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師03
第3章 天師03
戚酒趕到了劇本殺的大樓，坐電梯的時候，就發覺這兒設備老化，燈光還有閃爍要壞掉的痕跡。
【很好，新的一天，想欺負人的手已經癢癢噠。】即便如此，戚酒還是元氣滿滿地說道。
如果不是昨天家裏請來的道士說他活不過兩個月，現在的戚酒完全和普通常人沒什麽分別。
能吃能喝，還異常能躍躍欲試地想欺負人。
【宿主！新的一天，新的加油哦！】系統同樣是元氣十足地打氣道。
【沖鴨。】
一人一系統互相加油打氣，進了電梯後，戚酒就覺得電梯氣溫徒然下降得有點冰。
只能嘴硬說道：【這個大樓裏的空調也太不要錢了吧。】
按了一下樓層的數字，從18升降到19樓層的時候，升降梯停在了18樓好幾分鐘。
這停滞不動的一度時間裏，戚酒對着空氣，深呼吸，終于皺眉訓斥道：“你們再惡作劇試試看，看我不把你們扔出去外面！”
空氣裏沒有反應。
過了一分鐘後，電梯終于有了動靜，緩緩地升到了19層。
【很好，惡霸buff疊滿了。】戚酒自信滿滿，因為連電梯裏的好朋友也怕他，【莫愁前路無受氣包，天下何人不懼君。】
【哇，宿主，吟作的詩好棒啊！今天是才華滿滿的宿主！】對戚酒無腦誇的，除了家人外，也就只有這個系統了。
終于在19層裏找到了店家的劇本殺店，戚酒進去的時候，朋友們已經在一間房間裏開好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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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麽晚，今天正好沒有女玩家，就你扮演女角色了！”
“女裝，刺激啊。”
“不會是昨天操勞過度，今天起不來了吧？”
“我看就是，脖子上還紅紅的，不會玩那種游戲了吧？”
損友中，起哄得最起勁的是陳景生和方念。
戚酒嬌縱的性格本來就招人嫌，如果不會長了一張好臉，以及家裏有錢，大夥可能還真不會和他當朋友。
衆人起哄中，尤其是後一句，惹得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戚酒臉以下的細頸上。
雪白的頸上，有着淡淡的旖旎紅痕。說不清楚是吻痕，還是說，是那種興頭起了，抓住脖子一頓發、洩所帶來的。
如果說高中三年，校花校草也見過不少了。可是長成戚酒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巴掌大小的臉，一副持靓行兇的模樣。
密灰色的發，一張雪白嬌絨的臉，好似商店裏珍藏最貴的洋娃娃一樣。
唇肉飽滿，鮮潤如同四月的夾竹桃。眼睛濕黑且亮，配合着細密眼睫投下來的陰影，更顯得好似畫報裏愛神的神顏。
好像弄一下他，就會掉出眼淚來。性格惡劣，愛使小性子，所以惡名在外。身邊除了他的同桌冶藏和他關系好點，其他人都不太能親近他。
雖然已經習慣了戚酒的這副嬌氣的長相，可是每每再見到一次，都止不住心跳動了好幾拍。
戚酒知道這是一群只适合吃喝玩樂的損友，所以不是很介意他們興奮的揶揄。
看了看冶藏坐在哪兒，還好冶藏身邊還特意留有他一個空位置，于是過去坐下來。
