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恰好這時楊乾回來了,他推開門,和屋內的幾人四目相對。
“你們好,你們盯着我看做什麽。”
嚴景輝先開口:“楊乾,你最近都早出晚歸,你在忙什麽?”
伏子民奇怪地看他,心想難道他懷疑是楊乾做的。沒證據的事,他都不好說什麽,嚴景輝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楊乾做的。
但因為嚴景輝的話,他也開始懷疑楊乾了。
楊乾被這幾人盯着,他們眼神中的懷疑揣測,是那麽明顯。
他突然就笑了:“怎麽這樣看着我?難道懷疑我做了什麽見不到人的事。”這些人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懷疑他是小偷。
還是伏子民說出了實情。
“楊乾,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我收的材料費不見了。我想問問你看見過沒?”他也沒說就是楊乾拿的,而是問他見過沒,算是很謹慎了。
楊乾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就是懷疑是他的。
他突然就笑了。
“你們就是懷疑是我的拿的,我的說的對不對?”
伏子民道:“楊乾,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就是想問問你看到過沒,要是沒看見過,那就算了。都是同一個班,同一間寝室的,你何必那樣說。”
他還算是沒把話說得很死,不然要是誤會楊乾了,他就很難做人了。更不好給輔導員和其他同學交代了。
他是那樣想的,偏偏嚴景輝那樣想,把話說得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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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輝則是認定是楊乾偷的。
“楊乾,你不要狡辯了,你說,我們寝室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我跟簡星洲家裏都不缺錢,是不可能偷拿的。伏子民本人就不可能了,那麽你說除了你,還有誰的嫌疑比較大。總不可能是外面的人進來拿的吧。”
楊乾對此是無話可說,他只能不停搖搖頭。
“這只是你的懷疑,你最好拿出證據,不然你就是污蔑。”在氣勢上,他絲毫也不弱。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軟弱,不然以後他們就會覺得他好欺負,肆意欺淩他。
一旦示弱,他就會被背上偷竊的罪名。他可以貧窮,但不能人品道德敗壞。
伏子民心裏本就不是很認為楊乾做的,他現在一講,就動搖得很厲害。
他還沒說什麽,簡星洲就開口了。
“楊乾你說不是你拿的,那你最近在做什麽,除了上課,就看不見你的人。”
楊乾也遲疑了:“我,我……”他猶豫一番,還是說出來,“我最近都在兼職。”
簡星洲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因為材料費的事,對吧。”
楊乾不再言語,但從他的表情看出,簡星洲說中了。
嚴景輝這下可樂壞了。
“我就說吧,就是你的偷的。你家裏最窮,看到這些錢,可不得心動了,順手就把錢給偷了。”
他還對伏子民道:“伏子民,我看你還是報警吧,這事讓警方來處理。他肯定不會承認,你夾在中間也很為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伏子民是沒聽嚴景輝的唆使,他只是看着楊乾。
“如果真的是你拿的,請你拿出來,我可以當成這事沒發生過,也不會給其他人包括輔導員講。”主要平日他對楊乾的印象不錯,覺得他可能是一時走歪路,才會拿他的錢。
他還是想要給楊乾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
如果楊乾真的一念之差而走錯路的人,他或許還會感謝伏子民對自己的寬容和包容。問題就在于,他根本就沒做過任何錯事,更別說偷拿伏子民的錢了。
“伏子民,我說過我沒拿你的錢,就沒拿過。你也不需要寬容我什麽,你要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這事。 ”
與其在這裏被他們質疑,當成小偷,楊乾也很幹脆。
“你要是覺得不妥,不願意報警,我可以代勞。”說着就要掏出手機。
伏子民連忙阻止道:“沒有那個必要,這事本來也不算很大。要是真的驚動警方,輔導員和學校也會知道,到時候要真查出來是誰做的。對他以後的名聲也不大好,我們也要給對方一個機會,如果他自願還回去,我們也要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最難做的是他,既想要和同學搞好關系,又要找回錢,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可能還要自掏腰包補上那筆錢。
嚴景輝對伏子民的做法很不理解。
“伏子民,你就應該快點報警,讓警方來查楊乾。到時候人贓并獲,我倒是要看他如何狡辯。”反正他就是認定是楊乾做的,無論他如何解釋都是不相信。
楊乾知道嚴景輝對自己有偏見,沒想到這麽嚴重,不過他也多當回事。
“嚴景輝,你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謗。”
嚴景輝聳聳肩,不以為然。
“诽謗,笑話,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什麽說就怎麽說。你想要告我,好呀,請你随意。”
簡星洲被這兩人吵鬧是煩得不行。
“我說你們安靜一點好不,現在我們在讨論的事伏子民丢失的材料費。當務之急是把丢失的錢找回來。”
兩人同時沉默了。
楊乾對嚴景輝還是那句話。
“伏子民,我建議你報警為好,反正我沒拿就沒拿。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讓警方來調查。被人扣屎盆子,我心情也不好。”
伏子民道:“報警不是目的,我只想要找回那些錢。而且真的報警了,能找回那些錢嗎?”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時間問題,輔導員也催得緊。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楊乾看了眼時間。
“馬上就要上課了,我不和你們浪費時間,我要教室占位置了。”簡單收拾一下,把書本放進書包裏,就要忙着去教室。
嚴景輝如門神一樣擋在門口。
“你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今天就別想走。”
楊乾看向伏子民,給出建議。
“你應該很着急吧,我看你還是報警吧。不然你就要倒貼這筆錢了。”他本來懷疑是伏子民監守自盜,轉念一想,要是不見了,他肯定要負全責,他還沒那麽傻。
伏子民示意嚴景輝不要沖動,嚴景輝盡管很不服氣,不想放走楊乾,也只能按捺住心思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楊乾走了。
他跟伏子民抱怨:“你就這樣放過他,除了他還能是誰。”
伏子民盯着嚴景輝:“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是他做的,還一口咬定是他,你有什麽證據?”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平靜,沒有責備沒有懷疑,卻吓壞了嚴景輝。
嚴景輝看着他,說出心裏話。
“你該不會是懷疑是我做的,而我咬定是楊乾,就是為了給他潑髒水,就是為了洗清楚自己的嫌棄。”
“伏子民,我冤枉呀,我真的很冤枉了,我根本就沒拿他。至于他,這還用說,這不是很明顯嗎?你想想那麽多錢,他如何能不起歹念。”
很顯然他這樣的理由并不能說服伏子民,伏子民面無表情。
就連簡星洲也站出來:“嚴景輝,我也覺得你做得有點過分,沒證據的事就不能說是他做的,懷疑也是要講究證據。無憑無據,是屬于污蔑。”
嚴景輝看着簡星洲。
“就連你都不相信我的話,好,我知道了。我覺得我們寝室的四人,就連你伏子民,也有嫌疑。看來還是需要告訴輔導員,讓他找出真正的小賊。”
說着就要給輔導員打電話。
伏子民一把搶過他的手機。
“不能給輔導員打電話,這事我會盡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