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鼠鼠我呀凍成鼠條
鼠鼠我呀凍成鼠條
“現在就開始嗎?”
屋內一排排攝像老師肩抗攝像機,付望雨一時分不清身處何方。
上午同意參加綜藝,下午節目組馬不停蹄的來到周且川家裏。
不用收拾行李,節目主題、錄制地點都不明确,跟拍導演給予半個小時的時間并提出要求只能帶一點必需品。
兩人就踏上一問三不知的錄綜藝生活。
付望雨用一個a4紙大的斜挎包裝下八百現金和洗漱用品,其他的東西一樣沒拿,不大的包還留有空隙。
反而周且川更像賢妻良母,翻箱倒櫃從雜物間找出黑色登山包,不僅拿上自身要用的東西,還帶了很多倉鼠用品,更誇張的是把她沒吃完的堅果瓜子都裝上了。
做戲做全套,付望雨佩服的怒發五條微信。
FU:影帝!!!
FU:鼠鼠是你的混絲,愛死你啦!
FU:川川最好啦
FU:帶點生菜叭(星星眼)
FU:(貓咪比心)
周且川手機滴滴響,他裝毛巾期間抽空看了一眼信息內容。
攝像老師擡起鏡頭望屏幕上照,周且川按熄屏幕,“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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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什麽?衆人疑惑。
付望雨坐在椅子旁邊看他忙活,不記得他裝過生菜,“我沒看見呀?”
“不信?”周且川拉上拉鏈,東西裝太多,拉鏈拉起來有點難度。
“信。”
周且川臉上就寫着正人君子四個大字。
半個小時的時間飛速流轉,小區對門停着一輛紅色三輪車。
原來剛才導演問周且川有沒有駕照是這個意思。
她還以為要開什麽邁巴赫勞斯萊斯,湊近一看連五菱宏光都不是。
三輪車表面生鏽靠貼滿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節目組logo掩蓋它即将散架的真相。
付望雨怕自己誤會,“開這個?”
跟拍導演是女生年紀大概三十幾,掏出剛去打印店打印的任務單,分發任務,“今天任務是去宜興鎮為宜興小學做晚飯。”
首陽離宜興二十幾公裏,開這輛破三輪,車輪胎跑扁爆胎都到不了。
“幹脆走路去吧。”付望雨口嫌體正直,邊吐槽邊一屁股坐上三輪,重量一增加,三輪車嘎吱作響,“你聽,生活如此痛苦何必勞煩退休人員。”
導演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違約金100萬。”
簽合同時付望雨一個字都不帶看一秒不猶豫,全靠周且川點頭。
誰家違約金一百萬,她都沒看過一百萬現金。
“車壞點沒事,我就喜歡坐四面透風的車,浪漫。”付望雨一只手抓緊欄杆,另一只手指向前方,“周且川上車,全軍出擊。”
破爛貨三輪車往付望雨指的反方向開去,深冬的寒氣不可小觑,鐵欄杆捂不熱,她手指凍得通紅。
更不用說開車迎風吹的周且川,車把手沒有禦寒措施,白皙修長的手掌紅裏透紫。
根據跟拍導演提供的路線,兩人需要開車去收費站與大部隊彙合。
一群人分成三部分,買菜和購置小朋友穿的衣服,還有突然加入綜藝的他倆。
城中心距離收費站大概有20分鐘,刺骨的風無法抵禦呼呼吹,再吹下去報不準要生凍瘡。
三輪車搖搖晃晃行駛在寬敞的街道,一路上付望雨都怕撞到車标是藍天白雲或者四個圈。
是她想太多,所有車輛離三輪車很遠深怕被碰瓷。
周且川在前面開道受冷風吹,節目組開着面包車在身後烏龜一樣移動。
街邊雜貨店擺滿商品,帽子、手套、圍巾應有盡有。
付望雨問:“可以停車嗎?”
