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撩撥
撩撥
伏黑紀子正睡的有些昏沉。
她昨夜睡的有點晚,倒也不是還依然在憂心自己那還有好幾天才會出報告的體檢結果,而是幾乎是繃緊了神經在防備門外的那個男人。
雖然說她在進入房間休息之前,已經警告,并在口頭上與他達成了一致。
那就是他們尚處在相處期,目前還不能直接跳過直接進入本壘打,所以伏黑紀子嚴令他不能在自己休息的時候接近自己。
禪院甚爾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他表示自己從來都不喜歡勉強人做事,尤其是生孩子所必須要做的事,那種事,得是雙方都快樂,才是愉快的。
而親眼目睹過他威脅惠和自己伏黑紀子當即吐槽。
“我信你個鬼!”
話雖然這麽說,但她也不得不信,因為是她自己說了,禪院甚爾可以留在這裏。
于是她在進入房間之後上了鎖。
即使這東西并沒有用,對方可以輕輕松松的破開門,然後對她實施暴力,而她沒有反抗的力量。
伏黑紀子抗拒着這樣的發展結果,但內心卻又隐隐的有些莫名的,難以啓齒的期待。
要是他真的進來了,真的對自己提出了要求,她真的要拒絕吧
不好意思,對于男女方面的事情,伏黑紀子是個言語上的理論狂放派,行動上的“标準戰五渣”。
咳,這也算是她人生中唯一一件遇見就會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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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思想開放的現在,這在大多數人看來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伏黑紀子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從來不想要随便跟誰做這些。
即使她一直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對這件事也很慎重,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奇葩。
自尊自愛沒有錯。
不過房間門外的男人,是惠的爸爸。
這個就……
“這人也真是的,剛來的時候,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如果好好說話,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再來說他們一起來把惠生下來吧,這種話,說不定她會同意呢。
在防備與期待的糾結中,伏黑紀子數次驚醒反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然後在意識到自己“居然睡過去了!”這樣的驚訝中豁然睜眼。
随即正對上了一雙碎發掩映下的,翠綠的眸子,以及他那張精致的帥臉。
“終于醒了嗎”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大提琴一般在她的耳畔響起,第一次與這張臉近距離接觸的伏黑紀子的心髒如同擂鼓一樣的“咚咚咚咚”飛快跳動了起來,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但下一秒,她察覺到了不對,垂在身側的的手立刻條件反射之下,如同大擺錘一樣整個掄起,直接拍向了那張帥氣的臉蛋。
“誰讓你進來的!”
“啪!”
随着一聲話音,和皮膚與皮膚的碰撞,伏黑紀子的手腕被抓在了禪院甚爾的大手之中。
麥色與白皙,寬大與纖細形成了極致鮮明的對比,但手掌與手腕的主人卻無心去注意這些。
翠綠色的眸子此刻連一分一毫的位置也沒有挪動,仍然緊緊的盯着伏黑紀子的黑色眸子。
眼睛被盯着,身體被被子壓着,手又被鉗制住了。
就在伏黑紀子在心髒的瘋狂跳的中,覺得自己将要扛不下去,準備把臉轉開主動認輸的時候,略黑的陰影忽然由上至下觸碰了一下她的眼睛。
确切的說,是觸碰一下她的眼睫毛。
“你眼睫毛挺好看的。”
他說。
伏黑紀子又一下子愣住了,她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要做的動作,只覺得剛才在支撐心髒的血液緩緩的被抽離,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脖頸,直沖她的臉頰和耳朵而來。
這算是……甜言蜜語嗎
而且,還是發自真心的那種吧,她感受得到。
可是……這話從眼前這個“渣滓”口裏說出來,真的太讓人意外了。
但話是由這張好看的臉的嘴裏說出來的,又特麽的……非常能蠱惑人心!
不,不可以,伏黑紀子,你還不能淪陷!
伏黑紀子糾結掙紮着,卻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沼,這“泥沼”帶着蜂蜜的甜,讓明明想掙紮,卻又不由自主的想陷進去。
“那孩子,是叫……惠……是吧”他突然拐了個話題,這讓伏黑紀子一下子回過了神,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話。。
“眼睫毛應該就是遺傳了你的吧。挺會長。”
伏黑紀子: “……”
就這沒了
旖旎與心動在一瞬間全數褪盡,伏黑紀子死魚眼看他: “多謝誇獎,那麽請問,你能放開我了嗎”
禪院甚爾從善如流的松開她的手腕,并且站直了身體,伏黑紀子也坐起了身,擡手趴拉了一下短發,嘆氣: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以及為什麽要進來,不是已經說了——”
“已經快中午了。”
他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這讓伏黑紀子愣了一下,轉臉看向了窗戶的方向。
她的房間裝的是深色的窗簾,白天的确會非常的遮光,如果不刻意拉開或注意周邊,确實會一時讓人分不清具體時間,此時看過去,也的确能看到從縫隙中微微露出的強光。
伏黑紀子又看向了鬧鐘,時間已然确實已經快十一點了,很顯然,她睡得沉到連平日叫醒她的鬧鐘聲都沒聽到。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馬上來。”
自己被抓了短處,伏黑紀子無話可說,只得開口先支走對方。
禪院甚爾倒也沒有繼續得理不饒人,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但也沒有帶門,伏黑紀子只好自己下床,先去關門,然後,整個人都靠在了門上。
她先是擡手摸了摸已經慢慢平複的胸口,又摸了摸臉。
“屋裏這麽黑,剛才,臉紅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伏黑紀子喃喃自語着,左手撫摸上了自己隐隐傳來發熱的錯覺的,剛才被握過的手腕,以及被誇獎了的眼睫毛。
小刷子一樣的眼睫輕輕掃過指腹,帶來溫柔的觸感。
“真是瘋了。”
她低語着如此評價自己,然後在門後慢慢的滑坐了下來,将自己再次開始加快的心跳,藏匿在了蜷縮的身體之中。
而她卻不知,門外的牆邊,帶着疤痕的嘴角正微微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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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
孔時雨:怎麽覺得你好像看惠哪裏都不太順眼啊,他可是你兒子啊
甚爾:不啊,我看他有一個地方挺順眼的。
孔時雨:啊哪裏
甚爾:眼睫毛。
惠:……我無言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