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鼠鼠我呀上電視喽
鼠鼠我呀上電視喽
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入街道縫隙裏，那些沒有地方滲透的水流淌成一灘小河。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撐着傘防止雨水飛濺打濕衣服。
總有人特立獨行。
街角的雨幕之中，站着一個身材挺拔約莫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他留着幹淨利落的短發，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羽絨服。
只需仔細一看會發現他的發旋處冒着一個淡黃色的小凸起。
小凸起撅起屁股，頭頂豎起兩只耳朵，它睜開潤澤的黑色眼睛。
是一只可愛的小倉鼠。
男人右手撐着傘，另一只手裏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奶狗。
帥哥配小動物足夠引人頻頻回頭，瓢潑大雨也無法阻擋人們飽眼福的愛好。
待周且川拒絕完第三個美女之後，憋了半天的小倉鼠終于可以說上話。
“下次穿麻袋。”付望雨前後甩手曲腿跳到周且川肩膀上，“你嚴重影響我們的行動。”
“不是衣服的問題。”周且川換了一個地方當柱子，“是你和小狗比較突兀，人都有獵奇心理，長得好看還有兩只可愛的寵物會讓人更加想要了解。”
人有自知之明，周且川自信也有資本。
透明珠簾似的雨水毫不消停的滴落，付望雨伸手接住雨傘滑落的水珠，涼意蔓延全身。
一天之內恢複人形的時間僅有五個小時，必須由人形才能辦到的事情過多，她為節省時間，非必要事情多數時間都是倉鼠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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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雨停歇，周且川開始在街道上四處游蕩尋找狗媽媽。
狹窄的小巷裏晃過一絲身影，付望雨緊張的抓緊布料，羽絨服防水很滑她抓了幾次都沒抓穩。
周且川小心翼翼的側身走進小巷，搬開擋住身影的木板，一只黑白相間的流浪貓眼巴巴的盯着他。
付望雨親眼看着小貓的眼神從懵懂到興奮至極。
小貓喵喵的叫着，“是川川嗎？我喜歡你好久了。”
狂熱粉？
小貓跑到周且川腳邊溫順的拱着他的小腿，“之前我去找你但是動物太多我都沒能靠近你。”
“總會見面的。”周且川摸着小貓的下巴，“你看見過一只白色的狗媽媽嗎？”
小貓舒服的發出咕嚕聲，“沒有，剛剛小花來問過。”
周且川收回手離開，用完就丢世上最無情者非他莫屬。
在第一次遇見狗媽媽的地方不見一只狗，連狗窩都被清理幹淨一點不剩。
他們之前去過寵物醫院查找沒有遺落任何一只流浪動物，狗媽媽可能被抓去過醫院在混亂中成功出逃。
尋找兩個小時，無果。
周且川召集附近的流浪貓流浪狗部署尋找狗媽媽的計劃。
動物沒有電話不能及時聯系，周且川坐在公園中央等待小狗小貓搜索隊的回信。
不一會兒，這片區的老大一只黑色的邊牧帶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東街的小巷裏有一只受傷的母狗跟你們描述的情況很像。”
小狗聽懂邊牧的話，雙腳撲騰眼淚汪汪的想要快速到達那裏。
“不要着急。”周且川安撫着小狗，摸了摸它的腦袋，“我們馬上就過去。”
付望雨滑到小狗腦袋上，摸着它的額頭，“乖啦，馬上就可以見到媽媽啦。”
跟着邊牧指引的方向，他們攔截一輛出租車快速抵達東街。
遠遠的就看到一只受傷的白色大狗，顫抖着巨大的身軀。
付望雨認得它，是小狗的母親。
雪白的毛發染上大片紅色的血跡，它的呼吸急促，一口接不上一口，眼神卻一直頑固地望着他們來的方向。
“送醫院檢查一下。”付望雨蹦到狗媽媽跟前插着它無意識流出的淚水。
不知道狗媽媽哪裏受傷不敢輕舉妄動，周且川試圖跟它交流，讓狗媽媽保持清醒，可是它卻說不出話來。
小狗着急的跳下來跑到狗媽媽身前抵住它的腦袋，嗷嗚嗷嗚的叫着。
狗媽媽費力地舔着小狗的眼睛和嘴角，眼神無力卻堅定的看向付望雨。
那呼之欲出的懇求讓付望雨賣力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放下重任狗媽媽閉上了眼。
小狗難受的貼着它媽媽嚎啕大哭，付望雨蹲在一旁擁着它抱頭大哭，含糊不清的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小狗的。”
一鼠一狗哭累了癱坐在潮濕的地面。
