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嚴景輝和簡星洲兩人同時看向伏子民,他的行為太奇怪了,很難不讓人懷疑。

簡星洲沒開口,嚴景輝見狀沉不住氣。

“伏子民,這事你遮遮掩掩,不報警,也不讓輔導員知道,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突然他就腦洞大開:“該不會就是你偷的,你賊喊捉賊,誣陷我們寝室其他人,讓我們互相猜疑吧。”

這樣想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簡星洲是沒說話,可表情說明,他和嚴景輝想到一處去了。

伏子民分別看向他們。

“你們想象力倒是豐富,不過你們不覺得這很不合常理嗎?”

“哪裏不合常理?”

伏子民:“我是負責保管這筆費用的人,費用要是丢了。是不可能再找同學們收的,我要全權負責,那麽就只有我把這筆錢給補上了,反正都是我出錢,我何必還要謊稱錢不見了。”

說得很有道理,簡星洲和嚴景輝都相信了他。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錢也不見了,你不報警,也不告訴輔導員,你難道真的打算自己補上了。”

伏子民肯定道:“當然不是,我會想辦法把錢找回來。咱們寝室也就這大點,如果還在寝室,遲早會找出來。”

“就怕早就被人轉移了。”簡星洲說出擔心的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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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子民安慰他們,他看看時間。

“差不多了,咱們也要去上課,不然會遲到的。”

他們幾人就去上課了,關于是不是楊乾偷錢,他們其實也很困惑。

葉纖語和何靜兮早就到了教室,而楊乾也到了。

他們分別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的最左端和最右邊座位,中間還隔着好幾個座位。

伏子民和簡星洲他們,選擇了葉纖語後面的第二排的位置。

伏子民和葉纖語關系還算不錯,和他打着招呼。

葉纖語看了他一眼。

“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他們還算熟悉。

伏子民點點頭:“是的,遇到一點事。”

葉纖語也沒再追問,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八卦和探究別人隐私的人。

一節課過去了,伏子民焦躁不安,輔導員給他發消息,催促他盡快把收好的材料費拿給他。

可問題在于,錢不在他這裏,錢下落不明了,可這些話他根本就不敢給輔導員講,要是講了,輔導員肯定會懷疑他的能力,甚至還會覺得是他賊喊捉賊。

簡星洲和嚴景輝坐在他旁邊。

嚴景輝給伏子民提建議。

“你就給輔導員講,是楊乾偷的,把責任推卸到他身上,讓輔導員找他的麻煩。”

簡星洲則不那麽認為。

“你以為事情有那麽簡單,要是告訴輔導員了,他一定會問證據呢。到時候你要我怎麽說?”

伏子民和簡星洲想得差不多,沒證據的事就是誣陷,而且輔導員肯定要是知道錢不見了,找得到還好,找不到他就需要賠錢,而且還會喪失輔導員對他的信任,他想要繼續當班長就難喽。

嚴景輝道:“難道就這麽便宜楊乾了,我看他那個窮酸樣子,鐵定就是他偷的。”

伏子民不能理解了:“嚴景輝,你為什麽就什麽讨厭楊乾,他跟你有仇嗎?”

幾人讨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葉纖語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葉纖語轉過來,看着嚴景輝。

“對呀,我也不理解你為什麽對楊乾的惡意這麽大,他得罪你了?還是說你就認為他家貧,所以就對他存在偏見。”

嚴景輝被葉纖語和伏子民同時着看,極為不自在,他額頭上都冒着汗。

他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我跟他哪有什麽偏見,我們寝室除了他,還有誰會可能會偷拿伏子民那裏的班費。總不可能是外面的人進來悄悄拿走的吧。”

葉纖語道:“那可不一定。”

楊乾耳朵也不聾,嚴景輝對他的污蔑诋毀他也聽到了。

他也同樣不能理解嚴景輝對他偏見在哪裏。

“嚴景輝,你說話最好講究證據,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謗。這麽多人,大家都聽到了,他們都是證人。”

他的話,包括葉纖語還有周邊的同學都聽見了。大家臉色都不大好。

有的人站在嚴景輝這邊,對楊乾指指點點,認為他是偷了伏子民手裏的啊班費,目光都帶着鄙視。也有保持理智,認為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說。還有人認為不是楊乾,還能是誰?誰會做出這種事。

也有人為自己擔心。

“如果伏子民把錢掉了,那會不會讓我們重新交錢。”

“不會吧,又不是我們的責任,這事是伏子民的責任,他要補上吧。”

“可要是他沒有那麽多錢,我們…”

大家臉色就不好了。

有的人直接開口,催着楊乾:

“楊乾,你還是把錢交出來吧,這可都是大家的材料費,你也不想和全班同學為仇吧。”

這麽一頂大帽子下去,楊乾要是不承認,就成了罪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盯着楊乾,他要是不能洗清楚自己的嫌疑,就要被大家追着打着罵,成為大家指責對象。

葉纖語先開口,直接把目标對準了伏子民。

“伏子民這事你在負責,你跟大家一樣都認為是楊乾做的嗎?”

“我…”伏子民壓力也很大,他可不敢亂說,一旦被證實不是楊乾做的,他就會下不來臺。

正因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才會很猶豫。

而且他感覺葉纖語好像是在給楊乾撐腰,這是錯覺嗎?以葉纖語的性格,她這樣說也算是客觀公正。

伏子民道:“我想,這事還是要三思,大家請不要胡說。”

有些人沒再說什麽,也有的還是對楊乾疑心很重。

尤其是嚴景輝,跟楊乾就是過意不去。

“這事除了他,還有誰做得出這種事。”

葉纖語随意指着一位同學。

“我還說是你偷的呢,同學,請你交出所偷的材料費。”

被葉纖語指着的同學,都快哭出來了,他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拼命地搖頭。

“我沒有,我沒有拿伏子民的資料費。”

他很陳懇地看着大家。

“請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沒偷。”

嚴景輝被葉纖語禍水東引行為無語了。

“葉纖語,你為什麽就向着楊乾,你什麽意思。你什麽時候這麽不講道理了,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他對葉纖語向着楊乾行為不滿,言語很沖突。

葉纖語豈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想法,那她就不是葉纖語了。

“我什麽時候不講道理,講道理也要講證據的,法律上也是要求人證和物證。你這什麽都沒有,就說別人是小偷,有道理嗎?我可不認為你在講道理,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

嚴景輝被葉纖語說得面紅耳赤,他竟然無法反駁葉纖語。

他發現外表柔弱的葉纖語,給人好欺負的感覺,實際上是尖銳刻薄,擲地有聲,讓人無法反駁。

葉纖語的話也瞬間就敲醒了衆人,是呀,他們沒證據憑什麽說是楊乾拿的。

法律上都講究人贓并獲,沒證據講,那可不是污蔑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咋好,他們中有不少人體會過。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了,伏子民也不得不站出來承擔責任。

“這事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我保管無能,我會承擔所有責任和損失。”

盡管覺得肉疼,但也只能咬牙堅持下去,心裏更痛恨那個給他找事的人。

他都這樣說了,其他人更不好說什麽。

事後,葉纖語給他發了消息。

【300×30=9000,你有那些多錢嗎?】

伏子民發了一個苦笑的表情。

葉纖語道:【你難道就這麽容易放了那個小偷?】

【當然不是,我會找出來,讓他受到應得的懲罰。】

葉纖語看了他的消息,回複道。

【這樣,我幫你補貼一半費用。】

雖然不是全部,可這一半讓伏子民很感激了。

【好的,謝謝你了,葉同學。】

【不過你不要聲張,也不要對第三個人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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