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師18

第18章 天師18

冶藏并非邪修,也未曾開過天眼。并不能用肉眼觀出靈體。

只是銳利地察覺到周圍的磁場不對。

“一直待在戚酒的身邊的,是你吧?”

鼻尖的佛梨木的檀香氣息越來越濃重,冶藏覺察自己身上的邪祟,這時候應該會告訴自己,那個靈體在哪個方向。

可是沒有,邪祟也變得暴躁異常。

空氣裏不是正常的兩種香氣愈加濃烈,冶藏手裏慢慢地摸出他身上的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曾經他得到的、致命的、可以打碎靈體的邪靈水晶錐子。

“你待在他身邊,是想得到什麽?”

“他只是個普通高中生,給不了你任何價值。”

“如果說,你是孤家野鶴,我和戚酒可以替你超度,無非是做一件善事而已。”

空氣中沒有任何回複。

只覺得房間的佛梨木的檀香更壓過原本邪祟的身上的氣味,即便是香味,如果是濃到了一定程度,也會讓人難以正常呼吸。

房間裏的溫度陡然下降得飛快,摸着水晶錐的手指周圍的空氣,更加陰冷。

聽不進的鬼。

冶藏在心裏呼喚他的邪祟:“他為什麽不回答我?他在哪裏,他要做什麽?”

而邪祟也遲遲沒有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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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冶藏鮮少地出現了擔心,眼色微暗,下意識地,在口袋裏的手去用錐尖紮破自己的指頭,用自己的血來召喚和強化邪祟。

默念着召喚的低語。

直到,沙啞的聲音,聲嘶力竭似出現在耳邊:“跑……”

冶藏立馬把床上的戚酒扶起來,帶上他離開套房。

那個人貼在他身上,被他颠簸而行。

眨了一眼睛,迷迷糊糊喊出一個名字:“夏蒲?”

冶藏聽着這個從未聽過的聲音,很聰明地獲知那是剛剛那靈體的名字。

因為剛剛冶藏把他抱上床後,就給他穿上衣服。

戚酒這下,發現眼前是他同桌冶藏,還發現,自己衣服紐扣上,扯挂着一個禮盒袋子。

以為是自己的生日禮物,于是就一直提着。

跟冶藏在電梯裏面等待下一樓。

“怎麽睡得那麽熟,喝了酒很困是麽,”

言語恢複了平時的溫和,冶藏自然地替他拿着手中的禮物袋。

戚酒因為喝了酒,剛醒來,就一直挨在冶藏的肩膀邊上。

腳還是軟綿綿的,“扶好我,”

小惡霸本色不改。

冶藏很自然地勾住戚酒的腰,隔着衣物,感受到了戚酒的體溫,以及身上的淡淡氣息。在監控下,一對俨然親密的情侶一般。

【嗯很好,我現在連冶藏都拿捏得死死的。對了,我剛剛怎麽睡着了?】戚酒醉酒進洗手間吐到昏天黑地後,就斷片般地失去記憶。

系統弱小:【宿主你剛剛發酒瘋,都要快把夏蒲逼上絕路了。你差點還嘎了。】

戚酒很驚喜地只在意到上半句似的:【真的嗎,那他讨厭值漲了多少?】

【不多不少,漲了10點。】系統默默勸道,【宿主你別喝酒了,我孩怕。】

戚酒發現睡了一覺後,腦子清醒不少,雖然依舊步伐綿軟的。

【好啦,我是誰,我是任務天才,怎麽會嘎呢?】戚酒對于自己對任務掌握程度,很自信。一切盡在他掌握中。可是剛剛被夏蒲帶到酒店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記得了,全是系統後來告訴他的。

戚酒聽後咂舌,可聽他的語氣聽不出來後怕,還很驕傲的樣子:【主角恨我都已經恨到這種程度麽?居然想對我痛下殺手。看來我的讨厭值刷得很好。】

系統只能弱弱求他:【宿主,你在讨厭爆棚的邊緣已經做得很好了。稍稍保護一下自己,那就更好了。】

很顯然,粗枝大葉的戚酒沒聽出系統的那句保護具體指的是什麽,大手一揮,毫不在意:【可不,他們一定讨厭死我了。嘿嘿。】

出了酒店後,冶藏就把戚酒帶上了一輛車。

“去哪兒?”

戚酒上車後,依舊眩暈感未消。拖着小惡霸的嬌氣,問向冶藏。

冶藏沒有忘記,“你忘了,昨天我說帶你去個很好玩的地方。”

“哦,”戚酒又補充了一句實話,“去哪兒都沒關系,關鍵你人在我身邊就好了。”讓我刷夠讨厭值就行。

後排的座位上,冶藏原本在給戚酒系安全帶。

聽到這一句,一怔。

指關節有些錯然,不敢全信地微微看住那張美豔的、因為沾了酒而顯得更加動人的臉頰:

“你說的,是真的麽?”

戚酒在冶藏這裏最好當小少爺了,因為冶藏足夠能順從他。

“我頭疼,替我揉一下。”

戚酒沒有回應冶藏的那句問,只是很心安理得地,枕靠在了冶藏有一點肉的胳膊上。

比起自己,冶藏的手臂可不硌手。

冶藏真的聽他的話,兩手替戚酒輕輕按着太陽穴。

他的同桌的秾豔的長相,在自己面前晃動。

戚酒偷偷咽下一口口水。

主角們就是長得那叫一個絕。

默念着讨厭值讨厭值,我最愛的讨厭值。

戚酒很大搖大擺地擡起了鴉羽睫毛:“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麽?”

似乎又猜到面前的人要羞辱自己,冶藏淡勾唇角,臉上一點惱怒都沒有,“像什麽,”

指腹按在戚酒輕柔的皮膚上,稍微大力一些,似乎要把他擦破皮。

不知道身體上,也是不是這麽的嬌、嫩羸弱。

戚酒揚起臉,心裏早就想好的答案傾出:“你就像我的仆役一樣。”

系統從剛剛的擔心受怕中緩過來,看見戚酒又在上分,誇獎:【漂亮!】

戚酒聽到這話,嘴角不由稍稍地蕩開。

“我是你的奴役的話,一定要把你翻身欺負到,你哭啞了求我。”

【???】

戚酒心頭大惑,以為自己聽錯地重新擡起眼皮去看冶藏的那張臉。

發覺他有些擅長展現和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緒,這時候,卻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壓抑自己的欲想。

一副披着羊皮随時要張口把他咬在齒下的風月情動模樣,惹得戚酒稍稍錯神。

“你,你不可以這樣,”

結巴地說出自以為惡霸,實則別人聽起來,有多軟弱就多軟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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