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許昔流原本聽見男人說微博熱搜他怎麽都能看見時還有些疑惑,可轉念一想,他都猜測這手筆出自反派了,那反派與主角之間的鬥法,必定激烈且火花四射,啥樣的都有,也許是反派又做了什麽手腳吧。

這些他一個工具人又接觸不到,就聽聽就過了,沒打算深究。

這會兒安定下來,又是深夜,許昔流不覺感受到了一絲困意。他強忍住了一個哈欠,金絲鏡片後的桃花眼蒙上一層淺薄的水霧,又眨眨眼,給眨沒。他開口,準備給主角攻說一下沒什麽事他就走了,卻沒料到男人朝着他突然站起來,走了一步就立在了原地,俊臉上神情陰鸷且猙獰。

活像是拿了把刀要砍人似的。

給許昔流吓的心肝一跳,困意都飛了一半,下意識退了兩步,瞪圓眼瞧過去。

咋的了這是?

玩一二三木頭人?

瞧見男人表情由陰鸷再到恍惚再到不解,好像陷入了畢生難題的樣子,許昔流猶豫了一瞬輕聲問過去:“秦先生你......沒事吧?”

“頭暈,還是其他?”

秦罹被喚回了神思,什麽陰暗嗜血的想法都沒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下半身上,眉頭皺的死緊。

他發病的那一小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惜他不知道。

于是秦罹把目光投向在場唯一一個人,遲疑了半晌,問:“你知道我的褲子......是怎麽了嗎?”

“......”

褲、子!!!

天啊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兩個字成功觸發許昔流腦中的警報。他原本還有些懶散的表情霎時收斂起來,轉瞬間就有了對策,臉上又挂起了溫雅至極的淺淡笑容,輕輕搖搖頭,端的是一派不染塵埃無辜至極,任誰都不會把這東西往他身上聯想:“怎麽會呢?我只是幫您檢查了一下身上有無外傷,沒動過秦先生的褲子呢。”

“哦對了,秦先生你手指頭被劃了一道小口子,要不要貼個創可貼?”

許昔流貼心至極,反客為主的問。

秦罹壓根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沒有傷,更不會在意區區手指頭上一個小傷口。見狀不耐地揮了揮手,“不用。”

他很想動動,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動一下扯一下,秦罹又僵住了。

俊臉上變幻莫測。

擡眼瞅了一眼旁邊的私人醫生,秦罹覺得對方臉上的笑容十分礙眼,至少現在不想看。而且,他......的事也總不能讓對方知道吧?

于是秦罹硬生生咬牙沒動,再度擺擺手讓他沒眼色的私人醫生趕緊離開。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把鐘叔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許昔流聞言腹诽。

什麽語氣打發誰呢,又不是你家裏的傭人。

不過算了算了,還是走吧,再晚一步他怕主角攻就把褲子可疑的事情懷疑到他頭上了。

許昔流走的飛快。

守諾的把管家叫了回來。

交談時才發現,管家離開的這一會兒是去給他收拾客房了,對方說天色太晚淩晨也不好開車回去,就像上一次那樣留他住一晚,許昔流欣然同意。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沒叫管家帶路,許昔流自己就去了。

臨走前,他看見管家進了主角攻的書房,裏面依稀傳來主角攻陰沉且不解的質問。

于是許昔流離開的腳步更快了點。

不知對方的褲子是怎麽解決的,反正最後沒懷疑到他身上。

許昔流是真的困了,洗漱完了就躺在了床上,眼一閉,連手機都不想玩。

在安靜的環境裏,他逐漸陷入睡眠。

即将睡着的那一刻,放于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跟着亮起顯示來電。

許昔流迷迷糊糊被驚醒,低罵了一聲,十分不耐煩。可鈴聲不依不饒,催魂似的,大有一種他不接聽就一直打的無賴感。他沒好氣的拿起來眯着眼睛瞧了一眼,上面是未知來電。

他又躺下,困頓的要死閉着眼睛随便一劃拉,電話接通了。

許昔流沒等那邊人說話,手機放在耳邊閉着眼就是一頓輸出:

“不辦業務,不上機構,大學已畢業。”

“沒欠錢,不借貸,我是窮逼。”

“不搞對象不網戀,我是gay。”

說完麻利地就挂了。

電話對面的秦章遠:???

他盯着被挂斷的手機匪夷所思,不信邪的又撥了一遍。

許昔流剛要睡着又被電話鈴音吵醒,不可置信地嘶了一聲,脾氣起來了,暴躁的接通:“你個詐騙犯沒完沒了了是吧,有本事明天白天再說!再吵我睡覺報警給你抓進去......”

秦章遠聽的額角青筋直跳,終于沒忍住打斷:“許醫生。”

許昔流更來氣了:“喲連我姓都知道了你還挺能耐......”

秦章遠沉默了一下,臉都氣紅了點。

他喘了一下氣,咬牙切齒加重語氣,最終還是自報家門:“許醫生,我是秦章遠。”

他懷疑這個該死的醫生已經把他忘了。

許昔流還在和困意纏纏綿綿,聞言不屑:“我管你是誰,又不是你一個人姓秦......”

......姓秦?

秦什麽來着?

秦章遠?

那不是文中大反派的名字嗎?

我去!

許昔流倏地睜開眼睛,困意飛了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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