冶藏的目光也被他脖頸上有點淤紅的地方吸引。
扯了一下唇：“怎麽來這麽晚，”
說着，還給戚酒兌着熱牛奶和冰咖啡。
這是在劇本殺點的熱鮮牛乳，冰咖啡是戚酒最愛的一家店買的，倒在一起後，用細長的鐵匙攪拌在一起了。
戚酒小小吮喝了一下口，杯沿上有一點咖啡漬。而他的飽滿鮮潤唇肉上沾染上了一點咖奶色的奶漬。口感很綿密。
垂下的眼睫細密，猶如鳳翎。“睡得太沉了，”
聲音有點沒有睡醒的嬌呢，好像跟自己男朋友說話一樣的語氣，連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跟熟人撒嬌的習慣。
戚酒看見冶藏給他帶的帕尼尼，居然還溫熱着。食欲大振，捧起來用紙包着的帕尼尼，咬了一口。潤豔的唇肉上粘上了帕尼尼上的奶白色的沙拉醬。
七八個朋友本來備要抽角色的，視線都不自覺地被戚酒吃早餐的模樣吸引。
吃個早餐都這麽嬌。
都是被冶藏寵壞的吧。
雖然是這麽想着，可大家看得戚酒小口小口吃帕尼尼的時候，不由都心隐隐感嘆，好乖啊。
這時候，老板上來介紹他們今晚玩的《19號公館》。
“這是一個發生在民國時期的故事，一場關于地下特工和間諜博弈的故事，其中牽扯出了民國百年家族的悲劇故事。”
換衣服出來，所有人看見戚酒，穿了民國的大少爺的淺卡其色三件套，兩顆蟒紋扣子的馬甲，近看是薄格子紋路的西裝以及西褲。襯托得戚酒長相清貴，舉止又軟氣慵富。
戚酒拿到劇本，發現他是一個安插在敵營統戰局的間諜。他真實身份其實是百年家族裏出來的大少爺，早年留洋，歸國後一腔熱血，成為了特工。
這個角色看起來還挺帶感的，表面是風花雪月，花花公子，實則熱忱着家國情懷，一心報國。
而冶藏穿着黑色的改良袍子，上面有金色的松葉和松暑刺繡。
他有着一張很好看的臉，狼狗的長相，眉如弓鋒，眼似沉海。
鼻梁高挺，皮膚是蜜色的。這種讓人過目不忘的皮相，最容易招花引蝶。
配合着改良的松針長袍，像是一位很招女性緣的年輕的軍閥少将，平日裏只着便裝出行一樣。
【宿主！請開啓欺負冶藏支線！】
戚酒聽到腦內提醒，拿着帕尼尼正吃得賊香的他，頓了一下，擡起了淡薄的眼皮，對冶藏身上的服裝進行輕薄的評價：“你的衣服難看。”
冶藏跟他三年同學，很清楚戚酒是怎麽樣的人。
仗着家裏有錢，雙親無限縱容，性情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只是一笑：“很難看嗎，那我換一件。”
戚酒倒是言簡意赅，這個時候故作冷淡：“不用。”
【哇我感覺我惡霸扮演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戚酒沾沾自得道。
【沒錯！】系統也愈發覺得這個宿主好棒！
戚酒拿到劇本，害怕別人看他的劇本，所以往後仰着看。仔細地看不放過劇本的細節。
這雖然是個民國本，可是和靈異還是有一點關聯的。
故事發生民國統戰局，因為局裏抓回來很多特務和平民，被嚴刑拷打後，死了不少。這時候，潛藏在統戰局裏的特工布置了幾場鬧鬼，為的是偷取前線情報。
沒想到的是，幾場人為鬧鬼中，有一場是貨真價實的冤案引發的靈異事件。
因為戚酒的身份是花花公子，曾經參加過接聽電臺和解密的工作，後來合并編制到了統戰局上班，他的嫌疑自然不會少。
于是，在幾個統戰局裏比較清白身份的人中，對他指出了不少的疑點。
戚酒傷腦筋：【唉這游戲要動腦筋。】
