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人
救人
那河裏，有人！
不止是秦樹看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些其他車上的人還下車了，趴在橋邊欄杆上張望。
有旅客叫嚷道：“師傅，你開下車門吶，都有人掉河裏啦，你要坐視不管嗎？不管也得讓我們出去吧？”
把司機給搞蒙了，只能開車門，于是大片人都下去了，畢竟，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沒人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
秦樹也跟着下了車。
他帶着眼鏡有點看不清楚太遠，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在沉浮。
聽着旁人的對話。
“哎，還真是有個人啊，還以為剛剛看錯了呢。”
有人拿出手機拍起了視頻，有人默不作聲的脫衣準備往下跳，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可別！”
那小哥黑着臉，“你幹嘛攔我救人？”
“別扣我這麽大一頂帽子，我可擔不住。”攔人的那個人翻了個白眼，又繼續說，“我說你都不看看的嗎？埋頭就跳，不怕出事？”
“有話直說。”小哥被風一吹，冷得瑟瑟發抖。
“你……”那人還想說什麽，結果被一個尖叫聲打斷了。
“啊！！那裏面，裏面有怪物！！！”
“什麽？！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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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水裏的人游去了，嘿！！快跑啊，會咬你的！”有人大喊。
“這下糟了，可怎麽辦啊？會死的，肯定會死的。”
“快點報警啊！”
“報了報了。”
“來得及嗎？”
這下沒人回話了。
那個小哥默默又穿上了衣服，畢竟，他有自知之明，還是要命的。
聽到這裏，明白大致情況後，秦樹直接轉身，越過重重人潮，左右望了望，找到了目标。
——樹林。
他大步的走了過去，在這個關口，沒人會在意他去哪兒。
好在變身并不需要大龍參與，正是因為考慮過一些緊急情況，所以他才沒特意帶着大龍，畢竟，大龍的寵物身份不适合進出很多地方。
一臉淡然的念完咒語，秦樹直接飛了出去，像電視裏的那樣，不一樣的是，他不需要學人家吊威亞，他是真飛。
越過人群，從他們的頭頂飛過，在一片踏過橋欄杆，腳尖輕點湖面，連踩幾下，到了落水的人面前。
河中央。
自然，四面八方的怪物也都圍攻而來。
這些怪物，一共有五只，它們就是人們吃的草魚鳊魚，只是身體放大了，并且身體有部分是畸形的，是那種一口能吞一個人的大小，正張着獠牙大口，馬上就要咬中那落水的人了。
秦樹一腳踢開離落水人最近的一只怪魚，彎身将人撈了起來，将其抱在了懷裏，嗯，公主抱。
懷中人很輕，而且他變身後力量明顯增加了，在水面又是幾步，而後到達了岸邊。
将人放下後才發現落水的是個成年男性，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還有點意識，只差一點點，他就沒來得及救下這人。
幸好，他趕上了。
轉身，面對慢吞吞趕來的怪魚。
秦樹現在能用的也就兩個技能，一守一攻，還有兩個高級的，但以他的力量，還不夠格開啓。
好在，夠用了。
天時、地利、人和，剛好全有。
【水淺】
秦樹遵循着龐大的記憶，嘴裏吐出晦澀語言。
只見，寬闊的河中，一部分水翻湧而出，掀起一人高的巨浪，打在怪魚的身上。
言出法随。
只是這水于它們而言可以說是不痛不癢，也簡直不值一提，畢竟，用水打魚，不亞于用肉喂狼。
當然，這是還沒完的。
秦樹的眼神一變，水忽然就變成了冰，順着怪魚的身體一寸寸爬上，将它們的身體凍住了，定格在猙獰的那一刻，凍住的同時，一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破碎了，最終都變成了渣渣又化成了灰掉進河裏，與河水融為一體。
出現，救人，戰鬥，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岸邊圍觀的人們發出很大的嘈雜聲，大多在失聲尖叫歡呼，有的人試圖從兩側河岸繞過來，想近距離看看。
見狀，沒有多作停留，秦樹直接從空中飛走了。
因此，他也沒來得及聽到，自落水男性說出的話。
“秦樹……”
很虛弱的話語，剛出口便随着風一下子飄散不見了。
