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文完結

正文完結

“還沒做好?”周且川在客廳等着付望雨出門。

“馬上。”

付望雨滿意的看着3D打印機,打印出來的零件。

原本想好的幻想現在一步步實現。

既然場地不夠,那就建器材。

把人類的器材縮小,就成功的變成動物可用的鍛煉工具。

動物運動會指日可待。

從劉宜偷摸進門大鬧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據周且川父親傳來的消息可知,劉宜突然轉性待在療養院不肯出門。

一出門就想去寺廟祈福,還想皈依佛門。

付望雨十分鄙夷這種行為,佛祖在天上都要煩死了,做完壞事就要麻煩他。

自從證實了周且川不是周且川後,付望雨跟他說話都溫柔了許多。

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他的小心髒。

付望雨提起一大包的零件,“走吧。”

他們現在出門都必須戴口罩和墨鏡,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綜藝火爆程度難以想象。

前幾天付望雨出門沒戴口罩,被堵在女廁所不敢出門。

周且川叫來保安,保護他們兩人才能安全回家。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出門。

今天的任務是把做好的器材分發給動物運動員。

從綜藝得到的費用和拍攝廣告的資金,付望雨一并交給了周且川,他租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工廠離城中心很遠,十分隐蔽。

完全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周且川對外宣稱的是狗場。

實際裏面貓貓狗狗一大堆,他還聯系了春見的村長,在那裏買了一坨地基。

為了建立好體育館,付望雨還特別不要臉的在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綜藝下評論去春見旅游。

許多網友高呼她利用自己的粉絲為自己謀福利,也有很多擁護她的群衆,說春游哪裏不好。

這樣一來宣傳體育館的廣告費都省了不少。

就這樣随着六人組紛紛支持點贊付望雨評論,引起各家粉絲的點贊熱潮。

付望雨的評論成功入選為聽網友建議的一天綜藝的最後一期節目。

春季的陽光溫暖卻又不燥熱,遠處的哈總搖着尾巴跑了過來。

付望雨拿出四個黑色的負重帶綁在哈總腿上。

帶上負重帶的哈總一下子洩了氣趴在地上不肯起來,難受的直哼哼,“好重。”

“哪裏重了?”付望雨給哈總量身定做的負重帶,明明一包才一斤,總共四斤還沒有他體重的七分之一重。

“運動會即将來臨,不要偷懶。”

周且川一發話,貓貓狗狗都不敢提出反駁。

就連愛裝傻充愣的哈總都不敢吱聲。

小花得到了一個可以升降的跨欄,最高能達到1m非常符合它将要參加的比賽項目—跳高。

一大包器材全部分發完用了三個小時。

運動員很多都不在同一個地方,需要他們一一查找。

弄完已經到下午5點,兩人打道回府準備去春見的行李。

上次綜藝收到的5000塊錢沒有用,因為當時那個黑粉被查出更為嚴重的情況,靠刷贊和轉發刷評論獲取高利,導致節目組需要去往警察局提供筆錄和證據。

那期綜藝就擱置了,不過也不需要重拍,裏面的素材已經夠剪得出一期爆笑的節目。

付望雨拿了一些錢湊了整數,以六人組的名義把這筆錢捐給了福利院。

兜兜轉轉這筆錢還是從她手中流出。

兩人整理好行李,站在小區門口等待節目組的大巴車。

馬路駛來一輛三十幾座的大巴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付望雨面前。

最後一期節目,節目組下定決心走暖心場面。

包了個四面不透風的車。

付望雨上了車,晃了一眼車上的衆人。

白卻又換了新發色一頭藍毛,“媽!”

一聲媽喊的她腳底一滑,後面的周且川穩住她的背脊。

“矜持一點。”付望雨穩定身形,“我一分錢沒帶,媽就不用喊了。”

“一天是媽一輩子是媽!”白卻堅定拍拍胸口,“我不是那麽嗜錢如命的人,我就想當你的好大兒。”

發什麽癫?

付望雨眯起眼睛看着他,節目組的新型陷阱?

“有屁快放,不要搞這麽煽情的東西。”

白卻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真沒有,就是最後一期節目了,先炒一下我們的母子情。”

話說明白,付望雨糾結的心情突然放晴,“剛才那段掐掉,白卻是我互聯網上唯一的兒子,老公老婆可以有很多個,兒子只有一個!”

