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鼠鼠我呀授受不親

鼠鼠我呀授受不親

那麽大一團不可能是倉鼠能隆起的一團,周且川跳到付望雨身上,聲音平淡而冷冽:“你到底是誰?”

除卻這句話就沒有其他的話能說了是吧?

付望雨緊緊的抓着被子不敢說話,她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也不知道怎麽能讓周且川消氣。

如果說明真相道出自己的身份,那不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當年一大波美女前仆後繼,往她褲兜裏放了多少零食,她歷歷在目無法辯解無需辯解。

為五鬥米折腰輕易供出周且川的微信號,活該被他說:與你無關。

但說出這句話的原因是周且川作為文科尖子生周一上主席臺演講,憑借他那字正腔圓的聲音和面癱臉招蜂引蝶。

引來衆多花蝴蝶,周且川沒給過一個好眼色,脾氣暴躁當面拒絕不留餘地,惹的美女潸然淚下。

見不得女人哭的付望雨好心勸告不要這麽不近人情,他淡漠的來一句:“與你無關。”

好你個周且川,四個字讓付望雨掉小珍珠還少吃一頓飯。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周且川也是面冷心善的十好同桌,遇到有不會的題付望雨抱着題本趴在書桌上纏着他,即使他很忙也會空出時間耐心的講解。

付望雨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幫他帶早餐,給他接水喝,見他在食堂獨來獨往還會幫他占位置。

不是朋友勝似朋友,沒有過多付出但的的确确給予過一絲真情,沒想到換來一句與你無關。

從那以後付望雨賭氣不再與周且川當同桌,看見他掉頭就走,不再處處維護他。

節假日轉發祝福短信的關系崩壞成單删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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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孩子氣但沒有辦法誰叫周且川嘴巴那麽臭。

現在輪到付望雨背後罵周且川并且毫無羞愧在他家蹭吃蹭喝霸占他的床。

想想都是死命一條,老天你賜予付望雨的考驗是不是有點兒過于誇張?

“說話。”身下悶聲不吭,周且川起身下了床。

身上的重量消失,腳步聲漸行漸遠,付望雨緩慢揭開被褥眼睛轉個不停,卧室空蕩蕩的只剩她一人。

沒有衣服穿不可能讓她裹着被子在大街上搞行為藝術,明日登報社會新聞頭條。

震驚一女子不穿衣服披着被子在大街上亂晃。

關鍵被子還是烏漆麻黑的黑色,一點兒也不漂亮,與她的氣質相差甚遠。

付望雨抓緊被角鬼鬼祟祟的移到衣櫃前,挑選一件比較合身一點的衣服。

滿櫃子黑白灰,符合周且川死板人設。

“亂翻別人東西不太好吧?”

周且川平淡無波瀾的話語擊碎付望雨緊繃的心,她鑽進衣櫃用腳勾住櫃門。

啪塔,一塊木板阻礙兩人視線交彙。

“你先出來”周且川敲敲櫃門,斟酌字句半晌才說,“我不會傷害你的。”

付望雨用力将櫃門往懷裏拽,不傷害是因為還不知道她是誰,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能躲一時是一時,她就不相信,周且川敢強搶民女霸王硬上弓。

門外的力量逐漸加大,付望雨抵不過對方的力氣,眼看門就要打開。

君子兩字和這人根本沒沾過邊,不能對他抱有美好的幻想。

付望雨松開手,嘴角僵硬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同桌你聽我狡辯,呃,不對你聽我解釋。”

慌亂的眼神撞入神态自若的周且川眸中,懵懂別扭,一如當年模樣。

一位抓耳撓腮尴尬的摳腳,一位冷着臉靜靜的看着她表演。

在付望雨第三次眨巴大眼睛時周且川先敗北偏過了頭。

周且川的反應一點兒都不像面對死對頭該有的你死我活,而是而是把雙開門櫃子的兩張門都打開,“先出來。”

“不是,一點都不吃驚嗎?”付望雨脖子往布料裏埋了埋,“好歹也是鼠大變活人。”

周且川掃了她一眼,付望雨馬上坐直身體閉上嘴。

狗男人面對蒼鼠時可不是這樣的,又親又抱舉高高都不在話下。

等她恢複人形又裝出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先別忙着在心裏罵我。”周且川戳破她的小心思,“先出來,這些事慢慢談。”

談什麽,怎麽談!

