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奶狗?大灰狼?

小奶狗?大灰狼?

其實那一刻溫栖白是想躺下去繼續睡的。

怎麽能這麽尴尬阿!這輩子沒臉見人了啊啊啊!

她小心地把自己的腳從人家腿上收回來,順便看了看周圍。

幸好,沒人在邊上。

杜添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是真輕松還是假輕松,但是自己做了這麽過分的事還是道個歉比較好吧。

“那個……不好意思啊。”每次犯錯的時候溫栖白的聲音總是小小的,像極貓咪嗚咽。

杜添看着邊上小姑娘鎖着腦袋,蜷着身子,短短的裙擺縮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方,而一個抱枕結結實實的壓住了。

風景總是很誘人的。

本來簡簡單單一句“沒事”被女孩子軟弱無力的話語壓了下去,他現在只想幹點什麽別的壞事。

“我覺得我自己首創很大。”他垂頭,整個人都很喪的樣子。

“阿?”

溫栖白第一次看到有人角色可以切換這麽快的,前一秒還是風輕雲淡,現在就又變得像只受傷了的小奶狗。

不是,是受傷了的大灰狼。

“我吃虧了,你得對我負責。”

“……那我也給你搭一下?”

杜添被少女神奇的腦回路噎了一下,然後又委屈巴拉的開口。

“不行你得補償我。”

她都讓他搭一下了,這不是補償的嗎?太過分了吧,朋友。

“你想幹嘛……”

想幹嘛呢?他也沒想好。

“先欠着吧,到時候想好了再告訴你。”

溫栖白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果斷拒絕。

“不行,你別想套路我。”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杜添側頭看過來,眼睛裏透露着一絲玩味。

下一秒整個人往她的方向傾斜,手掌支撐的地方離她的腿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溫栖白完全傻掉,本來被空調吹的渾身發冷,現在卻感覺被丢到了撒哈拉沙漠,熱到快要窒息,她的确也不敢大喘氣。

“小姑娘,你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哦。”

溫栖白憋着氣脹紅了臉,完全不敢擡頭也不敢動,她這個視角真的很能看清兩個人的位置,要是她稍微動一下,吃虧的可是她自己阿。

“小姑娘,現在要不要同意呢?”

溫栖白微微側着頭,恰巧能看到樓梯口,不僅傳來講話交談聲還冒出了幾雙拖鞋。

這要是被看見,估計這輩子就完了。

她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嗯”,杜添才起身,走之前也沒忘記拍拍她的頭,還是笑的純良無害:“真乖。”

急!!!

遇到變态猥亵未成年少女該怎麽辦!

溫栖白鼓着臉,窩了一肚子火坐在那。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狗改不了吃屎,杜添改不了作死。

杜添現在着實又把她惹惱了。

上一次那件事她好不容易假裝忘了,選擇原諒他,怎麽現在又變得這麽過分。

“哇,你醒啦!”

空格咋咋呼呼的跑過來,身後還有好幾個隊員跟着,溫栖白愣了一下,怎麽有這麽多人?

空格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剛剛杜添還在說要不要給你拿個毯子,沒想到你已經醒了啊。”

溫栖白眨巴眨巴眼睛,阿,對杜添的敵意減去三分之一,雖然他還是很過分。

“诶,你怎麽臉這麽紅啊?”空格仔細地盯着她的臉看,看的溫栖白很尴尬。

好在雞哥走上來,抓着他連帽衫的帽子往下一扣,擋住了他的臉。

“能不能有點禮貌?”

雞哥和她打了招呼,抓了空格就去飯桌,後面幾個隊員也和她打了招呼走了,溫栖白本像悄悄溜走就完事了,沒想到loop還在那沒走。

“不去吃飯嗎?”

“阿……”總不能說自己怕尴尬想溜吧,“你們的慶功宴我留下來不好吧?”

“阿姨說你有幫忙做菜。”

這都知道的嗎?溫栖白滿腦子:不是,我沒有。

“我哪會做菜啊,就是幫忙打打下手。”

loop還想說點什麽,客廳那頭阿姨挽起了袖子管就跑過來了。

“诶呦,你醒了呀,怎麽不去吃飯呀?”

阿姨一邊說一邊一邊親昵地把她拉起來,然後往飯桌帶。

“不是,阿姨,我覺得我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大家都等着你呢!”

