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區區一樁婚姻

第十六章 :區區一樁婚姻

離鶴的媽媽自從帶着他改嫁到尹家後,就沒過過安生日子,他心裏有太多太多的苦,好像在他的記憶裏,多數都是壓抑,也正是這樣,才對家對婚姻,一直都很憧憬。

他很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家,他有多麽的想守住這樁婚姻,只有離鶴他自己知道。

鐘兆錦收回了想掐人的沖動,只是靜靜的抹去了離鶴臉上的淚,萬分無奈的道,

“不知道是酒勁還是藥勁,想不到效果這麽顯著。”

鐘兆錦敢打十萬分的保證,如果是離鶴清醒時,這些話他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話,是有聲音的,離鶴說完,男人也聽到了,但聽進與聽不進,就得由自己作決定了,無論如何,鐘兆錦心中的恨可是比愛多到不知道多少倍,恨早就像是洪水樣,把那點所謂的愛給淹沒了,有可能他從來沒愛過誰,更沒對離鶴有過什麽感情。

感情又是什麽玩意?

有什麽用?

鐘兆錦本就不是那種柔情旖旎的人,多年前的恨,讓他輕易不會去愛誰,對于離家,他只有恨,老天轉了個大彎把離家的孩子送到自己的跟前來,那他離鶴這輩子也只能是自己的,父債子還,這個道理只要是個人都懂。

自己的人,無論怎樣,別人都無法幹涉。

離家,這是你欠我們鐘家整個家族的…

車內燈光有點暗,光線照到離鶴的臉上,形成一個很好看的光影人像圖,整個人都比平時好看到不知道多少倍,單手擡起離鶴的下巴低頭就是一個深吻,為了不再讓他動手打人,同時把他的另一只手給牢牢的禁固在身後。

離鶴口中的酒香味,連帶着他身上那股怨氣,形成一種強烈的磁場,吸引着鐘兆錦大腦放空似的無法自制,将這個吻延長…

鐘兆錦開車把離鶴帶回家,下車時李管家見兩人一起回來也就放心了。

“少爺,要不要給離先生放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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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等一下送杯溫水上來就好。”鐘兆錦抱着離鶴上樓,看着懷裏的人,連他自己都難以想像,竟然把客戶放到一邊,專心照顧他。

幸好今天有陸寒陪,不然的話,搞不好客戶都談不成。

離鶴被鐘兆錦放到床上,他知道現在的鶴兒只是藥勁影響的,酒勁有點,但不多,沒什麽大礙的。

很快,傭人送上來一杯溫水。

“好了,你下去吧,我來。”說完,鐘兆錦把人扶起來靠到自己肩上,仔細的給離鶴喂水喝。

這時的離鶴明顯乖了很多,喝完水後,好像嗓子舒服了不少,頭暈得厲害且神志完全不清的離鶴,只覺得身邊有人,很有安全感,不會擔心有人欺負自己。

這小魔鬼終于睡了,鐘兆錦這才倒出空來脫掉西裝外套,立在床邊,好像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離鶴的相貌,他給自己的印像還是年少時學生的他。

給離鶴蓋好被子後,鐘兆錦又用冷水濕毛巾給他擦臉和手,安頓好他,然後才自己一人到客廳倒了杯紅酒,當做休息,給自己緩和下。

這晚離鶴睡得不好,一整晚滿天的噩夢鋪天蓋地的湧進來:

尹叔酒後對自己的毒打;

鐘兆錦無情提出離婚;

父親慘死監獄;

母親因沒有醫藥費而病死…

總之,夢裏面的事,有過去的,也有擔憂未來的,他很累很累,累到離鶴以為自己死了,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靈魂都在半空中飄浮。

鐘兆錦回到床上,長臂穿過離鶴的後脖,将人抱在懷裏,雖不知他夢到了什麽,但他心裏的不安,鐘兆錦是能感覺到的。

鐘兆錦一推辦公室的大門,就見到陸寒精神飽滿的坐在沙發那裏,十分悠閑的喝着咖啡,另一只手翻閱着最新的醫療雜志。

鐘光錦把東西放到辦公桌上,朝對面道,

“你哪來這麽多時間總上我這來?”

“我這也是抽時間過來的,好歹我家那邊也有生意要照顧的…”說到這,陸寒的眼晴變得狡黠起來,擡屁股坐到了鐘兆錦的對面椅子上,神秘的道,

“我關心的是你昨晚上…啧啧,那肥佬肯定給離鶴灌了不少‘好東西’吧。”

“你腦子裏淨想些別的,我可沒那份心情。”昨天雖然把客戶交給了陸寒,但怎樣也是自己提前走了,客戶對自己印像肯定不會好,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都是因為離鶴。

還有,他昨晚沒有動離鶴,是真的沒心情,尤其是見他情緒那麽低落,他最怕的是自己會勾起對離鶴的感情。

其實,當年發生的點點滴滴他從未忘記過,婚後的一切,他也不是沒看到,只是他怕自己太過于沉淪。

陸寒擡了擡眉,多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昨天可是聽天豪會所的客人們說,那個打份素淨的歌手唱歌唱得超好,尤其是第一首的那個粵語歌,把幾個老家南方的富豪給唱哭了呢,歌唱得好,人又漂亮,你看你…”

“你怎麽這麽多話?”

鐘兆錦放下手裏的東西,不耐煩的回着。

離鶴的優點他怎麽會不清楚,只是談到愛情,鐘兆錦覺得有點好笑,那玩意無聊。

“我這是關心你,不把握住眼下的好,小心有一天後悔。”

陸寒的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做朋友這麽多年來,鐘兆錦是哪種人,他很明白。鐘兆錦就是那種從未愛上過誰,就算身邊有人,也只是逢場做戲,說白了就是玩玩而已,但如果哪天真的用心了,那可就不是玩那麽簡單的了。

況且,離鶴是個難得的好男孩,陸寒能看出來,離鶴對鐘兆錦的感情很純真,一心一意的那種,別管人家什麽出身,總之這樣的好男孩真的不多見了,錯過就錯過了,搞不好再也回不來。

鐘兆錦呷了口手上的咖啡,道,

“後悔?你見我什麽時候做過後悔的事?”打從爸媽過世後,鐘兆錦的世界發生在天翻地覆的改變,早早的練就了做事狠辣的性格,冷如寒冰,說的就是他。

要是沒有這份改變,那他鐘兆錦早就死在家族的內亂之下了,區區一樁婚姻,一個離鶴,就想讓我做後悔的事,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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