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越太子被困梁國城

越太子被困梁國城

“翩翩?你怎麽來了?”

一大早,錢翩翩就來了錢語卿的宮殿。按理說,禁軍是不能進後妃女官所居宮殿的,可現在禁軍中多了些女子,就有了專門的禁軍負責這些宮殿的把守。

“你這裏有沒有跌打損傷的藥?”錢翩翩問。

錢語卿起身,拉過錢翩翩來仔細查看:“怎麽?是傷着哪兒了?快叫我看看。”

“不是。”錢翩翩有些扭捏道,“剛剛碰上了九皇子,看他傷得不清,就想着來你這裏拿些藥給他。”

“原是這樣,我給你找找。”錢語卿拿出藥箱,翻找出一瓶藥遞給錢翩翩,“這藥一天塗一次即可,但要切記,傷口不可碰水。”

錢翩翩接過藥瓶,喜滋滋道:“多謝二姐了。”

剛送走錢翩翩,就有一個小宮女匆匆來報:“大人不好了,皇後娘娘暈倒了。”

“我這就過去。”自從有了錢語卿的調理,皇後身子的虧空補回來了一大半,卻不成想今日又暈倒了。

錢語卿趕到時,皇後已經被人扶到了床上。

“娘娘許久不發病,今日怎麽又暈倒了?”錢語卿問聽雨。

聽雨道:“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看着看着賬目就暈倒了,奴婢沒有法子,只好将大人叫來。”

“娘娘昨日又看了多久的奏章?”錢語卿問。

“昨日奏章不多,娘娘早早就睡了。倒是前日孔大人求娶翩翩姑娘……哦不是,是錢統領,娘娘頭疼了好久。”聽雨道。錢翩翩現在是皇宮禁軍統領,叫一聲“錢統領”倒也沒什麽。

“孔大人?”

“是剛考中進士的孔領德孔大人。大人您進京晚不知情,當初錢統領在京中‘出名’哪會兒,這位孔大人就是錢統領的一個小弟。”

“皇後娘娘怎麽說?問過翩翩了嗎?”

聽雨回答:“錢統領說但憑娘娘吩咐,可皇後娘娘是不願讓錢統領去成婚的。”

孔領德是個什麽态度皇後也不知道,萬一錢翩翩被他掌控,那皇後就算是失去了禁軍這一助力。

“娘娘醒了!”聽雨趕緊扶起剛醒的皇後,将桌上的水喂給她。

“娘娘日後不可過度勞累了。”錢語卿囑咐道,“那些奏章還是要送到陛下那裏去一些,不然娘娘既要處理後宮事務,又要處理前朝事務,實在太勞累。”

“本宮若是放權,那這些日子的累就算是白受了。”皇後坐起身,聽雨為她墊了個枕頭,“或許,本宮是該聽你的,讓月盈出來主事了。”

“三皇子的把柄不少,但能将他一舉拿下的大過倒還沒有。”畢竟之前那些給貴女下藥的證據都被處理幹淨了,現在想找都找不出。

“那就想想,如何叫他重新露出馬腳。”皇後道。

錢語卿垂眸:“臣記得,娘娘今年還沒辦賞花宴呢。”

皇後點頭:“确實該好好辦一辦。”

京城,攬月樓。

謝白幕正坐在包間裏,聽着外面說書先生講着神女下凡救世的故事。

“殿下。”來人是宇文餘塵,宇文家的庶長子,“梁國的那位陛下重病,聽說皇太女把太子軟禁了。”

“白薇能殺了我,那也就能殺了越國太子。她留手了,那也能說明她有所顧慮。”謝白幕抿了口茶說道。

“皇太女說,讓殿下在越國制造出些動靜來,她很快就能仿出越國太子的字。”宇文餘塵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白幕晃動茶杯,外面的說書先生已經說到“神女下凡,傳凡人仙家醫術,以救世人”,謝白幕心裏冷笑:什麽救世人,分明連自己都救不了。

“殿下真的要幫皇太女嗎?越國太子出事,越國根基便會動蕩。錢姑娘也是越國人,想必她也會受到牽連。”宇文餘塵勸道。

“你離京也不過一年,怎麽會看不出皇後想要自己登基的野心?阿菀仰仗皇後,那我便替她除掉一個障礙。”謝白幕擡眼說道,“莫不是你還惦記着宇文家的家業?你別忘了,若是沒有我,你連‘宇文’這個姓氏都不可能有。”

“宇文餘塵不敢。”宇文餘塵趕緊跪在地上以表忠心,“宇文餘塵永不忘殿下的恩德。”

“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話,不然你怎麽成為整個京城最風光的庶長子的,我就能叫你怎麽下來。”謝白幕威脅道。

“是,殿下。”

接着,謝白幕從袖子裏掏出一包藥來交給随身的小厮:“去将此物交給三皇子,就說這是梁國上好的□□,無色無味,可助他成事。”

“殿下這是……”

“三皇子看上了小錢大人,為了叫他信任我,我自然得幫幫他。”

“殿下不是心悅錢姑娘嗎?為何還會幫三皇子對付錢姑娘?”宇文餘塵不解。

謝白幕用手撐着腦袋,用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廢”字,說道:“這種藥要是真能撂倒阿菀,那她那十年的藥可就白喝了。”

宇文餘塵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可謝白幕還是想起了他:“怎麽?你又沒喝我給你的藥?”