站在一旁一聲不響的周且川開口，“附近有一個寵物殡儀館。”
他能想象到狗媽媽會受傷，卻不曾想過它會離開人世。
一路無話，周且川從超市裏一張超大號的浴巾裹住狗媽媽的屍體，招呼着小狗和付望雨跟上。
哆嗦的小狗吸吸鼻子趴在地上等待付望雨爬上脊背。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來到所謂的動物殡儀館。
除了寂靜付望雨暫時想不到用什麽形容詞來述說這家殡儀館。
前臺只有一位工作人員，與周且川兩三句話商量完流程，召集其他工作人員進行清理屍體。
完整幹淨是送給過世之物最後的禮物。
周且川選擇的是火化，大約一個小時後狗媽媽屍體将被送進火化爐。
黑色的鐵板上躺着一句成年大狗的身體，毛發柔順亮堂。
小狗最後靠在狗媽媽的肚子上，溫暖的觸感早已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僵硬和冰涼。
紅色的火焰燃燒起來，逐步融化火爐中的身體。
從火化師的口中得知，狗媽媽本來就有很嚴重的傷口，最近一次傷害加重傷口感染導致病情惡化。
活生生的生命體最後只剩一捧灰。
抱着骨灰盒回了家。
一路上小狗垂頭喪氣不發出一絲聲響，付望雨抱着它的脖子蹭蹭，“不要難過。”
跨入家門躺在倉鼠窩旁邊發呆，她繼續安慰：“你媽媽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愛你，她會一直都在。”
小狗嗚嗚的哭出了聲，壓在付望雨身上将頭埋在她懷裏撒嬌。
“要不要給他取個名字？”她知道一旦賦予一個動物名字就是正面告訴它，你不再是動物你已經成為我的家人。
付望雨要撫養它，之前一直沒有給小狗取名字是因為它并不需要她的照顧，而現在狗寶媽将它托付給了自己，這個重任她擔待得起。
不想讓小動物流離失所，不所以不要輕易賜名。
“什麽名字才好呢？”
“你決定。”
周且川去書房忙活他的漫畫，小狗抱着付望雨睡着了。
“那就叫少爺吧。”付望雨想了想，以後要是能再養只貓就叫公主。
一晃眼整個上午過去了，今天下午準備去附近公園逛逛看一下哪裏的監控比較少。
先找一個可以訓練的地方再籌點錢租個場地。
又是一筆開銷，希望周且川漫畫能夠大賣。
“貼貼。”
付望雨藏在被褥裏，貼貼顧名思義就是親親。
親親一次過于露骨，換了一個比較文雅的詞。親過這麽多次她早已沒了羞恥心。
反正又不是人和人親。
工具人布偶貓掀開被子一頭撞在倉鼠嘴巴上。
床鋪晃動，付望雨人形駕到。
“差評。”她躲在被子裏吐槽，“下次貼完趕緊跳下床，你壓得我肚子疼。”
布偶貓貼着牆壁面壁思過，“好的。”
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絕世好貓——周且川。
來之不易的人形，付望雨滿臉紅光找到手機點上炸雞，翹起二郎腿抱着小狗親昵的摸着它的肚皮。
“爽完了？”周且川幽幽的聲音從書房傳來，“過來看一下你的工作臺。”
原本寬敞的桌面擺上兩臺電腦略顯擁擠，付望雨檢查擺設和自己家裏大差不差，就是電競椅太醜。
不知是嚴嫌棄的目光太過明顯，招來周且川一句：“買了你的同款還在路上明天到。”
“不是吧？”付望雨亮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周且川你上輩子欠我錢了？對我這麽好？”
周且川反問：“我什麽時候對你不好？”
除去那次言語不善，周且川好像真的對她好的沒話說。
叫帶飯就帶飯，叫教做題就融合幾種方式選取最簡單易懂的方法包她學會。
确實好。
付望雨聲音帶着歡愉，開玩笑的說：“那你要一直對我好，我可是很小氣的，只要有一點點讓我不順心，我就和你絕交。”
“不會讓你不順心。”
沒想過周且川會應下這句玩笑話，她一時接受不了面容略微呆板，“我開玩笑的。”
“我不是。”
你不是什麽？
周且川你能不能正常點，付望雨心裏咆哮，大哥別吓我不要忘記自己的人設。
“先試試效果。”周且川打開電腦，“你看一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轉入正題，付望雨松口氣，“不用修改，我感覺很不錯。”
新的電容筆，“我的老古董呢？”
“在抽屜裏。”周且川埋頭苦幹，周更漫畫今天必須更新了，“我剛好有一支新的。”
兩人的微信對話框寥寥無幾，全是轉賬記錄，“多少錢？”
“一萬。”
“明明可以直接搶的，你還非得找個理由。”
作罷，周且川大善人發善心不要白不要。
兩人極速進入趕稿中，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了。
少爺在外面呼喊，付望雨打開大門一群扛着攝像頭的攝像師對着她狂拍。
？？？
什麽情況。
穿着黃色服飾的外賣小哥，驚訝的說：“偷井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