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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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瑤和紀淮搬到了她的小公寓，成天不出門，就窩在家裏。她不是個重欲的人，可在家一閑下來就想去撩撥紀淮。

紀淮早上起來精力旺盛，禁不起挑逗，沒幾下就又把她摁在床上，“叫哥哥。”

“哥哥。”程瑤嬌聲叫了幾句，埋在枕頭裏嗤嗤地笑，她在這種情趣上一向百無禁忌，叫什麽都行。

只要她稍稍施展一點柔軟，紀淮的占有欲就膨脹到無以複加，用力地取悅她。

程瑤一開始覺得舒服，還擺弄着姿勢配合，後來實在太累，只能像灘水一樣倒在床上。

紀淮繼續動作，趴在身上舔舐她的臉頰。

程瑤覺得臉濕漉漉的，伸手摸了一下，發現滿臉都是不争氣的眼淚。

她正覺得丢人，紀淮這個時候還好死不死，戲谑地來一句：“有這麽爽嗎。”

他給的羞恥讓快/感更劇烈，程瑤發出一聲細弱的驚呼。電流直抵大腦，像潮水湧漲。

結束後，程瑤換到客廳裏去趴着，留紀淮一個人收拾卧室。

紀淮換了一套床被，從冰箱裏拿出沁檸水喂她喝，“下午準備幹什麽。”

程瑤的小公寓只請了一位按時打掃衛生的家政，剩下的家務全堆給紀淮做，自己天天使喚他，沉溺暌違許久的呵護與寵愛。“一會兒我得去機場接我媽他們，晚上還得跟方姨他們一塊兒吃頓飯。”

紀淮問：“嗯，今晚還回來？”

“看情況，我過會兒開車去機場接他們去新家。”程瑤想起下午還有很多正經事要忙，立刻去衣帽間換衣服化妝。

紀淮倚在門口看她，“行，我正好也回家一趟，家裏空出的那間房咱們改成畫室？”

“喲，”程瑤這幾天沒少對他冷嘲熱諷，“你還想賴着不走了是吧。”

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反客為主說：“那沒辦法，誰叫離了我你就睡不着呢。”

“呵。”程瑤冷笑。

紀淮的手鑽進她的衣服，蹭來蹭去，“你就不能跟剛才那樣，乖一點兒。”

“你不就喜歡這樣的嗎。”程瑤拍拍他的臉，再吻一下他的唇。“我走了。”

“嗯。”紀淮應了一聲，不知道回答是哪一句話。

程瑤在機場接到姚貞一家，跟着導航一路開到學校安排的住處。

大霖小霖長高了不少，進門也不搭理對方，一人獨占一間房。

程瑤跟姚貞看了一圈，房裏陳設嶄新，連床墊也是用的高定，她下意思地以為是程信瞞着大家準備的。

姚貞只覺得房裏裝潢精致，看不出家具的價格，受寵若驚地說：“你說你們學校待遇就是好哈，老早就把這兒的鑰匙寄過來了，要不是你爸跟領導聯系過，我們還真以為是騙子呢。雖然每個月要付租金，但是也挺值當的。”

程瑤跟着應和一聲，“媽，你們看看還缺什麽東西麽，一會兒還能去買，這裏離超市也近。”

“什麽都不缺，咱們把衣服收拾進衣櫃就行，”姚貞看地板一塵不染，生活用品也應有盡有，“就是還有些其他東西等着物流公司寄過來，也沒什麽好搬的，除了你爸那些書。”

“大霖小霖，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夏益謙走到他們房門口，斥責說：“你們兩個一人占一間房，姐姐以後來了睡哪兒啊？”

大霖正在跟小霖鬧矛盾，頂嘴說：“我不跟他睡。”

“爸，沒事兒的，他們倆也大了，該有一點私人空間，就不用為我擠一間房了。”程瑤怕他們多心，又說，“大不了我來住的時候再讓他們擠一擠，讓大霖睡沙發也行。”

“好吧。”姚貞想着女兒住慣了豪宅，未必願意跟他們屈就。

夏益謙拿他們兩個沒轍，“你那兩個弟弟最近是越來越不聽話。”

“沒事的，青春期嘛，是有點叛逆。”程瑤開解他們， “媽，我幫你鋪床，休息一會兒我就帶你們出去逛逛，晚上再跟我爸和方姨他們一起吃個飯。”

“嗯。”姚貞也已經徹底放下過去，沒有拒絕。

方芸依預定了一家川菜餐廳，兩家人表面其樂融融地在一起用晚餐。

程信看姚貞生了對雙胞胎，眼裏是說不出的豔羨。

方芸依喜歡小孩，躲着大家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大紅包。

姚貞感激方芸依這幾年對程瑤的照料，對她格外友好。

該寒暄的話都說完，幾個人的話題又繞回程瑤身上。

夏益謙問：“瑤瑤畢業之後有什麽打算啊。”

“她現在已經在公司裏實習了，畢業應該就在跟在我身邊做事。”程信聽程瑤管夏益謙叫爸爸，心裏有些不痛快，不過看在他照顧姚貞母子這麽多年，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哦。”夏益謙點頭，“那也蠻好。”

大霖小霖拿到紅包偷偷開心，根本不參與他們的聊天。

有程信在，姚貞倒是不擔心女兒的前途，“瑤瑤，最近談戀愛沒有啊，怎麽感覺最近很忙啊。”

程瑤覺得她跟紀淮的關系還沒有到要知會家長的程度，撒謊說，“哦，我最近在寫學年論文。”

警方已經在調查張恪，程瑤最近不在程信身邊幫忙。程信還有些不習慣，總是手忙腳亂。“瑤瑤啊，等論文一寫完，就回公司幫爸爸處理事情。”

程瑤就知道他會這麽說，“好。”

自己的女兒不僅長大，現在還能獨當一面；姚貞感到寬慰，對程信的臉色有所和緩。

晚餐順利地結束，姚貞一家人執意不讓程家司機送，自己打車回家，不願意接受程信一分一毫的恩惠。

程瑤跟他們告別之後，找個借口說要回宿舍。

方芸依抓住她的手，繃着臉說：“你跟紀淮的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當院裏的監控是擺設嗎？”

“嗯。”方芸依在程瑤心裏，更像是一位朋友，沒有輩分懸殊。被她發現，程瑤也不覺得難為情。

方芸依惱火，告誡說：“你爸那邊兒我先忙你瞞着，你們兩個可別玩過火，談戀愛就好好談，可別受欺負。”

“嗯。”

方芸依戳戳她的腦門，“也是，有誰敢欺負你啊，回學校去吧，一會兒別過了門禁時間。”

“好。”程瑤跟程信說一聲，開車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