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暧昧這件小事

暧昧這件小事

史蒂夫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不過托尼以前沒這樣覺得。直到娜塔莎在某一天會議結束後闖進了他的工作間。

“他在畫你。”

紅發女特工的手指在虛拟屏上點的飛快，一頁網址出現在他們眼前。畫的是他，足足有十幾張：在昆式戰機上的疲憊的側臉、廢墟上身穿鋼鐵戰衣的背影、會議室裏情緒激動的比着手部動作、流理臺後擺弄咖啡機的身影……

全是速寫，大部分都很潦草，有的甚至只細畫了五官神态，動作用簡單的線條胡亂勾了出來。

鋼鐵俠很是吃驚。

“他幹嘛畫我？”

“你問我？”紅發女特工朝他飛了個暧昧的眼色，“你們發生了什麽你自己最清楚。”

托尼開始注意美國隊長。

他們的工作會議自從新添了很多位新複仇者後變得冗長，每個人上去說幾句話都能讓時間的流速減慢。托尼會不經意地側過臉看向史蒂夫，而他也總是能看到對方瞬間躲避的眼神。

他們倆仍舊在會議上吵架，在戰鬥中因為對方的臨時決定而起沖突。

照常吵架，照例大打出手。複仇者們每一天都在為解決兩位領導人的緊張關系而煩惱。等吵完了，史蒂夫回到房間拿起他的速寫本，而托尼在工作間打開網頁。

刷新後蹦出一張新的速寫。繪畫者用潦草的線條準确地抓捕了他在吵架時瞪着眼睛說狠話的瞬間。

噢，天哪。托尼不自覺露出一個微笑來。手裏的咖啡不小心灑到了他剛焊接好的線板上，但他一點兒也沒發現。

托尼在談戀愛這件事上比史蒂夫更有經驗。當然，搞暧昧這件事，他也更有經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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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開始收到匿名者送的花，都很漂亮，大部分是玫瑰。偶爾也會是一些別的小禮物，不是什麽昂貴的奢侈品，但都巧妙的投其所好，全都是他能用上或者會喜歡的東西。

噢，天哪。史蒂夫對着花瓶裏的玫瑰花發呆。桌面上攤開着一本速寫畫冊，速寫本已經快畫完了。

第一頁，娜塔莎。第二頁，博士。第三頁，托尼。第四頁，托尼。第五頁，索爾。第六頁，托尼。第七頁，克裏特。第八頁，托尼。第九頁，娜塔莎。第十頁，托尼。第十一頁，托尼。第十二頁，托尼……第三十一頁，是剛剛和他在會議室吵完架的托尼。

複仇者們奇跡般的發現兩位領導者的關系開始好轉。他們還是會因為觀點不同而展開激烈的争論，但每每吵完就會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開始互相道歉。

托尼的社交軟件頭像換成了一張潦草的眼睛局部速寫。

史蒂夫的衣服上總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但是他們倆誰也不打算主動開口。

end

彩蛋

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鋼鐵俠對美國隊長說：“是你先喜歡我的吧？”

美國隊長否認了。

鋼鐵俠把那頁還在不斷更新的網址展示給美國隊長看。

美國隊長一拳砸黑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