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動浮動億年

心動浮動億年

久傾玄上去劃拉幾劍,就把那團黑霧削得退散了。

她不怠慢一刻,立即飛往玄度宮,一踏入玄度門時,卻見裏頭守衛亂作一團,正四處搜捕着什麽。

久傾玄責問道:“大門無人駐守,這是在幹什麽!”

所有守衛前來拱手一拜,領頭的道:“紅月殿主,您來啦!方才有外來者侵入,我們正在搜捕。”

久傾玄:“我來時就在虛空之境遇到了魔神,所有人加倍封鎖大門,入侵者的事交于我。”

守衛們:“是!”嘩啦啦地跑掉了。

她可是挑了掌事姑姑随玄度宮主,到其他境界放假的日子到來的呢,不然那幾個小姑娘可進不來。

新月閣。

靈華看着匾額的那三個銀柒字,心想是這裏吧?她穿過傳送門,進入了新月之境。

進來的那一刻,她就見到了一環新月挂在水上的夜空,如鏡的水面上皆是殘荷,一旁水榭高臺錯落有致的林立水上,好幾處仙域漂浮在半空,仙域上有樓閣,但皆已荒涼。

當她不知所措時,身體竟不自覺地漂浮了起來。

“啊啊啊!為什麽會這樣?”

身下的殘荷竟然一一複活盛開了,水中還不停飄出流螢般的靈氣,而新月下,有着一朵枯萎的不明層疊之物在一一展開,有了顏色。

“是朵巨蓮!”

她飄到盛開的巨蓮上,就整個人降落到了蓮花中,巨蓮搖晃了晃,蓮花內有着毛茸茸的黃色花蕾,還有黃色軟硬恰好的蓮蓬,一陣荷香撲鼻而來,她迷迷糊糊的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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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記憶碎片在她的腦海裏回放。

是百草小仙跟久傾玄,還有小般般游歷凡間的春夏時光。

還是紅月殿中雙修飛升。

又或是榮升新月閣主。

她像是做了一場又一場零碎的夢。

另一邊,靈柔帶着安南宣不知逃到了何處,但追兵視乎沒再追來了。

在她們想着找其他出路時,靈柔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一開始很空靈,是浪濤,還是鲲鳴?漸漸的,呼喚有了聲音。

“冷淩。”

“冷淩。”

她不自覺的尋聲而去,來到一處純白的牌坊下,上頭金漆寫着什麽已斑駁不清了。

牌坊中間是傳送門,她将手探進,整個人就被吸入了進去。

“靈柔師姐!”安南宣也跟着撲進了傳送門。

倆人站在岸邊,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浪很溫柔,陽光照到的地方水天一色,照不到的地方如綠寶石,水下是清晰可見的缤紛寶石珊瑚。珠宮貝闕,瓊樓玉宇氣派華美的築在仙山上,半空也漂浮着無數仙山。

“好美啊!”安南宣用剛學會的輕功,飛往了仙殿。

靈柔急忙追上,“別亂跑,要是被這裏的人發現就完蛋了!”

安南宣在神殿半空,往下看道,“但這裏好像沒有人。”

嗚。。。嗚。。。奇怪的異獸聲,從神殿傳來。

她們吓得飛往最近的一座小仙山上,倆人降落到了開滿缤紛小花朵的草地上,被眼前的一棵巨大的古神木給驚豔到了。

“哇!好漂亮啊!”

散發着神聖光芒的瓊枝玉樹,葉茂銀白剔透如蟬翼,枝上挂滿了許願彩繩。

所有許願繩上系着的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是什麽?當靈柔好奇時,一條彩繩被風吹了下來,靈柔眼疾手快,張開雙手捧住。

原來是一塊貝殼,那貝殼上好像還刻着什麽,細看是某仙人對世間的祝福,落筆處是。。。

“冷淩。。。”

“我好喜歡這個名字。”

安南宣湊過來看,念道:“海晏河清?冷淩是誰?”

這時一陣疾風吹來,神木枝葉也狂擺着,好些彩繩被吹走,翩然飄蕩在天空。她們抓着樹幹抱在了一起。

安南宣道,是她們被發現了嗎?剛剛在神殿叫的東西要來抓她們了?

