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紀淮僵住，反應過來之後又用幽怨的眼神凝視程瑤，明澈的眼裏有暗暗的火光在竄動。
“開車，去程氏地産。”程瑤給他臉上糊一掌軟軟的耳光。
紀淮一言不發，一路上都繃着臉，冷峻的表情始終沒有松懈。
他心情不好，程瑤的心裏倒是有着久違的熨帖。她就是喜歡逗他，看他對自己有情緒反應，心裏才舒坦。
“到了。”紀淮的車緩慢碾過平坦的路，停在程氏地産總部的樓下。
程瑤刻意地打開鏡子補口紅，理了理衣領準備開車門。“走了。”
紀淮趁她沒下車，倒鎖車門，平靜地開口：“你這次打算跟我玩多久。”
“看你表現。”程瑤緩緩逼近，氣息都撲在他臉上，酥酥麻麻的感觀滲進每一個毛孔。
紀淮表情依舊峻厲，嘆一口氣，還沒開口揶揄她，手機就響了起來。
程瑤瞄到來電顯示，又拍拍他的臉，“接電話。”
紀淮憤恨望她一眼，解開車門的鎖，讓她下車，暴躁地踩下油門，甩給她一堆尾氣和怨念。
小孩兒脾氣還真大。她搖搖頭，姿态優美地走進公司。
公司裏的員工看到大老板的千金，紛紛點頭問好，在她消失在專屬電梯裏時，又開始跟身邊的人豔羨地議論。
程瑤回辦公室就收起雜念開始研究公司裏最近幾年的營收狀況，越看越心煩，郁悶的心情直到接到一通來電才有好轉。
畫廊的負責人完成程瑤交代的囑托，立刻給她撥去電話，“程小姐，您交代的事情我們已經照辦。”
程瑤問，“他願意跟你們簽約了？”
“是的，只不過他希望不用真實的身份信息簽約，要求畫廊對個人信息保密，只留下一個假的畫作署名。”負責人為難地說，“其實這樣的合約會給合同帶來很大的法律隐患……”
“沒關系，都随他的意思。”
紀淮的家人都在極力阻止他走上藝術家這條路，只準許他把畫畫當成一個小樂趣，早就讓各大畫廊封殺他，紀淮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讓他們的合作更長久。
他擁有一輩子都揮霍不完的財富，根本不需要靠賣畫營生，跟畫廊簽約就是一種叛逆和執着。畫廊可以展覽、陳列或是銷售他的畫作，給予他想要的認可。
程瑤都懂。
負責人勉強答應，“那就按您的意思辦吧。”
“放心，人是我讓你們去找的，能跟你們保證以後不會有糾紛。”程瑤的話讓負責人打消掉疑慮。“以後畫廊的經營照舊就行，我不會過多地幹涉。”
“好的，謝謝程小姐，下次有事再向您彙報。”負責人遵從老板的意思，“那要怎麽跟這位先生解釋……”
“哦，就說你是看到明大的畫展，在學校打聽到的聯系方式。”
程瑤給足了畫廊自主的權力，一是因為她是在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再者就是生怕自己嚴格的管理作風讓畫廊沾上過多的銅臭味。
藝術，就該是自由的。
“好的，我明白了，我看了您給我的照片，真的是特別難得的作品。”除卻合約這一點，負責人憑着他敏銳的藝術嗅覺，非常看好這位畫者，也樂于與他合作。
“謝謝。”
話一出口程瑤就挂斷電話，她有什麽好感謝的。
跟她沒關系！
程信撥通程瑤辦公室的座機，對她說：“瑤瑤，來客人了，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好。”程瑤擱下電話，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林澤硯在辦公室裏和程信聊天，他剛從高爾夫球場回來，穿一身休閑的運動裝，看起來比平時年輕得多。
林澤硯的臉在程瑤心裏還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她進門見人就問好，“爸，林叔叔。”
他微笑着叫她一聲，“瑤瑤。”
程瑤沒有搭話，轉而對程信說，“爸，今天晚上是方姨父親的生日，你是不是應該早點準備過去了。”
“對對對。”程信點頭，“去之前先跟你林叔叔聊兩句，你林叔叔這兩年忙着歐洲的生意，很少回國，這還記得過節給你寄禮物，你還不快點過來謝謝他。”
“謝謝林叔叔。”
每逢節日，林澤硯都會寄禮物到程信公司，再由程信轉交給程瑤，讓她找不到拒收禮物的辦法。
“好了，話也說夠了，爸爸先送你回去，再到方家去。”
“不用了，爸。我想回學校一趟去圖書館借書。”程瑤幫父親整理好領結，“你快點過去吧，這種時候越早到越好。”
林澤硯說，“我送瑤瑤吧。”
“行，”程信拍拍林澤硯的肩膀，對程瑤說，“聽話一點。”
跟程信相處，假裝順從是最省力氣的辦法，程瑤平時沒少違背程信的意思辦事，小事上一般都聽他的。“嗯。”
車裏氣氛安靜，林澤硯開口說：“禮物都喜歡嗎？”
“我都沒拆，有空還給你，我受不起。”昂貴的禮物總裹挾着別樣的企圖，程瑤不願意收他的。
“你爸會不高興。”
“你以為我真怕我爸，我不過是嫌麻煩。”
“那我們和平相處，都不要惹你爸不高興。”林澤硯轉頭看她，“有空出來喝一杯？”
程瑤聽了覺得可笑，“帶我去酒吧喝酒恐怕不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
“私底下不用把我當長輩。”林澤硯把車停在校門口，“去吧，我等你，答應你爸的事我都會做好。”
“那辛苦了，林叔叔。”
程瑤故意在圖書館裏磨磨蹭蹭，挑戰林澤硯的耐心，借書的時候碰到羅姿婷還跟她閑聊了幾句。
羅姿婷問她，“程瑤，你去哪兒啊？”
程瑤借了一本學年論文需要的資料，“我準備回家。”
“哦，”羅姿婷很感激程瑤上次做的事，“我送你出校門吧。”
程瑤好好打量她一眼，覺得她姿色不錯又青春無敵，“那你跟我去吧，我一個哥哥在外面等我。”
“哦，這樣。”羅姿婷把她抓得更緊。
林澤硯下車在校門口徘徊，看到程瑤的身影總算松一口氣，他生怕她中途跑掉。
“澤硯。”程瑤親切地叫一聲，走近他，拉住羅姿婷介紹說：“這是我的室友，羅姿婷。”
羅姿婷看到林澤硯清俊的相貌，甜甜一笑，羞澀又大膽地跟他攀談。
林澤硯的反應并不熱情，也算不上敷衍，斯文有禮地與羅姿婷交談。
程瑤偷偷對林澤硯做個鬼臉，撮合二人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才催促他送自己回家。
真的很想快點寫完，需要一些鞭笞（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