“可以。”
三輪車孤零零的靠在路邊。
導演組慢吞吞趕來發現跟丢了。
付望雨一眼相中一雙純黑色的手套,撕開包裝給周且川帶上,嘴裏豪氣的說:“帽子手套圍巾各幫我打包五十份,用超大號垃圾袋裝謝謝老板。”
姍姍來遲的節目組,來時兩手空空,走時紛紛抱着黑色垃圾袋。
王雯氣喘籲籲,彎腰雙手支在大腿上,“還好給你們帶了記錄儀,不然又沒畫面了。”
“導演你來的正好。”付望雨遞給她一大包糖果,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得好好壓榨節目組,想的什麽鬼主意。
二十斤的重量再次壓垮王雯直不起來的腰。
原本就步履維艱的三輪車,吱嘎吱嘎宣洩不滿。
車兜裝滿一大半,二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個小時。
收費站入口明晃晃的顯示屏标明:贓車嚴禁入城。
付望雨心道,:還好她們是要出城。
收費站外廣場站着一幫人,個個墨鏡大衣穿的漂漂亮亮光彩照人。
身後的粉絲舉起燈牌高聲尖叫。
綜藝嘉賓兩男兩女,付望雨就認識個子高挑長相出衆的張存溪。
第一期節目給帶來張存溪帶來的紅利不少,大部分都是他的女粉,高喊媽媽愛你。
六人大眼瞪小眼,汪科假裝咳嗽一聲。
唯有兩面之緣的張存溪被迫挑起大梁,“共與老師,去年春節檔《淤泥》電影漫畫原作的作者。”
上節目簽合同簽的是筆名,付望雨也不例外。
畢竟真名沒有筆名名氣大。
輪到介紹付望雨了,她露出标準的笑容。
張存溪不鹹不淡的說:“望語老師。”
就這?
付望雨笑容僵在嘴邊,她好像确實沒什麽值得介紹的。
全是陌生人,張存溪删繁就簡,用五分鐘讓大家名字對上人臉。
三男三女年輕力壯的組合。
白卻,是一個剛年滿十八的說唱歌手,染着一頭豔麗的綠色頭發,潮人不怕冷只穿了件皮衣,耳朵起碼有八個耳釘,付望雨看着都痛。
剩下兩個女生圍着周且川要簽名。
板着臉的叫肆年,這麽好聽的名字付望雨猜測應該是藝名。
另一個兩眼放光的女孩是新人小花牟願然,演過一部校園劇還沒播,身穿白裙披着一件大紅色大衣。
該說不說娛樂圈門檻有高度,每個人都好看,站在人群裏很紮眼。
介紹完畢,一一禮貌握手。
粉絲見面會多久結束?
付望雨孤孤單單的站在角落瑟瑟發抖。
冷死。
“叫你多穿點。”周且川終于擠過人群,“把東西搬到他們車裏。”
付望雨掀起衣服,一件件數給他看,別看她穿的薄,但耐不住數量多。
“三件保暖衣。”付望雨漏出保暖褲,“兩條。”
“那你發抖。”
“我抖是因為穿的少嗎?”付望雨披散的頭發被風吹亂,“是這妖風太大。”
她剛好站在風口,沒風的地方有人占領。
“去車裏待着。”周且川側身擋在她前面,“我搬完來找你。”
那幾個嘉賓比兩人多出一期的相處時間,有說有笑完全沒注意這邊的情況。
再大的風都不能留周且川獨自行動,付望雨扯着嗓子喊:“我不搬會不會被網友網暴嬌生慣養。”
網暴兩字如同驚雷和閃電,震耳欲聾直射人心。
秉持着誰不幹活就會被網暴的可怕理念,所有嘉賓把三輪車上的東西塞進後備箱。
一切準備就緒,汪科拿着一小疊紅色的鈔票遞給周且川,“三輪車的錢歸你們保管,到鎮上需要交出私人的錢幣,手機不沒收。”
二手車老板早早就等在一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開來拖車等待他的破爛三輪到來。
周且川轉手把錢交給付望雨,她都想吐點口水慢悠悠數數有多少錢。
身邊響起羨慕的聲音,付望雨冷哼,羨慕不死你們,剛剛居然敢報團忽略他倆。
又不是帶資進組,拍個綜藝還搞孤立,她點完八百塊嚴絲密縫的裝進斜挎包。
四輛車,嘉賓一輛,其餘全是節目主的人。
付望雨坐上心心念念的四面不透風的五菱宏光。
幾人商量反正都要開車就一期兩人輪換開車。
高速公路路程大概二十分鐘,下高速國道半個小時宜興鎮。
