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蜜月之“驚喜”
第一章 :新婚蜜月之“驚喜”
北方版圖乃至這個國家境內,最讓ec市感到榮耀的,就是座落在市近郊的一個大型綜合醫院,雖是私人的生意,但做為醫療行業,她無疑是最頂尖的。
在這棟高聳入雲的建築物樓下,遠遠駛來一輛黑色私家車,看似低調,但還是引來了很多路人的注意。
剛下車,離鶴就覺得今天的太陽有點大,提着保溫桶的手變得汗津津的,不知道是因為氣溫的轉高,還是面對即将發生的事,見到的人,會讓他感到為難,感到緊張。
“離先生,您來了。”大門口的保安禮貌的和他打着招呼,到底是大型企業的員工,連一個小小的職位,都做得這麽好。
換做別人肯定覺得沒什麽,因為自己是這裏高層領導的愛人,但與這個男人結婚将近一個月的時間內,離鶴還是有點無法适應這種“富貴人生”,他對保安禮貌的回禮,這才去了員工通道。
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家醫院,但以往都是以其他的身份過來,比如探望病人,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
明明不是第一次和男人見面,怎麽現在就是莫名的覺得緊張呢?一顆心跳得胸口都有些發痛。
按照保安指導的路,他找到了這個通天建築物的管理層,電梯間的門打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青春偶像劇裏的奢華場面不是假的。
因為這裏樓層越高,接待的患者身份位都大不一樣,至于管理層自是不用說。
離鶴的新婚愛人,把工作看得很重,甚至可以說是工作狂,兩人結婚一個月了,沒有一次是在家過夜,回來過幾次,也只是臨時有事。
結婚照都是電腦設計大師給合成的,就更不要提什麽蜜月了。
如果真要蜜月的話,就自己捧着蜂蜜罐子,吃一個月好了。
這不是說離鶴有多矯情,而因為這場婚禮本就是個交易,別人不願嫁,繼父又缺錢,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這裏的水深着呢,離鶴目前也只能這麽認為。
說到底他是自己暗戀很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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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每天睡覺時聞不到那股老舊房子所散發出的黴味,離鶴肯定以為自己依舊單身。
今天是周日,管理層肯定是比平時冷清許多,但他知道,今天也不是男人出門診的日子。
不知道做的湯,合不合他的口味。
走廊裏各各部門的辦公室大門都是關着的,靠裏的副總辦公室也不例外,離鶴禮貌性的敲了下門,發出的聲音,又沉又悶,聽得人心口一陣堵。裏面沒有人回應,便伸手按下了門把手,即然沒有鎖,離鶴也沒再顧忌什麽。
辦公室裏面的裝修如同他的性格一樣,冷硬強勢,感受不到半點溫情,中午的陽光透過水晶玻璃,照到辦公桌上,那裏有他簽過字的文件,他把保溫桶放到桌上,就聞到椅背上挂着的西裝外套上傳來一股香水味,很淡,但還是讓離鶴聞到了。
他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用香水。
自己是來送湯的,沒必要關心其他的,正想着要不要留張字條告訴他自己來過時,突然聽到裏面的休息室裏有種怪異的聲音,沒經歷過性事的他,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辦公區裏不該有這種動靜。
從不好信,從不窺探別人隐私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朝聲音發源處靠得越近,那股香水聞也就聞得越清晰,也許是裏面的人太急了,只是把辦公室大門關住,卻忽略了休息室的小門,它只是微微的欠了個縫,離鶴沒用力,只是輕輕一碰,門就全開了。
柔媚好聽到讓人骨頭變酥的女聲、刺激到讓人臉紅到不敢看的畫面…
這兩個人,男的是自己的新婚愛人;女的,是他的秘書,說白了就是助理,在婚禮當天,她來過,離鶴記得。
秘書與副總,形影不離,就連在公司裏,在床上也是如此。
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樣的事,清俊的臉上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這個角度,夏非和離鶴看了個對面,她非但沒有任何避諱,反而以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感到光榮無比,她認為這是一種寵幸,就連動作都變得誇張起來,看向離鶴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挑畔。
鐘總的愛人能怎麽樣?
東潤醫院副總的正牌夫人又能如何?
男人就是應該喜歡女人,無論是傳統的還是時下的;能跟男人走到最後,也應該是女人;而陪他鐘總最多的,最離不開的,也是女人,是她夏非。
室內的一切讓離鶴震驚,一時間沒有站穩的他,不小心打碎了門口的一個花瓶,瓷器破碎的聲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鶴兒,你怎麽在這?”男人眉頭緊鎖,明顯的帶着股不悅,迅速找來浴巾把腰部以下圍住,起身走到離鶴身邊。
又是那股香水味,只是和剛才不同的,除了濃重些外,還有就是變得溫熱了很多,至于為什麽香水味變得溫熱,不用多想就知道。
意識到這點的離鶴,胃裏突然覺得不舒服,鐘兆錦的靠近讓加熱的香水味帶着股別樣的中調,只能讓不适感加重。
離鶴別過臉,身體靠在門框上,一只大手擡起自己的下巴,語氣柔和又帶着股探究,傻子都懂,此時男人對待他,那是種輕視,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到底是做過夜店歌手的,我不回家,太寂寞了是嗎?”鐘兆錦的拇指摩挲着離鶴的下巴,眼神裏的嘲諷刺得人心裏發痛。
離鶴猛得把臉擺到一邊,成功的把鐘兆錦的手甩開,盡可能的離他遠點,
“你…你還可以這樣…”早就聽說鐘兆錦是雙的,他也明白這個男人不會愛自己,但好歹是新婚的愛人,也是自己暗戀多年的男人,就這麽遭到背叛與無視,還是讓他感到難過。
這将近一個月間,鐘兆錦回來過幾次,每次都那麽清冷,那種冷得程度就差把家裏給凍成冰,離鶴以為他對誰都一樣,卻沒有想到他還有如此放蕩的一面。
鐘兆錦的聲音依舊柔和,
“怎麽,我和別的女人一起,你有意見?”
他微微離開離鶴一點距離,幽黑的眼眸像是要察覺到什麽似的。
離鶴明白,這就是一場交易般的婚姻,誰當真就輸了,可自己就是無法做到來去自如。
自己想了他這麽多年,年少的情感在歲月的漸變中,沒有減弱,反而增加,這十多年的感情,再次遇到鐘兆錦時,一切都變了;
但又好像一切都沒變,自己與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一些意外,才走到一起罷了,而這次走到一起的原因與十多年前的上次,完全不一樣。
很明顯,現在看來自己當真了,自己用心了。
鐘兆錦再說什麽,離鶴的耳邊都聽得模糊,他太震驚了,一時間無法接受。
“來都來了,不如一起…”
鐘兆錦見離鶴不作聲就以為他默認了,更何況他曾經也不是沒在“閨中蜜事”中體驗過多樣化,所以剛剛被離鶴甩開的手,大膽的撫到了離鶴肌膚細致如瓷的側臉。
他,他怎麽能這樣?
就在鐘兆錦低頭,即将吻到自己唇角時,被他毫不留情的別過頭,又忍無可忍的推開眼前的男人,風一樣的旋出了辦公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