風停,一只蛇身麒麟降落到她們面前。

原來是般般找到她們了,她們松了口氣往般般撲去,喊着,般般!

般般直接開罵道:“跑鼈人。。。神殿裏賴腫嘛?害笨笨。。好找!小心!笨笨帶你們去。。。紅月殿!見數見樹倫界業火!”

結果倆人異口同聲興奮道:“能夠去紅月殿!”

般般沒想到她們會有興趣,道:“寧門兩茍凡倫去,豬接灰灰煙滅!”說完,一口吞掉她們,将她們帶走了。

飛入新月之境後,般般吐出她們,倆人就這樣落到了水塘裏。安南宣頂着荷葉,見到了眼前一幕,她的師父居然抱着靈華師姐,坐在一朵巨蓮內,非常溫柔的喚醒着她,靈華,靈華,喚得仿佛羽毛輕撫。

靈華迷迷糊糊醒來後,看着久傾玄,淺淺一笑道:“師父。。。我夢到了你,夢到你變成了一朵大烏雲把我吃了,夢到你帶着我和般般逛街市,夢到你在紅月殿。。。”

久傾玄唇角勾起,眉目帶笑道:“回去再同為師慢慢講。”

安南宣看身旁全身濕透的靈柔,表情有些怪怪的。

久傾玄帶着她們大搖大擺離開玄度宮時,守衛見到靈柔靈華皆詫異道:“兩個新月閣主!”

久傾玄威脅他們別亂說話,尤其是玄度宮主,還有掌事姑姑那。

怕被扔進火山口的守衛們立馬道,是!

而般般下凡太久,被久傾玄趕回紅月殿守火山口了。氣得說話還不利索的般般,直飙幾句流利的粗話。

“山楂!豆腐渣!你人中白!”

這次回去後,靈柔發現所有一切都悄無聲息的發生了巨變。

師父眼裏就只有靈華,而靈華宛若陌生女子,雖然她們還是會一起修煉,一起吃飯。

但,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一日,師父院中多年未開的那幾顆海棠樹,開滿了純白海棠,靈柔想要去瞧一瞧,卻見靈華高高興興地從久傾玄卧房裏走了出來,耳邊還戴着一朵白色海棠。

靈柔思索片刻,來到一顆海棠樹下,折下了一朵素白海棠花戴在了自己的耳邊,進入了房裏,來到久傾玄面前。

久傾玄見到她和熙一笑,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笑餍。

“又跑回來幹嘛?”久傾玄掐了靈柔光滑的臉蛋一下。

“都說你要好好修煉,再次飛升,做回你的新月閣主的,不準怠懶。”

說完,就附身親了靈柔一口。

靈柔瞬間漲紅了臉,羞赧地沖了出去。

久傾玄感到莫名其妙。

靈柔的心裏很是複雜,因為師父吻了她,而師父想吻的卻是靈華!不知為何心有些揪着疼,呼吸也難受了又是怎麽一回事?

“靈柔師姐!”

安南宣來了。

“奇怪?你和靈華師姐怎麽都戴朵白花?現下流行這麽裝扮嗎?”

靈柔毫無征兆地哭了,安南宣忙上前安慰。

“怎麽了!”

靈柔說:“你才來這裏多久了?怎麽每次一見到我,就知道我是靈柔。”

安南宣說:“感覺!”她燦爛一笑,“感覺就是你!”

靈柔被她暖陽般的笑容治愈了,恢複了笑容,安南宣忙稱贊她笑起來好看。

靈柔不禁慨嘆,“有的人相處了十年,誰打誰都不曉得,或許是不在意吧?”

接下來的日子,靈柔以為可以一直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但每每夜深人靜時,見靈華又不回來了,她心裏總是不好受。

她不想悶在房裏,就跑出了神殿,在結界範圍的林中坐石望月發愣,她拿起那從月宮帶回來的祈福牌,看着牌上刻着的海晏河清,冷淩。

讓她心中不由得心安。

咯咯咯。

這時,一陣詭異的邪魅笑聲傳來。

靈柔瞬間警惕起來,四處觀望,竟半點妖氣都沒有。随後她見草叢一動,她立即使出雷霆一擊,炸毀了那裏。

沒想魔物半點事也沒有,煙霧散去,一只獠牙骷髅山豬從煙霧中走了出來,“有兩下子嘛,但,可惜無用武之地。”

聽那聲音,不就是當時去月宮時,在虛空之境擋路的觞王嗎?靈柔氣得連攻擊了好幾次,面前已揚起塵煙了,區區骨架子還不粉碎,直接飛撲到她的身上,将她撲倒。

山豬骷髅壓在她身上道:“我是來納賢的。”

“你,就不錯。”

靈柔明白了,是觞王隐藏了邪氣,只要它不施法,師父就感受不到!她才不甘願就這樣被魔人打敗!

