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8   第58章 ◇

◎蕭暮秋在外尋花問柳◎

風清清無所謂, 解開腰間的系帶,脫下外裙。

上身只一件輕薄的肚兜,下`身只一條亵褲。

“來, 秋兒, 我傷口疼得厲害,你幫我抹點藥。”

蕭暮秋:“……” 本 作 品 由

第一花魁的身體當真不一般。

前凸後翹,腰線緊致, 潔白的肌膚仿若冬日初雪。

蕭暮秋背過身去:“兒臣蠢笨,怕是伺候不好您, 還是讓小啞巴來吧。”

風清清了然道:“你我都是男人, 無妨。”

錯了。

其實我們都是女人。

蕭暮秋腹诽道。

雖然她是女人,但她女扮男裝,名義上是公主殿下的驸馬,實不該去看其他女人的身子。

此乃做驸馬的另一個覺悟——忠貞。

況且平心而論, 她覺得溫靈蘊的身子更符合她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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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那腰身,盈盈軟軟……

風清清甚感欣慰:“你這般是為了靈蘊吧?甚好,朕就知道選你做她驸馬準沒錯,你和外面那些臭男人不一樣!”

“父皇過獎了。”

蕭暮秋轉進屏風, 去喚小啞巴。

她派人打聽過小啞巴。

是個身世可憐的姑娘。

并非天生是啞巴,而是幼年染了風寒, 爹娘沒錢為她請大夫,病壞了嗓子。

後來又嫌她是個廢人,把她賣給牙婆,送來青樓當丫鬟。

一個嘴啞的姑娘, 最能守住秘密, 留在老丈人身邊, 是個安心的存在。

“小啞巴。”蕭暮秋用手比劃兩下, 示意風清清受了傷,“你去找點治外傷的藥來。”

小啞巴點頭,垂首走出屏風。

蕭暮秋在後跟着,忽聽到房門外有了新的響動——

先是嬌嬌娘,她的嗓音裏是止不住的喜悅:“驸馬,我聽從您的吩咐,把救兵請來了,您快快開門吧。”

然後是十名身長九尺的大漢。

他們大聲哭泣了一會兒,才一人一句的闡述事發經過。

“大公子,蕭暮秋仗着有禦平公主撐腰,壓根兒不把我們桑家放在眼裏。”

“二公子被她們挾持了。”

“您早些來該多好,二公子恐怕已經……去了。”

“嗚嗚嗚,我苦命的二公子啊,你死的太慘啦。”

蕭暮秋:“……”

蕭暮秋打開門,見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

一身白衣溫文爾雅,骨子裏卻隐約有股子清傲之氣。

任誰瞧了,也要吟誦一句“公子世無雙”。

除了蕭暮秋。

她虛虛抱拳,拱了半個風度翩翩的禮。

桑謹自當回禮。

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并不友善。

看向風清清的眼神就更不友善了。

主要是風清清的衣着過于暴露。

露肩露腿還露腰。

于此,桑謹不友善的眼神中又添了一抹鄙夷。

朝堂之上,風清清一向看中桑謹,煞費苦心栽培他。

三年沒見了,桑謹已然長成頂天立地的真男兒了。

她眉開眼笑,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欣慰。

蕭暮秋咳嗽兩下。

提醒她注重聖儀。

她忙羞澀的閃身鑽進屏風穿衣裳。

因為做女人尚不太熟練的緣故,她穿外衫時甚為費力,不停扭扭擺擺,婀娜身影映在屏風上,大有在一堆男人眼前搔首弄姿之嫌。

十名大漢有被驚豔,

桑謹卻忍無可忍:“成何體統!”

後接着道:“二驸馬當真是風流不減當年啊!”

蕭暮秋最煩她的陰陽怪氣,直勾勾地盯着他:“桑大人有何指教啊?”

“指教談不上,但桑某一歸京,就聽聞二驸馬的風流韻事,誠信佩服。”

“過獎!既然桑大人歸京,就該多做事

少八卦,好好管教管教令弟,免得他來青樓為難一風塵女子。”

“二驸馬菩薩心腸,”桑謹沉聲質問,“你可知你的身份!竟然為一風塵女子出頭,你對得起公主嗎?”

蕭暮秋無語。

你懂個屁!

要不是為了公主,她才來不摻着這趟渾水呢。

蕭暮秋不甘示弱:“公主殿下的事用不着你來過問吧!”

“我——”桑謹一時語塞。

沒錯。

他是以何種身份去關心溫靈蘊呢。

只得自欺欺人道:“我幼年好歹在宮裏住過一段時日,和二公主殿下也算玩伴,合該抱以關心。”

蕭暮秋在幼年是溫靈蘊的伴讀,而桑謹在幼年是太子伴讀。

皇子公主們四歲時便要開蒙,每日天不亮就要到南書房聽先生講課。

作為伴讀,自然在南書房內有一張課桌。

所以并不算大的南書房裏,總有許多孩童的歡聲笑語。

是偌大宮城裏唯一不被權利鬥争染指的最的地方。

桑謹就是在那遇到的溫靈蘊。

彼時,他七歲,溫靈蘊四歲。

因為備受陛下寵愛的緣故,溫靈蘊的伴讀遲遲沒有定下。

其餘的皇子公主又忌憚她母妃跋扈,不願意同她一塊兒玩。

在南書房的課餘時間裏,溫靈蘊都是獨自呆着,小小一只怪可憐的。

桑謹是一心軟的男孩子,把溫靈蘊視作小妹妹,會多照顧她一些,有好吃的好玩的,也總是多留她一份。

日子久了,便對溫靈蘊多了一份挂念。

這份陪伴,一直持續到溫靈蘊七歲那年才戛然而止。

在上元日那天,溫靈蘊不慎落水,被蕭暮秋所救。

皇貴妃娘娘念着蕭暮秋的好,請求陛下破例讓蕭暮秋做了溫靈蘊的伴讀。

從那時起,她們二人就是形影不離。

在那之前,是他照顧溫靈蘊。

在那之後,是溫靈蘊照顧蕭暮秋。

鬼曉得溫靈蘊為何對蕭暮秋那般喜愛,成天黏着蕭暮秋,分開一會兒都不行。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蕭暮秋打小就長得可愛,白白嫩嫩的一團,坐在課墊上,就像一小坨糯米丸子。

