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童
第27章 神童
◎即使你還沒有入學,也有你自己的◎
陸文畢竟不是真正九歲的孩童, 他當然知道若是按照平常的方式進學,花費時間還是小事,花費錢財就不是他現在能承受得起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需要盡快科舉能出仕, 才能盡快的找回陸芸娘。
對于陸方洲安排他跟進度最快的陸子軒一起學習, 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此時陸子軒跟陸文就坐在春期堂西側,陸方洲在東側給其他進度稍慢的陸家學子們講學。
整個春期堂都是四周通暢的,視覺開闊,幾個進度不同的學子之間用的屏風隔起來, 相互之間并不隔音,
但除了陸方洲的聲音,其他進度的學子都只顧着做自己的功課, 沒有其他的雜聲。
陸文坐在陸子軒旁邊, 還能清楚的聽到陸夫子在隔壁的講學內容,立刻實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政策,。
不僅看着陸方洲給他安排的學習內容,還聽着隔壁別人的講學內容。
陸子軒斜眼看陸文竟然一心二用, 也不由得贊嘆道, “看來你很聰明, 知道因地制宜,不止看着自己的功課內容,還聽着夫子的講學, 這是陸爺爺建立春期堂時的另一個用意, 還沒人和你說, 你竟運用自如了。”
陸文一頭霧水地看着陸子軒,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陸子軒見陸文不明所以, 卻已經實際行動了起來, 頓時笑道, “看來你還不明白其中之意,本該是夫子向你說明,既然你的學業要跟我一個進度,就由我來向你解釋一二,
建立春期堂的時候,陸爺爺早想到春期堂不會有很多老師,而入學的族人又分先後,情況有所不同,你我進度已經是超前了,卻也需要溫故而知新,我們平時做在這裏做着自己的功課,又能聽夫子對別人講課,這就是建造春期堂的用意。”
陸文不由得贊嘆不已,暗想設計春期堂的陸方城該有多驚才絕豔,連這種細節之處都想得到。
陸子軒見陸方洲也給陸文找了一本大學,明白陸方洲是想讓陸文跟他讀一本書,就囑咐陸文有什麽需要,就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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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看着字跡娟秀的陸子軒,有些羨慕,但他現在沒有桌子,也不好在陸子軒桌上面弄得一桌子都是水。
所以他也只是先看書,其他的什麽也不能做,于是也沒跟陸子軒客氣,遇到比較生僻的字,就問陸子軒。
到下午的時候,陸文已經能通篇朗讀這篇大學了,在一旁的陸子軒對他更是刮目相看,“我終于明白夫子為何讓你跟着我學習的用意了,原來不是讓你跟我學業一個進度,而是讓你來識字的,可是我看你斷句的方式,應是有自己的理解,之後你真的要跟我一個進度。”
陸文很不好意思,畢竟他是現代人,現代有很多記憶的方式,他從小又是學霸級別的,對背誦課文這種小事肯定是輕熟于心,但是他又不好講出緣由,只推說到記憶力好之上。
“我也就是囫囵讀了讀,大概的意思也只是自己揣測,肯定都是不對的,還要等夫子講解以後在進行理解,你若是寫字累了,給我解釋幾個字義吧!”
陸文的話一說出來,陸子先前的輕松立刻收起,還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怎麽能行,我自己還理解不深刻,不能誤人子弟,還是等夫子給你講解吧。”
陸文見陸子軒并不是不想講,而是不好意思,就笑道,“這有什麽,我也讀了一個上午的大學,此時有些口幹舌燥,我看你也寫了一上午的功課,不如就讓我提問!你來回答,我們倆相互講講話,你就當是講故事即可。”
陸子軒聽到陸文這樣說,心裏有些小激動,假裝無奈地對他點了點頭,“嗯,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可以問我,但是我不一定能為你解惑。”
畢竟認字的話,他還能幫忙,但是講解其中的段意,他就不一定能做到了。
跟聲韻啓蒙一樣,大學這本書,陸文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在他理解中的大學,不就是上的那個大學嘛,但是講大學之道在明德,感覺這個大學應是學習的範疇,或者是道之類的。
他就把自己的疑惑對陸子軒講了出來。
陸子軒聽完陸文的疑惑更是詫異,“雖說理解不全面,但也相差不遠,你是聽夫子講過嗎?還是自己能讀出此意。”
陸文當然是上下文結合了,高中時期,語文老師都是結合上下文給他們講解古文的,雖然陸文不知道大學具體是什麽,但是明德肯定是知道是什麽意思的。
陸文想了想,對陸子軒說道,“我也就是思維發散,想着不管是讀書做文章還是下地幹活,都是去完成一件事情,作文章,應該要敘述完整事件,必定要有起因,經過與結果,
所以讀一篇文章的時候,因需聯系上下文來讀,要結合邏輯理解文章的脈絡,難道你讀文章不是如此嗎?”
