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桐生戰兔:“……月乃

桐生戰兔:“……月乃。”

我的哥哥在什麽時候被替代了。

盡管看起來相差無幾,但我清楚,那已經不是我的哥哥了。

但是我該怎麽做呢?畢竟那個時候的我才六歲啊。于是出于本能的,我裝作一無所知的去讨好那個披着人皮的怪物。

每一天做個足夠乖巧不吵鬧的孩子,每一天表達對他的“真心”。

因為唯有這樣,他才會樂意表現的和我的哥哥一樣,去照顧年幼時的我。

我則繼續稱呼着他為“哥哥”。

直到天空之壁的慘案,從地面升起的巨牆摧毀了房屋,高層的建築就這樣直接的倒塌。

哥哥似乎出于本能的下意識,将我撲在身下護住了我,碎掉的牆面砸在了他的身上,讓作為人類的身體受到重創。

從他的目光中,我似乎能夠看到他自己也驚訝,自己本能的反應,但哪怕受了重創,他也沒有從我的身上離開,而是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将我護在了身下。

鮮血一滴滴的滴到了我的身上。

仍然護着我的哥哥似乎到了強弩之末。

我不知曉他護着我的本能就竟源自于我原本的哥哥還是這段時間被我所感化,但我能夠清晰的意識到,在廢墟掩埋的期間,在他身上的生命力流逝之下,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盯上了我。

我只想占據了哥哥的身體的怪物,将目标放在了我的身體上。

我哭的撕心裂肺,仿佛為他而悲傷,哭着和他說,“哥哥,哥哥不要死,哥哥不要離開我!”

“你在擔心我?”分明身體已經強弩之末,但是占據着哥哥身體的怪物卻還問,我似乎能夠感受到,他是貨真價實的困惑。

“因為,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嗚……”幾乎是一邊說一邊抽噎着,

“哥哥用我的身體吧,哥哥是不是只要用健康的身體就能活下來了,用我的身體吧,我想讓哥哥活下來!”

“……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哥哥了嗎。”他似乎意外于我居然知道他的身體換了芯,又震驚于我關心的是真正的他,而不是他所披着的作為兄長的外殼。

“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是哥哥在我被欺負的時候保護我,我也想要保護哥哥,想讓哥哥安然無恙,哥哥附身我吧!”我一邊哭泣着一邊說。

我知道他原本就動了附身在我身上的心思。

但如今只能這樣悲切哭泣,意圖得到他的心軟。

我成功了。

我看見保護着我的披着人皮的怪物,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他的力量——也就是遺傳基因,進入了我的身體,卻并沒有奪取我的意識。

他救了我。

在喪失氧氣的廢墟地底,他死死的護着我,又将自己的所有力量給了我,讓我保存了體力,得以等待救援。

那也是一個天真的家夥呢,那麽輕易的将生還的希望給了一個才認識一年的小孩子。

我簡直都要不相信他是掠奪他人生命的邪惡的宇宙人了——畢竟石動惣一看起來就沒有這份感情。

難道說這是源自于愛嗎?

我愛他嗎?或許吧,但那時我只是本能想讨好上位者。

他愛我嗎?誰知道他的愛是源自于我的哥哥還是他本身呢。

但最終這份愛只留下了一個人。

或許确實如此,愛是一顆種子,紮根在他人的土壤之上奪取養分。

背叛的時機不是更早或更晚,而是我産生了質疑的現在。

當我的心中産生質疑的時候,那麽背叛或者被處理就是已經注定的事情,猶豫不決也只會被他們所發現。

我知道那個仿佛沒有感情卻能夠洞悉人心的人有多可怕,因為跟了他8年,所以才更加清楚他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只有在他發現苗頭之前,先一步背叛,才能夠打個措手不及,達到目的。

第一時間奪取潘多拉魔盒後,面對可能要跟上來的追兵,為了不暴露潘多拉魔盒的蹤跡,我回到了潘多拉魔塔。

回去的同時,就和追緝過來的假面騎士Rogue以及齒輪兄弟打了一架,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裏或許将是我的末路。

血潛說要比他們更加可怕的存在。

“停手,月乃。”

當血潛從身後喊出我的名字時。

我下意識的停下了戰鬥。

齒輪兄弟的攻擊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毫無防禦的情況下,硬生生被攻擊得解除了變身,身體在地面滾了幾圈。

血潛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了下來,“真是可惜,你最後還是選擇了背叛。”

“為什麽?信奉這個世界由強者主導的你,難道覺得桐生戰兔他們要更強大嗎?”

他的話語中似乎有着貨真價實的不解。

我擡起頭,看着居高臨下的注視着我的血潛,扯了扯唇角,微笑,

“因為我……喜歡戰兔啊。”

“喜歡他眼中的正義與希望,他所描繪的愛與和平。”

“我對所謂的英雄主義不感興趣,但是,唯有戰兔在閃閃發光。”

或許我的喜歡,也像送給戰兔的手鏈一樣廉價。

但是,總歸是比我的過去要更昂貴的。

“是這樣啊。”血潛對此并沒有什麽波動,随手一般掐住了我的脖子提起了一點,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

“太可惜了,你的命運是由我主導的。”

因為窒息而說不出話,不出意外的,是生命都被拿捏在他手上的感覺。

然後,我就被血潛關了起來。

在牢獄之中,血潛卻并沒有奪走我的擠壓驅動器,是因為知曉我其實并沒有違抗他越獄的勇氣吧。

然而沒多久,血潛就重新折返到我的牢獄裏。

他手中接通一個電話,放到了我的耳邊,“桐生戰兔問我把你怎麽了,要和他說幾句話嗎?”

我抿緊唇。

“月乃,血潛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你現在怎麽樣了?”桐生戰兔關心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

只是因為我幫他拿到了潘多拉魔盒,就選擇了重新信任我嗎?

我變成了雙隐的模樣,讓自己的聲線也随之發生變化,“難不成你很期待我受到什麽懲罰嗎?”

帶着冷靜與戲谑的聲音,用這個聲線提醒着桐生戰兔,我只是一個一直欺瞞着他的背叛者。

“……月乃。”對面的桐生戰兔也愣了一下。

拿着手機的血潛似乎發出了一聲笑聲。

“太可惜了,我不會違抗父親大人的。”我冷靜地說道,

“潘多拉魔盒算是遲到的臨別贈禮,了結一下過去罷了,也遲早會被父親大人重新奪回來。這個世界終究是被強者所支配的。”

“桐生戰兔,好好的看着吧,父親會将整個地球收入囊中,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好好的蹂躏你的。”

“聽到了嗎。”血潛将手機拿了回來,對電話裏的桐生戰兔說道,

“從一開始她就只聽命于我,包括和你們相處的一切,全部都是謊言罷了,就像我當初一樣。”

血潛故意對桐生戰兔,也故意這樣當着我的面說着。

我的面色也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血潛帶着電話離開了。

我第一次産生那麽強烈的想要發洩的感覺。

握拳砸在了牆壁上。

齒輪兄弟站在我的牢獄門口。

“訓練時間開始了。”齒輪兄弟說道。

就這樣,我被關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內也無法得知外界發生了些什麽,只有齒輪兄弟天天過來和我訓練——當然,齒輪兄弟那種程度,也僅僅是能給我發洩破壞欲罷了。

直到我方才在訓練中打敗齒輪兄弟後,看着血潛換了一身裝扮——胸口仿佛有着一個黑洞的假面騎士的模樣走向了我。

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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