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當嚴景輝和簡星洲回到寝室,楊乾早就回來了,他坐在那裏看書了。
楊乾看了眼他們,沒說話。想到他們能夠和葉纖語合照,他還是很不舒服。
嚴景輝早就習以為常他這樣的目光和眼神了,但是簡星洲走到楊乾面前,很興奮和他分享。
“楊乾我告訴你,你給我們指點的海報,葉纖語很喜歡。我們還把海報送給她,她也接受了,并且還和我們一起合照。”
說着就要打開手機,給楊乾看照片。
嚴景輝還在旁邊嘀咕道:“你給他看有什麽意思,他永遠也不可能和葉纖語合影的機會,他也只能羨慕的份,葉纖語怎麽會和他有交集。”
他突然想起什麽,呵呵笑起來。
“看我忘記一件事了,咱們好歹也是和葉纖語一個專業和一個班。這以後肯定要拍班級畢業照和專業畢業照,楊乾你也有和葉纖語同框的機會了。”
“我……”楊乾本想大聲反駁他,發現沒那麽必要。
倒是簡星洲看不下去了。
“嚴景輝你話不要說得太難聽了,楊乾和葉纖語還是有關系的,你忘了上次楊乾軍訓中暑了,還是作為志願者的葉纖語照顧他的。”
這事他們是知道,但他們不認為葉纖語會對楊乾有什麽想法。農村出來的窮小子,學費都不夠,生活費都要靠兼職掙錢,日常都很拮據,這樣的他如何配得上如白天鵝一般的公主。
楊乾沒反駁他們,他心裏很難受。他走到外面的陽臺,今天天氣還不錯,明月高懸于空中,散發着皎潔的光芒。
不知為何,楊乾突然很想自己的母親,想着同樣在一片天空下的母親如何?
月亮的光芒照在大地,光線撒在地上,整個世界都仿佛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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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不可攀,只能仰望,而不能觸摸。就好比他和葉纖語的關系,他也只能奢望。
回到房間裏,他收拾着東西,往外面走去。
簡星洲看他的動作,急忙道。“楊乾,你要去哪裏?”
楊乾道:“我出去轉轉。”
嚴景輝讓簡星洲不要多管閑事。
簡星洲道:“楊乾,注意十一點前回來,寝室門會關的。”
楊乾對着他道:“我記住了。”
楊乾打開門,就與伏子民撞上了,伏子民正要進來,四目相對。楊乾微笑着對伏子民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就出去。
伏子民看看楊乾,又看了看屋內的簡星洲和嚴景輝,不能理解。
“他這是怎麽了,這個點了還往外面跑,也不看看時間,要出去也應該早點出去,真是的。”
話裏對楊乾的擔憂,身為班長她還是比較合格,不偏不頗,雖然和楊乾他們是同一間寝室,但他和簡星洲嚴景輝不一樣,他對楊乾還是挺友好的,大概和他是班長有關。
簡星洲道:“我也提醒他了,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說着他還看着伏子民。
“那你在忙什麽,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他也是有了好奇心,刨根問到底。
伏子民原本是不打算說的,被他追着問,也不好不說。
他道:“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輔導員把我叫過去,說了收費的事。”
“收費,收什麽費?”簡星洲和嚴景輝很驚訝,這都大學了,又不是高中,還要收資料費。
伏子民:“我也不是很理解,反正就是要收費。算是提前跟我講,到時候和我講。”
“這事我就告訴你們,你們也不要給別人講。”
簡星洲和嚴景輝也答應了,反正他們家裏富裕得很,也不缺錢。
和他們比較起來,楊乾家裏就差太多了,還不一定能出得起。
楊乾出去後,漫步在校園內,仰望天空想起了母親。他用手機給遠方的母親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了母親親切的聲音。
“阿乾,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遇到什麽事嗎?”