衣櫃裏的人沒有半分動作,反而更向角落貼近。

周且川往後退了一步無奈的說:“別往裏靠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确實不會發生人吃人這種變态事情,但關鍵是她現在衣衫不整,不敢出來。

付望雨耍無賴,“我們就這樣聊。”

坐在床上的周且川已經變換姿勢躺在床上刷起抖音,“不着急,等你想出來了我們再聊。”

鬼畜的音效聲一個接一個,該死的周且川居然加大音量。

磨蹭半天做無數次心理建設的付望雨終于開了金口:“兩國宣判都是穿戴整齊,能不能先讓我穿件衣服再說。”

沒料到不出櫃子的原因這麽奇葩,周且川猛地跳下床走出卧室順帶關上門。

屋內開着空調溫度适宜,付望雨挑不出個所以然,随手拿了一件黑色襯衫和一條牛仔褲換上。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果然說的沒錯。

死板的顏色套在她這身皮囊上別有一番味道,多了些許金貴和禁欲。

不等她自戀完,敲門聲響起。

“等一下。”付望雨拉過一件大衣外套套上,“可以了。”

她雙手搭在膝蓋上,安分守己的等待周且川發落。

屋內的溫度明顯是可以穿短袖的程度,付望雨穿的這一身實在是有點兒讓周且川摸不着頭腦。

“沒有新拖鞋了你先穿我的。”周且川遞給來一雙黑色的毛拖鞋,像是怕她嫌棄又添了一句,“裏面墊了一次性的洗臉巾。”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付望雨倒沒有那麽的有潔癖,只是接下這個東西是不是就意味着兩人需要和平共處。

她腳都快要伸進拖鞋,定睛一看周且川光着腳丫子,熱情待客也不是這個熱情法呀。

“要不你穿?”怕周且川拒絕,付望雨想着借口,“我身體硬朗打光腳簡直是小意思。”

“冷嗎?用不用調高溫度?”周且川不回答她的問題,選擇轉移話題。

一點都不冷,反倒熱到流汗。

她沒穿內衣,必須找一件外套套着才充滿安全感。

付望雨支支吾吾的說:“剛剛好。”

拖鞋擺在兩人眼前,付望雨不露聲色的蹬過去,周且川提起又平穩的放在她腳前。

“穿上吧,不然你又要說我虧待你。”

當面開大也不用這樣開吧。

付望雨哆嗦着穿好承受太多的拖鞋,沒話找話:“我可沒說過,你這鞋真好看。”

“下次給你買新的。”

周且川出口總是能驚掉她的大牙。

還能有下次嗎?怎麽沒有一點死對頭的自覺。

付望雨一屁股坐在床邊,急切的說:“我們聊回正題。”

所謂的正題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在等周且川胡說八道下去,她非得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怎麽能有這樣的人,當初的冷眼相待一點也記不住了?

不能因眼前小恩小惠忘記當年的恥辱,付望雨決定先發制人:“我要回家。”

什麽運動會,什麽倉鼠運動員以後再說,現階段她只想回家趕稿。

“不行。”周且川柔聲拒絕,“不知道你恢複人形有沒有時間限制,讓你自己回家很危險。”

言外之意,周且川要陪她回家。

不行,不可,萬萬不可。

畫風突變,“而且你現在還是我的寵物應該聽我的指揮。”

威逼利誘,壞蛋不管怎麽包裝都改變不了壞根。

付望雨抓住他語句裏的漏洞:“我現在是人,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她已經适應人形和寵物身份,一定有什麽東西作為介質才能幻化,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直接變形。

付望雨繼續信誓旦旦的說:“我又不是要自己回家,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搖人。”

搖人,搖一個恐怕連她失蹤都知道的小青梅。

“不給。”

沒想過周且川會拒絕,付望雨漲紅臉指着他:“讓鼠鼠睡毛巾,廁所都不給我買,還讓我吃生雞肉,最重要的是引誘未成年鼠鼠哈啤酒,你現在還不讓我回家!這是囚禁!”

付望雨細數周且川種種過錯,就差挂着兩行淚以表悲痛。

“說夠了嗎?”周且川持續添加籌碼,“你還要參加運動會。”

“這是脅迫。”付望雨發誓她要是去參加運動會,她就是狗。

周且川拿着手機不知道在操作什麽,頭都沒有擡起,“今天要吃什麽。”

“能不能正視我的問題。”付望雨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我要回家。”

回家打開門就能辦到的事為什麽要咨詢他的同意,果然是寵物當久了主見都吃進胃裏消化完了。

付望雨趁他不備,預備沖出卧室打開電子鎖跑回家。

區區幾公裏她這老寒腿應當能順利走完。

周且川抓住付望雨的胳膊制止了她的行動:“吃了飯再走。”

“不吃。”付望雨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怕你放老鼠藥。”

“又毒不死你。”

這說的什麽話,是要一起放藥雙雙洗胃入住ICU?

手腕上的禁锢沒松反倒牽着付望雨往沙發走去,她苦惱的說:“男女授受不親,先放手。”

“對不起。”周且川不但沒放手,還提出更無理的要求,“先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非得送嗎?”付望雨哭喪着臉,試探的問,“要不你借我點錢,我打車回去?”

不歡而散,周且川不同意借錢并強迫付望雨吃完她最愛的雞公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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