靈柔憤怒道:“給我滾!”

她使出淨化之力,沒想卻失效了。

觞王笑道:“你心中的惡,讓你不能再使用淨化之力了?但你依然法力高強,魔道就很适合你。”

“靈柔師姐!”

安南宣跑過來,立即使用淨化之力,将壓在靈柔身上的山豬骷髅,給淨化得灰飛煙滅了。

“你沒事吧!”

安南宣忙拉起慌了神的靈柔,想要将她帶回去時,靈柔耳邊傳來,“你何不去看看你那好妹妹和你心愛的師父在幹嘛?”

靈柔喝道:“住嘴!”

安南宣在一旁關心,她卻聽不了外界的一點聲音,耳裏全是觞王的話語。

“難道你要一輩子待在這裏?”

“不随我去看看這天下,我會給你一切榮華,一切恭順,在這世上,任何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靈柔快崩潰了,猛拍起自己腦袋,罵道:“你魔力高強,還需要我來幹嘛!”

觞王:“我雖墜入魔道,有向魔神借法的能力,但每借一次法,實現一個願望,就得祭祀人類。我若想要殺一個有福之人,我便要祭祀幾個人。我若想要一座城,我便要屠一個村。若我要天下,那我得屠多少個城?殺盡天下人,那我還統治什麽?你可就不一樣了,開個結界,就可施法消滅敵人,輕松多了,哈哈哈。。。”

靈柔:“我沒有想要的,我只想清修!”

觞王:“你去一趟你師父的寝中瞧一眼,我不相信你無所求。。。”

“若你去看了一眼,心中無恨,證明你難以入魔,我便不再糾纏你。”

感覺那東西就跑進了自己體內,讓她感到無比惡心,靈柔立即往久傾玄寝室跑去,安南宣在她身後忙追上。

來到房門外時,靈柔聽見裏頭傳來奇怪的聲音,喘息聲和哭泣聲,鑽進她的耳膜。

靈柔心道,她才不是邪惡之人,不管瞧到什麽,她都不會産生惡意。她推開了房門,就見到了自己的妹妹跟她仰慕的師父,在床榻上衣衫不整,久傾玄就像嗜血的野獸一樣,吸吮着靈華仰起的潔白秀項。

她以為自己是能夠面對的,但她還是高看自己了,她的胸口有一團火攻入腦頂,讓她的耳朵發出嗡嗡聲,整個人瞬間頭暈目眩,全身麻木起來。

安南宣跑了進來,差點沒吓傻。

靈柔耳邊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就說了,你承不住,你的心中都是怒火,都是惡念,你還能在這裏清修嗎?”

靈華用被子裹住自己,整張臉埋入被裏無言以對。

久傾玄衣衫不整地來到靈柔面前,喚了聲,“靈柔。”

靈柔猛地推開久傾玄,“別靠近我!”

久傾玄怔住了。

靈柔冷靜了下,說道:“師父!上次月宮回來,你和靈華都變了!月宮的人見到我和妹妹都說像新月閣主,而你帶我們去新月閣就是想測試誰才是新月閣主對吧?”

久傾玄非常愧疚的看着她,沒說話。

靈柔眼中泛淚,繼續道:“你說你下凡是有私事,那私事就是尋新月閣主。。。”

久傾玄想伸手去安撫她,卻又收回手,“靈柔,我還會待你如從前。”

靈柔哭道:“但你待靈華呢?”

久傾玄原本挺立的肩一垂,眼神別過別處。

靈柔哽咽着說:“如果你一直不知道誰是新月閣主,你會選擇靈華還是我?”