“殿下……”還未等宇文餘塵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就見謝白幕一腳踹上了他。

“廢物,這點苦都吃不得。”謝白幕沒得到神醫真傳,他手裏只有一人份的秘藥,他全給了宇文餘塵,可沒想到宇文餘塵這般不争氣,連這點兒小苦都受不得。

“宇文餘塵知錯。”

“這藥,若是你二十五歲生辰前還未喝完,那你就廢了。我記得你還有幾個月便要二十五了吧,那藥還剩多少呀?”謝白幕起身只留下一句“喝藥與變成廢人,你自己看着辦”就走了。

宇文餘塵癱坐在地上,倒真不是他不想喝藥,實在是那藥每喝一次便會錐心刺骨得疼。可他若是不喝,之前宇文家給他下的毒連帶着這藥的毒性就會一起發作,到時候他最輕也是成為一個殘廢。

謝白幕在救他,他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他今日回去就把剩下一半的藥全煎出來喝掉,這麽些年他就毒發時才和喝一劑藥,想來他是真夠廢物的。

回到自己宮裏,暖日也帶來越國太子被軟禁的消息。

“大人,此事需不需要禀報皇後娘娘?”言蘭問道。

錢語卿嘆了口氣敲敲她的頭:“你是傻不是?皇後與我們因利而交,難免日後因利反目。她如今重用我,只不過是因為我是她能找出的唯一可以幫她的罷了。”

錢語卿有野心,有欲望,有能力,這些剛好滿足皇後的需要。皇後有權勢還缺少幫手,這才找上錢語卿。

“那三皇子那邊真的會下手嗎?”言蘭又問。

“機會都給他了。”

午後,芳華公主帶了些金銀首飾來了錢語卿這裏。

“今日母後暈倒,多謝你去醫治母後了。”芳華公主進來說道。

“臣是娘娘欽點進宮幫娘娘調理身子的,這本就是臣分內之事,公主何必言謝?”錢語卿恭謹道。

芳華公主命人将東西放下,看着錢語卿道:“你們也不必遮掩,其實我都知道。父皇不喜歡母後,母後經常生病也是因為父皇。所以母後信不過宮裏的太醫,她信得過你,那就說明,你是好人,你會幫母後,我自然要道謝。”

“公主,活得通透也不好。”錢語卿猶豫開口道。

“這話你別告訴母後,我怕叫她擔心。”芳華公主說道,“我知道,母後雖然經常說我不争氣,但卻從未苛責過我。我也知道,母後喜歡月盈,那我便做個風流公主,讓母後能更重視月盈一些。月盈比我好太多了,她聰明漂亮,是該讓母後更喜歡一點兒。”

“芳華公主就沒想過去争嗎?看目前形式,皇後娘娘甚至有可能登基為帝,公主殿下也是娘娘的女兒,就沒想過嗎?”錢語卿問。

“我呀,就想做個富貴閑散的公主,養着府裏的面首,有花不完的銀子。”芳華公主幻想道,“無論是母後繼位還是月盈繼位,都少不了我的。”

“公主這般将心裏話說出來,也不怕我會将此當做公主的把柄嗎?”錢語卿挑眉,“畢竟,我與公主也并不熟悉。”

“嗯?我說的這些話裏可叫錢大人抓到把柄了?”芳華公主問道。

“臣可以禀明陛下,說芳華公主妄議朝政,還大言不慚,說叫皇後娘娘與月盈公主繼位,置皇後娘娘與月盈公主名聲于不顧。”錢語卿道,“這還是我能想到的,換成別人,怕是又有另一種說法另一個罪名。所以,公主殿下在外,定要謹言慎行。”

“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彎彎繞繞,可本公主說過什麽誰又能證明?這些頂多在父皇那裏留下個懷疑罷了,更何況現在掌權的是母後。”芳華公主說道,“還有,我了解過你。你是為了替你師父報仇才回到丞相府的,做這麽多也只是為了替你師父報仇。什麽渴望權力,什麽濟世救人都是假的,都是障眼法,本公主說的可有錯?”

芳華公主歪頭看着錢語卿,錢語卿怔愣過後笑出聲來:“公主呀公主,你真是……”

“你這整日悶在宮裏有個什麽趣?倒不如跟我一起去花樓裏逛逛。有美男有美女,各個包你滿意。”

錢語卿趕緊推辭:“公主,這倒也不必。”

芳華公主拉起錢語卿就往外走:“不必什麽不必,跟我走就行了。放心,本公主替你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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