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複查

複查

幾天的時間眨眼而過,上班也通過前幾天的試工了,到了秦樹休息的前一天。

他已經提前幾天,在早上九點的時候打電話問了,說是那天那位在,可以去。

第一腦科醫院位于常十市清溪路18號,從秦樹家裏出發,趕過去要兩個多小時。

是的,秦樹要去醫院,複查。

複查內容,他暫時不想說。

為了趕時間,他下午調休,本來是放兩天假,到時候提前半天來上班,這樣就能趕上了。

事實上,那位醫生只有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有排班。

秦樹午飯都沒吃就出發了,他還是沒帶大龍,因為不方便。

先是坐大巴車,而後是換地鐵,趕到醫院已經是十一點多,看來只能等下午醫生上班的時候去了,這麽想着,他在醫院附近地鐵出站口的好好先生裏吃了飯。

好好先生,是類似半自助形式的連鎖餐廳。

裏面的菜是自己拿盤子看能吃多少就夾多少,最後稱重,加上兩塊的米飯錢就是最終這頓飯的飯錢。

秦樹每次來就會在這裏吃飯,好吃且劃算,這裏的米飯湯水不限量,重要的是,這裏還有飲料喝,可樂雪碧美年達供應,他可喜歡喝這個了,快樂水。

咳咳,跑題了。

吃完飯,才十二點幾分,他想着先去醫院看看,看還有沒有醫生或者護士在,好問他的主治醫生下午是在病房還是門診。

進了醫院大門,在機子上用身份證驗證查詢,果然沒號了,然後他走到一樓熟悉的門口,本打算走過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門牌上的照片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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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風。

真巧。

他又退了回來。

門是緊閉的,裏面應該有人,門牌上還排着號。

等了半響,有一個女生從裏面出來了,秦樹連忙叫住她,“你好,請問裏面還有幾個人?”

“一個。”那個女生回到。

秦樹對她笑道:“謝謝。”

那個女生沒有說話了,卻也沒有離開,氣氛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女生回頭和秦樹說話了。

“你也得這個病了?但我看你挺正常的樣子。”

沒有被惹怒,秦樹還是在那笑,“因為我吃藥了啊,每天都吃,沒斷過。”

女生猶豫道:“吃藥有效?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吃,好像沒什麽用的樣子。”

秦樹:“當然有用,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女生話還沒說完,她身後的門就開了,從裏面探出個男醫生。

那男醫生說到:“後面還有人排號嗎?有的話就快說哦,要下班了。”

聞言,秦樹從女生後面探出身,舉手道:“有的,我。”

男醫生看了看他,道:“行,進來吧。”

進去後,秦樹看到了位于辦公桌電腦後的花醫生,他正和另一位患者說着話。

他,是的,花醫生是男性,只是看名字,也看不出性別,有些人猜中了,有些人又猜錯了,概率一半一半。

“我沒挂到號,但我之前和花醫生約好了要過來的。”秦樹語速很快的解釋到,他想着,別耽誤人家下班。

那男醫生喊了花醫生一聲,說了下情況,然後說了等一下,等他先看完手邊的那個患者。

于是,秦樹在房間裏默默等了起來。

說了什麽,他沒注意聽,神游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五六分鐘吧,花醫生終于将視線移至秦樹,用溫和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麽情況?”

“花醫生,我是秦樹,是來複診的,但沒挂到號。”秦樹解釋着。

花醫生:“好,秦樹是吧?身份證戴了嗎?”

“帶了。”

秦樹将身份證遞給花醫生,看着他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而後花醫生又說:“掃碼繳費吧,先去把檢查做了,血常規在二樓,心電圖在四樓,下午拿報告給我看。”

“您下午是在病房嗎?”

“是的。”

“好,我下午再找您。”

“嗯。”

秦樹拿着身份證走出房間,出去時小心的帶上了房門。

而後,他站扶梯上了二樓,熟練地走到機子旁打印費用單,拿着單子往右邊走,然後擡頭才發現玻璃門被鎖上了。

沒辦法,人家下班了,該怎麽辦呢?

問問吧。

看着來來往往的病人,好一會兒,秦樹看到了一抹白色,他急忙上前。

“您好,我需要抽血,但那邊下班了。”

這個醫生是位男性,看着很年輕,他道:“哦,那你可以去急診科,那邊可以抽。”

秦樹問:“急診,在哪兒?”