“你看來就是代號‘蒲公英’吧。”
“看你樣子就很有交際花特工的特點，”雖然腦子不太像。
戚酒故意冷着臉，生怕被看出來，視線躲避地來咯一句：“不是我。你們真煩。”
同學陳景生和方念提議：“不行，你得‘嚴刑拷打’一下。”
于是，在幾個人的“挾持”下，戚酒就坐上了店裏民國本的一個道具——一張塑料的“鐵”椅子上。
手被人按在了扶手上，他們把上面的圓環套下來，這樣，就“套牢”了戚酒的兩只手。就這樣，一個劣質的刑訊逼供的道具就勉強完成了。
被迫坐在了塑料椅子上的戚酒語氣透露着不滿：“哇，你們也太會冤枉好人了。”
每個人都會輪流坐一下這個椅子，對幾句臺詞嬉鬧打趣一下。
而戚酒很有可能是長得嬌嬌軟軟的緣故，他們大家都圍在他身邊，多打鬧和正大光明地觀摩戚酒的美貌好一會兒。
陳景生和方念認為，長得這麽漂亮，“冤枉”一下也不會委屈吧。
脾氣嬌縱的小少爺，淪落在游戲裏被人人所恨不得關起來欣賞的人，也是很不錯的設定呢。
冶藏給他拉緊手環的時候，慢條斯理的。還悄悄對戚酒問道：“你劇本寫的你身份是什麽呀，我們對一下，或者你是我們的人呢？”也暗示自己可能不是軍統的人。
作弊嗎。
一想到冶藏玩游戲在套他的話。
戚酒一臉嘴硬：“說的什麽話，我們當然是一條戰線上的，我的心都是統戰局的。”
冶藏看見他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粉白的臉頰，還有那軟乎乎碰一下，可能就會哭個不停的模樣，心驀然悸動了一小下。
因為起哄刑訊逼供也沒什麽結果，大夥兒散開搜證去了，所以道具椅周圍沒有什麽人在。
想到欺負冶藏的值還沒加呢，戚酒一張嬌貴的臉，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只有在語氣上的惡聲惡氣地說：“快把我手環解開。”
冶藏外表看起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這時候，對戚酒投來一絲玩味的視線。
【宿主語氣再兇一點就好了。】
戚酒又揚起了小惡霸的嬌軟臉頰：“聽見沒有，是不是聾了？”
別人越在戚酒面前表露出聽順他的軟性子，就越容易讓戚酒越加肆無忌憚，仗寵欺人。
【怎麽樣怎麽樣？很惡霸吧！】戚酒內心着急尋求系統的表揚和肯定。
系統發出極高的評價：【惡霸本霸！】
冶藏看起來不是脾氣很好的人，卻願意聽從戚酒。別人也不知道為什麽了。
只見他這時，去松開了戚酒細白手腕上的塑料環。
戚酒很滿意，剛想從椅子上站起來，發現他的兩條腿麻了。
在近來一年裏，戚酒的身體就不是很好，平時也不愛鍛煉。最近他只要不動一會兒，腿腳就容易麻。
可能真是應了道士那一句“快入土了”，所以身體機能各方面飛速下降。
“抱我起來。”
于是，嬌縱的性子，又使得鼓起了雪白的雙腮，無盡索求地對着眼前的冶藏使喚道。
冶藏側目了一下。
眼色裏閃過了一絲別樣的神色。
小少爺不太滿意冶藏的一動不動的表現，皺着秀氣的眉毛，水紅的唇嘟囔起來，好似鮮潤的桃肉一樣：“快點。我腿麻了。”
那邊原本在搜證的人，瞟到了這一幕，也紛紛議論：
“就冶藏這麽寵他，也不知道冶藏圖什麽。”
“漂亮是漂亮，可是性格太差了。”
“我要是冶藏，把他扔了。扔之前，還要狠狠吓唬他一下。”
而冶藏，本來不應該是一張什麽都聽從戚酒的臉。
調整出了願意聽從他的神色。
