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發帥哥

金發帥哥

面孔陌生也就算了,還是外國人!

這讓餘訴時有點慌亂。偏偏那人很興奮,不等回應又問: “Oh!

Are you Susu”

餘訴時點頭,剛應了句“Yes I am”,外國帥哥就激動得外語連發,又是英語,又是法語的突突一頓說,差點沒把餘蘇二人說蒙。

“Wait……wait wait wait,”餘訴時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雖然聽懂了對方是在用法語向自己表達喜愛,但事發突然的,他實在組織不來太長的法語應答, “Désolé, mon fran——”

本想道個歉,表達一下自己的水平不足。卻不想話剛說了一半,那人就繃不住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你真可愛啊!”

餘訴時當場愣住。

蘇嘉鳴同樣一臉問號: “你原來會說中文啊

“不是,你會說中文的話,你拽啥外語啊——顯着你了”

“抱歉抱歉,”外國帥哥風度十足,當即給餘訴時行了個的紳士禮, “其實我是訴時的歌迷,今天難得有工作上的接觸,就沒忍住地調皮了一下。

“你好訴時,我是這次中法音樂交流會中,負責協助你工作的法語翻譯。因為名字姓氏是Givenchy,所以你可以叫我小紀,或叫我的中文名紀于嘉。”

餘訴時恍然大悟,伸手跟紀于嘉握了握,同時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你好于嘉,音樂交流會期間勞煩你關照了。

“但話說回來,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我剛才真的在很認真地組織回應語言诶。”

“哎呀,都說了對不起嘛。”

紀于嘉挺高的,目測是跟傅遲許差不多的海拔。不知道是外國人都自來熟,還是他格外自來熟,不等餘蘇二人招呼,就自動自覺地在餘訴時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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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坐,直接把身高一米七八——本來也不算太矮的餘訴時,給襯托出了嬌小可人的感覺。

“其實你的發音挺好的,英語和法語都是,标準的同時不顯生硬,讓人聽着很舒服。

“再且,我将英語和法語混說的時候,你就應該要知道我這人不對勁了啊。”

餘訴時沒懂: “為什麽”

紀于嘉攤手: “法蘭西人普遍聽不慣英語,覺得英語的發音難聽死了。”

“噗……”餘訴時确實有被逗到,噗嗤一笑, “可你不也是法蘭西人嗎你就英語法語混說了啊。”

紀于嘉無所謂臉,相當理直氣壯地答: “誰說的我明明是中國人。”

抵不住紀于嘉熱情自來熟的性格,話匣子打開後就沒法再合上了。餘訴時和紀于嘉一聊就是一路,從籍貫歸屬,語言習慣等問題,一路聊到了近期的生活狀态。

從對話中解到,紀于嘉是中國籍的中法混血,兒時在國內生活,小學之後跟着父母去了法蘭西。在國外讀完大學之後,又回到國內就業。

他在國內外生活的時間相差不多,這使得他法語講得溜,中文也說得相當地道。

“你嘗試過用法語填詞嗎你的聲音真的特別好特別靈,我覺得你發這幾個音節會很好聽。”聊到創作問題時,紀于嘉直接拉過餘訴時的手,用沒有露出筆頭的原子筆,在餘訴時的掌心上寫字。

他本來就跟餘訴時挨得近,大腿都要貼大腿了。再整這一出,餘訴時幾乎是要被紀于嘉抱在懷裏!

餘訴時有點不适,又不好意思掃了紀于嘉興沖沖的勁兒,只要一邊幹笑着,一邊給蘇嘉鳴遞眼神求救。

蘇嘉鳴同樣覺得不妥,暗示性地開口: “那個什麽……紀先生,你是不是離我的藝人有些太近了”

紀于嘉擡頭看了蘇嘉鳴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和餘訴時: “近嗎哦好吧,好像确實挺近的……”

他趕緊和餘訴時拉開距離,随後又品味了一下蘇嘉鳴的話,覺得不對。

“我又不會吃了訴時,你這當經紀人的幹嘛這麽緊張

“還是說,你覺得我想泡訴時”

紀于嘉一萬個冤枉,急忙高舉雙手!

“我可沒有這種想法啊!哥心裏已經有男神了,對訴時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更別說我和訴時在一起,屬于嚴重撞號!”

餘訴時呃聲: “撞號”

“不是吧哥,”蘇嘉鳴詫異,眼神奇怪地将紀于嘉上下打量了一圈, “就你這身板,也能跟訴訴撞號”

餘訴時二話不說地給了蘇嘉鳴一腳,直踢小腿肚: “蘇嘉鳴你什麽意思”

“蘇嘉鳴你什麽意思”紀于嘉有樣學樣,震怒得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這身板怎麽了,你是不是看不起高個兒

“就是為有你這樣的人帶頭搞歧視,我才會被人叫作紀大壯!”

