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這串項鏈每一粒珍珠都大小一致，顆顆圓潤無暇，表皮細膩珠層厚重，散發瑩亮的孔雀綠珠光，珍稀昂貴。程瑤淡然地合上禮盒看他，沒有受寵若驚的表情。
“生日快樂，”紀淮俯身貼近她的側臉，對準耳朵說：“妹妹。”
程瑤被這一聲“妹妹”搞得火氣上湧，她推開紀淮，“你叫我什麽？”
他順勢抓住她，耍無賴說：“喜歡聽？”
江若愚後來找借口甩掉了林澤硯，跑出來找程瑤，“你們倆貼這麽近幹什麽！”
紀淮心裏暗罵他來得不合時宜，問他：“你不跟那老男人聊？”
“跟他聊有什麽意思，”江若愚聳肩，“剛剛本少爺也是看我的好妹妹被他騷擾，才出面相救的。”
紀淮擡高聲音質問他：“誰是你妹妹。”
江若愚不知道說錯什麽話惹到了紀淮，嬉皮笑臉地對他說：“你是我妹妹，行了吧！”
紀淮習慣他古怪的思維，沒精力争辯或是反擊，只求他快點離開。“你進去。”
江若愚拉開紀淮，“進去什麽進去，我還要跟程瑤算賬！有正事！”
程瑤是今天宴會的主人，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又看到江若愚出來煞風景，打算放松一會兒就回去。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江若愚又突然擺出正義凜然的嘴臉，“程小姐，腳踩兩只船這種行為定會為世人所不齒！今天本少爺就要收了你這個魔女，替武林除害！”
程瑤揚起的嘴角往下一耷，“把話說清楚還是挨我一巴掌，你自己選一個。”
“萬萬不可！哦不，我說，不要打我。”江若愚後退一步，“咱們倆說好的，你以後跟紀昭在一起，怎麽你反悔了？剛才還去跟別的男人你侬我侬，是不是想給我哥戴綠帽子！”
“……”程瑤發現江若愚真是無法與之正常溝通的典範。
“紀淮你說是不是。”
忽然有一陣香水味飄進江若愚的鼻腔，濃烈的味道勾得他打了個噴嚏。“是誰使用下三濫的暗器！竟然想要謀害本少爺！”
程瑤又氣憤又想笑，“江少爺，香水而已，能毒死你？”
“哦。”江若愚揉揉鼻子，讪讪地緩解尴尬，“這什麽香水。”
這是以前傅展川常噴的一款香水，這股味道程瑤再熟悉不過，她收斂起隐隐的笑意，随口說出香水的品牌與名字。
“嗯。”江若愚裝作內行點點頭，“留香時間挺長。”
“是啊，長到遺臭萬年。”程瑤沉下眼眸，皺緊眉，黑着臉回了酒店。
江若愚看她臉色不佳，沒敢跟上去，後知後覺地問：“哎！她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剛才不還挺好的？”
紀淮也郁悶，“因為你。”
“不會吧，”江若愚懊惱，“是不是撮合程瑤和咱哥的計劃失敗了。”
紀淮肯定地說：“快了。”
程瑤放置好紀淮送的禮物，回到會場找方芸依。林澤硯等到她回來，風度翩翩地走進叫她一聲，“瑤瑤。”
程瑤禮貌地回答，“林叔叔。”
“怎麽又叫回叔叔。”
程瑤懵懂地問：“難道不應該嗎？”
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林澤硯反應過來她在生氣，“對不起，剛剛是我做錯了，跟陌生人說話的時候忽略了你，我跟你道歉。”
程瑤轉過身邁開一步，又停下，回頭用唇語對他說：
“錯了認罰。”
她的神态靈動嬌俏，也不管他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麽就潇灑地走開，融入其他人之中。
林澤硯立在原地，低頭自嘲地笑了笑。
江若愚一直不死心地在旁邊偷偷圍觀，看到林澤硯抽了魂兒一樣的狀态，對紀淮說：“咱哥這下是完了，我看那個大叔對程瑤也有意思，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似的，沒機會了，我也完了。”
“沒道理啊，本少爺今天這麽英俊，怎麽可能就當個背景板？”他不服氣，又陷入疑惑。“真無聊，讓司機接我們回去得了。”
紀淮表情凝重，沒有說話。
……
終于混到結束，程瑤上了車才彎腰松一口氣，宴會的後半程異常煎熬。她中途不過是跟紀淮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一切的談笑就變得索然無味，一點成就感都找不到。
程信與方芸依都很滿意今天的宴會，閉口不提昨晚吵架的事，恢複原有的相處模式。
方芸依結婚以來一直沒有懷孕，圈子裏的人大多以為程信并沒有孩子。直到今天他們才感嘆：程信果然是只老狐貍，估計之前把女兒藏得那麽深，就是等着讓她一露面就驚豔在場所有人。
方芸依第一次這樣自豪，“咱們瑤瑤今天表現真好，大家都在跟我誇你呢，又漂亮又懂事。”
程信得意，“哼，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
“像你可就糟了。”方芸依沒好氣地頂他一句，開始分享她與別人聊天得到的各種見聞。“老公啊，今天你們公司張副總的老婆還來跟我聊呢，她想要我多到她家去玩。”
“挺好，多交朋友，你就不會整天無聊。”程信點頭。
方芸依好奇地問：“他們家剛領養的雙胞胎是怎麽回事啊？”
程信支支吾吾，“這我怎麽知道。”
“張恪是你十幾年的兄弟，你們一起開的公司，天天都見面，你會不知道怎麽回事？”
程信嘆氣，随便找個理由搪塞：“他們的家務事，我總不能事事都知道吧，你都說了是領養的雙胞胎了，還要我說什麽，聽說是一對兒子，白白胖胖挺好的。”
“哦，這樣。”
程瑤等他們的對話結束，挑最感興趣的問方芸依：“這個林澤硯是誰啊，方姨。”
程信突然大聲地訓斥她，“沒大沒小，人家是長輩，不要直呼他的名字，要叫叔叔。”
方芸依平時都對程瑤無話不說，今天說的時候卻有點猶豫，“可能你當時小，不記得，他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人，就是你爸一老朋友，做外貿生意的。”
“哦。”
那就可以不把他當成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