周且川疑惑:“嗯?”

禍從口出,付望雨任憑周且川捉小雞仔一般提溜到最後一排。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周且川臉色不太好,陰沉沉的。

付望雨心髒掉了一拍,不趕快哄好男人,得會兒飯都吃不上,行裏箱都沒人拿。

她的行李箱怪重的,裏面裝了幾大盒自熱火鍋。

“川川,川川。”

無人回應。

周且川冷漠的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抓不住,更加無法為誰停留。

裝高冷是吧?

“哥。”付望雨軟着嗓子,夾出了甜妹音,“哥哥。”

依舊無人回應。

周且川眼神都沒有分給她一秒,窗外是有天仙還是怎麽回事?

軟的不吃,非得來硬的。

坐在前排的四個人發現了他們氛圍出現的裂縫。

假裝看風景似的回過頭,眼裏沒有緊張,只有興奮的尋求八卦的模樣。

牟願然買了個響指,付望雨明白是她想出謀劃策,懶洋洋的分給她目光。

牟願然和肆年坐在一起,她受到付望雨求知若渴的眼神,拉起肆年的手,左右晃動靠在她肩膀,拱了拱腦袋。

幹完一系列動作,比了一個ok,随後為付望雨打氣。

很簡單的方法,試一試也不會丢失什麽東西。

付望雨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學着牟願然的姿勢挽上周且川的手。

在觸碰到他手腕時,男人很明顯的僵硬了片刻。

自己主動的時候兇神惡煞,仿佛沒有值得畏懼的情況。

她就拉個小手,某人耳根子都紅了。

“啧啧啧。”

付望雨啧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高冷男終于破防,放棄窗外的美景眼神移開移向她。

付望雨切了一聲,“怎麽,高冷男你不裝高冷了?”

為了維持人設,周且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付望雨感知到懷裏的空間變大,單手挽變成雙手抱住。

“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說話一定謹言慎行。”

口嗨也有錯嗎?她就是随口一說,但确實互聯網上的老公老婆太多。

就連找她接稿的老板她都是老公,老婆的叫。

很正常好吧!

話是這樣說,她不敢把心裏的話全盤拖出。

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張存溪口出狂言:“付付,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你閉嘴。”付望雨懶得聽他說話,這人嘴巴裏就沒一句好話。

只要沒變成啞巴,誰都不能限制張存溪胡說八道。

“像個經常出軌的男人,欺騙自己老婆說的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了。”

就該把他嘴巴縫上,眼看哄不好,還增加難度。

“你這麽了解,難道你經常幹這種事?”付望雨張大嘴巴裝震驚樣子。

牟願然作為付望雨的擁護者,也插入了這場無聲的戰鬥,發出很大的一聲:“我靠。”

白卻為表作為兒子的忠心,痛徹心扉的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明明是想讓付望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結果自己反被推上了天臺,張存溪語無倫次的解釋,大家選擇性的拒絕聽。

反敗為勝,付望雨嘴巴都笑裂了,靠在周且川,感受他不可忽視的溫度。

“好想吐,這車裏的汽油味兒好重。”

“睡一覺吧。”

時隔幾分鐘,高冷男終于回話。

還是得裝柔弱,才能惹得男人心疼。

靠肩慢慢滑到靠腿,付望雨是真的不舒服了。

大巴車應該上年紀了,雖然換過設施但裏面的氣味好難聞,開窗都無法消散。

“好點了嗎?”

還有半個小時即将抵達目的地。

付望雨趴在周且川大腿上,咽了咽口水。

暈車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病。

胃酸分泌過多,直達喉嚨。

腦子也悶悶的,不想說話。

心裏像藏了一個大擺錘,晃蕩不安十分惡心。

不知是路況出了問題,還是司機師傅想開跑車。

一個急剎車,付望雨胃裏的東西蜂擁而至的堵在喉管。

她捂緊嘴巴,難受的要死也不能丢掉面子。

不能吐在車上,這是她沖下面包車腦子裏唯一剩下念想。

早上吃的小籠包還沒消化完,又全部吐了出來。

看着地上的一灘嘔吐物,付望雨又嘔了兩聲。

胃裏空蕩蕩的什麽都不剩。

周且川拍了拍她的背,“喝點水,漱漱口。”

淚花模糊了眼前,付望雨丢臉丢大發了,死要面子的說:“閉眼。”

“閉了。”周且川睜着眼睛環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吹一會兒風?”

