裝被捆在這裏,也來不及問他為什麽這麽慌張。

“你慌什麽?”跑不動的李子言靠在樹邊大喘。

沈崇禮回頭做出噤聲的樣子,拉着他繼續急忙前行。冷白色的月光鋪灑在他如墨的長發上,緊繃的下颌露出青黑色的血管。

李子言早就想他了,再加上他這一身怪異又驚豔的打扮,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再分不出心神來思考當下的詭異情況。

不知走了多久,沈崇禮才長籲了一口氣,靠着樹幹喘氣,“在下姓沈,名崇禮,自幼生長在這山間。前日有人請我吃席,卻不料竟在半路将我捆在樹上。不僅搶了我的錢財去買酒,還威脅說我要麽幫去他們鎮宅,要麽挖了我的心泡酒喝。”

說着,便驚魂未定地哭了起來。

一般來說,就算是正常的小姑娘扭着帕子嘤嘤哭,李子言也很難生出恻隐之心。更何況是一個身材比他還高壯的女裝大佬?

但面前人頂着沈崇禮的臉,李子言竟有些心疼。慢慢蹲下去幫他擦拭眼淚,動作十分小心。

沈崇禮雙手捧住他拿帕子的右手,淚眼汪汪,“萬幸今日遇到了公子……不知公子能不能送我回家。”似是想到了什麽,他害羞地低下頭去,偷瞟了李子言幾眼,“必有重謝。”

看着這他含羞帶怯的目光,李子言起了逗弄的心思。這樣的愛人,恐怕再走多少個劇情線都見不到了吧?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限定款”的魅力。

“什麽重謝?”

“但随公子心意。”沈崇禮神色暧昧,沒有說明。

李子言喜歡他的樣子,按住他的肩膀,挑着他的下巴想做出一副油膩的登徒子模樣,卻不知道自己的表演也很拙劣。

“你得以身相許。”他說完低頭吻他,末了在他唇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沈崇禮癡癡看着他,李子言剛想再進一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扔了出去。

李子言受身落地,身邊的樹林變成了狹窄的石屋,牆壁的正中的案臺上擺着一個牌位,牌位上帖着黃符。只需一眼,李子言就認出那是困妖的符咒。

沈崇禮的聲音帶着回聲從石屋外傳來,卻聽不真切。

“原來如此。”說着,李子言将翹起一角的黃符粘了回去。

屋內卷起憤怒的黑風,連他的衣角都沒有吹動。

“公子~”兩條手臂像蛇一樣從身後伸出來,攬着李子言的腰身,在他耳邊吹冷氣。

李子言打個寒顫,條件反射般地将人扔了出去。

只見一個美女□□着在地上掙紮,她穿着紅黃相間的薄紗道袍,曼妙的身姿若隐似現,神色似痛苦似愉悅,十分勾人。

李子言立馬閉上眼睛。

“公子怎麽對小女子這樣粗魯。”美女從地上爬起來,扭着柔弱無骨的腰身再次貼近,“若是公子揭了黃符,我便與公子共度良宵如何~”

李子言身處幻境,一絲法力也無,法器靈符更是沒有,只能閉着眼睛躲避。幻境裏體力消耗十分異常,不多時他便覺得渾身疲軟,躲避速度明顯變慢。

“阿言,你在哪?”屋外沈崇禮的聲音終于清晰了一點。

李子言在躲閃中撞翻了岸桌,發出不小的響動,牌位上的黃符差點被揭開。就這一個停頓,女人竟纏住了他的腳踝,蛇一般将他緊緊束裹起來。

危險近在咫尺,李子言被迫睜開雙眼,随即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竟是一個蛇身人面的怪物,油膩膩的頭發雜亂無章,臉上亂七八糟長着鱗片,豎瞳緊緊盯着被他卷起來的獵物,口吐人言:“公子,我美嗎?”

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受着蛇鱗滑膩的觸感,李子言恨不能挖掉雙眼當場去死,就算是幻境也不行!

蛇眼發出妖冶的紅光,頂端分叉的舌頭不停地往外伸着,幾乎就要碰到李子言的臉,“我就喜歡看你們嫌我,又被我搞得很舒服的模樣,簡直美……”

話沒說完,蛇頭竟然直直掉了下去,露出拿着匕首的沈崇禮,幾息後黑色的妖血從蛇身平整的切口處噴湧而出。

李子言也被從幻境中扔了出來。

李子言從打坐中驚醒,和飄在眼前沈崇禮面面相觑。不消片刻,沖進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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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禮看着無法照出他模樣的鏡子有些委屈,我變成鬼之後已經醜到讓人想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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