手指卻看似溫柔地、實在不問就自己做主地肆虐地按在戚酒的腿上：“這麽容易麻嗎？”
腿上的肉很軟乎，甚至用力一點可以摸到細細的骨頭。可是皮肉很嫩的感覺，摸下去，還能聞到鼻尖缭繞的淡隐的白色香水百合的氣息。
“這麽軟的肉，跟貓一樣。”
哇，按得好舒服。
冶藏看見戚酒眼睛都快舒服得要眯起來了。
像是一只皮毛是藏藍毛的英國短毛貓一樣，有點不怕人一樣任人撸着它的後頸肉一樣。
冶藏的修長漂亮的手，從戚酒的圓潤小巧膝蓋骨，到了大腿處的軟薄的肉裏，一路上輕揉重捏的，把每一處發麻的肉都極好得纾解。
就連戚酒的小腿肚子和腳踝處也被冶藏細細揉、按，順了一通原本運行緩慢的血管，這下腿部的筋沒有剛才那樣的拉緊。
戚酒認為，冶藏為自己按摩這一舉動，一定會讓冶藏很反感吧。
“不要把我比喻成貓，髒兮兮的。”才不是呢，戚酒覺得貓貓是全世界最喜歡的寶貝，好好蹭又好好撸。為了讓目标任務反感，戚酒在斟酌用詞的時候都反複琢磨。為的就是得到那一點讨厭值。
越發覺得自己是任務小能手了。
冶藏的手輕輕地按住了戚酒的腿下：“好的。”
【太了不起了，宿主！冶藏對你的讨厭值上升1點！】
【啊，怎麽才上漲了1點而已？】
戚酒原本驕傲得臉頰染上了幾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嬌貴氣息。這下，他皺起眉毛。
居然才上漲1點。怎麽這麽少？
表面上，依舊欺霸的語氣：“好好按，”
冶藏似乎真的還聽了他的話一樣，按了長達快十分鐘。最後，也應了戚酒的抱他離開塑料椅子的要求，把一只手從戚酒的腿彎下繞過，另一只手扶住戚酒的後背。
将他輕松抱起來，抱回到了剛剛的長桌旁邊。
衆人在旁邊看得是目不接暇。
嘴上憎惡：“這麽嬌，不如找個24小時的保姆上門貼身照顧好了。”
心裏豔羨和氣惱：冶藏這小子實際上揩油不少了吧。
可惡極了。
“下一個環節，是每個人輪流進入那間屋子裏去祭拜鬧鬼的鬼魂。”老板介紹着最刺激的單人支線任務道。
“不是吧，一來就來這麽恐怖的嗎？”
這時候，陳景生不由看了一下戚酒，那張美豔的臉蛋更加嬌豔動人。“戚少進去一分鐘，估計得吓哭很久吧？”
戚酒擰緊眉毛：“從來只有別人哭。”
說着，視線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怎麽就看去了冶藏那張故意做出來伏低做小的好看的皮相上。
看得好像這裏只有冶藏會哭一樣。
冶藏抿唇不言，只是唇邊的笑意深了一點。
到戚酒的時候，他當着衆人面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漆黑的房間。
進去後才發現，那間做任務的房子裏，空氣裏還燃着上一個做任務的人燒過的特別濃的煙熏味道。
還好溫度也沒有特別涼，估計上一批玩家在這裏燒過不燒紙，地上還殘留了不少元寶紙灰和燒滅的蠟燭。
劇本上他的支線任務是要燒紙，和鬼魂做血契。
戚酒原本想着糊弄任務，結果老板在監控室看到了房間的情況後，用對講機說道：“不可以兩個人哦，再提醒下，這是一個人的單獨任務。”
戚酒擡起頭，原本他在撚着紙錢，發現整間屋子裏只有他一個人。“哪來的第二個人？”
監控畫面這時候出現了一點閃屏和雪花。
老板皺了一下眉頭再看了一下，發現剛剛的那個人似乎已經出去了，屋子裏只留下戚酒一個人。