見久傾玄連看都不看自己了,靈柔走向久傾玄的面前,摸着自己的臉道:“我本來很喜歡我這張臉,但有一天發現那是別人的臉,我這樣又算什麽東西?我又是何人?”

久傾玄對着她道:“盡管你們倆人長得相似,但你還是你啊。”

靈柔無力一笑說:“相似有什麽好?那麽多年了,你何曾認得出我?你每回見到我,都會先喊靈華!”

“就像午間我去尋你,你也把我當作了靈華。”

久傾玄愕然了一下,原本平和的臉瞬間憤怒,朝靈柔吼道:“給我出去!”

看着久傾玄充滿怒火的眼神,靈柔眼中的淚水幹了,她道:“就那麽不高興,吻了我嗎?”

久傾玄才意識過來,自己沒控制好情緒,但

靈柔已沖出了房門,安南宣喊着靈柔追了上去。

安南宣要追進靈柔房裏的那一刻,靈柔用法術關上了門,安南宣直接被隔絕門外,還被門打到了鼻子。

安南宣揉着鼻子,不停安慰道:“靈柔師姐,都是我的錯,早知就不跟般般聊八卦,就不會知道新月閣主的事,就不會讓師父去測誰是新月閣主,你跟師父就不會吵架了!”

卧房裏沒有回應,外頭寒氣逼人,安南宣冷得縮起了身子,她靠在門邊,不停認錯,說要怪就怪她,說着說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安南宣發現敞開的房內,靈柔已不在了。

“師父!靈柔師姐不見了!”

這一別,已是三月後。

靈柔不在的日子裏,原本容易浮躁的安南宣也變得沉靜起來,修煉,習法,靜坐辟谷幾日都不是問題。

久傾玄也打聽不了靈柔的下落,似乎是有什麽力量故意将其隐藏。

靈柔一走,靈華也無精打采了,整個紅月寺毫無朝氣。

外出打聽的人參山精回來了,三人圍在一起等新消息。

人參精站在案上說:“還是沒打聽到靈柔的下落,但四處又升起戰火了,是內戰,造反的觞王侵占了好幾座城。”

久傾玄思道:“紅月殿的業火怕是又要爆發了吧?般般不知應付得來嗎?”

靈華說:“師父,你若回紅月之境上看一看,是不是又要好幾日才魂歸?”

久傾玄捏了下她的鼻尖道:“是啊,為我準備好複原丹吧。”

安南宣聽不到靈柔的消息,自行跑掉了。

沒想踏出門檻前,人參精的一句話,徹底讓她瘋掉。

人參精:“那觞王,之前都是打打皇帝管不了的小村落而已,聽說現在膽子大了,敢一路殺進天子腳下,是身邊有一位法力高深的薩滿在協助,那薩滿叫冷淩,可厲害了!”

安南宣沖回去,一把捉住了人參精,問!“你說什麽!”

桌上茶水都灑了一地,久傾玄替靈華擋下,濕了衣袖。

人參精顫抖道:“觞、觞、王。。。打下了幾座城。。。”

安南宣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大聲道:“不是!是薩滿!薩滿叫什麽!”她的手握得很緊,人參精快捏死了。

久傾玄直接拍桌喝止道:“安南宣!發什麽瘋!”

安南宣手一松,人參精直接撲到了靈華懷裏。它在靈華的安撫下,道:“冷淩,她叫冷淩。冷冰冰的冷,淩空的淩。”

安南宣沖回房裏收拾行囊,久傾玄來到她的卧房,倚在門邊,看着她幾件衣服,幾個法器,銀兩亂塞,打包好就踏出了房門。

久傾玄一把拉住她的衣領。

“去哪呢?”

安南宣轉頭大聲說道:“我要下山!”說着時,她已氣得淚眼模糊。

久傾玄:“你是在沖我發脾氣嗎?”

安南宣抿住了嘴巴。

久傾玄:“這段日子你變得沉穩了,為師以為是你成長了,原來是在生為師的氣?”

“是因為為師趕跑了靈柔?”

安南宣眼淚瞬間傾瀉道:“是我的錯,是我想學靈魂出竅之術,才出什麽鬼主意,說帶兩位師姐上去新月閣一趟,就能知道誰是新月閣主,如果一直不知道她們的身份,那我們就會像往常一樣生活在一起,然後一起飛升得道。”

好幾個月沒情緒的孩子,忽然在今天一瞬間爆發起來。

久傾玄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腦袋,“你沒錯,一切都是為師忽略了靈柔,待我們找到她後,為師給她賠罪好不好?”