“一樓,對面。”

“好的,謝謝您。”

沒再觀察這位好心醫生的表情,秦樹直接飛快地下樓,又問了下窗口,才知道出了大門,就在右手邊,急診兩個字挂着。

給了憑條,等上一位抽了血,他遞了左手過去,那個女護士手法很熟練精準,針在秦樹手腕內側紮了進去,暗紅的鮮血緩慢的被灌進小試管裏,有兩管。

很快,都裝有半管,護士将其遞給了秦樹。“送化驗室。”

“好。”秦樹點頭,而後出了急診的大門。

化驗室也在二樓,只是要左拐再左拐就到了,結果報告要兩個小時後才出,他打算去四樓,坐等心電圖的人兩點半上班,現在一點多了。

只是等着等着,秦樹有點犯困,反正現在沒人,大廳的長椅子很多,于是他躺了上去,不鏽鋼的材質冰冰涼涼的,抱緊自己的綠色斜挎包,沒多久,他睡了過去。

只是斷斷續續的,沒睡好,後面人一多,他直接被吵醒了。

皺着眉,他坐直了身體。

倒沒有不悅感,只是頭有點抽痛,可能着涼了,看來回去得泡包感冒藥喝了。

他看了眼手機,兩點。

看了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了,前臺還有人排着兩隊,一隊有五六個吧,于是秦樹也起身去排。

等啊等,時間很快到了一點二十,有個護士過來上班,是另一邊的,還有一個三十才踩點走了過來,“你們還在這排?負責這邊的人沒上班,請假了,你們直接去心電圖406室去吧。”

“搞什麽啊,排了這麽久。”有病人抱怨。

那個護士也是個暴脾氣,“不是,你們自己不看清楚這上面的告示,怪誰啊。”

誰也不怪,只怪自以為是,習慣使然。

于是秦樹這一隊很快就散了,都匆忙的走了,腳步很快,一個賽一個的,暗自較勁,比誰更快到。

走過去後,有人收了票據,按先來後到的順序排隊,秦樹是第二個,很快就叫到他,走了進去。

進去後他脫了外套,拉開簾子後躺在了白色的狹窄的一人床上,兩只褲腳都拉上一點,而後掀開衣擺,至胸口上方,到了脖子下,如此,準備完畢。

冰涼的夾子夾住了腳踝,手腕,同樣是冰的塑料軟機械吸住了他胸口以下心髒位置,左右兩邊都有。

秦樹的心髒跳動得有點快。

約一分鐘,機械被拿走了,那醫生說道:“可以了,起來吧。十分鐘後來拿結果。”

在外面長椅上坐着,看了一下手機,過了有六分鐘,秦樹進去拿了心電圖結果,而後去了二樓機子上打印報告,果然,血常規的結果出來了。

只是他也看不懂,都是一些專業術語。

他将紙質單子都折疊好放包裏,又回到了一樓,經過幾個就診房間後到達盡頭等電梯。

先是坐到六樓,走了段路後又轉電梯到十樓。

小小的走廊上,有幾個病人,前臺也有兩個護士,正在檢查那位家屬的行李,“這些能帶進去,這些不準的,就都放袋子裏了,你之後帶回去。”

那個中年男人憨厚的點頭,“好。”

等他們說完,秦樹才上前,“您好,我想找花醫生。”

靠左邊的那個護士問:“什麽事?”

“上午我做了檢查,想給他看。”

“行,你等等,我進去叫他出來。”

“好。”

等了幾分鐘,花醫生出來了。

秦樹将報告遞給他,花風翻開看了看,說道:“這個還可以。”

知道是指結果不錯,正常,秦樹嗯了一聲回應。

“心跳有點快哦。”

“可能是因為我當時有點緊張吧。”

“有點緊張的原因是吧。”花風重複了一遍,沒有要人回答的樣子,“現在吃些什麽藥?”

秦樹拿出手機,在相冊裏翻出之前拍的,也是由花風寫的藥物單子給他看。“這個。”

看了一下,花風說:“你現在把這個藥吃四分之一粒,然後這個吃一粒,其他的照舊。”

“麻煩您開三個月的藥。然後這個藥我有,政府有領,就開其他三個,這個不需要。”

“行,我會的,沒其他事的話,那你就下去吧。”

“好,謝謝您,打擾了。”

收好單子,秦樹原路返回,在一樓窗口排隊繳費,又去領藥的窗口排隊領藥。

檢查分量是否足夠三個月,沒問題後就打算回家了。

依舊是地鐵,轉大巴。

不過平常一帆風順的旅途忽然不一樣了,嗯,堵車了。

明明不是節假日,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會堵車。

秦樹無聊的戴着有線耳機聽着歌,看着窗外的風景,剛好長長的車流後,他們停在了橋上,眼睛四處飄蕩,只是他看着看着,逐漸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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