因為店家在把控流程，估計這紙錢必須得少。
于是戚酒把道具火柴盒拿出來，對着漆黑側盒劃動一跟細長的火柴，一陣火苗亮起，很快熄滅。
因為屋子沒有點燈，故意營造了恐怖吓人的氛圍。
“這火柴它點不着呀。”
戚酒再狠狠地劃多了幾遍。
身後驀地傳來了一個聲音：“燒什麽紙，”
戚酒楞了一下，頭也沒回：“這是我單人任務，”以為有不清楚他任務的小夥伴闖進來了。
“燒給我的嗎，”
還沒有轉過頭，已經燒起來紙錢在戚酒的面前怪異地飄起了一下。
戚酒頭皮發麻，甚至聽見了空氣中多條銀質地的細鏈繁複交織碰撞在一起發出哐當的細碎聲音。
下意識屏住呼吸。
“燒之前，得寫我名字，不然我收不到的。”
本來沒有在顫抖的手，這時候，被身後的人握起來，那個人拉着自己的手，從自己的剛剛記筆記口袋馬甲衫裏掏出了一支銀色的鋼筆，手半貼在戚酒的手背上，在紙錢上寫下兩個字：
夏蒲。
戚酒的手很軟，還滲出了一點香汗。
指尖圓潤，因為在發抖所以銜不住筆，夏蒲冰涼的手拖住戚酒的手掌下沿，拖着戚酒的指骨，寫下了民國時流行的簪花小楷的字跡。
“我的名字好聽嗎，”
【哇，夏蒲來了。宿主，請完成每日欺負夏蒲任務（0/1）。】
戚酒痛苦地閉一下眼睛，掙開了夏蒲的手。
“我又不寫給你。”
睜開眼後，搶過鋼筆果斷上前，在金元寶的紙邊上，胡亂塗鴉一團地劃掉了夏蒲的名字。
夏蒲笑了，他似乎知道戚酒着被慣得有些惡劣的性格。
“難道是要寫給你自己？”
夏蒲的聲音，自帶有一種清涼。聽得讓戚酒覺得，原本因為燃燒太過紙錢而發熱的房間，氣溫慢慢地降了下來。
因為被突然出現這麽一吓，戚酒的惡霸氣焰頓了好一下，才放出來，此時的他不免有些氣鼓鼓：“寫給我以後的下面的老婆不行嗎？”
夏蒲翹首以盼。
以為他要寫點什麽名字。
戚酒又壯膽，一雙戚亮色圓潤的眼珠對視上去：“你不會是想當我老婆吧？”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末了，又補充一句，像是欣賞不來夏蒲的外表一樣。
戚酒說話的時候，也瞄到了夏蒲拿眼瞧着他。
臉上說不上來是什麽表情。
【哇，太勇了宿主！夏蒲的讨厭值上升了15個點！大發！】從來就沒見過能飙升15點的！系統振奮地大喊了起來。
夏蒲的漆玄色的長袍，在灰暗的屋子顯得一團黑。
只有衣袍上的錦白的蟒蛇，在盈盈發着寒氣一樣。
“如果你真的有誠心的話，要不，把你的衣服換成新娘裝。”
聽到系統的捷報後，戚酒不由神态更加擺出高高在上，言語上繼續看似很輕實則傷害性極高地侮辱着。
在光線灰暗下，戚酒偷偷地瞟到了夏蒲那張發冷的臉面。
和飙升的讨厭值很匹配。
【宿主你太機智了！臨危關頭還能想出這麽絕妙的羞辱辦法，你就像漆黑中的螢火蟲，那麽閃耀。】
系統的誇獎連綿不絕。
雖然氣溫一再下降，可是小黑屋裏的戚酒的臉頰越加粉潤起來，心中對自己的欽佩不由又濃了幾分。
瞧瞧，這才是惡霸天才。
人設、臺詞、嚣張氣焰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你看看，你連新娘裝都不肯穿，你有什麽資格來……”要我的命。
戚酒繼續出言不遜着，這姿态，可以說是一只在小鳥面前叫嚣的蟲子一模一樣。
【宿主，幹得好啊，這嘴臉，嚣張缺德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