很神奇的是,剛見面時紀于嘉還是風度翩翩行為紳士,操着流利法語的混血帥哥Givenchy,但伴随着他越來越暴露本性之後,他已經變成了隔壁村那男的。

“哈哈哈哈!”蘇嘉鳴差點笑噴,急忙捂住嘴: “紀大壯你還別說,這名字比Givenchy和紀于嘉更适合你。”

“滾滾滾,”紀于嘉唾聲,無論如何都得反罵一嘴, “你這人一看就母胎單身——連最基本的尊重喜好都不懂!那萬一就有人好我這口高的呢”

餘訴時樂了,揭好友的短: “你猜對了,他确實母胎單身。”

“還真是啊”紀于嘉八卦得不行,立馬化身村口的三姑六婆, “他看着也二十四五吧,沒談過戀愛就算了,喜歡的人總該有個吧”

“沒有,”餘訴時自然而然地和紀于嘉成了一個陣營,兩人都拿出家裏親戚催婚的架勢,對蘇嘉鳴指指點點, “他完全是個工作狂,這些年來什麽感情都沒談,也沒喜歡過誰,光顧着工作跑業務了。”

紀于嘉用手擋了擋嘴,做出說悄悄話的樣子,卻還用着正常音量對話: “這樣不行啊。你作為他的藝人——應該還是好友吧,你不着急嗎”

“我急啊。不過沒關系,我已經為他物色好了一位絕佳人選!”

餘訴時模仿着紀于嘉的動作,故意将人選的名字放大聲說。

“我前夫的随身秘書,徐亦文!”

“餘,訴,時!”蘇嘉鳴憤怒叉腰,就知道餘訴時要搬出這人來惡心自己, “你可真是我的親好友啊,知道我最惡心誰就搬誰出來!”

餘訴時滿臉無辜: “我怎麽就惡心你了我很認真的好不好!

“我跟你認識這麽多年,還沒見過誰能讓你這麽煩,這麽讨厭呢——他是第一個。換個角度想想,他确實适合你啊!”

“你滾!”蘇嘉鳴咬牙切齒, “那我還覺得你和傅遲許天下第一最最般配呢,你聽這話你生氣不生氣”

餘訴時還真就不生氣: “我和傅遲許,跟你和徐亦文怎麽一樣我和傅遲許是試過了,發現确實不合适,最後離了;你和徐亦文,那是試都沒試過!

“你要這麽類比,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其實也想和徐亦文‘試試’”

“試試”

蘇嘉鳴說不過餘訴時,直接撸袖子上手。

“我讓你先試試我的鐵砂掌!別以為你一會兒要錄歌了,我就不敢上手揍你——過來!”

……

傅遲許是下午兩點降落的北都。

剛在機場落地,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央視大樓,生怕錯過了寶貝老婆的錄制: “靠,我坐我自己家的飛機還晚點!什麽時候航空管制不好,偏偏今天讓我遇上。”

路上他碎碎念抱怨個不停。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跟餘訴時的行程,頻繁地在北都和滬城兩地來回,出入得最多的就是松江電視臺。

今天是首一班搭載了定制醫療設備的安享航空飛機,從深城飛往令川的日子。出發前有個簡單的剪彩儀式,身為項目發起人的他必須出席剪彩,他才一早去了趟深城。

剪完搭最快一班航班回北都,已經這個點了。

他既是怕錯過餘訴時的節目錄制,更是想快點和前妻分享“機上醫療服務”上線的喜訊。

然而好不容易趕到演播廳現場後,傅遲許卻如遇雷劈。

好消息:趕上了,節目組剛調試好設備,漂亮老婆也才化完妝,上臺不久。

但壞消息:漂亮老婆身邊多了個陌生的男的!

陌生的男的就算了,更可惡是的還長得很帥!

身高優越,身形挺拔,金發微卷,棕瞳閃亮,氣質慵懶随性,說笑間又不失風趣幽默。

男的,長得帥,身高高,這些都不可怕。

最最可怕的是,傅遲許在遠遠地見到那人的第一眼,心裏的雷達就開始瘋狂滴滴作響。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這個人很危險:他和他,有某種共性。

他們都是餘訴時會喜歡,會心悅的類型。

“那個人是誰”眼神在一瞬之間變得犀利,傅遲許盯着金色卷發的混血帥哥,問身後的徐亦文, “他怎麽跟訴訴挨得這麽近”

像是能聽到他的疑問,故意隔空挑釁,示威一般,金發帥哥原本只是站在餘訴時身邊,拿着筆記本,不知在教着餘訴時什麽。

傅遲許問完話的下一秒,那人竟伸手摘掉了餘訴時的左耳耳返,然後——

将唇湊了過去。

就像要親吻餘訴時的耳朵,要嗅聞餘訴時耳後的清香,整個姿勢暧昧無比,像一對默契十足,習慣了親密的情侶。

傅遲許眼睜睜地看着那人的動作,腦子裏浮現和心裏頭惦記的,卻是曾經的他和餘訴時。

他也曾像這樣,輕摟着餘訴時的柳腰,親吻餘訴時小巧而敏感的耳垂,再而感受着懷中美人害羞的顫抖。

有什麽東西被這一幕所帶來的沖擊力打碎,酸酸的醋味迅速向外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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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總:氣得咬牙!

大壯:我們撞號了!

大概是全場唯一的正常人·訴訴:……有病。

沒有修羅場,但很喜歡看一些綠茶攻吃醋發瘋(天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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