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藥課請好好聽講
魔藥課請好好聽講
沒人會希望講臺上那個衣冠楚楚、手段嚴厲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至少史蒂夫是這麽覺得的。
“請你回答戎尾蟲的三種處理方式,羅傑斯。”
他在活了将近有一百年後的今天,居然還會因為當年和神秘人大戰沒有趕上N.E.W.Ts考試而被迫重返校園。是的,在大戰過後的八十年,成為傲羅最基本的證書要求已經從通過O.W.Ls提升到了N.E.W.Ts。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消息。
“——羅傑斯?”
旁邊的朱莉用手肘輕輕捅了他一下,史蒂夫猛地擡起頭。
斯塔克教授正站在講臺上盯着他,表面無情地。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問題嗎?”
史蒂夫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站了起來。
“我很抱歉,教授。”
“噢,看來你是真的沒有用心聽課啊。”
教授露出了一個課堂上的招牌微笑,他那漂亮的棕色眼睛、标志性的小胡子還有潔白的牙齒此刻都成為了底下學生們瑟瑟發抖的催化劑,在托尼·斯塔克正式入職霍格沃茨之前——那時每當他走過霍格沃茨的走廊都會讓女生們激動不已,但現在她們再看見他穿着拉風無比的黑大衣路過只剩下了聞風喪膽。
“戎尾蟲!”朱莉在旁邊小聲提醒他,她的手貼着課桌桌面豎起了三根手指,“處理方法教授說要……看我的手!”
史蒂夫在獲得了關鍵信息後快速答出:“取新鮮的戎尾蟲曬幹後研成粉末,配合縮皺無花果、雙角獸的角、少許水蛭汁液還有非洲樹蛇的皮能祛除颠倒咒的眩暈感。”
他壓根就沒注意到朱莉貼在桌面上的那只手。
“我要你說出戎尾蟲的三種處理方式,而你卻好意多附贈了一份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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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默默把頭垂了下去。
“格蘭芬多扣三分,晚上到我這裏來關禁閉。”托尼掃了一眼史蒂夫的方向,“還有你,朱莉·艾森伯格,去找班克斯領取一天的陳列室勞動。看在你樂于助人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不扣赫奇帕奇的分了。”然後他露出了一個心情還不錯的笑容,“翻開書本的第六十六頁。接下來我們學習一種會使人感到幸福的藥劑——歡欣劑,還未處理的配料就在桌面上。特別注意,浸漬青蛙腦子時再有誰再笨手笨腳把油脂倒在桌子上,自己去禁林鋤草一周。請坐,羅傑斯。”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丈夫站在上面一本正經的點名提問,托尼最近實在點兒得寸進尺了。史蒂夫頭痛地坐了下來,他再一次确認了這個想法。
*
“在開飯之前我能坐在這兒嗎?史蒂夫。”朱莉在他對面坐下,禮堂裏四個學院的長桌都吵吵鬧鬧的,大家都在寫作業,一些低年級在追逐打鬧——畢竟教授們都還沒入座,他們總是拖拖拉拉一直到飯點兒才會過來。“教授真是變态,你的成績都已經那麽好了,他還總是為難你。”
史蒂夫擡起頭回以她一個友好的笑容。
“嗨,朱莉。”
“你以前在伊法魔尼肯定沒受過這種氣吧?”小女孩兒湊近他,“要不是N.E.W.Ts下個學期末才考,你現在就能拿到證書光明正大的免修魔藥了。斯塔克教授未免也太過分了,你只不過是上課發了一小會兒呆而已,哪裏至于關禁閉。”
“托……教授只是對待學術方面過于嚴謹,再說沒認真聽課也是我的過錯。”
“那也不能總是叫你晚上去關禁閉吧?!斯塔克教授沒來的時候我被奧尼爾教授關過禁閉,他讓我切活的鼻涕蟲!整整一小桶的鼻涕蟲!黏糊糊的!他也叫你切鼻涕蟲嗎?”
