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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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肌膚滑膩中帶着徹骨的涼意,但他身體裏的燥熱越發濃烈了,那雙圓潤的腳趾正踩在容澤的腳背上,不重,卻剛好撩人心悸。
容澤神色微深,克制着移開視線。女孩見她時明顯是喜悅的,但思極她可能只是将他錯認成她兄長,心裏燃氣的那點愉悅沒來由的陰鸷。
壓着嗓子道:“就這麽喜歡抱着?哪個男人抱你都行嗎?”
埋在容澤胸口出的女孩甕聲甕氣,也不擡頭,環着他腰的手更緊了,仔細看女孩的耳朵尖都紅了,熱熱的将容澤心口那塊位置都捂熱了。
容澤見女孩半晌不說話,不輕不重的“呵”了一聲,眼睛裏立時卷起了濃烈的風暴。帶着狂卷的陰冷勾起了女孩的下颚,就這麽直直的看着她,攏在女孩腰身上的手卻越發用力,兩人之間直到再無間隙才肯罷手。
女孩的嘴小巧而紅潤,容澤不自覺的将拇指在那誘人采摘的果實上反複輕撚,她的唇濕氣很重,容澤眼中已經泛起了濃烈的暗欲。他想要舔她的……
“怎麽?不說話?”容澤貼着女孩後頸根,低沉沉的,透着幾分惡意,呆愣中的女孩驚慌的回神,連着還着男人腰的手都猝然收回。
容澤猛然貼近,她被吓到了 ,這會兒才發現整個感官都被男人的氣息充盈着,冷冽又霸道,濃烈又深重。
“我等了你好久,你怎麽現在才來。”女孩小聲的問。
容澤盯着女孩低垂的發頂,他倒是想起來了,那次私自闖入秘境被姜清那小子跟上了,誤打誤撞到了焚天煉獄正真的入口。引開那小子時确實說過回來尋她,起初是未尋得機會,後來閉關修煉便耽誤了。
當時不過随口一句,她真記住了,難不成她一直在這等着他,她的那位兄長都沒來過?
容澤:“等我?還是等你兄長?”
女孩退出容澤的懷抱,窘迫道,“你不是我兄長,我知道的。”後面話她卻未說了,君珂來過,她卻未和兄長提過這人,那時她已經能看見了,兄長和她都體質寒涼,沒有這人來的暖。
焚天煉獄是妖的故鄉,并非所有的妖都能妖道雙修,有些只能修妖術的大妖會一直留在焚天煉獄。而她不是,她和同卵而生,卻化形較遲。無法控制自身妖氣外溢的大妖也會躲在秘境內防止道修的圍剿。
妖丹滋補,許多心懷不軌的道修妄圖以妖做爐鼎。扶風派本是為世間不容,而妖界大能一直想修補人妖的關系。只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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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不動聲色,目光越發幽深,知道自己不是他兄長還要抱,她知道對一個男人是什麽意思嗎?尤其還是晚上,這是在邀請他?這妖精到底知不知道。
“叫什麽?”男人暗啞的問。
“幻泱。”她這會擡頭又慌忙低下,男人眼裏的濃重讓她有些怕,可她偏偏又覺得這男人好看的過分。低低問道,“你呢?”
男人不知在想什麽,半天後才答,“容澤”,女孩輕聲跟着念了一遍。心中道不清的情緒越發旖旎,她想聽容澤喚自己名字。
輕薄的紅紗卷着女孩墨黑的長發上下翻飛,小姑娘現在赤着腳站在地上,幾聲清脆的銀鈴聲随着風動在她的腳腕上響起。
“沒人教過你不能在男人面前随意露腳趾嗎?”手上的動作不停,提着她那柔軟無骨的小手,就把人又提進了懷裏。
“不知道穿鞋?嗯?誰教你的這些?”年紀不大,倒是會勾引人。那眼睛像水一樣的,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他真快不行了,想要她。
容澤變着戲法似的從乾坤袋裏拿出那雙鞋。尖尖的鞋頭,紋着淺金鏽紋,玲珑好看。第一次見面她也未穿鞋,鬼使神差備下來。不曾想今天倒是用上了。
因為是防禦法器,鞋子大小可随意變換。幻泱一整個人被容澤放置在她起先坐的枝丫上,那雙粉嫩的腳正被容澤捉在手裏。
男人還沉着一張臉,只手上的動作極輕,細細的給她擦剛剛踩地時的灰塵。她想收回,輕輕的回扯。握着她腳的那雙手卻不讓。
腳下一時沒了準度,就那麽踹上了男人的身上,很炙熱。隔着衣服也被燙到了,吓得她馬上縮回。容澤也在這時突然頓住。
幻泱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察覺腿腕突然的冰涼,弱弱的澀縮了下。熱與冷的交織,柔與剛的碰撞,幻泱不敢看他,低低道,“我可不是故意的,也給碰回去,好嗎?”