溫栖白不想說話,想死。

而且越來越想死,阿姨硬叫她吃飯就算了,還把她安排在杜添邊上。

她看對面還有位子,剛想拒絕,阿姨又招呼着剛來的幾個領隊和管理坐在了她對面。

杜添覺得阿姨非常的上道,自從那天被她看見兩個人鬧了矛盾,她就張羅着幫他找機會說小姑娘太好了,要好好把握住。

明事理的阿姨,比他們那個不靠譜的小老板,現在小老板還跑路去談戀愛了,之前還說有事一定幫,現在悠哉悠哉樂不思蜀,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溫栖白很郁悶,拿了筷子往飯裏面狠狠戳了幾下,幾粒米都撒了出來。

杜添看的忍俊不禁:“你怎麽像個小孩一樣。”

溫栖白來氣,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變态!”

杜添挑眉:“什麽?”

“調戲未成年,你問題很大!”

雖然是嘲諷但是挨着周圍人不少她也沒敢大聲講話。

杜添啞聲笑了一下,幫她把可樂倒滿:“小朋友好好吃飯吧。”

到最後溫栖白也沒能好好吃飯,管理層的幾個人不知道揣的什麽心思,招呼大家碰了酒杯之後,又點名問她不少問題,有關于她姐的,也有關于她們團隊的,還有關于她自己的。

“聽杜添說,你游戲打得不錯啊。”

溫栖白扒飯扒到一半,不得不擡頭回答:“一般般吧,和職業選手肯定不好比的。”

時間久了,她大概也知道他們說她打游戲好是為了幹嘛了,她先貶低一下自己,才好把對方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面。

“沒關系的呀,”管理人員笑眯眯地看着她,“過段時間我們有個邀請賽,我覺得你可以去呀。”

溫栖白剛想官方一點,說這種事情得去找她們外務負責人商量,她自己不能決定這些東西,邊上的人就強先替她講話了。

“人家高三,放人家好好讀書吧。”

管理啧啧稱可惜,又問了問她想考什麽學校,溫栖白回答的非常模糊:“能考什麽考什麽吧。”

好像她平時去集訓的事也沒要告訴過這群人呢,沒說過也好,剩的到時候她沒考上,別人還得來安慰自己。

繞過了她這個話題,一群人又圍繞日後的比賽展開了激烈的讨論,溫栖白雖然聽得懂但是還是只顧着自己吃,也不參與讨論,她一點都不想被當做讨論的焦點阿。

不過聽着聽着,她怎麽就感覺不太對了。

怎麽就三連勝了?

之前不就連着贏了兩把嗎?難道是她記憶出現了偏差?

等一下。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她側頭看向杜添,那人不知道聊到什麽盡興處,眼睛裏都帶着光,也絲毫沒注意自己在看他。

溫栖白不得不伸手戳幾下他的手臂,然後驚人的發現,他原來是有肌肉的啊!

“怎麽了?”

杜添語氣溫柔,嘴角還帶着笑,笑的太耀眼,晃的她都忘記還生着這個人的氣。

“嗯,你們今天比賽贏了?”

“是啊,三比零。”

溫栖白驚訝的“阿”了一聲,這也太過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的嗎?

“所以你真的沒看比賽啊。”

杜添低下頭,眉目微垂,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說話都不利索了。

“看…。。看了啊,就看了兩場。”其實是一場半,後來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為什麽不讓一下對面阿?反正都贏了啊。”

杜添贊同的點點頭,反問她道:“那如果這場比賽你看到對面為了讓你贏然後放水,你會怎麽想。”

“我?我挺開心的啊。”

杜添佛了,小姑娘腦回路一般人真的跟不上。

“不會覺得對面故意施舍其實是一種嘲諷嗎?”

溫栖白之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來真的是這樣的,可嘴上還是不饒人。

“大家都覺得你們會讓這一輪阿?”

杜添笑:“觀衆就是瞎起哄,你怎麽也跟着瞎起哄?”

真的是小孩子心性阿,他心想,這樣在外面總是要吃虧的啊。

“你不會在外面也經常讓別人吧?”

溫栖白沉默了,然後加快了吃菜扒飯的速度。

上次讓半場公演給向槿橙的事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做錯,按杜添的說法,人家一個新人會不會覺得是自己在示威阿?

社會真的險惡阿,怎麽會想的這麽多。

杜添看邊上小姑娘滿臉糾結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在後悔以前因“善良”做過的傻事了。

“這是戰術心理,”杜添夾了一筷子菜,“打游戲也不是不學無術的。”

溫栖白撇撇嘴。

“變态。”

杜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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