史蒂夫神色怪異的遲疑了一小會兒,然後他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但是他對我做過一些更過分的。”
“哦,那實在是太慘了。”朱莉嘆了口氣,“你運氣不太好,轉學來的第一年就碰上斯塔克教授入職。他以前倒也經常光臨霍格沃茨,卻從沒提過教書的事兒,只一個勁兒往塔樓的走廊跑。”
史蒂夫放下羽毛筆微笑起來。
*
史蒂夫擡起手敲了敲門,在聽見請進後他才轉動了門上的門把。
這間辦公室在門外來看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但只有進來才知道這兒大有乾坤。上一任主人留下來的痕跡早就消失了,現在這裏充滿着現代科技和古老魔法的神奇結合。整個房間看起來整潔又明亮,牆上的鐘只有兩根指針,現在那兩根都指着“辦公室”的位置。除此之外還有“格蘭芬多塔樓”、“魁地奇球場”、“禁林”、“家”、“公司”等等詞語。辦公桌一側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平緩的太平洋海面,非常真實,不過他們都明白只是那是假象。黑色的沉木桌子被替換成了淺胡桃色,上頭還擺着一塊閃亮亮的Tony Stark金屬席卡,原本用來放書櫃和資料的區域改造成了一塊小休閑區,這裏有小吧臺、酒櫃和舒适的沙發,還有占用了一整塊牆壁的激光屏幕。
只有壁爐和裝潢風格不太相搭,但很顯然這是個不能缺少的實用品。
這兒的主人正坐在一側的休閑區喝酒,辦公桌上的一大堆作業正在自己批改——嚴格來說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不停翻動,批注和劃線。速度非常快,羽毛筆像是跳舞一般在羊皮紙上躍動。
“我們必須談一談了,托尼。”史蒂夫輕輕帶上了門,他朝着休閑區走過去。“讓我在那些小孩兒面前丢臉你很開心是不是?”
“你生氣了?”小胡子男人放下酒杯站了起來,他向前幾步和穿着校服的男孩兒交換了一個火熱的吻。“別總叫他們孩子,你的年齡和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史蒂夫下意識舔了下嘴唇。他們剛剛吻的有些過于激烈了,現在他的下唇有點兒發麻。
“差不了多少?算上待在畫裏的八十年——”
“你也知道那是畫裏的時間,弗瑞說你的身體才二十歲左右。”他們湊得近極了,“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比你年長十歲。這是個不争的事實。”
史蒂夫皺起眉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話題,托尼。”
“噢,好吧,我在轉移話題。”托尼漫不經心地,手壓根就沒停——他正解着自己學生紅金相間的領帶,而對方也很配合的把黑色的校服外袍脫了下來。“所以你能怎麽辦?在課堂上和我頂嘴?當着那些學生的面大聲反駁我的不公之處?”
“……你知道我做不出那些事情。”
“那你就不要上課走神。”
“是你別總盯着我看才對,連朱莉都悄悄跟我說你太過分了。”
“那個赫奇帕奇?明天的課上我要問她一個超級難的問題,答不上來就扣十分。”
“……托尼!”
“好吧,好吧。”他幫他把灰色的毛衣脫了下來,“就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你講課的時候太過嚴厲了,那些孩子都有些怕你。”
“我說了別稱呼他們為孩子——那是他們太笨了。”托尼不大高興地皺了下鼻子,“現在教的東西我三年級就都明白了,而他們馬上要畢業了還渾渾噩噩的,交上來的作業一塌糊塗。你知道我是為了你才答應弗瑞的,教他們簡直就是在浪費我的人生。”
現在史蒂夫的身上只剩下一件校服襯衫和長褲,而托尼原本就穿着舒适易解的紐扣家居服。房間的光線已經自動調整為昏暗的暖黃色,溫度适中,氣氛也很是暧昧。
“哦,說起作業。”
史蒂夫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幾張羊皮紙。
“這篇犰狳膽汁的論文我有些……”
托尼愣在原地。
“你就非得現在說這事兒?”
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這是來自愛人的報複。
史蒂夫藍色的眼睛裏閃爍着惡作劇成功的快樂,托尼大力地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拽——他們倆倒到了休閑區的地毯上,下一秒這周圍的東西都被清空了。
在結束了一個激烈而又綿長的吻後,小胡子男人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知道——如果我高興的話——也可以讓他們不用那麽膽戰心驚的上課。”
這一丁點兒的疼痛也讓史蒂夫無意識地張開了嘴,他壓根就沒聽進去托尼的話——情潮如波浪一般推着他走,他只能看見托尼的嘴在一張一合。
“——所以還是得看你表現,你覺得怎麽樣?”
托尼實在是太多廢話可說了!史蒂夫忍無可忍地攬住了對方的脖子,他湊上去堵住了丈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