他可太兇了,眼神像是能吃了她。幻泱有些不知所措。
容澤:“……”
因這她這一句,害得他差點氣息不穩。那地方是能讓男人碰會去的嗎?
靈修講究清心寡欲,他早已斷了凡塵的七情六欲,且他天性本涼,從未有一個人讓他上心。沒想到因為一個妖精,情動的厲害,不知道是這妖精的魅術,還是他本生就是這個一個貪欲的人。
嗓音暗啞的厲害:“你這是和我鬧什麽呢?”
說着也不帶女孩反應,就把鞋給她套上了,剛剛那點旖旎的風光都被阻隔在那雙鞋裏。
今晚的他确實很不對勁,他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妖精迷了,且還看不透這妖精是真不懂還是裝的,畢竟妖精善蠱惑,但他知道自己的境界遠壓于她。
大道之途最忌貪戀,只有他自己清楚只那一眼,他便記挂了許多年,今日再見,那種滿足的情緒得到飽和,但血液裏的叫嚣告訴他,這還不夠,他想要把她融入骨血。讓她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太饑渴了,真想殺了她!
翻身下樹,他不能再待在女孩身邊了。頭也不回的離開。樹丫上的女孩還呆愣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一股腦的飛躍過去就要牽他。
“沒和你鬧的。”聲音軟軟的就這拽着容澤的指節,盯着他後背繼續道,“你要走了嗎?你還會來嗎?什麽時候來呢?我會等你的。”
幻泱偷偷出過焚天煉獄,她看過這人和她兄長在一起。兄長告訴她,他有一個摯友,幻泱偷偷叫過他的名字。她有些後悔沒有妖靈雙修,現在只能躲在秘境裏。她想多了解容澤。這個人像迷一樣讓她着迷。
“你也這樣纏過其他人?”男人冷冷的膩着她,聲音不悅但手還不緊不松的回握了她一下。幻泱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乖乖的答:“除了兄長,只有你見過我的。”但最想要的還是容澤暖的發燙的抱抱。
原來如此,容澤不置可否,如果換個人來,她也會同今日一樣撲上來吧。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
“以後不要随意抱別人,知道自己是妖還這般大意?若有人想把你做爐鼎,你也這般掉以輕心?你兄長難道未曾同你說過這些?”
容澤冷嗤一聲,随後放開了回握女孩的手,淡淡道,“以後我不會來了。你也不要随意出焚天煉獄了”
“夢瑤是你妹妹?”君柯道。
打坐中的容澤看了一眼君珂後又重新入定。
“怎都未曾聽你提過,”君珂見容澤未搭話也不惱,只繼續道,“對你妹妹多加愛護些,畢竟像大道途中有同系血親的人越來越少。”靈修孤寂,少有人能化神,血脈間的連系更是難能可貴。
容澤:“你最近提夢瑤的次數似乎有些多?”
君珂無聲笑過。容澤瞥了一眼君珂,他們都已不是少年。但君珂眼裏的那晦澀不明的光,他隐約有所猜測。
容澤眼中的深沉太過陰冷,君珂笑着不再與之對視,轉而同容澤說另一件事。
“其實我未同你說過,我也有個妹妹。”語閉片刻,如君珂所料看到容澤看向自己的詫異。他收斂了笑意,神情擔憂,“她最近病了,她同我們不一樣,所以我并未同意她的請求。”
君珂只撩撩幾句,但容澤已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君珂及內門弟子的身份他早已有所猜測,兩人都不動神色的心知肚明。君珂很信他。
不過現下讓容澤震驚的是君珂是幻泱的兄長。
淡淡收回詫異,容澤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他是個冷血的人 。只因為怕她成為自己的心魔便想毀了她。雖然未動手但他多少能察覺女孩也同他一樣的心思。所以不再放任自己去見她。
她是病了嗎?生了心魔?他曾潋去蹤跡去過焚天煉獄。女孩偶爾也會坐在樹上,靜的出奇,也乖的心疼,她不知道容澤也在遠處靜靜地看着她。
一次次的無疾而終後,女孩像是死了心,再未出現在。他也确實許久未去看他,因為他又閉關了多年。
今夜是紅月之期,衆人早就閉關修習。容澤盯着那樹片刻,驚訝的發現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一如初見時的裝扮。
不好好在焚天煉獄內修煉,她是做什麽?女孩斜斜的靠在樹幹上,容澤心頭微緊,他看到那眼眶裏盛着晶瑩的水光,那是……
似有感應一般,在容澤蹙眉的瞬間,那大顆大顆的淚滴像斷了弦一般的落下,紮在了他的心上。就這麽想他?這麽嬌嬌弱弱的讓誰心疼?都多大的妖了,還這麽傻……
“哭什麽呢?嗯?”