聽到母親的話,楊乾內心一酸,忍不住熱淚盈眶,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媽,我沒事,我就是想你了,家裏怎麽樣,你還好嗎?”他父親早死,母親苦苦支撐着家裏,母親強大而溫柔,是他最尊重的人。
楊母也沒問什麽,而是關心楊乾。
“阿乾你感覺如何,你生活費還缺不,還要不要我給你打點錢。”她手中給楊乾的生活費都不多,就很擔心楊乾的生活狀況,但楊乾從來沒跟她要過錢。
楊乾道:“媽,我身上的錢夠了,你不用多擔心我。倒是你不要累着,你的身體要緊。”
家裏情況不富裕,他從來就沒怨天尤人過,而是很感恩自己所擁有的。
楊母:“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要省吃儉用,錢不夠就給我說,我給你講。反正氣溫降低了,你也沒帶什麽衣服,不要凍着冷着,要及時添衣。”
兒行千裏母擔憂,盡管不在自己孩子身邊,但她還是關注孩子的身體健康,這大概是天下所有正常母親所擁有的心态。
楊乾也是報喜不報憂,從來不給母親說自己遇到的難處,他只會說自己過得還不錯,大家對他還挺好的。他是不想讓母親為他擔心。
他坐在石頭上,趕在寝室門關閉前一刻進去了。
他回到寝室後,大家都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也沒人多問他一句什麽,實在是他不值得大家費心。
正如伏子民所說的那樣,學校要求統一收取補交的輔導和材料費,輔導員要求一周內收起,由伏子民來負責。
三百塊錢,對其他人而言不算多,但對于楊乾而言,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擁有這筆錢。
于是和楊乾同一寝室的簡星洲和嚴景輝,這周之內,都沒怎麽見到楊乾。楊乾是早出晚會,比他們起得早,他們睡了才回來。除了在課堂上,他們幾乎沒和楊乾碰面了。
一周過去了,最後期限也到了,伏子民要把同學們所交的費用一起去給輔導員。
他把錢放在寝室裏,就去拿錢,然後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錢都沒了,他瞬間就傻了。
他心裏很慌亂,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這錢到底是誰拿的,他首先懷疑的就是他們寝室的幾人,除了他們有可能翻他們的東西外,其他外人進來拿他的東西,這有可能嗎?并不是沒有可能,這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外人進來拿的。
正當他思考如何辦的時候,手機的消息提示音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是輔導員在問他收起沒有。他頭更大了,如何跟輔導員說這事,他抓破頭都沒想好怎麽處理。
伏子民的異常舉動也引起了簡星洲和嚴景輝的注意,兩人還主動問起來。
“伏子民,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
伏子民心情不大好,也是,誰要是出現這種纰漏,心情能好才怪。伏子民自認為自己平日工作負責,輔導員交代也是盡心盡責地完成,更是團結同學,在同學和輔導員中起到了很好的紐帶作用。
可偏偏出現這種事,她很難不懷疑有人看不慣他,所以特意給他使絆子。
他看了看簡星洲和嚴景輝,嘆口氣。
“你們別問了,不是什麽好事。”他對眼前這兩位室友都很懷疑,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們是什麽東西。
他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有很嚴重的問題。
簡星洲就大膽猜測。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很嚴重的事,那我猜一下,難道說是你收的費出問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他的話,伏子民臉色就變得,死死地盯着他。
簡星洲也被伏子民的眼神吓到了,結巴着:“伏子民,我有哪裏說錯的嗎?”
“沒有。”伏子民搖搖頭,簡星洲正要松口,突然伏子民就過來掐着他的脖子,威脅他。
“說,我那裏的錢,是不是你偷拿,趕快拿出來,我還可以不計較。”
自己的脖子在別人的手裏,簡星洲感到呼吸不過來,他面紅耳赤,不停地咳嗽。
“不,不是我,我沒做過。我……”他真是怕了這人,早知道就不該胡說了。
伏子民這突然反常舉動,也讓嚴景輝吓到,不過從伏子民的嘴裏,他還是能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伏子民之前負責的材料費不見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難怪他會這麽着急。
他安撫伏子民,避免他的情緒過于激動。
“伏子民,你誤會簡星洲了,他怎麽可能會做這事,你用腦子想想這也不可能。你覺得他有什麽理由會偷拿錢,他也沒那麽理由。”
伏子民看着簡星洲,想到他的家庭,還有他平日的穿着打扮還有消費,正如嚴景輝說的那樣,他确實沒那麽必要會做那種事。
于是,他放了簡星洲,簡星洲是出了不少汗,他現在對伏子民是有忌憚,以後都得有心裏陰影。
伏子民倒是很會做人,游刃有餘地處理這些事。
“簡星洲這事是我做錯了,是我沒考慮周全,你不要記在心上。以後你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幫得上的地方,你就盡管開口。”
這不開則以,一開口完全就能讓心服口服。他這麽大的一個許諾,還是挺讓人滿意。簡星洲心裏就那麽點不滿,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簡星洲沉默,算是認可他的話。
嚴景輝關心了伏子民丢錢的情況。
“那你還記得是放在哪裏的嗎?”
伏子民從衣櫃裏那裏拿出空空的盒子。
“我就放把錢放在這裏,然後放盒子進櫃子裏,櫃子也上鎖了。但現在你們看,都空了。”
簡星洲和嚴景輝都看盒子,裏面空了,什麽都沒有。
“那你記得有誰知道你把錢放這裏嗎?”
伏子民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在仔細想想。”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