不光溫靈蘊喜歡她,其餘幾位公主也喜歡她,宮女和嬷嬷也不例外。

每日排着隊去揉她的小臉。

好像但凡是個女孩子,就都對她毫無抵抗力。

加上她聰明伶俐,就連夫子也對她照顧有加。

蕭暮秋的存在,令他上課總是心神不寧。

總忍不住偷偷去去瞧溫靈蘊。

他發現,溫靈蘊會把他送的好東西全都送給蕭暮秋。

會提前在上課前,幫蕭暮秋擺好筆墨紙硯。

會在蕭暮秋被夫子抽問時,給蕭暮秋遞答案。

也會在蕭暮秋被夫子罰抄課業時幫她分擔。

仿佛一夜之間,溫靈蘊的世界裏就只有蕭暮秋一個人,也只能看到她這一個人。

縱使花謝花開,寒來暑往。

溫靈蘊也不會再多看他一眼。

她全心全意的關心着蕭暮秋,只在意蕭暮秋一人的喜怒哀樂。

且随着年歲日漸增長。

到了十歲那年,因為男女大防,蕭暮秋被迫和溫靈蘊分開,結束了伴讀生涯。

也就是就在這一年,大皇子夭折,他丢掉了太子伴讀的身份。

在同一天,他的馬車和蕭暮秋的馬車一前一後駛離宮城。

自那以後,他只有在每年除夕,入宮向皇帝請安的時候才能見到溫靈蘊。

每一年見她,她都端端的坐在皇帝身邊。

每一年她都比前一年出落得更加典雅大方。

她十四歲時,美貌就已名動京城。

他總能在街頭巷尾的談論中聽到百姓對她的誇贊。

慢慢的,他也出現這些談論中。

人人皆說他是溫靈蘊未來的夫婿,是未來的二驸馬。

他卻不這麽覺得。

因為他看得出來,溫靈蘊喜歡的是蕭暮秋,畢竟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可他仍存有不切實際的希冀……

或許只要他争取,溫靈蘊也有可能喜歡他……

往事随風而來,他的瞳仁裏有說不出的幽深和落寞。

又好似有着經年不休的兵荒馬亂。

“我不過是提醒二驸馬,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葉,你需得處處謹言慎行才是,不要傷了公主的心。”

蕭暮秋斜挑一邊唇角,不屑道:“那我替公主殿下,謝過桑大人的好意了。”

另一邊的風清清終于穿好了衣服,一出屏風,就嗅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兒。

只道自家靈蘊魅力太大,把兩位大好青年都迷得五迷三道。

也怨自個兒當年太武斷,亂點鴛鴦譜,讓桑謹錯付了真心。

差點還把靈蘊嫁給他。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她的靈蘊若是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就是毀終身的事。

幸好蕭暮秋夠癡情,冒着大雪,跪了三天兩夜,人都要凍壞了。

唉嗨嗨。

念起往昔,真是越看這個女婿越喜歡。

他們二人的對話,風清清全聽見了,知是桑謹誤會蕭暮秋在外尋花問柳。

而她就是這個“花”和“柳”。

欲要幫蕭暮秋解圍,卻不知以這風塵女子的身份要說些什麽。

她先面向桑謹,贊許道:“快讓我好好看看,三年不見,桑大人越發的有氣度了。”

桑謹聲音冷漠:“姑娘,請自重!”

風清清:“……”

蕭暮秋最讨厭桑謹虛頭巴腦這一套,好似天地間的正人君子全死絕了,就剩他一個。

她不願意和他呆在同一間屋子裏,盼着速戰速決,朝着小啞巴打了個眼色。

小啞巴馬上繞到屏風後頭,将五花大綁的桑二給拖出來。

桑二渾身是傷,每走一步都疼得嗷嗷叫。

耳朵被堵着,眼睛還被蒙着,不知屋內到底是何狀況。

他正忐忑着,斷腿一疼,又摔了下去。

摔了個狗啃屎,就摔在桑謹的腳邊。

見他這般狼狽,桑謹又急又氣,忙提着他的領口,強迫他站好,再一把摘掉他蒙眼的布條,摘下他堵住耳朵的棉花。

桑謹:“你個混帳!”

“哥,你怎麽來了?”

回應他的是桑謹的黑臉,和上下起伏的胸膛。

看看這忍耐力。

要換了人,早一巴掌掄到桑二臉上了。

要不然桑謹為何能是盛京城裏面出了名的貴公子呢。

顏面丢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克制,盡顯一派儒雅。

唯有一陣紅一陣青的臉色出賣了他的心情。

能欣賞到桑謹的難堪,蕭暮秋甭提多開心了,比天降十萬兩巨款還要開心。

蕭暮秋:“勞煩桑大人日後好好管教弟弟。”

桑二:“哥,你別信她的,她和這小騷貨是一夥的,你看看我身上的傷,全是她們打的!”

風清清扯扯蕭暮秋腰間的衣料,悄聲問:“秋兒,他嘴裏的小騷貨是在罵我嗎?”

蕭暮秋:“是。”

作者有話說:

今天肯定破10jj幣了~~

來,快誇我~

公主明天要來逮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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