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程瑤從後門繞回房間,換上一身得體的衣服再下樓。
方芸依中午跟程信商量好對策,下午跑去張家打牌,等契機合适就把雙胞胎的真相告訴李晴。只可惜一下午都沒能找到機會,郁悶地躺在沙發上。
程瑤問她:“方姨,不舒服麽?”
方芸依揉揉額頭,“沒有,只是有點累。”
“哦。”
“今天下午去她家打了幾圈麻将,我還沒找到合适的機會,”方芸依等到程瑤回家,就讓廚房準備晚餐,“這事兒得謹慎,不要讓張恪有防備。”
“嗯。”程瑤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事情她不必再操心,“都交給你們咯。”
方芸依最近老是疑神疑鬼,悄聲問:“瑤瑤,你實話跟我說,你爸最近總不着家,到底是不是因為公司的事兒。”
程瑤最近沒過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具體我也不清楚,他今天跟誰出去了,跟你說過麽?”
“他說跟林澤硯一塊兒陪什麽王總去了。”
“啊哦。”程瑤同情地說,“那應該就是去玩兒,跟林澤硯有什麽公事好談的。”
“我就說吧,”方芸依早有心理準備,“他經常拿林澤硯當借口,我看林澤硯人也不錯啊,肯定是你爸帶壞他。”
林澤硯的演技真是臻至化境,程瑤感嘆,“管管吧,管不住再說。”
方芸依氣得沒胃口,恹恹地說:“今天回來一定要收拾他一頓才行,最近越來越過分。”
“嗯。”程瑤贊同。
“你爸還真是把林澤硯當親弟弟一樣,什麽好事都想着他。”方芸依心裏不平衡,她的弟弟就沒有這樣的待遇。“早就離婚了,還成天跟他前妻弟弟裹在一塊兒,這不是打我的臉嘛。”
程瑤在母親姚貞那裏也聽說過,“可能是對前妻有些虧欠。”
程信上一任妻子不幸病逝,他想彌補在林澤硯身上,也實屬正常。
方芸依小聲嘟囔:“有什麽好虧欠的,不過林澤硯人是真的還不錯,風評也好,就是你爸現在竟然帶他出去花天酒地,那還不得學壞。”
程瑤輕蔑地說:“誰帶壞誰還不一定呢。”
“對了,差點忘了,馬上中秋國慶連着放假,你回你媽那兒去嗎?要回就得訂機票了,別忘了。” 方芸依細心,生活上的瑣事都照料得周全。
“回吧。”程瑤一年陪不了姚貞幾天,工作之後只會越來越忙,正好趁現在有時間多陪她。
“好。”方芸依心裏堵得慌,“今天晚飯我就不吃了,先上去睡了。”
程瑤不強留她吃飯,讓她回房靜一靜。“好,方姨,早點休息。”
她直接拿手機訂好機票,同時也給姚貞發去一條問候的短信,告知姚貞自己放假會去看她。
客廳裏冷冷清清,程瑤把紀淮的T-shirt洗淨烘幹,洗澡之後再換上。
她進房關燈,點幾只香薰蠟燭,躺回床上。
紀淮以為她是睡了,小心翼翼推開門。
“把門鎖上,去洗澡。”
房裏光影靜谧,香氣朦胧,程瑤就趴在床上等他。不洗澡不能上她的床,是程瑤明示的規矩。
紀淮聽話照做,圍着浴巾出浴室,陪她睡覺。有他陪的夜晚,程瑤總是睡得很安穩,漸漸就會形成依賴。她不情願這樣對一個人上瘾,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紀淮看破不說破,不管前幾天她怎麽冷落自己,到晚上還是會一聲不吭跑來陪她。她裝睡,紀淮也沒有戳穿,陪着她演。
紀淮視線裏全是她,呼吸被她擾得紊亂,“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白色布料搭配她的肉/體,是純真與媚惑的極致。
程瑤反身把他壓住,妖嬈地攀附上去,“那我現在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她擡腰跨坐在他腿上,說完提着衣角往上拉。
紀淮及時阻止她,不慌不忙開口:“喜歡上我了?”
“沒有。”程瑤還是維持高傲的姿态,“我們先走個腎。”
紀淮推開她,沉聲說:“不做了。”
程瑤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到嘴邊的美色都不肯嘗。“你什麽意思,你當我缺男人是吧?”
真是不解風情。
“你缺個真心喜歡的男人。”紀淮揉她羞惱的臉。
他個小屁孩跟她講真心?程瑤不給他好臉色,“滾出去。”
“程瑤,”紀淮也不生氣,“你平時不是敢作敢當,現在怎麽慫了?”
她慫?這個說法程瑤聞所未聞,“什麽?”
紀淮把她歪斜的身子扶正,四目對峙,“承認你喜歡我,有這麽難?”
程瑤心尖一顫,靠在軟枕上,鎮定地說:“總以為對方喜歡自己,這是人生常有的錯覺,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紀淮引導她:“你這兩年有男人嗎?”
程瑤在心裏回答:沒有。
她以前從沒有過空窗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覺得別的男人太乏味,後來就忙着各種投資,對他們喪失了興趣。
紀淮比她更能洞悉人心,“你說,你這兩年是不是在等我。”
“你平時膽子挺大,這個時候還不承認?”
她敢愛敢恨,怎麽現在就怯懦得很。
程瑤迷茫,可她的确對他有欲/望,“還做麽?”
紀淮沒回應,在等他想要的答案。
“得了便宜還賣乖,”程瑤今晚的态度已經她能忍耐的極限,“滾。”
紀淮了解她的脾性,她的反應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迅速換回衣服,往外走,“你再想想,我等你。”
“站住。”
程瑤在心裏思索,她喜歡什麽呢?喜歡他的孤傲,喜歡他的才華,還是喜歡他讓自己自慚形穢,日日夜夜憎惡自己的庸俗?
程瑤眉頭緊鎖,表情冷得像寒冰,像在宣告噩耗:“我也喜歡你。”
紀淮松開門把手,轉回身看她。“怎麽哭喪個臉啊,笑一個。”
“別得寸進尺。”程瑤給他一個白眼,蓋上被子不理他。
紀淮笑了笑,摟住溫軟的她,順着耳廓向下舔舐,覆了上去,盡其所能地挑逗。
“別對我太溫柔。”程瑤勾起了感覺,趁還清醒的時候,雙手抱着他的頭,把一個音節叫得千嬌百媚,她要的是征服和淩/虐,可以高高在上,也可以被他馴成最溫順的奴仆。
紀淮的動作已經變得粗暴,“只要你別怕。”
程瑤享受他的狂熱,“只要你記住,這個權力是我給的。”
剩下的關燈就完事兒了,這裏不樣細寫的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