“原來你讀文章時都會上下聯想,真是聰明,相比于你如此思維敏捷,我就遜色多了,我讀文章都是夫子帶着讀,熟讀後自己背,最後夫子才會講解。”
陸文意識他好似太過先進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都是我個人的想法,對不對我也不好說,你別聽我胡說八道。”
還不等陸子軒在說話,陸方洲的聲音就從他們後面響起了,“不是胡說八道,這世間各有各法,即使你還沒有入學,也有你自己的法,此法甚是高明,聰明人從來都不同于平常人,想法也不同于尋常人,看來我讓你跟着子軒一起學習是對的,日後你說不準還能走到他前面去。”
說完就對陸子軒又說道,“自從上一屆的學子都去了青山書院後,我就感覺到你有所懈怠,正好陸文在你後面追趕些,讓你也能有些急迫的心情。”
不管陸夫子是不是他們正式的老師,他都是有老師的職責,陸子軒對陸夫子的話嚴肅以待,直接就開口道歉,“是學生的不是,确實有些懈怠,可能是學堂中沒有和我同等進度的學子,長久以來總是有些自得意滿,忘了若是去青山書院,定是要丢人的。”
就這樣,陸文就一直跟着陸子軒,剛開始還好,陸文總是會問陸子軒一些生字,漸漸地就不在問了。
陸文不問,反倒是陸子軒心裏越發的急迫,因為随着陸文不在問,陸文的識字課業也接近尾聲了,就能正式開始跟他學習字段的含義。
雖然陸文是先跟他學習的大學,并未如一般學子從論語開始學起。
但大學的篇幅也并不長,而且陸文思維實在是發散太快,他即便沒有跟陸方洲先學習論語。
在學堂做功課的時候,聽陸夫子給別人講論語的時候也能一起學,就連大學,很快也跑在陸子軒前面,還能反過來指點陸子軒幾句。
要是陸文知道陸子軒如此想他,肯定要大呼冤枉,因為論語他真的不是初學。
他在現代已經學過一些論語的篇幅,能學的如此之快,可不是聽陸方洲給別人講課學來的。
陸文的書桌第三天就到了,他把書桌安置在了陸子軒旁邊。
他知道,連筆墨紙硯都如此昂貴,書籍?肯定也買不起,所以他只能抄,但是他現在的字還稚嫩得很,大多只能有型而沒有形。
陸文的書桌來了以後!他先在書桌左上用水一臨摹一頁書上的字,等像模像樣後,才抽出一張紙開始在紙上寫,雖然會有錯,但是在第二張紙上寫的時候就不會再出錯。
心裏有譜了以後,他才拿出用針線縫出的黃紙書,抄寫了那一頁上的字,他每天抄的并不多,最多兩三頁,其他時間大多都在看書。
而在一旁看着陸文的字日益成形的陸子軒是心驚不已,陸文的思維實在迥異,他連練字的方式也如此與衆不同,才短短一個月,就能在桌上用水寫兩遍,也不用在紙上謄寫,直接書寫在他的黃紙書上。
陸子軒再也忍不住,拿過陸文已經快抄寫完成的大學看了起來,雖說字跡還稚嫩,但大小基本一致,而且也沒有錯字。
陸文的這本黃紙書,之前就已經裁好縫訂在一起,所以他是肯定不會寫錯字才會書寫到上面。
“我見你就在書桌上用水寫了兩遍,連紙上都沒有在謄寫了,竟然能達到如此水平?如果說你之前真的沒有練過字,誇你一句神童也不為過。”
陸文不由得苦笑,但他并不想對此解釋什麽,之後他再出格的事情也要做,若是這點小事都還要解釋半天的話,日後還不知道有多累呢。
陸文在現代雖然沒有學過寫毛筆字,但是學過一段時間的素描,方法都是一樣的,觀察物體的比例,放到觀察字跡的比例,看跟哪個筆畫和哪個筆畫對齊,若是不對齊,又跟哪個地方相差多少距離,在自己腦中有了印象!運筆的時候,只要找找感覺,感覺找對了,再寫到書上就不會有錯,反正他是這樣寫的,也不知道別人是如何寫?
作者有話說:
所有重生或者穿越的人再次學習都是作弊的。
陸文:我上輩子沒重生,沒穿越,也是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