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令人心動的誓言
第二十四章 令人心動的誓言
見江可發火,X便很有分寸的終止了這個話題,他笑着安慰道:“別怕,我開玩笑的,我還沒有壞到要對一只小貓下手。”
爾後他眸色漸深,垂下眼簾看着被桎梏在大床上的江可。頭頂明亮的白熾燈光毫無保留的傾斜下來,照在人的身上,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清淺的陰影。
蒙住江可眼睛的黑布很厚實,綁得很緊,江可連一點兒光感都沒有,所以他無法判斷對方在做什麽。
但他知道X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這種處境上的落差讓他感到非常不安,他緊張向後縮了縮,想要盡可能的逃離對方的壓迫。
X溫柔的看着他,“畢竟我的目标是你,只有你…”
他優雅的坐在床邊,單手撐在江可枕邊,慢慢俯下身,親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江可一愣,因為失去視覺的緣故,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直到X開始不緊不慢的解開他的衣扣,溫涼的手指撫摸過他的脖項和鎖骨,他才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江可驚恐的往後躲,色厲內荏的低吼道:“混蛋!你要幹什麽!別動我!我是個男的,你瞎了嗎?!”
X低低的笑了一聲,即使用某種電子設備改變了聲音,那笑聲也依然低沉悅耳。他道:“我當然知道你是男的,再說了,你不是也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關系嗎,為什麽我就不可以?”
不知為何,江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生氣的意味,但是江可比他還惱火:“那都是你情我願的,關你屁事!你現在這叫強/暴!”
X沉思片刻,随後便露出笑容,“無所謂了,只要能徹底擁有你,過程并不重要。”
他修長的手指如同毒蛇一邊纏上江可脆弱的脖項,俯身吻了下去。
與之前那個淺嘗辄止的親吻不同,這個吻要更加的深入與粗暴,舌尖強勢的啓開唇齒,攪弄着濕潤的口腔。
“唔!滾…滾開!”江可劇烈的掙紮起來,兩條鎖鏈嘩啦作響。他從來沒有被強吻過,再加上之前都是做一號的,對這種強硬的行為非常反感。
他厭惡極了,心一橫就要狠狠的咬下去,盡管知道可能會激怒對方,但也發了狠的想要對方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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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咬下去的那一瞬間,X忽然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臉,手指死死卡住他的牙關,讓他無法繼續往下咬。
與此同時,X也收緊了掐着江可脖子的手指,像毒蛇絞死獵物一般越來越緊,直到江可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也沒有放松力氣。
X似乎極其擅長親吻,非常了解如何通過控制呼吸來激起對方的快感,他一邊親着江可,一邊掐着他的脖子,眼神居然還充滿了愛意,仿佛他根本不認為這是一場暴行,江可痛苦的表情在他眼裏也如同蜜餞一般誘人。
江可在他身下掙紮着,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逐漸模糊,但是那股快感卻愈發清晰,像一把尖銳的利劍直直的劈開他的大腦神經。
他的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淚水,浸濕了蒙眼的黑布,黑色的布料上出現了更深的橢圓形印子。
在他徹底窒息之前,X終于大發慈悲的結束了這個深吻,江可臉色漲紅,因為呼吸得太急促,忍不住扭過頭嗆咳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
X饒有興致的笑了笑,接着便解開江可的腰帶,将他的褲子連帶內褲一起脫到膝蓋的位置,手指向他身後探去。
江可下身一涼,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他驚慌失措的大喊:“你要做什麽?住手!給我滾開!別碰我!!”
X聽到他嗓子都喊啞了,便很貼心的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頰,右手與他十指相扣,柔聲哄道:“別怕,我盡量輕一點。”
“滾蛋!你變态嗎!”
江可猛的甩開他的手,指甲無意間抓傷了對方的手臂,在皮膚上留下了幾道鮮紅又清晰的血痕,帶來火辣辣的痛感。
X遺憾的嘆了口氣,“看來你不喜歡溫柔的愛人,是希望我更粗暴一些嗎?”
“你他媽的別胡說八道,什麽狗屁愛人!”
江可驚懼的提高了音調,慌張的用腳踹他,“等一下,放開!別碰我!唔……啊!好疼!你個混蛋,混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X笑道:“寶寶,這可真是令人動心的誓言。”
很快江可就無法再叫罵了,他被這個不知來歷的男人壓在身下,層層升高的痛楚與快感如同上漲的海水一般,将他吞沒,讓他墜入黑暗無光的海底。
這一夜對江可來說就是一場恐怖的噩夢,他被翻來覆去的折磨、侵犯,直到最後他失去意識,昏了過去,才終于得到了片刻安寧。
第二天中午,江可是被外面的鳥叫聲驚醒的,他猛地睜開眼睛,條件反射的彈坐起來,因為動作過大,腦袋眩暈了一下,耳邊嗡嗡作響。随後身體各處的疼痛便泛了上來,尤其是腰和後面那難以啓齒的地方,簡直痛到坐都坐不住。
他身上蓋着一張厚實的被子,蒙眼的黑布和手铐都已經被撤走了,赤裸的身體上遍布吻痕與掐痕,脖子上還有一圈模糊的紅痕,是被那個X親手掐的。
江可臉色鐵青的環顧周圍,這裏正如X所說,是一家廢棄的工廠,周圍有很多報廢的機械,這張大床和床頭櫃非常突兀的放在工廠中央,不遠處的大鐵門虛掩着,沒有上鎖。
觸目所及之處一個人影都沒有,看來X已經走了。
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清水,底下還壓着一張便利帖,似乎是X留給他的。江可看都不看一眼,抓起玻璃杯直接狠狠的砸到了地板上。随着啪的一聲脆響,水花與玻璃碎片一起向周圍迸濺,打濕了垂到地上的床單。
“混蛋!要是再讓我碰見你,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江可咬牙切齒的罵道,眼裏冒着濃烈的怒火,表情痛恨至極。
X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尊嚴,将他這個人踩進了泥裏,江可最厭惡這種強迫的行為,他恨不得把那個混蛋一口一口咬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江可坐在床上毫無意義的發了一頓火,最終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從痛快淋漓的幻想中醒過神來。X已經走了,江可甚至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麽樣子,複仇談何容易。
他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尾,江可拖着酸痛的身體,慢吞吞的穿好衣服。
手機居然沒有被收走,還在衣服口袋裏。
江可打開手機一看,屏幕上有十幾條未接來電,都是紀錄片劇組的導演打來的,江可剛想回撥過去,就看見了一條半小時之前的短信,說他們聯系不到江可,已經出發了,并且會把他的名字從劇組裏劃掉。
江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把手機塞進兜裏,起身下床。
右腳剛踩到地板就突然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江可咬牙忍着,踉踉跄跄的向門口走去。
費力的推開沉重的大鐵門,江可看到了一片廣闊的田野,一條破舊的水泥公路穿梭其中,路面甚至已經有了開裂。
江可靠着門等了十幾分鐘,沒有一輛車路過這裏,只有寂寥的風卷着枯草從眼前掠過。
江可記得X說這條公路也已經報廢了,肯定不會有人來這裏。這邊離市區肯定很遠,江可不可能靠一雙腳硬生生的走回去,更何況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很不樂觀…
他只能找人來接,但是找誰呢?蘇景成還在外地出差沒回來,除了他之外江可沒有其他朋友。他不能找同事來幫忙,脖子是明晃晃的掐痕,衣服都遮擋不住,江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不想讓普通同事知道自己的遭遇。
腦海中忽然浮現起陸辭溫柔的笑眼,江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打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