勾起的指尖在女孩的下颚處接住那墜落的淚滴。迎着女孩猝然放大停止落淚的瞳孔,冷臉,坐她邊上。
“知道紅月期境界倒退,還出焚天煉獄,你長本事了。是覺得沒人會來這,還是想着每個人都被你迷了去,憐惜你,不把你當爐鼎?”
可太兇了,幻泱不知是驚喜過多 ,還是害怕過多,就這麽氤氲着濕氣直直的看着他但很快看清眼前的人,又委屈的不行,才止住的淚滴留的越發兇狠了。
一抽一抽的完全看不出是天莽一族的影子,到像是那幼鹿,惹人憐惜的緊。她真的很久沒見過他了。
“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妖,就這般放任妖力外溢,是要讓這妖力流逝到隐界外?”男人掰回女孩瞥過的臉,不容她躲,是料定了他會心疼她,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狠狠道,“說話。”
兇巴巴的,自己是瘋了才會念他。他根本不會憐惜她,當初走的那麽徹底,連句解釋的話都沒說,自己是賤才一直想他。
她也想兇他,可是吼不出口,心裏漲疼極了,今晚以後她都不會想見他了。狠狠拍開捏在她下颚的手,硬生生把淚給憋了回去。悶聲道“你是誰啊?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随即轉身躍下樹,忍着酸澀就要離開,理由都這麽蹩腳,眼淚又要滾出來了。容澤只愣了一瞬就在她身後惡狠狠地喚她。幻泱不敢回頭,腳步都不敢停。
在女孩紅着眼說不認識容澤時,他心狠狠地抽了一瞬。想見他都這樣了,現在又鬧什麽。容澤心疼的喚了她一聲,她卻朝着隐界外的地方去,他反倒要被氣笑了。
一個飛身便躍到幻泱面前,女孩堪堪撞入容澤懷裏,男人悶哼一聲。
“跑什麽?嗯?”容澤就着懷裏的姿勢捧着她的臉,指節細細的刮着她的臉,也不在意那淚濕了他的手,一下一下的,兩個人都沒說話。
女孩半晌後才拽着他的衣袖一角,一抽一抽,只是不再流淚。他都不知道,天莽這麽能哭的,心裏去異常的舒适,她是為他在哭,随後低啞道,“不裝不認識我了?嗯?”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我連你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你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你憑什麽管我,我就喜歡做別人的爐鼎,憑什麽因為我是妖就要聽不管教?”
這會兒追上來給點甜頭,等自己上當又悶聲不響的走了。他可真壞死了 ,幻泱垂着眼也不看他,只悶悶道,“你和我有什麽關系?你管我,教訓我,還兇我……”
女孩那張嘴還在喋喋不休,一張一合間全是責怪他的話,這會兒也不哭了,只睫毛上還挂着淚,鼻尖也紅的惹人憐愛,那雙手已經從袖子上跑到容澤腰上,無意識的撓着,以為他不知道,就差抱上來了,就這麽喜歡他抱?
容澤低低的暗笑一聲,帶着幾分蠱惑的味道,“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就把你做出爐鼎,要和我試試嗎”
幻泱驚慌的瞪着一雙水蒙蒙的眼睛,那人已經從她脖頸從退了出來,她身體僵硬的被抵在樹上不能動彈,她吓得想要躲避,卻被容澤箍着後腦貼的更緊。
慌亂間她已經被容澤噙住了嘴,他在吻她!女孩的腦袋已經蒙了,只看到男人帶着三分淺笑七分色yu就這麽抵着鼻尖也同樣看她。他的唇卻始終未離開半分。
察覺懷裏柔軟的小人顫的厲害,擡手蓋上了她的眼,輕笑一聲,“閉上眼睛,感受我。”
幻泱如水裏的浮萍,只敢将手緊緊撐着容澤的胸膛,整個人像是在火裏烤着,異常燥熱,耳尖變成了濃烈的緋紅。
女孩悶着聲音在喘,容澤越發用力的允着她的舌尖,他真的瘋了,在女孩即将滑落在地時,容澤退了出來。
兩個人都不好受,容澤抱着她,把女孩的頭摁在懷裏,低低道:“乖,回焚天煉獄內吧,以後不要出來了,我會去尋你的。”
容澤:“看了這麽久是準備好受死了嗎?”
伴随一聲巨響,巨石炸裂兩半,姜清奸笑着從後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