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的西裝風衣

第二章 :意外的西裝風衣

離鶴承認自己的性向,但他從不會亂來,更不會像剛才裏面的人那樣。

我和他結婚了,結婚了不是嗎?結婚的人怎麽能…

我才是他的正牌愛人,可他還是在外面風流快活,還邀請自己也來參加那種事,太亂來了…

離鶴單手攏了攏剛才被鐘兆錦惡意弄亂的衣服,覺得那種惡寒遍布全身。原來這新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他一直都在和別人歡好,難怪都不回家。

好歹新婚還有個一段時間的新鮮感,可到了自己這邊,一點都沒有,反而遭遇這種“桃花鎖邊”的爛事。

沒了離鶴的休息室,整個房間都跟着變了氣氛,但夏非卻不以為意,她不着一絲的下床,走到鐘兆錦的身邊,聲音依舊好聽得要命。

“錦哥,你的小愛人好像不高興了,他不喜歡我。”

女人的一臉不在乎,聽得鐘兆錦眉頭一蹙,胸口都跟着一陣煩亂,

“剛才你比我先看到他,是不是?”問題問出口,一道帶着冷光的視線射到女人的臉上,讓她整個人微微一震。

“我…”正想解釋什麽,但轉念一想,鐘兆錦和之前別的男人可是不一樣的,她不想把他惹得不高興,說到底自己還要指他往上爬呢。

離鶴滿腦袋都是剛才那帶着桃紅色的畫面,在電梯門關上那一刻,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鶴兒”,但在他看來,無非是一種幻覺罷了。

說到底,不是人家鐘兆錦的錯,在這個時代裏,遇見這樣的事,只能說自己太過純情,天真,明明知道這場婚姻的不可靠,但結婚當天了解到新郎是多年來心心念着的那個人時,還是對婚姻抱有了不切合實際的幻想。

離鶴就是個大笨蛋。

他在心裏暗暗的罵着自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心情的低落,讓他好像游魂一般的在外面逛着,當發現身上變冷時,才知道下雨了,本能讓他想回家。

可,回哪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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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的家?

尹家的家?

還是新婚的棟別墅?

回不去的、不能回的,還有不想回的,總之哪個都不合适。

就這樣,離鶴沒有躲雨,等雨停了天也黑了,對面的江風吹得他清醒了點,但又好像周身變得更熱了,隐約中,離鶴好像看到了他最想回的那個家。

是當初媽媽離婚後帶着他到醫院的員工宿舍住過的家…

“少爺,前面有人,要不要換條路走?”司機見前面躺着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還是和主人說了下。

在他們這些生意人眼裏,最為忌諱這些晦氣的事。

坐在後座上的男人,從平板電腦裏擡頭看了下,天生不愛管閑事的他,不知道這次是怎麽了,就是想一探究竟。

當司機把人抱到後座裏,他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男生,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面色帶着一股發燒才會有的潮紅,渾身被雨澆得濕淋淋的,本就和健壯不搭邊的身體,現下看起來更加瘦弱了,但離鶴與生俱來的俊秀還是無法被外界所阻擋。

“到就近的醫院。”司機聽後直接調轉方向盤。

男人低頭看着離鶴的臉,大手輕柔的拔開他額前的亂發,過高的體溫還是吓到了他。

到底發生什麽事,讓一個人在雨天裏這麽淋着。

當他把人抱到醫院門診的病床上時,那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是那麽的沒有來由,一切處理妥當後,在病床邊稍微看了下離鶴,然後去了醫生辦公室。

“他怎麽了?”

“患者只是着涼,在這住一晚觀察下病情,明天醒來沒什麽事的話,開點藥就可以回去了。”

簡單的問了下情況,男人便離開了,醫生看着他高大有型的背影,能感覺到這個人看似清冷,但內心卻是溫柔的,甚至可以說是柔軟的。

再次進入病房時,男人把車裏的西裝風衣蓋到離鶴的身上,他覺得醫院提供的被子有點薄,自己的風衣,能讓病床上的他好得更快些。

就在男人想多陪陪這個病弱到可憐的人時,身邊的司機恭敬的道,

“少爺,再不走的話,怕是趕不上時間了。”

這句提醒把男人拉回了現實,他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醫院。

深夜,離鶴是被渴醒的,夜班護士查房時,剛好看到他要起來。

“先生,你想做什麽?”

離鶴擡頭看到女護士,又看了看周圍,眼裏的詫異不言而喻,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江邊吹着傍晚濕冷的風,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護士看懂了他的意思,善解人意的道,

“這裏是同心醫院的門診部,是您的朋友送您過來的。”

離鶴頭暈得厲害,對于護士的話,也就只能聽得進去一部分。

“朋友?”他想不起在這個城市裏還有自己的朋友。

“是啊,先生,您現在最好在這裏休息,都這麽晚了,明天再走也不遲。”見離鶴要下床,便及制止。

離鶴聽話的看了下窗外,不知在什麽時候天色已經漆黑一片。

護士離開病房後,離鶴一個人在床上靜了會,想起剛才的護士口中說的同心醫院,心裏頓時放松了點,因為這不是鐘兆錦的醫院。

手機早就沒了電,倒不如就這麽聽護士的話,這晚就在醫院好好休息,反正也不會有人擔心自己。

在生活中沒什麽存在感的他,更不會有什麽牽挂,帶着這樣的心情,離鶴又沉沉的睡去,這一覺前所未有的安寧,仿佛全世界只有自己,當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此時的他恢複還好,醫生建議他再留一天,晚上再回去時,卻被離鶴拒絕了,因為他是真的很不喜歡醫院。

尤其是在媽媽過世之後。

離鶴在水池邊剛洗完臉,護士好意提醒道,

“先生待會走時,可別忘了把床上的那個西裝風衣帶走。”

聽罷,離鶴從洗手間出來,看了下床上的風衣,好奇的道,

“那衣服不是我的。”自己這身材也不可能撐得起這樣的衣服。

那護士笑了下道,

“如果不是您的,那就是昨晚送您過來的那位先生的,我親眼看到他怕你冷,嫌我們醫院的被子薄,親手蓋到你身上的呢。”護士說完,端着治療盤離開了病房。

離鶴看着那個深灰色的西裝風衣,有些費解的蹙了蹙眉,這風衣摸在手上的觸感,絕對非同一般,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時純手工縫制的,無論是衣料還是做工,都不是平民可以擁有的,這麽昂貴的東西總不能把它給扔了吧。

更何況那人還好心把自己送到醫院,又交夠了醫療費,雖不知道這西裝風衣的主人是誰,但把它好好保管,留着以後有機會送還,總不會是錯的。

【鉑金灣】別墅區,一區,七棟的客廳內,本該是上班的時間,卻在這裏有一股寒氣,把整棟別墅的一樓大廳凍得讓人感到發瑟瑟發抖。

“李叔,再給鶴兒打個電話,要是再不接的話,就打到他們尹家去。”

鐘兆錦獨坐在沙發上,平板電腦裏的新聞他一點都沒看進去,心神不寧的翻着電腦裏的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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