七座的面包車,除了他們六人組還坐了宜興小學的校長。
校長很年輕,今年剛滿三十歲。
從他口中得知,宜興鎮和春見村的情況差不多,大多是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年輕人覺得種莊稼沒用都外出打工掙錢。
留在家的孩子倒是不愁吃不愁喝,三餐在學校解決。
就是煮飯的阿姨不好找,年輕輕的出門打工,年紀大的做不了幾百人的飯。
一天三頓,體力消耗巨大。
學校裏的飯大多都是誰有空誰做。
此次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熱評是外出打工的家長發的希望幫付校長做頓飯。
這事簡單,大廚周且川,她只需打下手。
校長苦笑說:“我都不像校長,像一個大廚。”
“一個人兩種身份,付校長你賺大發了。”付望雨開玩笑,眼神藏匿困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他很眼熟很親切,“不虧是付家子弟,個個都身懷絕技。”
付婆賣瓜自賣自誇。
坐在她旁邊的牟願然笑出聲,“望語老師你好搞笑哈哈哈哈。”
車內笑意不減,尴尬的氣氛在付望雨胡說八道中緩和。
付校長溫和一笑,“你也姓付?”
“對。”付望雨眼尾的幅度微微彎起,“大家可以叫我付付。”
牟願然露出八個牙齒的嘴角轟然閉合,啊了幾聲,“望語老師…付付你姓付?”
驚訝的表情在牟願然臉上揮之不去,她單純以為付望雨再誇付校長,結果人家是在自誇。
付校長拍拍付望雨的肩膀,她知道這是鼓勵。
在中國有無數姓付的人,而付望雨她們不一樣。
付姓在福利院代表她們有同一個資助人,或者換句話說同一個父親。
亘遠集團董事長付桓緒。
當然他有親兒子,而她們只是簡單挂上名的孩子沒有正式的收養關系。
冠姓只為報答他的資助之恩,學業未畢業這個姓都是她們的定期打款認定條件。
付望雨很感激付總,幾百號姓付的沒有一個不感激他吧。
曾經她覺得要領養了才能有新名字才能有姓,後來的付望雨覺得活着就行姓名都是身外之物。
但付姓不同。
“怎麽了?”周且川在後視鏡上看着付望雨一舉一動,嘴角微抿,“不舒服?”
無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她。
“沒有。”付望雨不願多說,掏出手機避開牟願然視線,給周且川發消息。
FU:社會上的事情少打聽。
FU:我沒事。
周且川手機響了。
有鬼,這邊發短信那邊響。
付望雨感覺她又登上舞臺,聚光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打量她。
FU:下次記得關靜音。
滴,周且川又響了。
有奸情。
牟願然自然熟,抱着付望雨手撒嬌,“付付有什麽事情不能當面說,發什麽微信。”
付望雨挨近牟願然耳朵,拽掉麥克風,高深莫測的造謠,“周…與共我和他抄cp這是情趣。”
???
牟願然小臉蛋紅撲撲的,她還想給付望雨組個cp怎麽被捷足先登了。
晚上睡覺的牟願然心寒的刷新微博,好不容易來個說話搞笑的大美女居然要和別人炒cp。
第二天熬夜刷微博的她高舉共語是真的,打不過就加入。
節目播出後,網友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付望雨到底給牟願然說了什麽。
這件事成為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綜藝的頭號機密。
第二大機密就是付望雨每天給周且川發的微信到底再聊什麽。
cp粉比較善解人意:都是小情侶把戲。
路人:死前能不能讓我看一眼聊天記錄。(付付我v你50)
唯粉:我哥/老婆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