安南宣哭得更厲害了,“怕是難了,靈柔師姐在造孽,怕是墜魔道了。。。”

久傾玄聽後立即抓着她的肩膀問:“為何!”

安南宣哭道:“因為冷淩就是靈柔。。。”

久傾玄直接喊道:“引路小仙!”

人參精跑了出來,“到!”

靈華也跑了出來,“師父,包袱收拾好了!”

三人一精匆匆下了山。

一段時日後,城下。

觞王:“哈哈哈哈!給我攻下這座城!”

天上烏雲籠罩,是誰設下的結界在蔓延整座城?

死去的鬼兵又複活了,開始與城上的士兵開戰。

別處林中搭建的高臺上,冷淩薩滿在施法,她跳着詭異的舞姿,身上着一襲色彩豔麗的華服,戴着魔鬼薩滿面具,臺下是一群駐守的士兵。

忽有士兵趕來道:“報!有敵襲!”

是朝廷派來的軍隊前來取冷淩的人頭了。

英勇的将士從林中殺了進來,與叛軍交戰,場面亂作一團。

那些人哪裏是冷淩的對手,她才不放在眼裏。遠方傳來了血腥味,她張開雙臂深刻的感受着,離開師父的日子,她一直在找尋各種能麻醉自己的方法。愛而不得的痛不停地在折磨着她,不管醒着還是睡着,殺戮的快感能讓她的心冰冷,冰冷得好像被抛棄了也不算什麽。

她吸納着人類的恐懼,亡靈的怨氣,在她飄飄欲仙時,有人飛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扯開了她的面具。

薩滿面具下,是一張純淨無邪的臉。

久傾玄怒道:“靈柔!你墜入魔道了?”

冷淩想掙脫卻被久傾玄死死抓住了手腕。

她不削一笑道:“靈柔?那是誰啊?可憐的陪襯品?我不是靈柔,我是冷淩。”

說罷,一手勾住久傾玄的修項,吻了上去。

久傾玄立刻松開了手,推開她,罵道:“你為何墜入魔道?就因為我!”

冷淩仰天大笑:“我也想不去在意,我也想心不疼,我也想不會難過。。。”

她吼道:“但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我就是想像靈華一樣可以陪在你身邊,我就是想你愛靈華一樣愛着我!”

久傾玄喝道:“夠了!”

師父可舍不得罵她,但不知為何當她想要擁有她時,師父就對她兇了。

冷淩問她,“你來是要殺了我?還是要帶我回去?”

士兵求助喊道:“薩滿!快替我們殺了襲軍啊!我們撐不住了!”

臺下是士兵的痛苦哀嚎,臺上冷淩一直在等着她想要的答案。

久傾玄終于說話了,“來确認你是不是靈柔,竟然已知道了,你想墜入魔道便墜入魔道吧。”

語畢,轉身就走了。

冷淩絕望說道:“你不要我?你不要我?你竟不要我!”她哭得撕心裂肺。

這時,狂風大作,天上電閃雷鳴,一道天雷打了下來,藍色的火焰熊熊燃起,燒死了所有追随魔神的叛兵,朝廷軍見此景,紛紛撤退。

冷淩在火焰中痛苦哀嚎,她看着久傾玄無情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怨,達到了極點,她取下插在地上的殘劍往久傾玄飛去。

區區一凡人修士與戰神對抗,可以說是白費力氣,可在那鋒利的劍端要刺向要害時,久傾玄停下了腳步,閉起了眼眸。

劍從久傾玄的身後正中了她的心髒。

冷淩松開了手,“師父。。。”

久傾玄:“如果這一劍,可以讓你不恨,讓你不苦,讓你放下我,甚至讓你脫離魔道,為師願意受。”

靈華同安南宣趕來,見到此刻場景,拼命跑了過來,久傾玄倒了下去。

冷淩失魂落魄的往業火走去,大雨傾盆,業火熄滅,她想死卻又死不去,她在雨中哭得凄涼,漫無目的往前走去,她焦黑的身影消失在了煙雨蒙蒙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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