他們已經進入春見,其實步行進村也可以。

這個地方當時付耳語和她,逛路的時候路過過。

此時此刻她也不想,回到車裏看大家擔憂的目光。

付望雨喝了幾口水,病恹恹的說:“你叫他們先走吧,我們等會兒慢慢走進去。”

周且川對着麥告訴了導演組,留下兩位跟拍老師,其他的人坐回大巴車繼續行駛,開進春見。

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付望雨坐在上面發呆。

周且川站在他身前,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

有的不好意思。

暈車吐沒什麽大不了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吐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那是八個機位的吐。

看見過八個機位的吻,沒見過八個機位的嘔吐。

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付望雨拉過周且川的腰,埋進他的小腹,掀起他的大衣捂住自己的臉。

沒臉見人了,以後網友看見她都叫她嘔吐之神。

“沒事。”周且川揉了揉她的腦袋,“等會兒叫他們删了。”

付望雨十分不滿意的說:“他們才不會減呢!”

鼻息間全是周且川的味道,她用力一吸。

剎那間一個想法閃入腦海。

靠,她嘴巴上會不會有髒東西,猛的推開周且川。

毫無防備的他差點兒摔倒,“怎麽了?”

付望雨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他黑色的毛衣上幹幹淨淨,沒有什麽可疑的物質。

她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暈車吐過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但付望雨不想動就想使喚周且川,“你背我呗。”

她臉色沒有血色,嘴唇顏色也很淺。

眼睛卻亮晶晶的看着周且川,讓人止不住的擔憂她,怕她強顏歡笑暈車其實并沒有好轉。

周且川彎着腰,“上來。”

面前是寬闊的背,付望雨有點興奮的翹起嘴,“從小還沒有任何人背過我嘞,你該榮幸第一個背我。”

周且川拖住她的屁股,穩當當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周邊的草木枯黃,遠山籠罩着灰色的霧,天地空蕩蕩的獨留二人喘息。

付望雨趴在他背上 豎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盡頭走去。

“十幾歲的我想都不敢想,我和你會在一起。”

付望雨語氣裏全是遮蓋不住的愉悅,年少的夢寐以求,終究得償所願。

所有的苦難、仿佛在此刻煙消雲散,千裏萬裏的薄霧掩蓋了惆悵。

天地一個顏色,唯有二人的身影鮮明。

“放心24歲的周且川會告訴18歲的付望雨,我們倆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真的?”付望雨摟緊周且川的脖子,“沒騙我?”

“騙人是小狗,我是貓 。”

“也對。”付望雨在他背上哈哈大笑。

身後傳來了一聲狗叫,很熟悉。

付望雨回頭,看見哈總腦袋歪在一邊尾巴甩上天。

什麽情況?

“出來旅游不帶我們!”哈總不服氣的狗叫。

小花舔了舔貓爪,“惡心,多大的人了還讓小川背你。”

付望雨不客氣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你在羨慕。”

她招呼周且川放下她,環過他腰際,話确實對小花說的:“小花送你一個能提上你腎上激素的東西。”

還沒搞明白情況的小花直面暴擊。

付望雨踮起腳,眼神描繪了周且川好看的唇形。

“看清楚奧,過時不候。”

冰冷的嘴唇劃過他的嘴角,如同帶電流一般,麻痹他的神經。

哈總震驚的大張着嘴,小花一臉無語的捂住它的眼睛,自己則瞪大雙眼看着二人。

周且川看着眼前人撲散的睫毛,伸出食指戳在她光滑的額頭,“技術沒有一點長進。”

“那不是你太高?”付望雨不服氣,“ 你行你上。”

好字被淹沒在口齒相交之中,二人緊緊相擁,呼吸交纏。

在這萬籁俱進的冬色中,愛意亘古持久,纏綿不斷。

久聚不散的霧氣,緩慢消散,迎接着遠來的客人。

松口後,付望雨舔了舔嘴角,不鹹不淡的評價:“也就一般般,給你8分。”

“我給你10分。”

呵,得了便宜還賣乖。

—正文完—

正文止步于此,愛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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