秦樹是朝橋相反的方向飛走的，繞了一大圈，回到了樹林，确定沒人發現自己才悄悄的回到了人群中。
“我靠，有生之年我也見到超人了，好酷。”
“那人是什麽人啊，正常人會飛嗎？”
“拍戲？假的吧？”
“拜托，真得不能再真了好嗎。”
“那些怪物好可怕，以後如果還這樣出現，我們會死的。”
“我眼睛是不是花了？”
“神仙？”
“你拍了嗎？”
“拍了拍了，我要發網上，真的太刺激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劃時代啊。”
“可惜看不太清。”
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秦樹默默拿出手機看，點了又點，假裝自己也拍了。
他還一邊留意着橋下剛剛由他救下的男性。
只一會兒，便有人下去了，兩三個小黑點，圍着下面那個單獨的小黑點，最終不分彼此的一同爬了上去。
秦樹放心了。
只是車道更堵了。
沒多久，警車呼嘯而來，一切已塵埃落定，看不出痕跡，但事情明顯很嚴重，問了路人口供，看了視頻，将人帶去警局做記錄去了。
留下一部分人疏導交通，很快，車流就動了起來。
大巴車司機也開始呼喚人們上車。
秦樹走了上去，坐在後方的原來的靠窗位置上。
半個小時後，他回到了家。
【秦樹，你回來了？】
迎面而來的就是大龍，它蹦蹦跳跳的踩在地面上，到了秦樹腳尖前。
秦樹将其抱起來，放在了懷裏，揉來揉去。
【哎呀，別摸了，我的毛都要被你揉亂啦。】
“哈哈哈，怎麽會，不至于，你反而變得更可愛了。”
【是嘛？】
它信了。
哈哈，真的超可愛，哎，大龍啊。
秦樹抿唇忍笑。
【餓啦，我要吃飯。】沒一會兒，大龍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摸着肚子和秦樹撒嬌起來。
秦樹點點頭，“馬上，你自己玩一下。”
他利索的準備起飯菜。
說起來，他好像又忘記給大龍買沙子了，就是那種寵物專用上廁所的沙子。
之前是因為沒錢了，這幾天，它是自己去廁所小心翼翼的上的，好在，秦樹這裏的廁所是蹲坑，不是馬桶，那種大龍也爬不上，只是這種他生怕大龍掉下去，每次他在家，就會抱着它上。
半個小時後，飯菜都熟了。
夾起來，吃了一口菜，“啊，鹽放少了。”
【沒事，可以吃。】大龍安慰道。
“是的，可以吃。”呵，他哪裏需要小孩子安慰了，雖然大龍實際也不小了。
一人一鼠吃了一會兒飯，而後，秦樹洗了碗。
晚上，洗完澡的秦樹開始編輯視頻，是的，哪怕相隔千裏，大龍還是能選取人類或動物的視角所見。
兩個多小時後，他将完成好的視頻上傳。
之前的視頻又上漲了一些數據，還有打賞，其中排在第一位的賬號，是個叫天上之水的土豪，打賞了巨額充電，哇，真的好奢侈啊。
看來，這人是他的鐵粉了。
本來秦樹應該是能從B站收到一點點收益的，但由于他的賬號是不可追蹤狀态，所以綁定不了，也不能綁定微信、支付寶或者銀行卡，都不行，人民幣千好萬好，馬甲不能掉。
啊，心痛。
看了眼手機，晚上七點，忽然他想到了什麽，久違的打開了電視機，找到遙控器，調到新聞聯播頻道，看上面出現的報道。
他想看看有沒有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的報道。
一直看了三十分鐘後，還是沒有，秦樹有點失望。
剛準備關掉電視，他的餘光就撇到了今天橋上的畫面，頓時精神了，坐在床上的身體抻直了。
“各位觀衆朋友大家好，現在我們最後插播一條新聞，今天在常十市發生了一起匪夷所思且嚴重的事情，據知情人士稱，河面有人落水，而且河水中有不明怪物。”
畫面右上角顯示出一張放大後的像素照片。
是那個怪魚，只是有點看不清，只能看個大概，但也足夠恐怖了。
展示了十幾秒後，又切換到下一張，是一襲藏藍的人，踩在水面上。
哦，是他自己。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有榮幸的上新聞了，完了完了，他這想法有點危險啊。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個不正常的普通人，有什麽資格……
想着想着，又失落了。
【秦樹，出名了不好嗎？為什麽你會不開心？】大龍爬到了秦樹肩膀。
秦樹有些迷茫，“沒有……我也不知道。”
新聞上的解說還在繼續，“有人解決了怪物，雖然還不知道這位高手的真實身份，但事情還在調查中，危機并未遠去，請各位市民注意安全，避免一個人行動。”
然後是新聞的結尾曲，照例，主持人整理起桌面上的文稿。
“啪。”
秦樹關閉了電視，低頭刷起了手機。
網上有很多關于他的視頻，随意點一個進去看，多是不清楚，只是當他的能力發出的時候，很震撼，像特效一樣，然後有很多彈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